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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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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蘇懷疑趙祝升是牛投胎的,否則看著單薄瘦弱,豆芽菜一根,力氣怎麽會這麽大?拖著一個人健步如飛。

他帶她跑進那巷子裏,用身體擋住她的去路,低聲又快速地說:

“我媽的事我決定不怪你。”

阮蘇道:“是嗎?那謝謝你,不過為什麽要帶我來這裏?”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麽事?”

“我……”他的拳頭攥緊又放松,最後一拳捶在她腦後的墻壁上,痛得臉色白了幾分,“我喜歡你,我要娶你回家!”

阮蘇楞了幾秒,揉揉耳朵問:“你開什麽玩笑?我可是別人的姨太太。”

“姨太太怎麽了?這年頭正兒八經結婚的都能離婚,更別說姨太太了,只要段瑞金肯把你的賣身契給我,你就是我的人。”

她的表情活像見了鬼,又問:“你覺得你爸媽能答應?”

趙庭澤那個老色鬼就不談了,單說這王夢香,經過之前那茬兒後,恐怕寧願吊脖子也不會讓她進門的。

趙祝升氣勢洶洶,“我不管他們!我想做什麽就要做什麽!如果任由你待在段家,我這輩子也不會開心的!走,我們現在就去找段瑞金!給你贖身!”

他再次抓住阮蘇的手腕,這回阮蘇毫不猶豫地甩開了,無語地說:

“我跟他好得很,你不要發瘋。”

這回換趙祝升聽不懂了。

“你就是個姨太太,明媒正娶都沒有,能好到哪裏去?”

阮蘇揉著手腕道:“你又不是我,怎麽知道不好?看在你年紀小的份上,今天的瘋話我就當沒聽見。往後你再這樣發瘋,我可是不會理你的。”

她說完拎著棗子轉身便走,正好與追來的小曼打了照面,告訴她不必管趙祝升,直接回理發店去。

小曼被他們弄得滿頭霧水,趙祝升則憤憤地看著她的背影,怒火壓都壓不住。

他怎麽小了?真要論年紀,比她還大個一兩歲呢!

眼看著喜歡的人離自己越來越遠,他放聲大喊:

“我今晚找你去!”

小曼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太太,你該不是欠他錢了吧?怎麽跟餓狼似的?”

阮蘇搖搖頭,“別理他,他發神經呢,我們快點回去,省得二爺擔心。”

二人加快腳步,半路遇到跑得慢的阮桃,與她一起回金特門。

才走到金特門門口,就看見段瑞金頂著一頭泡沫往外沖,理發師抓著毛巾在後面追,頓時嚇一跳。

“怎麽了?”

段瑞金上上下下打量她,“你沒事?我聽說你在街上被人搶走了。”

……肯定是小曼那一嗓子喊的。

阮蘇道:“我又不是金元寶,誰在街上搶我啊。快去理發吧,我買了好多大棗,等你一塊兒吃。”

段瑞金半信半疑,被理發師拉回椅子上。

耗費兩個多小時,他的新發型完成了。

原本毫無個性的頭發被修剪成合適的長度,抹了許多生發油,整整齊齊的往後梳去。有幾縷過於短的垂落在眉毛上,隨著動作搖晃,底下是一張讓人過目難忘的白皙面容,眉目如炭畫一般黑白分明,淩厲颯爽。

阮蘇太喜歡他被自己打扮後的模樣了,坐在車上時忍不住摸他的頭發。

段瑞金推開她的手,一本正經,威嚴端坐。

“男人的頭女人的腰,不能亂摸。”

“是嗎?那我以後也不讓你碰我哦。”

段瑞金認真想了想,敗下陣來,嘆口氣低下頭,“好吧,以後只許你一個人摸。”

阮蘇的手指在他發絲中穿梭,摸了個過癮,順手餵他一顆棗子。

大棗很好吃,是沁人心脾的甘甜。段瑞金靠在她薄弱的肩膀上,望著窗外掠過的寒城街景,感覺這一切都美好得不現實。

他的傷快好了,可此時此刻,他希望自己永遠痛下去,永遠跟她在一起。

阮蘇把趙祝升最後那聲吶喊當耳邊風,回家後正常吃飯洗澡。

準備睡覺前,她在段瑞金的臥室親自幫他換了藥,替他扣好睡衣紐扣,拉平衣領上的褶子。

“好了,睡吧。”

