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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課下課,吃午飯的時間。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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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

那麽她和喬晉庭的孩子……

想到這個,心臟像被什麽東西在紮一樣

原本以為這是一場天災,卻不料,是有人故意想要她的命。

“想把你送去美國,等你畢業後,連城的事情,差不多有了一個了結。”

聽著他的話,慕林夕卻不禁想到了別的。

她安全了,那他呢?

他仍舊置於危險中,她一個人去了美國,能安心嗎?

“那二爺你呢?你和我一起去嗎?”

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她還是抱著一點期望,想看到他點頭。

“喬氏的業務都在國內,以後,可以考慮向美國那邊發展。”

臉上盡是輕松閑適的表情,男人骨節修長的手指,在慕林夕的鼻頭輕輕刮了一下,滿是寵溺。

可是,慕林夕卻輕松不起來,越是看著他這樣,她心底,就越是在抽痛。

良久的沈默,都各有所思。

****************************

翌日,看著喬晉庭開著路虎走了,慕林夕又回到了房間。

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裏自己的臉,上面的傷疤已經掉了很多,但是還是會有一點痕跡,這痕跡,只怕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

她又翻出化妝品出來,給自己打了個薄薄的底妝,遮瑕遮掉傷疤痕跡。

又仔細的看了半晌,這樣的話,好像就看不出來了。

這時,正好張嫂敲門進來,走到她身邊,看著她擺出來的化妝品,說道:“化妝了?這是要去哪兒嗎?”

“不是,這樣我和二爺去拍結婚證照片的時候,臉上的傷疤就看不出來了。”

慕林夕笑著解釋。

結婚證上面的照片,這一輩子就這麽一張,她可不想自己太醜了。

“不化妝也看不太出來,你呀,就是心理作用。”看著梳妝臺上這一推東西,張嫂心裏直感嘆,她們年輕那會兒可沒有這麽多這些東西,“對了,你們打算什麽時候領證啊?”

“看二爺哪天有時間吧。”

慕林夕又拿起化妝水和卸妝棉,把底妝卸掉。

領結婚證的事,原本是不急的,但是,喬晉庭說要送她去美國,她就想早點領。

“哎呀,這早點領完也好。”

張嫂跟著在一邊樂呵。

……

晚上,吃完晚餐後,慕林夕就把這事跟喬晉庭說了。

喬晉庭說明天就行,他空出時間明天兩個人去領證。

自從喬晉庭應下,慕林夕就開始緊張起來。

張嫂都在旁邊笑話她,領個證都緊張成這樣,要是辦婚禮,這可怎麽辦?

……

兩人第二天上午九點多到的民政局門口。

一進去裏面,看著裏面排著的長隊,慕林夕就開始叫苦。

這得等到時候什麽啊!

沒想到結婚的人這麽多!

等候區的椅子上,已經坐滿了人,沒有空位子了。

“二爺,怎麽辦啊?”

她單腳站著,仰起頭問旁邊的男人。

“我打個電話。”

喬晉庭往人群那邊瞥了一眼,一只手攬著慕林夕,一只手從口袋裏面掏出手機。

他打了電話出去,沒說兩句,就掛斷了。

很快,裏面就有人出來,迎他們兩個人進去。

慕林夕心說,這有錢就是好辦事。

進去前,她看了眼那邊還在排隊的人,默默的說了聲,她也不是故意插隊的!

從進去到出來,差不多就二十多分鐘的時間。

黑色的路虎裏面,慕林夕反覆翻看兩本結婚證,還是覺得有點不可置信。

“我就這樣把自己嫁了嗎?”

車子還沒有啟動,聞言,男人挑眉,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傾身,長指挑起了慕林夕的下頜,給你一點真實感,話落……

“唔……”

四片唇瓣教合著,津液不斷交融。

一個深吻結束,慕林夕緩緩睜開眼睛,澄澈晶亮的杏眸中,熠熠生輝。

“以後,你就是我的合法老公了!”

