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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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直播了一個星期，越直播心越涼。
第一天直播時看到直播間好幾十人，還挺沾沾自喜，後來才知道都是機器人。
每天給她送禮物的直播幣兌換成人民幣後，也就幾十塊錢，還都是同城的，少的可憐。
這個星期，陸續有人找她建議她加入公會，說加入公會能增加直播間的流量和熱度，弊端則是需要簽字和給公會分提成。
清歌怕被騙，就沒加公會。然後看她直播的人就越來越少，弄的她都開始對自己大提琴的造詣產生了懷疑。
猶豫著要不要去掉軟件上的頭像貼圖，露臉的話，她的直播間應該會吸引很多人吧？
可是靠臉吃飯的話，哪裏好像怪怪的。
·
清歌下午五點，按時上門教五周歲的葉靈靈大提琴。
這是清歌的大提琴老師給她介紹的，葉靈靈的父母離婚，和媽媽住在一起。
葉靈靈幼兒園四點半放學，她媽媽白天上班，五點多才下班，都是家裏保姆去幼兒園接葉靈靈回家。
葉靈靈話少慢熱，和清歌熟悉了幾次後，就話多了。
“今天爸爸來幼兒園了，給我吃了漢堡，但是不讓我和媽媽說。”
清歌不好打探小女孩家裏的事，笑著捏了捏小女孩的臉蛋兒，“專註點呀小朋友，學琴呢。”
以往清歌結束一小時課程時，葉靈靈她媽媽都下班回來了，會向清歌了解葉靈靈今天的表現。
這天，回來的卻不是葉靈靈她媽媽。門開，走進來一個男人，葉靈靈立即沖過去抱住，“爸爸！”
葉長青抱起葉靈靈，看了一眼清歌，問懷裏的女兒，“這個就是你說的老師姐姐嗎？有沒有欺負姐姐不聽話啊？”
葉靈靈的父親長相身材很像日劇裏戴著眼鏡下班回家的男人，看起來斯文有禮貌。
但是目光落在她身上後，就有一種令人不舒服的探究。
“葉先生您好，今天靈靈表現很好。”清歌微微冷淡的點頭說，可她聲音實在軟，聽著還是柔柔糯糯的。
“她啊，我知道，愛賣呆，”葉長青放下葉靈靈，“許老師，正好我開車回來的，我送你回去吧？”
清歌不敢讓陌生男人送她回家，委婉的拒絕說：“太麻煩您了，我自己坐輕軌回去就好。”
葉長青熱情道：“不麻煩，順路。”
清歌在外面總是保持警惕心，葉先生一句“順路”，讓她覺的微妙，他怎麽知道她家住在哪裏的？
她來給葉靈靈試教的第一節 課，知道她父母離婚了，她回去後問過她的大提琴老師，老師說因為葉靈靈的父親出軌單位20歲實習生。
清歌低頭走到門口換鞋說：“謝謝葉先生，葉先生陪靈靈吧。”
不等葉長青再說話，清歌對葉靈靈揮手說：“靈靈，老師走了，留的作業要記得好好練習呀。”
清歌走的匆忙，忘記拿背包。葉靈靈看到了，叫她，“老師，你的包。”
清歌的包在客廳沙發上放著，她正要脫鞋過去取，家裏保姆也要幫她拿，但葉長青速度更快。
葉長青拿起她的背包遞給她，“許老師，路上註意安全。”
清歌接過去，好像是感覺到葉長青摸了一下她的手背，但是若有似無的不確定。
·
清歌走的很快，她膽子小，心裏稍有一點懷疑，就沒有安全感。
沒有坐輕軌，直接招手打車回家。
坐上出租車後，清歌才放下心來。
可沒過多久，司機問她，“美女，後面那輛本田是你朋友嗎？”
清歌詫異回頭，出租車後面五十米外跟著的本田，確實是在葉靈靈家樓下見過的車，但她看不清開車的人。
清歌有點害怕了，“師傅，我不認識這輛車，你能甩開嗎？”
“甩不甩的開，得看紅綠燈啊。美女，用報警嗎？”
應該是還不到報警的程度，清歌第一反應就是把這事兒告訴她媽，可又有點擔心她媽小題大做、以後管她管的更嚴。
想來想去，遠親不如近鄰，她點開秦雋微信，“哥哥，你在家嗎？”
秦雋回：“怎麽了，小清歌有事嗎？”
哥哥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那麽溫和，讓清歌不由自主的信任他，就把在葉靈靈家發生的事和哥哥說了。
秦雋給清歌打來電話，“別在家裏的小區下車，我去中山路瀾景小區路邊等你，看到我後再下車。沒看到我就給我打電話，別自己下車，再把出租車和你後面本田的車牌號發給我，聽到了嗎？”
