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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她能回D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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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繁捏了捏簡慕的手,大概意思是叫她不要擔心。

簡慕倒是想不擔心了,萬一這個大嬸,吃了她的好處,還根本就不打算說實話,她就真的是東郭先生救了狼了。

婦女沒回答,反而問楊慧清,“這個小姑娘是你的兒媳婦?”

楊慧清臉上雖然不樂意,卻還是強忍著點頭承認了簡慕的存在,“是。”

婦女豎了豎手指頭說:“好人,真是好人。我那天買鞋缺錢,跟店員都吵起來了,就是不給我打折,我還非常喜歡,那是要買給三妹的東西,我能買差了嗎!”

然後用及其誇張的手法將簡慕做過的事情說了一遍,絲毫沒有一點隱瞞。

陸修繁略有深意的看向她,低聲問,“你還真是好手段,沒有討好我媽,卻討好了我二姨。”

簡慕一時苦笑,“我那天也是被逼的,她可是醜話說前面了——我不幫忙就不是好人,我沒得選。”

陸修繁咧了咧嘴顯然在笑。

簡慕也忍不住笑了笑。

陸修繁的二姨跟眾位姨娘將簡慕一頓誇,跟楊慧清說她有福了,娶了這麽好的兒媳婦,那是上天修來的福分。

原本臉色始終不好看的楊慧清此時變得十分得意,誇讚起簡慕的好來。

簡慕總覺得自己一定是吃了什麽好運的藥丸了,湊巧幫了個人,還是楊慧清的二姐。

一頓飯,變得格外有意思起來。

只是這些人的修養依舊很差,在陸家十分隨意。

簡慕也懶得應酬,跟陸修繁兩人吃的差不多了就跟眾人告別離開了陸家祖宅。

到家之後,簡慕去洗澡,陸修繁接了個電話。

電話是楊慧清打的。

楊慧清雖然極力掩飾自己的興奮,陸修繁還是聽出來了。

楊慧清對陸修繁說:“簡慕今天表現的還不錯,真給我長臉。”

陸修繁忍不住斜了斜嘴,“她一直都是很不錯的女孩子,只是你一直沒有給她機會而已。”

楊慧清笑了笑,“還不錯,雖然有些小毛病。”

掐了電話之後,簡慕隨口問陸修繁是誰。

陸修繁搖搖頭說誰也不是。

簡慕上床休息,陸修繁摟著簡慕說:“我記得你一直想要個孩子——”

簡慕躲了躲,這頭老狼狗實在是身體力壯,夜夜索求無度,感覺快透支了。

他似乎知道簡慕要躲,翻身將她扣在懷裏,舉起來就朝沙發去,“老天爺不會隨隨便便給你個孩子,你得努力。”

簡慕哭喪著臉,“修繁,孩子能不能下個月再要?”

他已經褪了她的衣服,“月月都得要。”

周末,本來也就清閑。

陸修繁開車帶簡慕去療養院,順勢看看沈眉。

許久未見,陸修繁還真不知道這個已經瘋了的女人有沒有記住自己上次的威脅。

進去療養院之後,陸修繁也是想試探一會,就跟簡慕同時進去了。

拎了東西,不少補品,放到宿舍的桌子上又去休息室找沈眉。

休息室沒有,又去了操場。

陸修繁也不嫌棄,跟在簡慕身後到處尋找,時不時的叫聲媽。

簡慕在前面聽著,多少心裏有點別扭。

她還沒有習慣陸修繁叫沈眉媽。

兩個人到院子裏找到了曬太陽的沈眉。

沈眉十分安靜的坐著,似乎在想事情,很久都沒有動。

簡慕走過去,叫了聲媽,然後蹲下來抓住她的手。

沈眉的表情變了變,顯然認出了簡慕,立即就有了些喜悅,撫摸著簡慕的頭說:“來了,你弟弟呢?我好久沒有看到他了。”

簡慕說他忙,很快就會過來的。

陸修繁這時候說:“簡慕,你總是以欺騙的方式,她是能明白的。畢竟媽她並不是完全的喪失了神志,她有一部分還是很清醒的。”

