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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失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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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有些許的漫長,漫長到等待著黎明的到來是那麽的煎熬。顧文獻坐在自己的書房裏一直都沒有合眼,因為他一直想不明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才會讓他們認為他已經結婚了,一直在想,可是就算有幾千幾萬中可能都變成一種不成立的假設,唯有等到天亮去問一個知道真相的人。

而祝士媛又何嘗不是呢?是,他是想她求婚了,可是當年的事情,如鯁在喉,要是沒有想明白一切都只是百搭,早晚有一天我們離婚,祝士媛越想越恐懼,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那段缺失的時光裏發生了什麽。可是卻不知道該去問誰。

差不多五點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天依舊沒有亮,可是在顧文獻的眼裏,她就是破開的光,是可以撥開迷霧的光。於是他拿起了車鑰匙出門去找那個知道事理的人。

可是似乎這個人還沒有醒,按了半天的門鈴才終於聽到裏面的一點響動。

“誰呀?”有些沙啞的嗓音從門內傳出,隨後那道門被打開了,露出了一張睡眼朦朧的臉。“顧文獻”

“周密”

“進,進來坐”周密很是疑惑,看了一眼墻上的石英鐘,現在才六點多。“你找我有什麽事?”

我今天來是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才會讓你們覺得我結婚了”顧文獻一臉嚴肅的說著。

周密很是驚訝“你不知道啊”

“誒,說到底也是個大烏龍,當年,哦,也就是畢業答辯結束的那天,媛媛接到了蔡暄的電話,後來她也去赴約了,看到你們倆抱在一起,還穿著新娘新郎服,她就以為你們倆結婚了,我和大豆不信,便打電話給你,可是發現已經關機了,於是又打電話給蔡暄,她說她要結婚了,然後我們就以為你們兩真的結婚了,可是最近才聽說原來是一場誤會,原來那天你是要跟媛媛求婚啊”周密有些同情的看著他,好好的一個求婚,最後落得個分離多年的下場。

“是誰跟你說的?”

“媛媛啊,不然她怎麽可能會想著要回來”看了一眼越發沈默的顧文獻,周密忍不住多說了幾句“其實啊,你也別怪她,當時那情況,實在是太突然了,而且這四年她一直受著折磨,你知道嗎,她那天知道真相的時候,當街就暈倒了。”

“行了,你先去睡吧”祝福從房間走了出來“你等一下還要去接豆豆呢,這事我來跟他講吧”

“好,那行,你來講,這事你比我清楚”周密起身回了房間,祝福坐到了他的位子上,一點一點的回憶起當年的事情。

“我很清楚的記得她跟你說分手以後她跟我說了一句話:他是我的的命,我的唯一,可是現在連唯一都沒了,大豆,我的世界再也不會有他了”

四年前

“顧文獻,我們分手吧”哭了很久,猶豫了很久,祝士媛終於還是打通了那個電話,今天的她異常的平靜,從未有過的平靜“你什麽都不要問,你只要知道,是我甩的你,不是你不要我”

說完那句話的時候,祝士媛就把電話給掛了,而這一頭的顧文獻是一臉的懵,當打回去的時候,卻是在通話中,當再一次打回去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空號,顧文獻發瘋一樣的跑到了祝士媛的寢室卻發現已經人去樓空了。她找遍了所有認識她的人,可是卻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諾大的寧州竟然真的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顧文獻消沈了很久,當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已經走了的時候,其實他哪也沒去,只是整日將自己關在寢室裏喝個爛醉,直到那張當兵的單子遞到了他的手裏。

“祝士媛,你不是很想要嫁個少校嘛”滿眼血絲的顧文獻終於起身走出了寢室,那個頹廢的背影慢慢的走出了寢室,去往他該去的地方。“我成全你”

而這時的祝士媛已經在中輝當起了小職員,因著那張白皙美麗臉龐,祝士媛已經公司就受到了不少追捧,可是那清冷的性子卻讓很多人打起了退堂鼓,祝士媛就這樣每天很淡,很淡的生活著,卻又很拼很拼的工作著,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生活著,不讓任何男人靠近,也不給任何人機會。而那一頭的顧文獻又何嘗不是,每日拼命的訓練,凡是那最苦最累的訓練和那最危險的任務中都會有他的影子。

兩個人就這麽誰也沒聯系的生活著,一直到到祝士媛主動聯系了祝福,因為那一天是豆豆的剛滿一周歲。

“媛媛,你怎麽回事,這麽久了才聯系,真是的,到時帶著文獻一起過來啊”

“大豆,我和他分手了”電話這頭的聲音有些沙啞,許是因為剛剛睡醒的緣故吧。

“怎麽回事,怎麽就分啦,發生什麽了?”