段瑞金抱住她,嘴唇不由分說地壓過來。

那一刻,阮蘇以為他會留自己,畢竟他們現在要關系有關系,要感情有感情,早已不像當初那樣生疏了。

她也真切地感受到了他體內的沖動,這股沖動令他抱著她腰的手臂收緊,身體貼得越來越近。

然而吻完後他並沒有說出預料中的話,只微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早點休息,明天見。”

就這樣???

阮蘇費解地回到臥室,坐在床上回想方才他的表現,感覺怪怪的。

以前她就懷疑過他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現在看來,可能性很大。

要是真的有問題怎麽辦?

看在他長得這麽好看的份上,有問題就有問題吧,反正她對那方面不是很在意,對生兒育女更不熱衷。

他肯定是不好意思先提出來的,不如明天她主動跟他攤牌,告訴他自己不會因為這個對他有意見。

嗯,就這麽辦!

阮蘇解決一樁心事,拍了下巴掌掀開被子打算睡覺,眼角餘光忽然捕捉到窗外有抹白色,定睛一看,差點叫出聲。

那裏居然是一張人臉!

趙祝升穿一身黑衣,夜行俠般蹲在窗臺上,黑著臉敲了敲窗戶。

“讓我進去。”

阮蘇的心臟狂跳不止,拍著胸脯走過去,“你是要嚇死人啊?”

“我之前不是跟你打過招呼,說晚上來找你麽?”

她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那叫打招呼?誰會那樣打招呼?我要是現在報警,警察來了直接可以把你當采花賊抓起來的,知不知道?”

趙祝升本就心情不好,聞言幹脆一攤手,破罐子破摔地說:

“那你報警吧,讓他們抓我好啦。”

阮蘇氣不打一處來,“用不著,我現在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你推下去,摔不死也摔殘你。”

趙祝升張著嘴,眼中光芒閃爍,眉心慢慢擰在了一起。

“你對我就這麽狠?要推我下樓?我剛才可看見了,他的衣服都是你幫忙穿的,他還摟著你親嘴兒呢!”

阮蘇尷尬地站在原地,過了會兒罵道:

“我跟他親嘴,關你什麽事?”

“就關我事!”趙祝升顧不上會不會被人發現了,提高音量,指著胸膛萬分憤慨。

“你們每碰一次,就像往我心上紮一把刀,痛得我死去活來,氣都喘不上來,還說跟我沒關系?你們都快要了我的命了!”

阮蘇無語扶額,回想起當初要利用他的自己,只想穿回去一巴掌打個清醒,再也別惹上這塊狗皮膏藥。

“哥,我叫你趙哥好嗎?我又不欠你的,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也有喜歡的人,你纏著我做什麽?世界那麽大,漂亮的姑娘那麽多,你有錢,模樣也好,正兒八經找人談戀愛不行嗎?”

“不行!”

趙祝升堅決地說:“世界那麽大,我只想待在你身邊!姑娘那麽多,我只喜歡你!我有錢有模樣,可是你不喜歡,那又有什麽意義?你別跟他了,他那麽多姨太太,是花心大蘿蔔,跟我吧!開窗呀,快開窗,我帶你走!”

他擡手推窗戶,阮蘇走過去嘆了口氣,隔著一層玻璃擡起頭,凝視著他的眼睛。

“你既然要死纏爛打,我就跟你說個清楚。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雖然不知道將來如何,可現在我眼中是再也插不進別人了。我喜歡的類型也從來不是你這樣的,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知道嗎?阿升,你是好孩子,又聰明又會做生意,將來會有大成就的,也會遇到更好的人。”

趙祝升討厭極了她用這種大人似的語氣跟自己講話,“你現在不喜歡,往後不一定也不喜歡,我可以等!”