清歌聽溫柔哥哥的溫柔聲音，不那麽害怕了，認真答應著，“聽到了。”
秦雋沒立即掛電話，停了幾秒，為了緩解清歌的緊張輕笑說：“別害怕，哥哥是武術冠軍。”
清歌聽的笑了，“好的，不怕了。”
·
到中山路瀾景小區，清歌沒看到秦雋，打電話給他問：“哥哥，你在哪，我沒看到你。”
剛說完，清歌就看到後面停過來一輛出租車。
聽到秦雋電話裏說：“我到了，別怕。”
秦雋下車，俯身敲她車窗。車窗隔音，她呆呆擡頭，只能看到他微汗的臉上帶著笑，對她勾著食指。
他穿著深灰色的休閑服，眸光溫柔得像天邊晚霞。
清歌下車後，才後知後覺的猜測出來，他隔著窗說的好像是，“哥哥在這兒呢，下車吧。”
不知怎麽，就在這一瞬間，清歌無端升起一種轉瞬即逝的想法，希望他是她親哥哥，又不希望他是。
秦雋在清歌發呆時，彎腰給她付了打車的錢，同時把她拽到身後。
出租車離開後，後面的本田沒有做出調頭和停車這樣明顯的改變，很穩當的經過秦雋和清歌身邊。
擦過二人身邊時，還很淡定的鳴了聲笛。
這次清歌看清楚了，手不自覺抓住秦雋手臂，急道：“哥哥，是他，我學生的父親。”
秦雋護著清歌，望向駛離的本田，眉頭輕輕皺起來。
直至本田被後面一輛輛車擋住，消失在街口，秦雋垂眸看緊張的清歌。
清歌臉上盡是後怕，慌張，和不安，臉色也變的蒼白。
但她哪怕是蒼白著臉，五官依然精致漂亮。
清歌長的確實太好看了，看著也單純好騙好欺負。
秦雋屈膝彎腰看她，“小清歌，看著我，哥哥在這兒呢，不怕了。”
清歌直視他的眼睛，他目光溫潤，有安撫的作用，她慢慢放松下來。
秦雋再囑咐，“這個小女孩的大提琴課，不要再去了，聽到了嗎？”
清歌聽話點頭，她也不敢再去了。
秦雋輕輕松了口氣，距離家小區看著不遠，但走路也需要二十分鐘，為了放松清歌的心情，就帶她一起沿街散步回去。
秦雋解釋他剛才遲到了幾秒的原因，“我從大學城那邊趕回來的，剛才沒有立刻看到我，是不是慌神了？”
清歌張了張嘴，有些意外，也有些不好意思，“哥哥，我不知道你不在家，是不是打擾到你忙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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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怕被騙，就沒加公會。然後看她直播的人就越來越少，弄的她都開始對自己大提琴的造詣產生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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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清歌的大提琴老師給她介紹的，葉靈靈的父母離婚，和媽媽住在一起。
葉靈靈幼兒園四點半放學，她媽媽白天上班，五點多才下班，都是家裏保姆去幼兒園接葉靈靈回家。
葉靈靈話少慢熱，和清歌熟悉了幾次後，就話多了。
“今天爸爸來幼兒園了，給我吃了漢堡，但是不讓我和媽媽說。”
清歌不好打探小女孩家裏的事，笑著捏了捏小女孩的臉蛋兒，“專註點呀小朋友，學琴呢。”
以往清歌結束一小時課程時，葉靈靈她媽媽都下班回來了，會向清歌了解葉靈靈今天的表現。
這天，回來的卻不是葉靈靈她媽媽。門開，走進來一個男人，葉靈靈立即沖過去抱住，“爸爸！”
葉長青抱起葉靈靈，看了一眼清歌，問懷裏的女兒，“這個就是你說的老師姐姐嗎？有沒有欺負姐姐不聽話啊？”
葉靈靈的父親長相身材很像日劇裏戴著眼鏡下班回家的男人，看起來斯文有禮貌。
但是目光落在她身上後，就有一種令人不舒服的探究。
“葉先生您好，今天靈靈表現很好。”清歌微微冷淡的點頭說，可她聲音實在軟，聽著還是柔柔糯糯的。
“她啊，我知道，愛賣呆，”葉長青放下葉靈靈，“許老師，正好我開車回來的，我送你回去吧？”
清歌不敢讓陌生男人送她回家，委婉的拒絕說：“太麻煩您了，我自己坐輕軌回去就好。”
