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說完，又忍不住開玩笑道：“其實說錯了，她應該只是為你而來，我在不在並不重要。”

司淵擡起另一只手，捏了下她的臉頰：“你若是真如此想，那麽她便如願了。”

“嗯哼？”葉念摸了摸自己的臉，道，“你是說，她是故意想引我吃醋，讓我們兩個不和？”

“多半如此，”司淵淡淡道，“你看她第一次見我，可曾在意過我長什麽樣？”

非但沒在意，還和她師兄一起，都隱隱有些懷疑司淵的來歷，以及覺得他做了什麽壞事。

葉念遲疑著道：“她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麽？讓我們兩個不和，然後分開？”

司淵略一搖頭：“暫時不知，不過，總歸是居心不良。”

居心不良……這個詞，要讓餘晚秋聽到，只怕玻璃心都得碎一地。

葉念不由笑了：“所以，你是想讓我跟你一起配合，騙騙她，看她到底想做什麽？”

“也不必一直如此，只需在她看見的時候，再稍微配合一番，便足夠了。”司淵說著，還低下頭，親了親她的手。

“咳……”葉念輕咳了聲，無奈看著他，“好吧，你說了算。”

隨後，就示意那邊的椅子：“你坐下說吧，一直這樣仰頭看你，怪難受的。”

司淵嗯了聲，這才松開她的手，拉了另一張椅子過來，在她身邊坐下。

“餘晚秋身上，確實沒什麽異常，但她的氣息，卻有著另一種氣息的痕跡。”

“另一種氣息？”葉念一楞，“她被什麽附身過？不應該啊，雲山靈氣那麽重，鬼邪之物輕易附身不了吧？”

便就是如此，他方才樂意多坐那麽會，和餘晚秋聊天。

司淵神色有些凝重：“若是鬼邪之物還好，就怕不是。”

不是？葉念眨了眨眼：“難道是，魔？還是神或者仙？”

想到雲山的靈氣，魔基本上也可以排除在外，那麽就是後面兩者。

神有神力，多少都會留下點痕跡。

葉念一番思慮下來，就詢問道：“莫非是和白羽仙君他們那樣的，得道成仙之人？”

餘家，居然還出了個仙嗎？

司淵看她一番分析，便得出了正解，還讚許一笑：“八成是了，不過應當只是幾縷仙氣，本尊並未真正下凡。”

“也是因此，才借了餘晚秋的身體？”

葉念越想，越覺得沒錯：“所以餘晚笙才說，餘晚秋真正的厲害之處是她很特別，偶爾很厲害，偶爾又發揮不出來。”

“對，她那只鳥，也非如今人間有的。”司淵補充道。

那只鳥，估計是為了保住餘晚秋，也是為了彰顯，她的確有特別之處，讓家裏看重。

葉念看了看他，然後不由疑問道：“仙的話……該不會，是你的舊相識吧？”

會選擇餘晚秋的身體附著，多半還是個女仙吧？

司淵神色淡淡，似是在回憶，然後一搖頭道：“不記得了。”

“呃……”想到他很多舊識，其實都死在了他的劍下，葉念便連忙換了個話題，“時間不早了，中午吃什麽？”

司淵看向她，一挑眉問：“不是說，想吃什麽便點什麽？”

“咳咳，”葉念收起書和筆記本，起身道，“難得出來玩，我們還是出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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