她圈著他的脖頸,鵝蛋臉上笑意不止。

“叫一聲。”

男人挑起一邊的濃眉,視線凝在她被他口允的嫣紅的小嘴。

慕林夕賴在他身上,笑了笑。

幾次張口,又闔上了。

沒有叫習慣這兩個字,一時之間,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叫出口。

“老婆乖,叫一聲。”

‘老婆’這兩個字傳進耳朵,慕林夕不由得心悸。

小臉憋的通紅,突然,她湊向男人的耳邊,鼓起勇氣,用著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叫了一聲:“老公。”

☆、246 都是我的!

金色的陽光透過擋風玻璃照進車內,帶著溫暖的溫度。

慕林夕現在除了笑,好像已經不會別的了。

當然,在那聲‘老公’叫出口之後,一旦喬晉庭側頭看她,臉上總會不自覺的露出害羞的神色。

兩本結婚證從拿到之後,她就一直攥在手裏。

“對了,二爺,你看看有沒有覆印店,有的話停一下車。”

因為她近視,所以這件事,只能要喬晉庭去註意。

“你要去覆印店做什麽?”

男人輕輕轉動了一下方向盤,擡起眼皮,側眸看了她一眼,不解的問道。

“到時候你停車就可以了。”

慕林夕俏皮的跟他賣著關子。

其實,慕林夕覺得,要是被他知道她心裏打的註意,他應該會毫不猶豫的在覆印店面前加速吧!

沒準,她的屁股又要挨他的揍了也說不定!

喬晉庭依照她的意思,在一家覆印店面前停了下來。

副駕駛的車門對著覆印店的門面,車子一停下,慕林夕先喬晉庭一步解開了安全帶,沒有要他的幫忙,自己下了車。

等他走到身邊的時候,她已經把其中一本結婚證交給了老板,要她去覆印。

看著她神神秘秘的樣子,喬晉庭也沒有問她什麽。

倚在一張桌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的這一系列動作。

直到要付錢了,慕林夕一摸自己的身上,身無分文,她才轉身朝喬晉庭伸手,“錢包給我。”

寵溺的視線淡淡的睨著她,不知道為什麽,喬晉庭覺得,慕林夕找他要錢的時候,他覺得特別的有成就感。

從長款的大衣中拿出一個黑色的錢夾遞到她的手上,正好他的手機在口袋裏面響了起來。

慕林夕付錢後等著老板找零,喬晉庭出去接電話了,但是,她也聽得出來和他打電話的人說的是公司的事情。

覆印店的生意還不錯,慕林夕催促了一下老板,拿著零錢和一摞覆印的結婚證後,自己小心的挪了出去。

“公司很忙嗎?”

走到他的身邊,他剛好掛斷了電話。

“沒什麽事。”

男人不甚在意的回答,也不知道是真的沒什麽事還是假的。

這次他沒有讓慕林夕自己走,而是抱著她上了車。

給她系好了安全帶,視線落在她懷裏抱著的那一摞覆印件上,他這才淡淡開腔:“覆印這麽多結婚證做什麽?”

“宣誓主權啊!”

揚著頭,慕林夕理所應當的說道。

“以後,要是你身邊出現了什麽鶯鶯燕燕,我就直接把覆印件扔在她的臉上,跟她說你是我的合法老公,叫她站遠點!”

慕林夕說著,仿佛他身邊真有什麽鶯鶯燕燕一樣,小臉一板,還真有幾分氣勢。

聞言,喬晉庭立體的臉上,漾出了柔和的笑意。

“來,分我一半。”

他把手伸過去,還沒有碰到那些覆印件,慕林夕就護著寶一樣,躲過了他的手。

“這是我覆印的,為什麽要分你一半?!”

就小孩子搶零食一樣,她臉上滿是孩子氣。

“錢是我出的!”

喬晉庭也難得的跟她較起勁來,一只手把她攬了過去,一只手把她手裏的覆印件全搶了過去,數了有多少張,自己留了一半,把剩下的一半又塞到她的懷裏。

“好了。”

他把覆印件放在儲物櫃裏,然後啟動車子。

“你幹嘛呀,都是我的!”

和她搶東西?慕林夕實在是被他這一系列動作給驚到了。

“以後你身邊要是出現了什麽不三不四的男人,我也把這個扔他臉上。”

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男人轉動方向盤,把車子調轉了一個方向。

“……”

為什麽她身邊出現的就是不三不四的男人?她又這麽差嗎?!