阮蘇聳聳肩,“行吧,那你慢慢等,我睡覺了。”

說完她就鉆進被窩裏,任憑他怎麽喊都不出聲。

窗戶是插銷反鎖了的,趙祝升進不去,想用力撞開,偏偏已經有人聽見動靜,在底下用手電筒照。

半夜爬人家窗戶,被發現的話他這輩子別活了,回家也會被爸爸打死。

他只得暫時放棄,轉身一個縱躍,跳上了最近的一棵大槐樹,隱入茂密的樹葉中消失不見。

發現他的人找了半天沒找著,以為自己眼花,回屋睡覺去了。

阮蘇又等了一會兒,確定沒有動靜後,才走到窗邊望了望。

還好,底下沒有躺著一個摔斷腿的可憐蟲,趙祝升的身手還是不錯的,難怪敢半夜爬窗戶。

她回想他說得那些話,只當做是小孩子的玩笑話,搖搖頭繼續睡覺了。

第二天上午,段瑞金與她在花園看報紙時收到一封邀請函,是市長派人送來的,說寒城來了一位新的文.化部部長,今日將在他家裏為其設宴,邀請段瑞金也去吃飯,認識認識這位新部長。

段瑞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沒有拒絕的理由,收下邀請函答應前往。

等送信的人一走,阮蘇興致勃勃地站了起來,“今晚你要拋頭露面,我得給你好好打扮打扮。”

“不必了,你為自己挑選衣服吧。”

“為自己?”

段瑞金把邀請函隨手丟在白色藤椅上,揚著眉梢問:“那麽無聊的場合,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去?”

阮蘇明白他的意思,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她在舞會上把他介紹給了自己的朋友,現在,他也要這麽做了。

天公不作美,下午居然下起了雨,淋淋漓漓不停息,架勢還挺大。

段瑞金、阮蘇,帶著段福與司機前去市長家赴宴,他帶了一把黑色的雨傘,當汽車停下後,段福為他們打開車門,他先下來,不染塵埃的嶄新皮鞋踩在濕漉漉的地面上,撐開那把傘,同時將自己的手肘伸向車內。

一只瑩白的纖纖素手輕輕搭在他手肘上,指甲塗了鮮紅的蔻丹。紅色、白色、黑色,三色混搭在一起,背景是陰沈天空,畫面說不出的優雅。

接著是一條纖細的小腿,被高檔玻璃絲襪包裹了,套著形狀優雅小巧的高跟鞋。鞋尖、小腿、膝蓋,三者形成一道完美的曲線。雪白的裙擺抖落下來,垂至膝蓋下方,至此主人露出了全貌——阮蘇穿一條白色的洋裙,戴同色小禮帽,禮帽邊緣嵌了一圈精致蕾絲,如同面紗一樣垂在她臉前。

為了配合段瑞金衣著,她的妝容也是簡單素雅的,只輕點朱唇略施粉黛,但是並沒有完全舍棄自己的審美——她配了一只鮮紅的小牛皮包。

躲進段瑞金的雨傘底下,她笑嘻嘻地伸出手,接了幾滴冰涼的雨滴。

段瑞金用手帕為她擦掉頭發上的雨水,然後塞回口袋裏,單手環繞住她的腰,以一種禮貌又親密的姿勢,親自打傘護送她前行。

傭人認出他,跑進去稟報市長,後者立即放下茶杯出來迎接。

“段老板,好久不見……喲,這位是?”

市長的一雙小綠豆眼驚奇地看著阮蘇。

段瑞金將她摟得更緊了些,旁若無人地說:“我太太。”

太太?整個寒城誰不知道,他是孤家寡人搬來的,太太還在晉城呢。

市長的眼神變得很有深意,笑道:“真是絕色佳人呢,來,請進。”