簡慕怔了怔。

這時候沈眉聽到了陸修繁說話,轉頭朝陸修繁看了過去。

陸修繁神色如常,盯著她略有深意的又叫了聲,“媽。”

沈眉的確還有些神志,她當時就好似被人踩住了尾巴似的,幾乎從輪椅上掉下來,瘋了一樣的抓住簡慕的肩膀抖動起來,然後又像是生怕簡慕會消失似的抱在懷裏。

“簡慕,你別怕,媽媽在這裏。媽媽會保佑你,絕不會叫你被壞人傷害。”沈眉緊緊的抱著她,像是在抱一個孩子。

簡慕哭笑不得,趴在她懷裏假裝自己的確是害怕。

沈眉說:“不怕不怕,小慕,你不怕。媽媽在,媽媽會保佑你一輩子。”

簡慕心底莫名被戳了個窟窿,這話總覺得有些耳熟,似乎什麽時候聽過似的。

簡慕感覺自己也是想多了。

她安撫了沈眉之後,沈眉又看了陸修繁好幾眼,然後縮做一團。

陸修繁滿意的聳了聳肩,沈眉看來還是很聽話的。

正好王挺找他,他就到另一邊去接電話。

簡慕抓住沈眉的手問她,“媽,你喜不喜歡陸修繁?”

沈眉搖了搖頭,然後拼命的點了點頭。

簡慕怔了下,這先搖頭後點頭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是既然拼命的點頭,大概是喜歡他的吧?

簡慕問她,“媽,那我們以後跟陸修繁一起住好不好?”

沈眉當時神色就變了,拼命的叫不好,不要一起住,不要不要。

簡慕立即狠命的抓住她的手,“不一起住,不一起好吧!那跟張嵩住在一起是不是?”

沈眉當時就安靜下來了,臉上露出喜悅之色,顯然很喜歡張嵩,她點頭羞怯的說:“好,跟小嵩一起住,小嵩是好人。”

接著就重覆不斷的叫張嵩的名字,也就是小嵩。

這可真是有了對象就忘了她的女兒!

時間過得很快,沈眉要去睡覺了。

簡慕怕陸修繁有事情,就跟沈眉打招呼走了。

陸修繁仔細的關註這裏的一舉一動,他死死的盯著沈眉,沈眉並沒有其他反應,應該是還記得之前他說過的話。

陸修繁滿意的負著手背在後面,等簡慕出來。

兩個人就要上車的時候,突然身側一個人打斷了兩個人的說話,“哥!嫂子!”

陸澤陽。

陸澤陽好似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十分熱情的摟住簡慕叫,“嫂子,好多天不見你了,你看你更漂亮了!”

簡慕一巴掌扇在他的手上,轉個身從他的手掌下掙脫出來。

“沒大沒小,你看看你像什麽樣子!”簡慕有些生氣的說。

陸澤陽說:“嫂子,你來這裏幹什麽?也是來接人嗎?”

陸修繁當即將簡慕抱過去摟在懷裏,對陸澤陽說:“你做你的事情,我們做我們的,互不幹擾。”

陸澤陽卻走到陸修繁身側拉住他甩著陸修繁的胳膊說:“哥,怎麽能這樣呢?我可是你親弟弟,更何況在這裏遇見絕對是緣分,絕對不是巧合。來來來,咱們三個拍一張。”

陸修繁直接摁住陸澤陽的臉將他推開,實在不想聽到他臭屁。

陸澤陽實在靠不進陸修繁的身才放棄了,陸修繁也松開了他的臉。

陸澤陽一邊擦臉一邊埋怨陸修繁弄花了他的妝。

簡慕看個熱鬧。

也是無趣,簡慕就跟陸修繁說我們走吧。

陸澤陽這時候攔住了他們兩個人,對陸修繁說:“哥,我正好有事問你,你該知道我們家族一年一次的旅游。這一次地點頂在了D市。你提前安排,我們回頭一起回合,看看是不是要開車去D市。”

陸澤陽說完就好似陸修繁跟簡慕都答應了似的,立即說了句,“你們知道就行了,我進去找人了。今天可是過來湊合大合同的。”

陸修繁說好,點了點頭算是跟陸澤陽告別。

陸修繁朝簡慕看過去,她此時揪著手指頭,指節發白,不知道思考什麽,臉色都變得煞白。

陸修繁知道,D市對簡慕來說就是個噩夢。

可是D市對陸修繁來說何嘗又不是?