……

時間還早,既然喬晉庭說他公司裏面沒事,慕林夕就要他帶著她去喬如松那裏。

一直都沒有去看他,他的葬禮也沒有參加。

之前就跟喬晉庭說好了,領了結婚證就去看他,今天正好。

大概開了一個小時的車,才到喬如松下葬的墓園。

墓碑前,慕林夕腿受傷,可是她還是堅持要跪著。

“爺爺,對不起,一直沒有來看你。”

她跪的筆直,視線落在照片上面那個滿臉慈祥的老人上,眼眶就不自覺的熱了起來。

對於喬如松,她有太多的愧疚。

“還叫爺爺,該改口了!”

醞釀出來的情緒,被喬晉庭這一句話就破了功。

慕林夕現在是哭笑不得,仰著頭,看著站在她身邊的男人,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平時也不見你叫爸爸啊!”

仔細想想,還真沒聽過他叫過喬如松爸爸,他都是老頭老頭的叫。

而她自己,不是不想改口,而是一時之間還不習慣。

叫了十多年的爺爺,突然要他叫爸爸,對於慕林夕來說,真的很難做到。

“我和林夕領證了。”

正當慕林夕醞釀要叫出那兩個字的時候,頭頂上方又響起了喬晉庭低沈磁厚的嗓音。

眼角餘光瞥見他從大衣的口袋了拿出了一張紙,等他展平之後,她才知道是她剛剛覆印的結婚證覆印件。

他蹲了下來,把那張結婚證覆印件放在了喬如松的墓碑前,用一個小石頭壓住。

他這個當兒子的,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最大的心願是什麽。

在他在世的沒能讓他看到他結婚生子,他的責任最大。

風吹動A4紙的一角,整個空間瞬間沈默了下來。

慕林夕本就是不善言辭的人,剛剛心裏有一肚子話想說,到現在,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墓園風大, 喬晉庭不敢讓慕林夕多呆,怕她著涼。

黑色的路虎裏面沒有了剛剛那樣愉悅的氣氛。

慕林夕兩只手放在大腿上,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喬晉庭觀察著路況,視線直視著前方,一只大手握住了慕林夕的兩只小手。

“軍人出生,他一身的傲骨,癱瘓在床什麽事都要別人來照顧,其實他心裏面很不好過,現在這樣,對他來說也是種解脫。”

磁厚的聲音在車廂裏面響起,慕林夕緩緩擡頭,看著他。

她知道,他這是在安慰她。

但是,不管怎麽說,她心裏清楚的知道喬如松去世和她有關。

所以,那份罪惡感永遠都會在。

“不要亂想知道嗎?”

喬晉庭在她頭上揉了揉。

作為一個男人,理性居多,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無可挽回,那麽就好好過好接下來的日子吧。

“我沒有亂想。”

慕林夕回握住他的手,扯唇笑了笑。

但是,這笑,太過牽強。

☆、247 你嘗嘗

喬晉庭和慕林夕領證的事情,很快就被季子衍知道了。

他就開始嚷嚷著要發喜糖,要麽就請大夥吃一頓好的。

喜事,喬晉庭答應的也爽快。

只是慕林夕現在身體還沒好,他不放心她吃外面的東西。

於是,他便把他們都叫來了喬家。

正好最近這幾天天氣好,燒烤,火鍋,或者是別的,都可以。

傍晚的時候他們來了喬家。

一群大老爺們,只有宋涵是女的。

“為人妻的感覺怎麽樣?”

草地上一片亮堂,慕林夕行動不便,只能坐著,宋涵走到她身邊,問道。

“結婚證還沒捂熱呢,感受還不是很真切。”

慕林夕笑著答道。

雖然一直和喬晉庭生活在一起,但是領了證和沒領證的感覺,真的有點不一樣。

到底哪裏不一樣,還真的說不上來。

“以前還一直把你當個孩子,沒想到,都嫁人了。”

宋涵感嘆著,以前對慕林夕的印象,就是一個別人一說她就會臉紅的小姑娘,她也沒有想到自己和她的關系,會變得這麽好。

逛街對於女人來說,真的是個增加感情的娛樂方式。

慕林夕不好意思的攏了一下掉下來的頭發,其實沒有和喬晉庭在一起之前,她也總覺得自己長不大,永遠都被人保護著。

和喬晉庭在一起了之後,要考慮的事情變多了,人也變得成熟了。

“肚子又大了。”

在宋涵圓滾滾的肚皮上摸了摸,離上次見她也沒有很多天,但是她的肚子真的很明顯的大了一圈。

“人也胖了吧。”宋涵在慕林夕旁邊的凳子上坐下,說這句話時有點自暴自棄的感覺,“現在我管不了這麽多了,要是生完孩子減肥沒減下來,季子衍如果敢嫌棄我的話,我準和他拼命!”

