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白曦顏安置在另一間客房的床上，給她蓋好被子之後，葉念就先退出了房間。

司淵並未走開，而就在門口站著，眼眸沈著，神色不定。

聽著樓下的車聲再度響起，然後漸漸開遠了後。

葉念就才開口問：“樓夜他，到底是什麽人？”

“地府出來的，”司淵看向了她，想了想，還是如實道，“當年我被打入無間地獄，便有他一份。”

“隨後，他便被除名，趕出了陰曹地府，永生永世不得重新投胎。”

“這……”他說得這般平靜，葉念都不知該不該感到震驚和憤怒了，一時間有些無措，又有點自責。

最開始認識樓夜的是她，慢慢把他當成朋友的也是她，甚至還讓司淵幫著一起，救過他一回。

結果現在卻告訴她，樓夜是司淵曾經的仇敵之一，還是那種絕對不可能原諒的仇恨。

“他藏得很深，若非這次墨亦施壓，讓他現出原形，恐怕我還真認不出他來。”

司淵自嘲一嘆，隨即摸了摸她的頭：“你無需多想，他也只是受人所托，拿了好處才這般做，與我並無什麽恩怨。”

葉念擡眼看了看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能是上前一步，輕輕抱住了他：“以後，只需要記得我就夠了。”

“嗯。”司淵擡著的手微微一頓，然後回抱住她，“女朋友這是打算讓我，把其他人都忘了嗎？說來也是，樓下這幾位，也沒什麽好記得的。”

“……不是，”葉念被他這一逗，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就記得認識我以後的人和事吧。”

司淵輕笑著應下：“好，都聽你的。”

他都已然自我調節好了，葉念自是不會再提起樓夜的事，去讓他煩心。

兩人抱了會後，葉念正待松開他，就忽然聽得單子辰的聲音從樓下傳了上來。

“吃！飯！了！”

葉念嘖了聲，然後就放開了司淵，轉而看向一邊的房門：“她不會也被吵醒了吧？“

“不會，怕是要睡上半天了。”司淵說完，便拉上她，往樓下走去。

樓下幾人，都是沒有提起樓夜和白曦顏，就跟剛剛那個小插曲沒發生過一般。

只不過，氣氛還是有些略微奇怪。

就算席間，尚峻還鼓動著大家一起玩了小游戲，但並沒改變什麽。

最後，就還是各吃各的，偶爾說幾句話。

等到好不容易吃完，段楚楚就拉上葉念去到另一邊客廳的沙發，繼續玩那個宮鬥小游戲了。

尚峻本來想湊過來看，但被單子辰瞪了眼後，就又抱著書上樓去了。

郝大江和梁恩則是自覺去廚房收拾，沒打擾他們繼續吃。

桌上剩下三個，單子辰在接著大吃特吃，司淵和墨亦則是，有些詭異的對飲起來。

葉念有些擔心司淵的酒量，時不時往那邊看一眼，確定他不僅僅修為漲了，酒量也好了之後，才轉回來繼續玩游戲。

段楚楚玩著玩著，也有些心不在焉了，看葉念也差不多沒什麽狀態，便停下游戲進度，想了想就還是開口道。

“韓馳他，約我一起過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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