陸修繁拉了拉簡慕叫她上車不要發楞了。

簡慕慌張上了車,慌忙的想隱瞞自己的心思。

可是她哪裏是會隱藏的人,所有的心思都寫在臉上。

陸家的家族聚會四年一次,跟世界杯同時,根本無從更改。

如今簡慕好不容易進了陸家,得到了楊慧清的認可,他自然希望簡慕能繼續前進,在陸家留下來。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各懷心思,誰也沒有說話。

簡慕的腦子是亂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什麽,更不知道如何說。

滿腦子都是D市的事情。

這麽久了,她何曾想過回去?

簡衡還活著嗎?

那個還不如死掉的男人,是不是仍是在D市囂張的活著?

簡慕的手攥緊了裙擺,幾乎要把裙子扯碎,可是她自己都沒有註意到。

到家之後,陸修繁臨時有事,要去公司安排。

臨走的時候拉住簡慕的手問她,“自己一個人在家有沒有事?”

簡慕搖頭說沒什麽。

陸修繁臉上卻透漏出關心和擔憂,“如果不行就不要硬撐著,我可以留下來照顧你。”

簡慕蒼白著臉說不用,叫他去忙吧。

陸修繁不是不想留下來,只是他很清楚,如果不給簡慕時間自己去面對那些事情,可能她這一輩子都會被牽絆,永遠都別指望能醒過來。

陸修繁走了之後,簡慕才在沙發上坐下來。

空蕩蕩的別墅,空蕩蕩的好似都有回聲。

她就這麽安靜的坐著。

D市,那本來是個有些落後的城市了。

當年卻還是有些風頭的,當年的先進早就沒落了下來,如今跟珠江三角洲附近的城市沒有的比。

出身時候的醫院早就倒閉沒有開門了,換成了一片廢墟,無人問津。

周邊的人都搬到了市中心以期離繁華更近一步。

可是那麽個城市不遠不近的存在,總是簡慕心底的一根刺。

拔不出來,推不下去。

簡慕從桌邊拿起一把畫骨扇,古老的紮扇手法,是陸修繁很喜歡的一把古工藝品。

她一邊扇著風一邊站起來在周圍轉悠。

波斯的地毯換過了,墻上又多了一副蒙娜麗莎的微笑,歐式真皮沙發上過色了,窗簾似乎也換成了她喜歡的顏色……

這一切都叫簡慕安靜不下來。

她的內心好似有草瘋狂的生長,蠶食她的意志,叫她振作不起來。

她最後抱著頭蹲在地上。

這麽多這麽多的事情,她一直在逃避自己的內心,明明,她是在意的。她最想知道的那件事,還是簡衡如今如何了?

簡衡是不是還在D市,是不是還做房地產的生意?

多少年沒有見過他了?

簡慕都已經記不清了,掰著手指頭都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多大歲數了。

刻意的遺忘原來也是很有用的一件事。

簡慕深吸幾口氣,知道這樣的躲避是沒有用的。

手機上有APP的消息推送,她隨手摸出手機,清空了那些垃圾消息之後,想到了要在手機上查D市的消息。

她現在需要知道D市的消息,知道D市到底是不是還是那個樣子。

她摸出手機,搜尋D市的新聞。

還沒來得及細看自己想看的東西,一條新聞打破了她短暫的陰郁。

新聞上清晰的寫著,某個家族似乎受到了詛咒,一家人相繼出事,像是驚動了神明。

仔細看下去,報紙上清晰的寫著是簡姓某家人。

不用特別去想了,肯定是簡慕的那些三叔四姑的。

簡慕心想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出現這則新聞,難道是家裏誰又出問題了。

這時候簡世打了個電話過來。

簡世打通了電話就笑上了,笑的十分得意,就像是他中了五百萬似的。

他跟簡慕說:“姐,簡家有個人瘋了。”

“誰?”