“怎麽會,子衍哥那麽愛你。”

慕林夕笑著說道,宋涵懷孕後確實胖了,但是她這些擔心,慕林夕覺得是多餘的。

“他確實挺愛我的,但是那是之前,生完孩子等我變成黃臉婆了之後就說不定了,我都快30了,身材恢覆的可沒你們這些年輕人快,現在的男人哪個不是看臉看胸看腿,我要是減肥沒減下來,到時候這三樣,我一樣都沒有了!”

“宋涵姐你就是瞎擔心!”慕林夕看著宋涵抱怨,也覺得她臉上滿是幸福,故意沖她眨了眨眼睛,繼續說道,“生完孩子之後,你就是子衍哥他寶寶的媽媽,怎麽會嫌棄你,愛你還來不及呢!”

被慕林夕這樣一說,宋涵倒是不好意思起來。

懷孕之後,她確實變了很多。

以前她可從來不會擔心這種問題,季子衍性子吊兒郎當的,她早就想過要是季子衍背叛了她,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離婚,不會糾纏,但是現在,她做不到這麽灑脫了,為了孩子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覺得自己離不開他。

所以才會在自己身材走樣的時候各種擔心以後兩個人的感情狀況。

“子衍哥是你老公,你要相信他。”

慕林夕在她肚皮上撫了撫,又安慰了一句。

燒烤啤酒這類東西宋涵和慕林夕都不能碰,燒烤架上傳來陣陣香味,可著實虐了這兩個女人一把。

……

送走了他們,喬晉庭抱著慕林夕回房間。

觸到他灼熱的視線,慕林夕就不太敢動了。

怕這一動就擦槍走火。

“喝了很多酒嗎?”

手抵在他的胸口上,手指無意識的在上面畫著圈圈。

他們幾個人搬了一箱啤酒過去,在自己家裏,又都是這麽熟悉的人,慕林夕就沒有太註意。

“你嘗嘗。”

眼前的小女人一副乖巧的模樣,眼睫一下一下的眨著,完全沒有註意到自己的領口開了。

更加不知道她在這個禁谷欠已久的男人眼中,有多麽的誘人。

托著她的後腦勺,男人側著頭,吻上了她的唇。

他現在只敢這樣淺淺的吻她。

“今天領了結婚證,但是什麽都不能做!”

忍著體內強烈的感覺,男人將頭埋在慕林夕的頸窩,汲取著屬於她身上的香味。

幽怨的語氣,讓慕林夕彎起了唇角。

她擡起柔嫩的手,在她黑色短發上面撫了撫,咬了咬唇,低聲說道:“還有十天,你再忍忍。”

“十天。”

似是在呢喃,喬晉庭從來都不知道,‘十’這個數字,原來這麽遭人嫌!

“你呢?”

他動了動身子,把慕林夕放躺在了床上,而他,也隨之覆了上去。

“我什麽?”

慕林夕不解,擡眸問他。

視線中是男人一張完美的好像找不出瑕疵的臉,他此刻的眼神,讓她心悸。

只見他湊到耳邊,帶著酒香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她的側臉上。

他話音一落,慕林夕瞬間漲紅了臉,咬著唇,嗔了他一眼。

“你喝酒了,早點洗澡休息。”

兩只手推著他,企圖轉移話題,然而喬晉庭並不允許。

“回答我,嗯?”

抓著她兩只手置於頭頂,她現在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我想,可以了吧?!”

