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聽得一呆，眼睛都是睜圓了。

司淵便低聲一笑：“此雙修非彼雙修，只是，你我二人共同修煉，由我來，引你入門罷了。”

他不解釋，葉念也大概明白過來。

因為他按在她肩上的手，是準確摁準某一處，再下滑至手腕，似是在給她理順那些氣息，好讓它們更為融匯貫通。

更重要的是，她餘光瞥到了下方，她還依舊和司淵對坐著，一動未動。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是魂魄出體的狀態。

似是能猜到她心中所想，司淵又道：“修煉時，這叫元神出竅，以你元神，試著去掌握這世間萬物。”

葉念無奈看他：“一來就這麽難的嗎？”

司淵沒說話，讓她自己領悟。

葉念便只好定下心神，擡起手，想著怎麽才算是，掌握世間萬物？

如今他們在半空中，握住風，觸摸雲，能算數嗎？

正想著，葉念就覺手中似有微風環繞，調皮而又親昵的拂過她的掌心。

而除了手的位置，其他都是沒有感覺到風。

葉念有些驚訝，這麽容易的嗎？

“再試。”司淵這便開了口。

他這樣說，代表她的確是成功了。

葉念握住這縷微風，重重一點頭，然後就幹脆閉上了眼，將全部心神都集中在，自己想要去掌握的目標上。

過了會，她便感覺自己有點輕飄飄的，似乎在上升，有軟綿、一碰即化的觸感擦過臉頰。

“雲嗎？”葉念睜了眼，就見自己獨身一人，正飄在雲端之上，光線照下來，色彩有些夢幻。

司淵呢？

她不由得低下頭去看，卻是並看不清什麽，只隱約見到個小黑點。

葉念想到什麽，心中一定，隨後雲端很快散去，她伸出手去憑空一握：“抓到你了。”

司淵定定看她，隨即黑眸中笑意徐徐鋪開：“我亦算是，這世間萬物之一。”

這一笑，仿佛令這天地，都失了顏色。

葉念不由自主的開口：“也是，最重要的那一個。”

剛說完，她就覺腳下有些站不住，司淵及時扶住她，帶著她回到身體裏。

葉念只覺體內氣息幾經流轉，最終慢慢平覆下來，歸於沈寂。

隨後，她就不由得睜開了眼，對上了司淵沈靜的雙眸。

他們這是，回到現實了嗎？

葉念看著身下木床，不由問：“我剛剛是怎麽了？”

“元神耗費過度，”司淵緩緩吐出一口氣，神色間有些松快，“你是第一次，這般表現已是極為不錯。”

呃，說到第一次，葉念就不由想起，他剛剛在她耳邊，說著此雙修非彼雙修。

是她之前誤會了，還是司淵只能退而求其次，這個問題，她卻是不大好意思求證了。

葉念看著他專註的眼神，有些頂不住的轉身下床：“那我這算是，才真正踏入修煉的門檻嗎？”

“嗯，”司淵也跟著下來，“下回，我再教你一些功法。”

葉念自是欣喜點頭：“好……不過，我們不是說好，學剪紙人嗎？”

司淵淡然道：“這等小法術，靠的便是個人修為，修為越強，傀儡便也越似人。至於如何剪，隨著你的心意來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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