“三姑。”

三姑?

“什麽時候的事,你怎麽知道的?”

簡世哈哈的笑著,“還能是什麽時候,就是剛剛的!我可是才剛剛知道就告訴你了。你可能都不知道三姑是因為什麽瘋的。”

簡慕心裏並沒有多少幸災樂禍的想法。

“簡世,這件事情並不好笑。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我們很難找到兇手作案的規律,更何況到底他將我們列在簡家的什麽位置也沒有人知道。”

簡世說:“媽都已經瘋了,他還能做什麽?就剩下咱兩了。我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不能受得了我給他準備好的禮物!”

簡慕還想問問什麽禮物,叫簡世千萬不要亂來,簡世已經掛掉了電話。

簡慕嘆了口氣。

簡世始終像是小孩子一樣,根本就不懂事。

他能準備什麽禮物?

太好笑了,他這麽久就好似根本不知道外面人世的疾苦。

簡慕掐了電話之後,又在網上搜了三姑的事情。

可能這件事情並沒有多麽轟動,沒有人上傳三姑的事情,一點消息都找不到。

她原本一直猶豫要不要回D市,如今這麽多的人發生了這麽多的事,她突然特別迫切的想回去。

只有回去才能找到真正想要害了簡家人的兇手。

簡慕本來也無事,後來想了想,就去找袁婷婷了,她想要將這些案情都查個清楚。

她跟袁婷婷約好了時間之後,就朝著警察局去了。

路上,她十分驚奇袁婷婷竟然絲毫沒有隱瞞這些檔案的意思,好似根本不避諱簡慕和簡世。

到警察局門口了,簡慕給袁婷婷打了個電話。

袁婷婷接了電話說了句來了,就從裏面拋了出來,拉住簡慕說:“這麽快,還以為你要等一會呢。”

簡慕擺擺手說沒有,不會等這麽長時間的。

兩個人進去後,簡慕一眼就看到了也在刑偵科的簡世。

簡世跟俞鼎宏面對面的不知道在聊什麽,顯然聊得十分開心,好似是一對忘年交在忘我的交談。

簡慕怔了下。

俞鼎宏好似十分欣賞簡世,見到簡慕立即招手說:“來來來,簡家的姐姐。你來的正好,我也有事要問你。”

簡慕朝裏面走,走到簡世和俞鼎宏身邊,找了個凳子坐下來。

她突然反應過來,剛剛簡世打電話的時候,俞鼎宏恐怕就在身邊,也並沒有任何掩飾的意思。

俞鼎宏對簡慕說:“你弟弟跟你說話,我都聽到了,你也不用隱藏自己的意思,有話直說。現在這個兇手可是我們共同的敵人,畢竟一個人還是能力很有限的。”

簡慕笑了笑,“俞隊,你這應該是問錯人了。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哪能知道案件到底怎麽回事,更別提我們的推理能力了。俞隊難道這麽長時間對他沒有什麽線索嗎?”

俞鼎宏說:“之前,我是鎖定了張閑的。兇手是個IT高手,雖然張閑是IT高手,但是他又絕對夠分量的證據證明自己並不在案發現場,也沒有跟任何嫌疑人有牽連。可以說張閑早就解除了嫌疑。”

簡世這個時候有點臉紅。

想想那個時候自己苦口婆心的跟張閑說兇手的事,一板一眼的叫他放棄繼續覆仇的欲望。

如今看來都是十分可笑的事情。

俞鼎宏打破簡慕的遐想,將桌子上的文件拿出來,放到簡慕面前,“你不是說你不知道案件怎麽回事麽。這裏都有,那你想要的都有。”