一雙眼睛嗔著他,雖然覺得很不好意思,但還是如實的回答了他。

她是一個有正常需求的女人,每次被她撩撥,怎麽可能沒有一點反應。

但是現在時期特殊,只能忍著。

喬晉庭對她這個回答萬分的滿意,修長的手指捏著她滑嫩的臉蛋,嗓音磁厚,“十天之後好好滿足你。”

*************************

慕林夕去美國讀書的事情,漸漸的提上了日程。

身邊的人都知道了這事,而季子衍更是有另一套說辭。

他要去美國開中國餐館,為的就是逢年過節的能讓慕林夕吃上家鄉的菜!

他都這樣說了,喬晉庭已經沒有理由不支持了。

在那邊開了餐館,不免要去那邊照料一下,那麽,去美國的時間就多了一點,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幫慕林夕聯系學校的事情不是難事,之前慕林夕要他幫孫思潼聯系過美國的學校。

國內學校的手續,也早就辦齊全了。

現在,只等慕林夕的腿好一點就能過去了。

越是臨近去美國的日子,慕林夕的心裏既緊張又有點興奮。

沒有自己一個人生活過,她不知道會不會把日子過的一團糟。

慶幸的是,她暑假一直在家學炒菜,去了那裏,不至於一天到晚的吃外面的東西。

這天晚上,慕林夕敲響了喬晉庭的書房門,等他應聲後,她才開門走進去。

她的腿現在已經好了很多,能自己走路了。

“二爺,我有事和你說。”

慢慢的走到他的身邊,在她進來的時候,喬晉庭就拉了一張椅子在他旁邊,讓她坐。

☆、248 你在緊張

書桌上臺燈的光線正好打在喬晉庭的身上,男人一身家居服,在暖黃色的光線下,剛毅的臉部輪廓顯得異常的柔和。

“嗯。”

他淡淡的應聲,兩只手的手肘抵在大班椅兩邊的扶手上,修長的手指交叉著。

“去了美國之後,我想和大部分學生一樣,住宿舍,可以嗎?”

她側著頭看他,可是等了幾秒,並沒有得到回應,他微垂著眸,好像若有所思。

“二爺!”她抓著他的手臂,眉頭微擰,“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沒有。”

這次,他倒回答的挺快,而且,還那麽的理直氣壯!

“……”

慕林夕眨了下眼睛,被他這句話噎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你……”

她想問他是不是有什麽棘手的事,可是,剛說一個字,她整個人突然被他抱起,坐在了書桌上。

“一個月零一天了!”

耳邊是他低沈又隱忍的嗓音。

慕林夕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緊緊抓著他緊實的手臂,睡裙本來就短,這一坐,已經遮不住什麽了。

擡起眸,對上他那雙湛黑的眼眸,裏面夾雜著什麽,她再清楚不過了。

原本想要將睡裙往下扯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在這裏還是在回房間?”

長指挑著她的下頜,他不允許她逃避。

“回、回房間。”

感覺說話都要咬到舌頭了,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加快的心跳。

男人一刻不耽誤的把她抱進了房間,莽莽撞撞的模樣,十足像個毛頭小子!

一層薄薄的睡裙,男人長指一勾便給她褪了下去。

之後的一切,發生的那麽的順其自然。

慕林夕喘息著,兩只手攀在他的肩頭,上面已經有了明顯的抓痕。

“戴了T可能不會很舒服。”

耳邊傳來男人低沈沙啞的嗓音,慕林夕的臉紅的都能滴血了,在她剛想張口說點什麽的時候,兩人徹底的合二為一。

“還、還好啊。”

表情愉悅中又帶著帶著點痛苦,手指蜷起,絲毫放松不下來。

“你很緊張。”

被無情的戳穿,慕林夕咬著唇,閉著眼睛,把臉別向了一邊,“你別說了。”

太久沒有這樣接觸過,緊張在所難免。

聞言,男人好心情的低笑出聲,“行,不說了,我做!”

……

喬晉庭還在浴室,他先幫她清理好了。

慕林夕懶洋洋的趴在床上,餘光瞥見地上兩個用過了避孕T,又從床上起身,紅著臉撿起扔進垃圾桶裏面。

回到床上,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裏面浮現的就是剛剛翻雲覆雨的場景。

他在身體裏面的感覺那麽清晰。

沒過多久,就聽見浴室門傳來響動。

她輕輕擡起眼皮,竟見他什麽都沒有穿,就這樣出來了。

“你怎麽不穿衣服啊?!”

