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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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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才亮,喬初淺拎著行李箱出了沈家老宅的大門,奶奶原本堅持要小李送她去機場,卻被她用接琳達還想去買點東西做理由搪塞了過去。

這三天,說她自欺欺人也好,被威脅認慫也罷,她都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是和蕭琰在一起。

走過馬路拐角的位置,一輛黑色的轎車的車笛突然響了幾聲,隨後放下的車窗裏面,蕭琰輪廓分明的臉就露了出來。

雖然不知道他怎麽會這麽準時的出現在沈家附近,可能不去沈家堵著心裏多少是有些感謝的。

“我來。”

蕭琰從車上下來,平時身上穿的運動服也變成了一身筆挺的西裝,不容拒絕的將她的行李箱放在了後備箱裏,喬初淺只能尷尬卻別無選擇的上了車。

放好行李箱,他重新坐上副駕駛,不該屬於這個年齡段的深邃目光透過後視鏡看著坐在後面的人,有些紅血絲的眼底閃過一抹傷痛。

討厭一個人不需要多明顯的動作,一段距離就足以了。

“我答應你三天的時間,可是沒有答應你坐車一定要做你的副駕駛,當然還有很多條款,我都沒有答應,後面發生具體事件的時候我有選擇拒絕的權利。”

碰觸上他看過來的視線,喬初淺坐直身子,讓自己盡可能的冷靜勇敢,如果真到了必要時候,她也不介意將景言送她的東西拿出來用一用。

“確實沒有這個條款。”條款兩個字蕭琰咬的有些重,他願意違背自己的初心,逼著自己用這樣的方式給自己贏得一次機會,可是在她眼裏,這只是一場交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交易的實況,每一件事情都是72小時內的條款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車裏光線有些暗,她好像在他眼底看到了受傷之後的表情,可想再次確認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一點蹤跡。

有的只是熟悉又陌生的一個人。

車內的空氣因為彼此的沈默而變得壓抑,喬初淺只能看向窗外,看著自己熟悉的街道一條條的朝著後方行駛,卻又不知道她將被帶到哪裏去。

72小時已經開始,蕭琰會帶她去哪裏?

“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

或許是感受到了她內心的不安,蕭琰突然開了口。

“隨你。”

沒有打破的沈悶壓抑再次卷土重來,不僅如此,來勢還更加兇猛,正當她有些不安又不知道該怎麽解決掉不安的時候,車子緩緩停了下來。

“這裏是哪裏?”

看著外面的別墅區,雖然小區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可是管理的卻不錯。

心裏沒來由的慌了,難道他是要和自己同居三天?

“這是我家,我想帶你先見個人。”

蕭琰跨步下了車,腳上的皮鞋配上得體的西裝讓人多了一種成熟和厚重,尤其是那雙和平時不一樣的雙眸,失去了陽光的絢爛,深沈的像是一片海。

喬初淺低下頭,避開了那深邃的眸光,他的家人是蕭瀟嗎?

帶著懷疑,她緩步跟在蕭琰身後進了最裏面的一棟別墅,門被推開的瞬間,她心裏有些發慌,可是卻又說不出來在慌什麽。

“原來你家在這兒。”

之前顏子夏說過他上學都是自己打工交的學費,原本以為他家經濟條件應該不是太好,可是能住在這個別墅區的人,還是有一定經濟條件的。

“歡迎你來我家。”

蕭琰目光微垂落在她臉上,修長的手指突然伸出來探向她的領口,喬初淺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驚,手抗拒的用力拍上他伸過來的手,“你幹什麽?”

“你的拉鏈沒有拉好。”

被提醒,她才發覺自己毛衣裝飾用的拉鏈並沒有拉上去,露出了一片白皙的肌膚,臉唰的紅了一片,她向天發誓,絕對不是故意的,更加不會有一絲一毫誘惑的成分在裏面。

“我自己來。”

迅速將拉鏈拉好,臉上的薄紅卻還是淡淡一層去除不掉。

“你要讓我見誰?”

雖然很尷尬,可不代表她身上其他的感官會失靈,從進來開始,她就已經察覺到這個別墅裏沒有其他人在,既然沒有,他帶自己來見誰?

“跟我來。”

蕭琰友好的伸出手,卻在她眼神拒絕之後紳士的收了回去,修長的雙腿徑直走向一樓的一個房間。

喬初淺手指揪緊衣服,不知道該不該跟進去,跟進去之後又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蕭琰看出了她的擔心,到了門口,扭頭朝著她說道,

“我說過不會強迫你。”

抿了抿唇角,心一橫,抓緊大衣兜裏的電擊棒,跟在蕭琰身後走了進去。

有些老舊的房間,可是布置的卻非常的溫馨,米黃色的床單上面一朵朵蒲公英隨風飄蕩,寧靜而美好。

房間的裝修雖然老舊了一些,可是卻打掃的十分幹凈,然而更加吸引她的是一旁櫃子上的照片。

黑白的大照片上面一男一女,應該是用合影黑白話後裱框,她心裏突然沈重了一些。

黑白照片代表什麽意思,她就是傻子也會明白。

“這是你的爸爸媽媽?”

雖然沒有了色彩,可是卻一點都不損照片主人的帥氣和美貌,蕭琰和蕭瀟的長相完美的繼承了兩人的優點,哪怕只是外人,看照片也知道是什麽關系。

原來他剛才說要見的人是他已經故去的爸爸媽媽。

“對,他們已經走了很久了,那時候我和蕭瀟還是個小孩子,和你兒子差不多。”

似笑非笑的語氣卻突然像是一根針一樣,刺痛了她心口的某個位置,蕭琰和蕭瀟那麽小就沒有了爸爸媽媽?

景言的童年因為缺少了父愛,她都一直覺得是一種虧欠和罪過,可是眼前的這個曾經充滿了陽光和正能量的大男孩卻是一下子失去了雙親。

那該是怎樣的一種痛苦?

“他們.他們是怎麽走的?”

嘴巴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喬初淺看向照片的目光有些傷痛。她也失去了父母,明白失去父母之後的那種痛苦,可她比蕭琰幸運,因為那個時候的她還有別的支撐,可是對於一個孩子而言,唯一的支撐就是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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