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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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晚飯, 清歌和樂團的人吃了十分鐘的自助火鍋後, 就接到秦雋的電話，問她什麽時候結束。
清歌和社長說了早退，急急忙忙往外走，正撞到秦雋身上。
秦雋笑著扶住她, “小清歌急急忙忙要去哪兒呢？”
秦雋這是明知故問，清歌瞇眼笑, “學長, 我要回家。”
“那可不行了, 哥哥要打劫呢。”
“……不給打。”
“那怕是不行了。”
秦雋笑著帶清歌去他們四樓的場子, 除了一些回家過節的, 工作室加上攝影協會有三十多人參加。
清歌剛進去，學姐學長們就起哄, “喲, 會長秦總這是誰啊？”
他們明明都認識清歌，就是故意起哄秦雋。
秦雋為清歌關上身後的門，“介紹一下, 這是我……”
清歌一腳踩在秦雋的皮鞋上, 警告他不要亂說。
秦雋低頭看了眼清歌的小高跟鞋, 笑道：“這是我鄰居小學妹。許清歌，你踩我做什麽？”
“你鞋上有蚊子。”
“蚊子還能穿透我鞋叮我？”
“……就能。”清歌甩開總故意欺負她的秦雋, 快步走向熊陽學長。
秦雋在清歌身後輕笑，他忽然發現清歌報覆心理還挺強，每次他在口舌上占便宜, 她都悄麽聲的懟他。
三十多人分了三桌而坐，清歌左臨熊陽，右挨秦雋而坐。
秦雋去照顧場子，清歌靠近熊陽，給熊陽學長倒酒，旁敲側擊地悄悄問：“學長真沒談過戀愛嗎？”
熊陽啃著豬蹄子說：“你問哪個學長？”
清歌給熊陽遞餐巾紙，“秦雋學長。”
“怎麽突然問這個？”
“就是感覺，”清歌小聲說，“感覺學長不太像生手。”
“他那是天生的，”熊陽悄兮兮問，“怎麽，終於承認喜歡上我們有才華又帥氣的會長秦總大人了嗎？”
清歌聽得臉紅，手慌腳亂地拿起杯酒往嘴邊放，“才沒有。”
秦雋恰巧回來，截過清歌手裏的酒杯，偏頭瞪熊陽，“幹什麽呢？誘惑我們小清歌喝酒？”
熊陽冤枉死了，“是她自己拿的。”
“對對，是我自己哪的，沒註意拿錯杯了。”清歌也出聲作證。
秦雋坐到清歌身邊，悄悄遞給她一塊包裝精致月餅，“中秋節快樂。別告訴別人啊，別人都沒有。”
“是五仁月餅嗎？”清歌小興奮。
秦雋難得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你愛吃五仁的？”
清歌得逞的笑，“沒有，什麽都愛吃的。”
“你這是，逗我玩呢？”
“你也總逗我啊。”
清歌接過月餅說：“我留著明天吃，不過學長，你這是從哪弄來的？火鍋店裏還賣月餅嗎？”
秦雋起身拿轉盤上的鮮榨果汁給清歌倒著，“剛遇到個來吃飯的經理，他送的。”
清歌眨巴著眼睛，擡頭張望餐廳周圍，看到一個不屬於工作室和協會的女人。
她瞬間覺的這月餅刺手，放到桌上不再看它，低頭吃飯。
但清歌還沒學會掩飾情緒，忍了三秒，她就忍不住了，小聲問他，“是女老板嗎？”
秦雋正在給清歌滑蝦滑，勺子一頓，凝眸望向清歌，失笑著拉著長調問：“哦？”
“哦什麽。”清歌低頭吃菠菜。
“小清歌，這是吃醋了嗎？”
“沒有。”
“沒有嗎？”秦雋笑著把月餅放進她椅子後的包裏，“是男經理，四十多歲，如果你覺的哥哥會被四十多歲的男人喜歡，你繼續吃醋也行的。”
“……”
好尷尬，清歌拿起桌上的手機就跑，“我去洗手間。”