二人隨他進了客廳,段福與司機同其他客人帶來的跟班一起,留在外面的小廳裏吃飯,不得入內。

客廳裏已經坐滿了人,無一例外都是男人,阮蘇一個都不認識,看了一圈發現,最年輕的也有三四十了,挺著大肚皮和地中海,抽著市長拿出來分的進口雪茄。

看看他們,再看看身邊高大俊逸的段瑞金,她心道難怪他不願意獨自赴宴,這裏與他根本格格不入。

兩人落了座,在市長右手方向的雙人沙發上。左邊是財政部長,右邊是糧食局長。

阮蘇聽他們聊天,毫無興致,聽得昏昏欲睡,又不好意思真的睡過去,為了給自己找點事做,她的手悄悄繞到段瑞金身後,戳了戳他的皮帶,鉆進他的外套裏,捏他腰上手感良好的肌肉。

他低頭瞪她,她正襟危坐面不改色,仿佛什麽都沒做。

段瑞金無語,只好也偷偷把手伸到背後,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警告般地捏了她一下。

阮蘇來了勁兒,故意用指甲搔刮他的手掌心,特地挑那最敏感的地方,刮得他呼吸加重,最後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所有人被他吸引了目光,市長不解地問:

“段老板,有什麽問題麽?”

段瑞金深吸一口氣,冷淡地微笑,“我太太想用下洗手間,請問在何處?”

“樓上就有,我讓人帶她去吧。”

“不必了,她膽子小,怕黑怕生,還是我陪她去,諸位繼續。”

他說完就把阮蘇拉上了樓,找到衛生間後也不開燈,把門一關將她按在那門板上,重重地親吻。

這次的親吻帶著懲罰的意味,懲罰她如此大膽,要她嘗嘗大膽後的代價。

黑暗成了最好的催情劑,兩人越吻越投入,阮蘇簡直連氣都喘不上來了,渾身滾燙,懷疑自己要暈過去,不得不出聲討饒。

段瑞金在她下唇上咬了一口,逼出一聲悶哼,才放開她打開了燈。

阮蘇靠在門上,身體軟成了一灘水,面色桃紅,嘴上的口紅被吻得幹幹凈凈,卻因為動作過於激烈,唇瓣依舊鮮紅。

看著她這副誘人的模樣,段瑞金想來個下半場,但傭人來到門外提醒:“段老板,開席了,請下樓入座吧。”

他應了一聲,幫阮蘇整理頭發與衣服。阮蘇打開包包對著鏡子給自己補了口紅,好不容易才恢覆平靜。

段瑞金打開門要出去,被她叫住,回頭看她。

她踩著高跟鞋走到他身邊,把自己剛才情迷意亂時拽出的襯衫下擺塞回皮帶裏,然後揚起臉道:

“你看看我多好,再看你,開個玩笑也不可以,壞死了。”

段瑞金似笑非笑,牽著她的手往外走,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

“少血口噴人,回去我再跟你好好理論。”

阮蘇翻了個白眼,可是自己的手被他握住的感覺溫暖又安全,真是讓她喜歡極了。

市長請客,出手自然闊綽。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燕窩魚翅已成為基本配置,更有國外的鵝肝醬、牛肉、鱈魚,都是用冰凍住空運到晉城,然後由人開車連續數日送來的,每停歇一次就補充一點冰塊,送到市長府上時還帶著冰涼的溫度呢,一般人有錢也弄不來。

新來的文.化.部長是個文化人,出身於書香世家,表兄乃當今首長的參謀之一。

他一落座便悲天憫人地嘆了口氣,“唉,晉城的官員們都快加不起汽油了,我們怎能如此鋪展浪費,胡吃海塞呢?”

市長與幾個好友對視了一眼,賠笑道:

“那就是你不懂了,這鵝肝醬,乃是本地自產大白鵝的肝所制,這牛肉,是城外西山上飼養的土牛。至於這鱈魚……就是叫個洋氣點的名字罷了,其實是河中的小河魚啊,都是土特產!咱們為百姓兢兢業業的工作,吃點土特產不足為道吧?”

文.化.部長與他相視而笑,拿起了筷子,為自己夾來一塊“西山土牛”的肉。

“嗯,好吃!待會兒我回家時,也帶上幾斤這樣的土特產吧,給我的太太們嘗嘗,哈哈。”

眾人相視而笑,無比熟稔地推杯換盞起來。

段瑞金不說話,仿佛真的只是來吃飯的。那些人偶爾拋個話題給他,他也不接。

市長對此見怪不怪,心知他到了就是給面子,不必強求太多。

不過對於這位初次露面的“太太”,他是有些好奇的。

當阮蘇喝下半碗銀魚羹後,市長發問了。

“我聽聞段太太在南街開飯店,不知生意如何?”

