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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連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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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雲洲看了一眼躺在深色床單上的女人,雪白的肌膚,優美的線條,沒有一絲瑕疵,確實勝過他們這些年睡|過的女人。

難怪惹得周肅這般不能自持。

“她沒反抗?”楊雲洲坐下來,手指卷起連夏散在光潔脊背上的發。

他們以前不是沒弄過貴族女孩,一個個鬼哭狼嚎似的,看著就讓人倒胃口。那些嬌小姐從心眼裏看不起他們這些動刀動槍的粗人。

周肅嘿嘿一笑,得意地說道:“我弄她時,她憋著,忍著不想叫,我硬是把她弄出了聲,你該聽聽,那聲音簡直……銷|魂|蝕骨。”

繞她發的手指碰觸她微涼的肌膚,滑溜溜的,如上等的絲綢。

“是嗎?”他反問,又不像是反問,只是一種陳述。

清晨,連夏在一陣訓練聲中醒過來,身體很軟,軟中帶著疼,有一處的不適應最明顯。

她坐起來尋件避體的衣裳,耳邊傳來低沈的男聲:“你是雲家什麽人?”

連夏一驚,趕緊拉被子遮了身體,回頭一看,是楊雲洲,整個軍隊的領頭人。

他嗤笑一聲,道:“你身體我哪裏沒見過。”

連夏聞言羞不能言。

他走到她面前,倨傲地望著她,道:“回答我的問題。”

連夏咬了下唇,道:“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他捏起她的下巴,探究地望著她的臉,似在分辨她話裏的真偽。

她的眼落入一汪深不可測的深海裏,黑暗,詭秘。

他張開手,白玉雕成貔貅狀的玉佩在她面前晃過,聲音清冷:“這是雲家家族特有的玉佩,玉質是最上等的,不是一般雲家人能佩戴得起的。”

“這個世界上騙我的人都去閻王殿等我了。”他嘴角勾起,沒有笑。

連夏臉上的紅暈褪盡,有些白,雪一樣的白,唇瓣越發紅艷得誘人了。

她道:“這是雲家少主贈與我的。”

“贈與你,為何?”他語氣裏透著不信任。

“因為他要去宜州城與連帝結親。”連夏眉目染了輕愁。

以此尊貴的玉佩來拉攏她,讓她施展美人計迷惑已經過了古來稀的連帝嗎?楊雲洲松開了手,她嬌嫩的下巴赫然出現了礙眼的紅印。

這肌膚倒真是出奇的嫩。

他道:“你知道,我與周肅經常用同一個女人。”

連夏驚訝地擡頭望向他,他的表情寡淡,像在說一件特別平常的事情。

在這個亂世,這種事情本就平常。她見過比這個更荒唐的事情。

他又道:“你想留在這裏,讓我的士兵庇佑你,要取悅的不僅僅是周肅,你明白嗎?”

連夏遲疑了一下,道:“我明白。”

我可以派人送你回雲家。”他提議道,又似深明大義。

連夏搖頭拒絕。

楊雲洲手指磨蹭著涼絲絲的,潤滑的玉佩,悠悠聲道:“以你的美貌就是沒了清白,回了雲家,日子也不會比這裏差。”

連夏抱著雙腿,蜷伏在床上,一種柔弱無助的姿態。

楊雲洲沒有得到回應,有些不耐煩,伸手去捏她的下巴,卻被她小小的,軟軟的手握住,她將他的一根手指放入嘴裏,清純與嫵媚的結合。

楊雲洲身體一震,眸色轉深。

他道:“看來,雲家教了你很多小東西。”

她擡眸看著他,目光是輕柔的,明亮的,又帶著絲絲嫵媚,她問:“除了你們,不會再有別人,對嗎?”

楊雲洲眉頭一挑,沈吟半晌後才點頭。

連夏驀然松了口氣。

比起一女二|夫,總比人盡可|夫,好上千萬倍。

這個亂世對女人總是不公的。

原本,連夏已經做好了承受的準備,但楊雲洲並沒有碰她,只道:“這裏是軍營,可不是你的雲家府邸,沒有如雲的下人婢子等著伺候你。”

連夏道了句,“知道。”

臨出門時,他忽然問:“你叫什麽?”

“連夏。”她回。

“雲連夏?”他呢喃了一句便消失在簾門後。

也不知周肅從哪兒尋來了一套淺粉色的羅裙,一片粉色,再無其他點綴,特別艷俗。見她換衣裳,周肅也不走,直勾勾地瞅著,她昨夜被累得厲害,渾身沒多少力氣,雙腿都不怎麽聽使喚。

見此,周肅嘿嘿笑,羞得連夏臉紅透了。

還未待她穿好,她就被周肅一把抱住,逮住了粉嫩嫩的小嘴就開始攻城略地,雙手也不停歇,胡亂摸著,探著,待她快要喘不過氣時,他才放開了她,挺了挺腰來戳她,不滿足道:“真想死在你身上。”

她靠在他身上喘氣,羞得不行,他卻愛看她害羞極了的模樣。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女人害羞的模樣。不,他從來都沒見過有女人因他逗弄而害羞。

他撫摸著她柔軟的,芳香的發,道:“今日我們就要入健康城,入了城,你不要亂跑,乖乖呆在我身邊,知道嗎?”