簡慕點頭說那就當看了玩吧。

她隨意翻開一頁。

迎面就是一張照片,記錄了簡明峰的屍體。

簡慕看得差點沒吐下來,強忍著叫自己翻篇別看沒用的東西。

她找到後面她三姑的案件卷宗。

俞鼎宏的筆跡到處可見,清晰的記錄他的想法。

簡慕看了幾眼,大概看了個明白。

三姑是徹底的瘋了,精神分裂。

她一直強調說她之前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而且這個東西能飛,能渡她成仙。

屋子裏到處都是迷信的東西,照片雖然只有幾記錄著現場,卻能和輕松的拼看出來。

三姑一直穿著厚重的羽絨服,說這樣能阻止惡鬼追她。

而筆錄清晰的記錄著,三姑根本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麽,說了三句就哭著叫警局不要破壞她的磁場如何如何。

簡慕翻了個遍,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根本沒有有用的信息。

根據醫院開具的證明,三姑是徹底的換上了精神分裂癥,根本沒有可能恢覆意志了。

簡慕看完了之後問俞鼎宏,“俞隊,我三姑她有沒有提到她經常看到那個能飛的東西是什麽?而且出現過多少次?”

俞鼎宏說:“案卷裏沒有寫是吧?這個東西也沒什麽保密,只是害怕警員看了害怕,所以特別收了起來。”

簡慕問,“那到底是什麽呢?”

俞鼎宏說:“說是一個死去的無頭小孩子。”

簡慕怔了下,她說:“我三姑是打過胎的。”

俞鼎宏略微欣賞的對她說:“你這話問的就對了,她的確是打過胎,只是這幾胎你大概是還不知道吧?根本就不是你三姑夫的孩子。”

簡慕怔了下。

俞鼎宏說:“這三個被打掉的孩子是你三姑跟人私通生下來的。她這麽久一直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很少顧家,你三姑夫根本管不住她。”

簡慕知道這個事情,後來三姑父幾次生氣要離婚,卻礙著孩子的面子始終說不出口,一直拖到了今天。

俞鼎宏說這只是一小部分,後來三姑夫雖然沒有離婚,卻好似死了心,根本不跟三姑有什麽更多的交流。

三姑終於跟別的野男人懷孕有了孩子。

孩子當然不能要,三姑還指望自己不能名聲太差,就將孩子秘密做掉了,誰也沒有說。

而現在,這個秘密被挖了出來。

俞鼎宏說:“這三個孩子好似是你三姑心理上的負擔,一直留到了今天,成為折磨她的利刃,叫她徹底的瘋掉了。”

簡慕嘆了口氣。

三姑當年對沈眉算是比較過分的了。

沈眉當時不知道怎麽跟一個簡衡認識的朋友有了些許聯系,有一次在路上說話的時候,被三姑看到了。三姑一直勾搭這個男人未果,卻輕易被沈眉占據了,三姑任何消氣。

她回來就跟簡衡告狀,簡衡拳打腳踢將沈眉打的半個月下不了床,頭上還縫了十幾針。

當時屋子裏到處都是血跡,痕跡還沒有幹涸,鮮血淋漓,簡慕嚇得當時就大哭不止。

簡世當時氣得要跟簡衡拼命,可是那會他還小,被簡衡一腳踹到了一邊。

簡衡還將簡世拉起來狠狠的扇了幾個巴掌說:“跟老子拼命,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這些衣服,你吃的,都是誰買的?老子我養著你,你還想跟我拼命!你他媽的就是白眼狼!”

三姑卻拒不承認她自己胡編亂造。

簡世跟簡慕顯然在想的事是一件事。

兩個人同時都沒有說話。

俞鼎宏則默默的關註了一下兩個人的表情。

俞鼎宏一直很奇怪,簡家三個男人都已經遭遇了不幸,或多或少有些難處。

這簡衡的難處為什麽還沒有開始?

簡世大概從沒有想過,俞鼎宏從沒有放棄過簡世這裏,一直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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