清歌跑出去五六步，還能聽到秦雋的低笑聲。
·
聚餐有活動，五個男生給在座女生們跳性感街舞，女生們上臺獻唱，還有一些互動小活動，很熱鬧，挺有意思的，清歌看的直鼓掌。
學姐們要拉著秦雋上臺唱歌，秦雋一瞥清歌，“恐怕不行，第一次唱歌，得獻給我家眷，下次吧。”
清歌耳朵悄然紅透。
眾人正高興他不上去唱呢，“大老總不唱就發紅包吧！”
“行。”秦雋拿起手機，先把清歌拉進大群，然後按人頭數的一半數量準備發紅包。
發之前他提醒清歌說：“準備好了，我要發了。”
清歌手心放大腿上搓了搓，緊張說：“準備好了。”
“會長你怎麽作弊啊！”
秦雋斜睨他們，“因為我樂意啊。”
“……”
秦雋發出群紅包，同時輕拍清歌腦袋，“點。”
清歌大拇指立刻點下去，順利搶到紅包，但拆開後，是八毛錢。
她看到郭爾書學長搶到了一百零三。
秦雋失笑說：“小清歌點背了啊。”
清歌撇了下嘴，仰頭說：“老板，能再發一個嗎？”
“能啊。”秦雋低頭再發紅包，塞了個200元進紅包，而後單獨發給清歌。
清歌不好意思了，“不用的，我就是搶群紅包的時候感覺好玩。”
她退還給秦雋，又發給秦雋一個紅包，備註寫著“學長中秋快樂。”
秦雋倒是沒客氣，直接點開了，意外看到清歌給他發了200的紅包。
“這是？”
“就是想發。”
清歌心裏想的是感謝秦雋這麽久照顧她的事，但有些關於謝謝的話，總是難以說出口。
秦雋笑著收了，“我好像是明白了，類似那種‘愛你在心口難開’？”
清歌一言難盡的皺眉，“哥哥，這個詞是六十年代的吧？”
“你這是說我老呢？”
清歌呵呵的笑。
清歌和秦雋兩個人湊到一起就旁若無人，陸子壹和熊陽不想吃狗糧，拿起空啤酒瓶子放中間轉圈，“來了來了，真心話大冒險了啊。”
清歌特怕玩這個，抓起手機又想逃，秦雋饒有興趣的抓住她，“小清歌，你這樣沒有團體意識啊。”
清歌小聲的求，“哥哥，我玩這個特差勁。”
“是嗎？那正好啊。”
“……”
熊陽他們總這麽玩，欺負小女生的小手段，先是轉給自己人，讓自己人幹捧腹大笑的事，再特別誠懇的回答無奈的問題，帶節奏讓下一個人坦誠。
秦雋也不阻止，就等著瓶嘴對向清歌。
玩了七八輪，終於輪到清歌。
熊陽還算有良心，問的很簡單，“小學妹的理想型是什麽樣的？”
秦雋就坐在清歌身邊，撐著額頭極其耐心的等她的回答。
清歌不自然的雙手捧著果汁喝，然後餘光都不敢飄向秦雋，小聲說：“就，溫柔小哥哥的類型吧。”
熊陽追問：“我們大老總怎麽樣啊？”
清歌伸手擋臉，隔住秦雋的目光，“有點壞，不太行。”
眾人哄堂大笑，“我們雋哥那是相當壞了，還行，小學妹還沒上套。”
終於清歌被為難完了，又轉了兩輪酒瓶，轉到秦雋。
陸子壹提大冒險，嘚瑟的走到秦雋身後抱他脖子，“雋哥，來吧，挑在座的一個女生，親個嘴兒？”
清歌聞言立即把後腦勺留給秦雋，看向一個學姐說：“要去洗手間嗎？我陪你？”
說著清歌就要跑。
秦雋笑著拽住清歌的手腕，低笑的聲音格外清晰，“就近吧，清歌小學妹離我這麽近，那就清歌小學妹了。”
清歌臉全紅了，甩他手小聲說：“學長你別鬧。”
“就是想鬧一鬧怎麽辦？”
“……我會生氣的！”
“知道你會生氣，”秦雋靠近她低聲說，“所以不會真親。”
秦雋抽出一張餐巾紙，笑著放到清歌嘴邊，然後他隔著餐巾紙靠近清歌。
清歌腦袋一個勁兒的往後躲。