連夏從他話裏聽出了危險,她乖巧地點了點頭,微微斂著的眉目掩蓋了清眸中的覆雜之色。

大軍開拔,一路浩浩蕩蕩,她被周肅抱在懷裏,臉上蒙著面紗,只露出一雙眼。健康城人煙罕至,偶有一兩戶人家窗戶掀了縫隙來瞧他們,但見他們經過,紛紛閉緊了門戶。

連夏想,這支氣勢強大的軍隊足以讓貪圖安逸的健康上下聞風喪膽。

健康,一個富饒的地方。這裏資源豐富,在周朝統一天下時,這裏是供給全國糧食產地最大的地方之一。

直至今日清晨,她才想起,楊雲洲,想起關於他的傳說。

傳聞,他身高八尺,醜如惡鬼,聲如洪鐘。

傳聞,他殺人如麻,殘暴不仁。

傳聞,他的軍隊所到之處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所向披靡。

傳聞,他的軍隊食人肉,喝人血,人人談之色變。

世人給他的軍隊賦予了一個恐怖的名號——鬼兵團。

待靠近健康王城,健康王站在城墻上俯視著他們一幹人,城外列布著全部武裝的上萬士兵。看樣子,健康王已經做好了背水一戰的決絕。

雖陣容強大,但底氣不足,楊雲洲的軍隊便在氣勢勝過了健康王龐大的軍隊。

他驅馬直入皇城,似乎一點都不害怕被人甕中捉鱉。

他風淡雲輕的表情,似無所畏懼,似穩操勝券。

這個男人的內心是強大的,強大到足以令他在亂世中稱雄。或許,他的野心遠遠不止成為一個將軍。

入了健康王城,健康王道:“請楊將軍的部隊再次休息調整,本王會命人好吃好喝地招待。”

這是一個坑,一個四面都是高墻的坑,將一萬士兵放在裏面無疑是自殺。

連夏看向楊雲洲,他正看著健康王,他的臉是沒有表情的,只是微微瞇著眼,斜長的眼角,如勾魂的利刃。

他手一揚,身後的軍隊便訓練有素地開始就地安營紮寨,生火做飯。

這般整齊劃一,這般有條不紊,看著都讓人心悸。

他道:“只我一人入皇城。”繼而想到什麽,他轉頭望向連夏,笑,內斂的笑,“還有我的美人。”

健康王道:“好。”聲音裏透出了幾分放心。

周肅將她遞到了楊雲洲懷裏,擰著眉說道:“記住我的話!”

楊雲洲帶著她驅馬入了王城。

與外面完全不一樣的王城,裏面的金碧輝煌,奢侈華麗足以讓任何人都眼紅。

健康比想象中更富饒。

健康王並沒有第一時間召見楊雲洲,而是讓宮人安排他們住進了一間宮殿。

很顯然,這是個下馬威。

楊雲洲對此似渾不在意,他敞腿屈膝坐在榻上,向她招手,連夏上前,他拉她入懷,手指蹭著她的臉頰,問:“兒覺得,我能在健康王這裏借到糧食嗎?”

這時的楊雲洲沒了初見時的煞氣,多了幾分輕佻與邪魅。

“兒不敢妄言。”連夏仰望著他,他的輪廓似刀削,雖面上浮著笑,卻冷冽,深不可測。

他笑意加深,“我想聽你說。”聲音輕柔,軟人心。

傳聞果然是傳聞,但也未必是傳聞。連夏從心眼裏有些畏懼他,為他不真實的笑,為他眼底氤氳著的無情。

連夏一時遲疑,輕柔聲道:“將軍的糧食不用借。”借,便是受制於人。

楊雲洲淡淡地笑,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溫柔而憐愛的吻。

他抱她至窗前,貼著她的臉頰,低聲道:“兒,喜歡這裏嗎?待日後,我將這裏送給兒,可好?”說著,細細密密地吻落在她的脖子上,火熱,纏綿。

連夏有一種感覺,楊雲洲不是得到她,而是在得到整個健康城,勢在必得。

他低啞聲道:“扶著窗。”

他解落她的衣,開始攻略,他的吻與周肅正好相反,明明是溫柔的,每一下卻帶著刺,生疼。

窗外,庭院裏,珍稀的奇花異草恣意生長,樹幹上還有小松鼠在嬉戲打鬧,忽,一陣風刮來,空氣裏有花的香味,還有院子裏宮人嘲諷,鄙夷的目光。

他似感到她緊繃的身子,咬了一口,道:“放松,不然有你苦頭吃。”

連夏吃痛,低呼一聲,身後那人卻笑了道:“周肅道你聲音讓人銷|魂蝕|骨,著實不假。”他聲音輕佻,又帶著無法言說的冷意。

“兒今日務必讓我滿意。”溫柔而強迫的威脅。

隨著他的動作,他昂貴的袍,來回掃在她光潔的腿上,有些涼,有些癢。

窗外,有竹葉隨風,隨陽光落在她微微側著的,如玉白凈的臉上,暈紅中,明的,暗的,嬌的,憐的,那微啟的唇,紅的,艷的,還有酥的,軟的聲音,皆楊雲洲收入眼底,受用無比。

這世家精心澆灌的美人,自是與眾不同,魅惑人心。

一晌癡纏,待盡興方才歇。

連夏軟了腿,依靠在楊雲洲懷裏,他將她置於榻上,負手而立。此刻,他臉上並無任何歡愉之後的色彩,相反,他的臉上寫滿了權利的野心,勝券在握的野心。

這場以借糧食而來的會面,不過是一場強取豪奪的毀滅。

健康已經逗留十日,健康王不曾召見,不曾露面,只好吃好喝地招呼,期間,還送來了美人。不止是楊雲洲得到了美人,那隨著他一起入城的一萬將士同樣得到了美酒美人。

忽一日,夜晚,鑼鼓喧天,不,確切地說,是敲擊煮鍋,刀劍的聲音,還有士兵們高亢激昂的吟唱聲,白日歇,晚上唱,擾得整個健康城都無法入眠。

持續了半月後,忍無可忍的健康王不得不出面會見楊雲洲。

作者有話要說: 求留言給動力,玻璃心的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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