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都需要逃到國外去，就代表還是被抓了現行。

說不定，警方現在都已經開始通緝他們兩個了。

這樣一來，短時間內，他們兩個都不會回國或是露面了。

陳永銘下次再來B市，就能安安心心做事了。

但為了保險起見，葉念還是打算回去後，拜托樓夜幫她留意一下這邊警方的調查進度。

把那個男人的勢力，都連根拔起了，才能給徹底放心。

只是，葉念沒想到的是，把這件事跟樓夜說了之後，卻是得到了一個更為震驚的消息。

“什麽？李鶴死了？”

樓夜神色凝重的點頭：“對，就在你們放寒假前不久，市內發生了幾起高三生自殺的事件，這個李鶴自殺，也被歸為一起了。”

“可是，”葉念猶疑道，“他不是才高二嗎？而且，他是體育生，哪來的壓力？”

“說是因為失戀，太過痛苦接受不了，留下了封遺書，從他們學校最高的樓跳了下去。這種理由公布了對學校影響不太好，便也給說成是學習壓力太大了。”樓夜說完，不由喝了口茶，繼續道。

“其他幾個都挺正常，的確早就有輕生的念頭，只是被家裏忽視了，或是都只關心成績，並不關心他們的心理狀況。但這個李鶴，他的家人同學朋友們，都說他不可能自殺，就算是被女朋友甩了，他也只會跟狗皮膏藥一樣黏上去，不會輕易罷休。”

他和杜菁菁分手後，就突然選擇自殺，又有別人證明他不可能自殺。

那麽，樓夜是在懷疑杜菁菁？

葉念看著他道：“你還查到了什麽？”

“李鶴的女朋友，杜菁菁，在他死前一天，借由家人重病請了假，發生了這件事後，就用電話把假期延長到了寒假。”

樓夜手指撫著茶杯：“我稍微查了下這個杜菁菁，發現你跟她之間還有點關系，就想著來問問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別的情況？”

結果她今天找他，說的事情跟杜菁菁也有關系。

葉念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追問他：“你懷疑她嗎？是因為什麽，總要有個緣由吧？畢竟她都不在現場，李鶴還留了遺書。”

“說不上來，”樓夜道，“就是李鶴的屍體，給我一種很怪的感覺。而且他身上，有只很小的死蟲子，法醫認為是死前或是死後在哪沾上的，我看著，卻很像是蠱蟲那種東西。”

“確定嗎？”葉念微微一皺眉，“遺書呢？有沒有問題？”

“應該沒看錯，”樓夜直接拿了張紙遞給她：“這是我偷偷覆印的，給你看完我就得燒了。”

葉念這會也顧不上打趣他，接過來看了看。

遺書內容不多，就幾句話。

大概是，杜菁菁說要專心學業，要跟他暫時分開，他接受不了，只好用死來證明他對她的愛。

既撇清了杜菁菁，又表明了他是一心想好要去死。

這遺書，從表面來看，還真不會覺得有問題。

但是，了解內情的人，就會發現不對——

李鶴一向是對杜菁菁言聽計從的，既然她說學業為重，要暫時分開。

那麽就會選擇乖乖聽話，一直等到她高考完，而不可能說，用死來證明什麽。

更別說，他體內還可能有蠱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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