葉長青熱情道：“不麻煩，順路。”
清歌在外面總是保持警惕心，葉先生一句“順路”，讓她覺的微妙，他怎麽知道她家住在哪裏的？
她來給葉靈靈試教的第一節 課，知道她父母離婚了，她回去後問過她的大提琴老師，老師說因為葉靈靈的父親出軌單位20歲實習生。
清歌低頭走到門口換鞋說：“謝謝葉先生，葉先生陪靈靈吧。”
不等葉長青再說話，清歌對葉靈靈揮手說：“靈靈，老師走了，留的作業要記得好好練習呀。”
清歌走的匆忙，忘記拿背包。葉靈靈看到了，叫她，“老師，你的包。”
清歌的包在客廳沙發上放著，她正要脫鞋過去取，家裏保姆也要幫她拿，但葉長青速度更快。
葉長青拿起她的背包遞給她，“許老師，路上註意安全。”
清歌接過去，好像是感覺到葉長青摸了一下她的手背，但是若有似無的不確定。
·
清歌走的很快，她膽子小，心裏稍有一點懷疑，就沒有安全感。
沒有坐輕軌，直接招手打車回家。
坐上出租車後，清歌才放下心來。
可沒過多久，司機問她，“美女，後面那輛本田是你朋友嗎？”
清歌詫異回頭，出租車後面五十米外跟著的本田，確實是在葉靈靈家樓下見過的車，但她看不清開車的人。
清歌有點害怕了，“師傅，我不認識這輛車，你能甩開嗎？”
“甩不甩的開，得看紅綠燈啊。美女，用報警嗎？”
應該是還不到報警的程度，清歌第一反應就是把這事兒告訴她媽，可又有點擔心她媽小題大做、以後管她管的更嚴。
想來想去，遠親不如近鄰，她點開秦雋微信，“哥哥，你在家嗎？”
秦雋回：“怎麽了，小清歌有事嗎？”
哥哥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那麽溫和，讓清歌不由自主的信任他，就把在葉靈靈家發生的事和哥哥說了。
秦雋給清歌打來電話，“別在家裏的小區下車，我去中山路瀾景小區路邊等你，看到我後再下車。沒看到我就給我打電話，別自己下車，再把出租車和你後面本田的車牌號發給我，聽到了嗎？”
清歌聽溫柔哥哥的溫柔聲音，不那麽害怕了，認真答應著，“聽到了。”
秦雋沒立即掛電話，停了幾秒，為了緩解清歌的緊張輕笑說：“別害怕，哥哥是武術冠軍。”
清歌聽的笑了，“好的，不怕了。”
·
到中山路瀾景小區，清歌沒看到秦雋，打電話給他問：“哥哥，你在哪，我沒看到你。”
剛說完，清歌就看到後面停過來一輛出租車。
聽到秦雋電話裏說：“我到了，別怕。”
秦雋下車，俯身敲她車窗。車窗隔音，她呆呆擡頭，只能看到他微汗的臉上帶著笑，對她勾著食指。
他穿著深灰色的休閑服，眸光溫柔得像天邊晚霞。
清歌下車後，才後知後覺的猜測出來，他隔著窗說的好像是，“哥哥在這兒呢，下車吧。”
不知怎麽，就在這一瞬間，清歌無端升起一種轉瞬即逝的想法，希望他是她親哥哥，又不希望他是。
秦雋在清歌發呆時，彎腰給她付了打車的錢，同時把她拽到身後。
出租車離開後，後面的本田沒有做出調頭和停車這樣明顯的改變，很穩當的經過秦雋和清歌身邊。
擦過二人身邊時，還很淡定的鳴了聲笛。
這次清歌看清楚了，手不自覺抓住秦雋手臂，急道：“哥哥，是他，我學生的父親。”
秦雋護著清歌，望向駛離的本田，眉頭輕輕皺起來。
直至本田被後面一輛輛車擋住，消失在街口，秦雋垂眸看緊張的清歌。
清歌臉上盡是後怕，慌張，和不安，臉色也變的蒼白。
但她哪怕是蒼白著臉，五官依然精致漂亮。
清歌長的確實太好看了，看著也單純好騙好欺負。
秦雋屈膝彎腰看她，“小清歌，看著我，哥哥在這兒呢，不怕了。”
清歌直視他的眼睛，他目光溫潤，有安撫的作用，她慢慢放松下來。
秦雋再囑咐，“這個小女孩的大提琴課，不要再去了，聽到了嗎？”
清歌聽話點頭，她也不敢再去了。
秦雋輕輕松了口氣，距離家小區看著不遠，但走路也需要二十分鐘，為了放松清歌的心情，就帶她一起沿街散步回去。
秦雋解釋他剛才遲到了幾秒的原因，“我從大學城那邊趕回來的，剛才沒有立刻看到我，是不是慌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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