翻了個身,留了個背影給他。

“睡覺,穿什麽衣服!”

他倒毫不在意,繞到床的另一邊。

“以前也不見你有裸睡的習慣啊。”

低低的呢喃了一句,自己主動往他那邊挪過去。

“你睡宿舍的話,以後我去看你只能住酒店了。”

耳邊響起他的話,慕林夕反應了一會兒,才知道他在說什麽。

“……”慕林夕。

不是說沒有聽她說麽?

“你不是不喜歡住酒店?”

男人微垂眸,看著趴在她胸口的小女人。

“住宿舍顯得合群一點。”

慕林夕的眼皮一耷一耷的,經過剛剛那兩場運動,說不出的累,但是仔細想想他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不是他會經常來看她的意思?

如果這樣的話,那她住宿舍真的不方便啊。

“單獨住也行。”

她立馬改變了主意,也著實是困的不行了。

喬晉庭聽著她已經含糊不清的嗓音,唇角微挑,在她背上輕拍著。

他是絕對不會讓她住宿舍的!

如果她沒有改變主意,那他也會想辦法讓她改變主意!

*****************

從敲定了要去美國開始,慕林夕就開始補習英語了。

雖然她的英語還算好,但是要說出一口流利的英語,怕是還要一點時間。

對於她要去美國的讀書的事,最擔心的,還屬張嫂。

十多年來,慕林夕都沒有離開過喬家。

去上學有人接送,生活起居也有人照顧。

這要是去了那邊,這些都得靠她自己。

而且,那裏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怎麽能叫人放得下心!

慕林夕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聽著音頻,一邊逗十七和星期三玩。

張嫂一直在屋子裏走,想著要讓慕林夕帶什麽東西去美國。

“那邊都可以買得到的,張嫂你就別擔心了,坐下來歇一歇吧。”

慕林夕實在是不忍心看著她忙活了,於是起身,拉著她在沙發上面坐下。

“好好的,二爺怎麽就要送你去美國讀書呢。”

坐在沙發上,張嫂唉聲嘆氣的,一直把慕林夕當自己女兒看待,她一走,心裏空落落的。

去美國讀書,其實慕林夕也不想的。

但是為了能讓喬晉庭輕松一點,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像上次車禍那樣的事情,她也不想再發生。

“正好借這個機會,好好挑戰挑戰我自己啊。”在張嫂面前慕林夕倒是樂觀,“我寒假的時候不是學了炒菜麽,去了美國,正好可以派上用場了,張嫂,等我回來後,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張嫂被慕林夕哄的笑的停不下來,她能這麽樂觀,她這個老太婆也能放心不少。

慕林夕現在就舍不得十七,去美國兩年,十七又不能跟著她去,也不能去看她。

“張嫂,我去了美國你要好好幫我照顧十七和星期三呀。”

幫十七順著毛,慕林夕擡頭對張嫂說道。

“那是肯定會幫你照顧好的。”

笑著回應,張嫂滿臉的慈祥。

十七不知道感受到了慕林夕要走的氣氛,情緒突然就低落了下來,在慕林夕幫它順毛的時候,一直擡頭看著她,喉間還發出低低嘶啞聲。

*********************

慕林夕3月10號前往美國,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為了能在慕林夕剛去美國的時候能在她身邊多陪她幾天,喬晉庭這幾天瘋狂的加班。

每次回來,都是一身的疲憊。

“二爺,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不能這樣加班。”

時間已經快淩晨了,慕林夕幫站在喬晉庭身前,幫他吹頭發。

男人沒有回應,兩只大手掐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間,頭靠在了她柔軟的胸口。

☆、249 這章勿訂

“他把林夕帶走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肯定不會笨到用自己的身份證去買火車票或者飛機票的。”

喬晉庭淡淡的說著,現在比之前已經淡定了很多,就是擔心慕林夕的身體問題,如果真的像她媽媽說的,懷孕了……

他有點不敢想象這些事情。

沈宇齊大概一個小時後打電話過來,他把所查到的喬金川朋友的聯系方式都發給了喬晉庭。

順便還查到了喬金川在小年夜那晚買了去A市的高鐵票,時間是在出事之後。

“應該是幌子,可信度不高。”