“他是我的的命,我的唯一,可是現在連唯一都沒了,大豆,我的世界再也不會有他了”祝士媛哭著對祝福說。那聲音滿是絕望,可是也就是從那以後的幾年,祝福他們就再也沒有提起過顧文獻這三個字,就連文獻這兩個字也是絕口不提。

“拿畢業證那天,媛媛沒有去,她托我去幫她拿,我去了,和周密一起,在那裏,我看到了蔡暄,挺著一個肚子,手裏拿著你的畢業證”當年的事情,就是上天開的一場天大的玩笑,捉弄著所有的人,可笑的是,所有人都以為這就是現實,那麽殘酷,□□裸的攤在陽光下,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

四年前,學校通知拿畢業證的日期時,祝士媛當下就打電話給祝福,她很淡很淡的說了一句“我不想看見他對另一個女人關懷備至,這樣我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可笑”

祝福答應了,本來想著要去找顧文獻的,可是沒想到去的那天,剛好看到蔡暄拿著畢業證走出來,笑靨如花,只有幾個月的身孕,可是卻散發著濃濃的母性的光輝。

若不是旁人說起“蔡暄,你替文獻拿畢業證啊”而蔡暄則是笑著說了一聲是,祝福和周密也許會以為這只是祝士媛和顧文獻兩個人之間的誤會。

“真是沒想到顧文獻竟然和蔡暄在一起了”

“這祝士媛也是夠可憐的,交往這麽久,被自己的閨蜜給搶了男人”

“這年頭,防火防盜,防閨蜜唄”

“真沒想到,顧文獻看上去不像是那種人,可是卻幹了那種事”

聽著過往的不明真相的那些人的話語,祝福氣不打一出來“狗男女”

祝福咬著牙,將包啪一下甩到周密懷裏,自己就要上前和蔡暄理論。

周密連忙拉住祝福“大豆,人家可是孕婦,經不起這折騰,算了,祝士媛都要放下了,我們就別在摻和了”

“我真的,難道就讓他們倆幸幸福福的,憑什麽,你看看她,搞得跟聖母瑪利亞一樣,可是呢,她幹了什麽”

“大豆,算了吧,有些事強求不來的”周密拉著祝福,看著蔡暄遠去,沒準那輛車裏坐著的就是顧文獻,他們當時是這麽想的。只是當時那個情況,除了替祝士媛不值,還能幹些什麽呢,木已成舟了都。

“其實她一直都沒有放下過你,顧文獻,我知道當年是她的錯,當然也有我們的錯,但是我請你好好的對她,這些年,她過得一點都不幸福”祝福從來都沒有這麽認真嚴肅甚至帶著請求的口氣說過話“這些年,媛媛她一直一個人在寧州,我也時不時的會跑寧州去看她,你知道嗎?每次我去她家的時候,她的餐桌上永遠只有一雙筷子,一個碗,每次看到她在廚房一個人的身影的時候我特別難過,我有好幾次跟她說你找一個男人吧,可是她都會說‘我再也找不到一個比他還要好的人了’每次都這樣,我甚至有一次很狠心的對她說‘顧文獻已經結婚了,他老婆是蔡暄,都背著你把孩子都懷上了’,可是她說‘我知道,以後我的生活中不會再有他了’那口氣,寡淡的讓我的心都涼了,那表情就像是這些事都不幹她的事一樣”想想當年,若不是自己太沖動了,在打電話給蔡暄的時候就應該問清楚她的新郎是誰,而不是簡單的問她是不是要結婚了,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說到底,自己的沖動也是他們分開這麽多年的一個因素,祝福嘆了一口氣。

“好,我知道了,我先走了”顧文獻一臉的僵硬,他已經無法想象出那個愛笑的女人性情大變以後的漠然,他知道當年其實是他的錯。

學校通知拿畢業證的時候,顧文獻還在軍隊裏進行苦練,於是便打電話給陳晨,畢竟陳晨剛好就在寧州,那天陳晨也剛好要拿畢業證,於是便讓蔡暄幫著拿,沒想到會變著今天這個局面。

如果當時我去了,遇見了大豆和周密,那麽結局是不是就不一樣了。顧文獻這樣想著,也開始後悔了。又或者當初回去看她的時候,把話都說開了,也許又是另一種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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