“一般般,賺點零花錢罷了。”

“女人拋頭露面做生意不容易,段老板礦上事務又繁忙,你若是遇到什麽難題,也可以隨時找我們呀。”

阮蘇笑了笑,“多謝您的好意,不過我一不跟人爭搶生意,二不指望賺大錢,每天賺多少算多少,混混日子,大概是沒什麽機會勞煩您的。”

“無妨,其實我們時常出去下館子,搞不好要反過來叨擾你呢。”

“那是我的榮幸,諸位要是去了,我一定讓人好好招待大家。”

眾人對她說了一番誇讚的話,不知是誰起了頭,話題又轉到當今局勢上。

文.化.部長是從首都晉城來的,知道的消息最全面,嘆氣道:

“這世道啊,實在叫人無可奈何。首長也是很努力的想挽救局面了,可惜回天無力。這不,榮大帥上次打完戰歇了還沒多久,又被派到西南邊剿匪。那幫匪徒數量眾多,據說有成千上萬,還自建了武裝部隊,配備槍支彈藥,在那深山老林裏打游擊,耗子似的,抓都抓不到。”

“啊?那該如何是好?”

“誰知道呢,榮大帥打過那麽多勝戰,大約是有辦法的吧。唉……只恨我們是文官,手無縛雞之力,不然這時候也該出分力才是。”

他說完喝了口酒,想起一事,“對了,聽聞榮家老二也回了寒城,為何今日沒來?”

有人答道:“我們是送了邀請函的,只是那榮二老板生意繁忙,騰不出時間。”

“這兩位也算是互相成就了,老二賺錢給老大買軍糧買武器。老大打了勝戰,老二又可以借他的名望繼續賺大錢。”

市長搖頭,“說起賺錢來,咱們這兒可是坐著財神爺呢,對不對段老板?”

段瑞金冷淡地說:“我只不過為國賣命,算不得做生意。”

“段老板太謙虛了,這金礦可不是人人都有本事管的。光我知道的,就有三四家想爭奪經營權呢。不過這麽重要的東西,沒點真功夫,首長怎麽可能換人?還是得你們段家人出馬。”

段瑞金垂下眼簾,似乎不怎麽在意。阮蘇卻被他的話吸引了註意。

之前就聽段福與王經理提過一嘴,這經營權似乎是可以變動的,原來真的有人想搶走這座金山嗎?

她本想繼續聽下去,可市長又被人引走註意力,談論起其他事來。

阮蘇頗感遺憾,忽然感覺小腿處有毛茸茸的東西蹭過去,低頭一看,赫然是條小白狗,正沖著她搖頭擺尾,討要東西吃呢。

她立即露出笑容,夾了一根雞腿給它,小狗開心得轉圈圈,尾巴都要搖掉了。

阮蘇徹底忘記桌上那些抽煙喝酒的中年男人,只顧擼狗。

段瑞金看了眼,“很喜歡?”

她點點頭,又餵了它一塊鴨。

飯後市長讓人叫來許多漂亮女郎,陪這些客人們跳舞,充當消食運動。

段瑞金是唯一自帶了女伴,便沒有為他分派女郎,讓他們兩個自己跳。

阮蘇的心被小狗勾引走了,它搖著尾巴走到哪兒,她的目光便跟到哪兒。

段瑞金故意踩了她的腳,她也不理,弄得他醋海翻波,提前帶她告辭離開。

回去的車上,他與她並肩坐在後排,板著一張好看的臉,面無表情地望著雨幕。

小狗不在,阮蘇恢覆正常,發現他的臉色不太好看,笑嘻嘻地碰了碰他。

“生氣啦?幹嘛跟一條狗爭風吃醋,別那麽小心眼啊。”

“我小心眼?我……”

段瑞金哼了一聲,扭頭瞥向窗外,徹底的不理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份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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