秦雋笑著伸手按住她後腦勺不讓她逃，而後在眾人的起哄聲下，隔著餐巾紙，低笑著說“閉眼”，向清歌輕輕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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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和社長說了早退，急急忙忙往外走，正撞到秦雋身上。
秦雋笑著扶住她, “小清歌急急忙忙要去哪兒呢？”
秦雋這是明知故問，清歌瞇眼笑, “學長, 我要回家。”
“那可不行了, 哥哥要打劫呢。”
“……不給打。”
“那怕是不行了。”
秦雋笑著帶清歌去他們四樓的場子, 除了一些回家過節的, 工作室加上攝影協會有三十多人參加。
清歌剛進去，學姐學長們就起哄, “喲, 會長秦總這是誰啊？”
他們明明都認識清歌，就是故意起哄秦雋。
秦雋為清歌關上身後的門，“介紹一下, 這是我……”
清歌一腳踩在秦雋的皮鞋上, 警告他不要亂說。
秦雋低頭看了眼清歌的小高跟鞋, 笑道：“這是我鄰居小學妹。許清歌，你踩我做什麽？”
“你鞋上有蚊子。”
“蚊子還能穿透我鞋叮我？”
“……就能。”清歌甩開總故意欺負她的秦雋, 快步走向熊陽學長。
秦雋在清歌身後輕笑，他忽然發現清歌報覆心理還挺強，每次他在口舌上占便宜, 她都悄麽聲的懟他。
三十多人分了三桌而坐，清歌左臨熊陽，右挨秦雋而坐。
秦雋去照顧場子，清歌靠近熊陽，給熊陽學長倒酒，旁敲側擊地悄悄問：“學長真沒談過戀愛嗎？”
熊陽啃著豬蹄子說：“你問哪個學長？”
清歌給熊陽遞餐巾紙，“秦雋學長。”
“怎麽突然問這個？”
“就是感覺，”清歌小聲說，“感覺學長不太像生手。”
“他那是天生的，”熊陽悄兮兮問，“怎麽，終於承認喜歡上我們有才華又帥氣的會長秦總大人了嗎？”
清歌聽得臉紅，手慌腳亂地拿起杯酒往嘴邊放，“才沒有。”
秦雋恰巧回來，截過清歌手裏的酒杯，偏頭瞪熊陽，“幹什麽呢？誘惑我們小清歌喝酒？”
熊陽冤枉死了，“是她自己拿的。”
“對對，是我自己哪的，沒註意拿錯杯了。”清歌也出聲作證。
秦雋坐到清歌身邊，悄悄遞給她一塊包裝精致月餅，“中秋節快樂。別告訴別人啊，別人都沒有。”
“是五仁月餅嗎？”清歌小興奮。
秦雋難得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你愛吃五仁的？”
清歌得逞的笑，“沒有，什麽都愛吃的。”
“你這是，逗我玩呢？”
“你也總逗我啊。”
清歌接過月餅說：“我留著明天吃，不過學長，你這是從哪弄來的？火鍋店裏還賣月餅嗎？”
秦雋起身拿轉盤上的鮮榨果汁給清歌倒著，“剛遇到個來吃飯的經理，他送的。”
清歌眨巴著眼睛，擡頭張望餐廳周圍，看到一個不屬於工作室和協會的女人。
她瞬間覺的這月餅刺手，放到桌上不再看它，低頭吃飯。
但清歌還沒學會掩飾情緒，忍了三秒，她就忍不住了，小聲問他，“是女老板嗎？”
秦雋正在給清歌滑蝦滑，勺子一頓，凝眸望向清歌，失笑著拉著長調問：“哦？”
“哦什麽。”清歌低頭吃菠菜。
“小清歌，這是吃醋了嗎？”
“沒有。”
“沒有嗎？”秦雋笑著把月餅放進她椅子後的包裏，“是男經理，四十多歲，如果你覺的哥哥會被四十多歲的男人喜歡，你繼續吃醋也行的。”
“……”
好尷尬，清歌拿起桌上的手機就跑，“我去洗手間。”
清歌跑出去五六步，還能聽到秦雋的低笑聲。
·
聚餐有活動，五個男生給在座女生們跳性感街舞，女生們上臺獻唱，還有一些互動小活動，很熱鬧，挺有意思的，清歌看的直鼓掌。
