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想著這事，以至於上車的時候，葉念都是有些心不在焉，系完安全帶之後，都沒想起來要吭聲。

司淵看了她一眼，便沒急著開車，而是問道：“在想宋瀟雨的死？”

“嗯……”葉念這才回了神，先一點頭，又問他，“是先去吃飯，還是直接打包去特殊組吃？”

“都行，”司淵回答完，接著問道，“還是介懷，她是不是杜菁菁？”

這問題，自然是他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麽，才會問出來。

葉念便無奈一笑：“是啊，不過現在人死了，宋成德也被人奪舍了……”

司淵伸手過來，解開她的安全帶：“那就親自去確認。”

“去地府？”葉念楞了下，“她死了，會恢覆原貌是嗎？”

司淵沒有給她準確回答，只是握住了她的手：“看過便知。”

話音剛落，兩人就皆是魂魄出竅的狀態了。

隨後，也不必她開鬼門，另一只手擡起，隨意劃開一道口子，帶著她一同進去。

而葉念發現，司淵修為高了，連帶在地府都肆無忌憚了許多。

兩人沒有中規中矩走路過橋，而是一個晃眼間，就徑自來到了判官的大殿前。

很難得的，陸紓並不在，有個路過的陰差押著一隊鬼魂井然有序地進了殿內後，沒一會又退了回來。

“兩位大人，可是來找杜菁菁？”

葉念嗯了聲，問道：“陸大人交代過了嗎？”

這陰差一臉老實人模樣，穿著有些過時的老西裝，聞言憨厚一笑：“對，她被送到了焰崖，兩位大人……需要在下帶路嗎？”

他說到後面的時候，既有點猶豫，又有些悲壯，仿佛就算不情願也要去。

司淵自是知道焰崖是什麽地方，道：“不必，多謝了。”

說完，就拉上葉念，往目的地飛去。

焰崖，顧名思義，便是一座滿是火焰的山崖。

剛靠近，葉念先是感受到無比灼熱的氣息，隨後，就聽到了百鬼哀嚎的聲音。

司淵捏了道法術，將那灼熱氣息隔絕在二人周遭，冷淡眼神在山崖間略一梭巡後，便找到了目標。

葉念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看到那邊兩個身影，倒不是很意外。

其中一個是李鶴，另外一個，自然就是杜菁菁了。

過去這麽久，葉念都有點不太記得她本來的面貌了，這會看到，都是多看了幾眼方才確認。

她長發披散著，穿著一身黑衣，不知是本來顏色，還是被這無盡火焰給熏黑了。

手上和腳上，都戴著厚重鐵鏈，每每動彈一下，都會響起沈重的聲音，叩擊人心。

李鶴站在她身邊，似是在盯著她幹活，稍微遲鈍些，一鞭子便下來。

聽了會杜菁菁不斷的慘叫聲，葉念心裏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拉了拉司淵的手。

“回去吧。”

這種地方，司淵自然也不想多待，應了聲，就帶著葉念離開。

回到車裏的身體裏時，葉念先是動了動，適應了一番，然後就道：“她是自殺的吧。”

說完，她又兀自掏出陰差玉牌來，對自己有些無語：“我好像可以直接查來著。”

司淵一邊發動車子，一邊道：“宋成德放棄了她，就算不自殺，也熬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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