男人眉心緊擰,他已經盯著顯示屏上面的一輛白色的雷克薩斯有一會兒了。

掛斷通話,他按了暫停鍵,指著屏幕上的那輛白色的雷克薩斯,“查一查這輛車是誰的。”

據他所知,喬金川是沒有車的。

但是他的朋友圈很大,他每次來喬家,能看到他開各式各樣的車。

……

事情交代下去後,下面很快就進展開來。

但是事情往往沒有那麽容易。

離慕林夕失蹤已經兩天了,還是沒有任何她的消息。

喬晉庭在喬家得應付他父親,王然也要應付他母親。

王然那邊,顯然是沒有這麽好應付的。

慕林夕自從放寒假以來,基本上都是兩天去看一次她母親,但是電話天天都會打。

她回家那天沒有打電話,喬晉庭說她太困了,這話聽上去好像沒有問題,可是接下來的兩天,慕林夕既沒有去看她,也沒有給她打電話,這就有點讓人懷疑,再加上王然這兩天匆匆忙忙的,早出晚歸。

臨近過年,王然早就跟他母親報備過他這段時間會有很多空閑時間,但是事實卻是他變得比以前更加的忙。

公寓裏面一片壓抑之色,王然坐在沙發上,手肘抵在膝蓋上,手撐在頭上,滿身的疲憊。

“小然啊,你老實告訴我,林夕那邊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昨天我給林夕打電話,是晉庭接的,我要他帶林夕去醫院檢查檢查是不是懷孕了,我到現在也沒有收到他們的回覆,按照晉庭對林夕的關心程度,懷孕這樣的事情,他是不可能會拖的。”

面對他母親這樣的疑問,王然是真的快要找不到借口來掩蓋慕林夕失蹤的消息了,手掌在黑色的短發上面掃了一下,擡頭,“媽,你別多想,能出什麽事,快過年了,晉庭公司忙,可能就忘了給你打電話了。”

“晉庭忙,可是林夕不忙啊。”他母親雖然身體不太好,可是該想到的事情,一樣都不會忘記,“我看林夕的狀態,八成是懷孕了,晉庭再忙,不可能忙得連帶林夕去醫院的時間都沒有吧?你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那明天我自己去喬家!”

“媽,你身體不好,就好好在家呆著吧,林夕會沒事的。”

“會沒事?”王然母親很快就發現了他話裏的問題,“那就是說現在有事?到底出了什麽事,你倒是告訴我啊,是懷孕身體出了問題還是什麽?”

“都不是,媽,你別亂想。”

王然站了起來,伸手想安撫他母親,可是直接被他母親揮開。

“行,既然你不打算告訴我,那我自己去問,我明天就去喬家!”

看她鐵了心的模樣,王然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母親本來身體就不好,如果知道林夕不見了,而且兩天沒有任何她的消息,不知道是否能經得住這樣的刺激。

“你倒是說呀!”

耳邊的催促讓王然有點心煩意亂,他緩了下情緒,蹲了下來,“媽,林夕確實是出了點事情,明天好不好?如果明天事情沒有任何進展,我再告訴你發生了什麽。”

王然的話才說到一半,他母親的眼眶就被眼淚盈滿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發生了什麽。”她按著自己的心口,聲音顫抖,“林夕這孩子從出生就經歷了一些不該經歷的事情,這次可千萬要平平安安的。”

******************************

冬天的氣溫再低,也阻擋不住酒吧裏面的火熱。

推開副駕駛座的門下車,男人身材頎長,站在路虎旁邊,“確定是這裏嗎?”

喬晉庭回頭,問剛從車頭繞過來的沈宇齊。

“是這裏,沒錯。”

沈宇齊瞥了一眼上面閃爍著的牌子,點頭。

喬晉庭讓人去查的那輛白色雷克薩斯,車主是喬金川的朋友。

但是,電話打過去,卻總是關機,要麽就是沒有人接聽。

既然如此,那喬晉庭就只好親自去找人了。

巨大的音樂聲遮去了外界所有的聲音,舞池裏面的人瘋狂的舞動著。

“吧臺那邊。”

沈宇齊對比著手上的資料,幾乎一眼就看到了要找的人,名叫徐天皓,連城地稅局局、長的兒子。

喬晉庭往那邊瞥了一眼,提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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