學姐們要拉著秦雋上臺唱歌，秦雋一瞥清歌，“恐怕不行，第一次唱歌，得獻給我家眷，下次吧。”
清歌耳朵悄然紅透。
眾人正高興他不上去唱呢，“大老總不唱就發紅包吧！”
“行。”秦雋拿起手機，先把清歌拉進大群，然後按人頭數的一半數量準備發紅包。
發之前他提醒清歌說：“準備好了，我要發了。”
清歌手心放大腿上搓了搓，緊張說：“準備好了。”
“會長你怎麽作弊啊！”
秦雋斜睨他們，“因為我樂意啊。”
“……”
秦雋發出群紅包，同時輕拍清歌腦袋，“點。”
清歌大拇指立刻點下去，順利搶到紅包，但拆開後，是八毛錢。
她看到郭爾書學長搶到了一百零三。
秦雋失笑說：“小清歌點背了啊。”
清歌撇了下嘴，仰頭說：“老板，能再發一個嗎？”
“能啊。”秦雋低頭再發紅包，塞了個200元進紅包，而後單獨發給清歌。
清歌不好意思了，“不用的，我就是搶群紅包的時候感覺好玩。”
她退還給秦雋，又發給秦雋一個紅包，備註寫著“學長中秋快樂。”
秦雋倒是沒客氣，直接點開了，意外看到清歌給他發了200的紅包。
“這是？”
“就是想發。”
清歌心裏想的是感謝秦雋這麽久照顧她的事，但有些關於謝謝的話，總是難以說出口。
秦雋笑著收了，“我好像是明白了，類似那種‘愛你在心口難開’？”
清歌一言難盡的皺眉，“哥哥，這個詞是六十年代的吧？”
“你這是說我老呢？”
清歌呵呵的笑。
清歌和秦雋兩個人湊到一起就旁若無人，陸子壹和熊陽不想吃狗糧，拿起空啤酒瓶子放中間轉圈，“來了來了，真心話大冒險了啊。”
清歌特怕玩這個，抓起手機又想逃，秦雋饒有興趣的抓住她，“小清歌，你這樣沒有團體意識啊。”
清歌小聲的求，“哥哥，我玩這個特差勁。”
“是嗎？那正好啊。”
“……”
熊陽他們總這麽玩，欺負小女生的小手段，先是轉給自己人，讓自己人幹捧腹大笑的事，再特別誠懇的回答無奈的問題，帶節奏讓下一個人坦誠。
秦雋也不阻止，就等著瓶嘴對向清歌。
玩了七八輪，終於輪到清歌。
熊陽還算有良心，問的很簡單，“小學妹的理想型是什麽樣的？”
秦雋就坐在清歌身邊，撐著額頭極其耐心的等她的回答。
清歌不自然的雙手捧著果汁喝，然後餘光都不敢飄向秦雋，小聲說：“就，溫柔小哥哥的類型吧。”
熊陽追問：“我們大老總怎麽樣啊？”
清歌伸手擋臉，隔住秦雋的目光，“有點壞，不太行。”
眾人哄堂大笑，“我們雋哥那是相當壞了，還行，小學妹還沒上套。”
終於清歌被為難完了，又轉了兩輪酒瓶，轉到秦雋。
陸子壹提大冒險，嘚瑟的走到秦雋身後抱他脖子，“雋哥，來吧，挑在座的一個女生，親個嘴兒？”
清歌聞言立即把後腦勺留給秦雋，看向一個學姐說：“要去洗手間嗎？我陪你？”
說著清歌就要跑。
秦雋笑著拽住清歌的手腕，低笑的聲音格外清晰，“就近吧，清歌小學妹離我這麽近，那就清歌小學妹了。”
清歌臉全紅了，甩他手小聲說：“學長你別鬧。”
“就是想鬧一鬧怎麽辦？”
“……我會生氣的！”
“知道你會生氣，”秦雋靠近她低聲說，“所以不會真親。”
秦雋抽出一張餐巾紙，笑著放到清歌嘴邊，然後他隔著餐巾紙靠近清歌。
清歌腦袋一個勁兒的往後躲。
秦雋笑著伸手按住她後腦勺不讓她逃，而後在眾人的起哄聲下，隔著餐巾紙，低笑著說“閉眼”，向清歌輕輕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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