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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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 蓋這屋子, 你參與了嗎？”宋菲看到滴滴淚水從細雨臉上落下, 心裏幾乎確定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黃麗搶著說：“當然，她當然參與了！要受罰的是她不是我！”
聽到這聒噪的聲音宋菲心裏厭煩，她忍了忍，沒有管，而是繼續對細雨說：“回答我，細雨, 我要你親口回答。”
細雨終於崩潰，宋菲再也不會相信她了，她失去了在這個世上唯一的朋友。
淚如雨下，她哽咽著點了點頭，不敢再看宋菲的臉。
“我知道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宋菲既沒有大發雷霆, 也沒有包庇自己的好友，只是面色平靜地應了聲。
她看向一開始站出來的三個人, 又將人群掃了一遍：“只有你們五個人嗎, 還有其他人參與了嗎？”
黃麗還要再開口狡辯自己是無辜的, 宋菲終於忍不住, 狠狠瞪了她一眼：“閉嘴！”
一改以往在人前溫和平易近人的形象，宋菲這次難得的強硬態度讓黃麗也不敢再發聲，而是與眾人一起敬畏地看著眼前的黑發少女。
一時場上只聽得見細雨在小聲抽泣。
沒有人再站出來，而人群中也再沒人說什麽話，看來跟這個屋子有關的, 就是當下五個人了。
“大家都知道，這木屋是明空大人和我組織修建的，明空大人又全權交給我負責，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我的確也有責任。”宋菲的話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他們顯然想不到這事跟宋菲又有什麽關系。
這不就是五個人造房子偷懶嗎，難道宋菲為了好朋友少受一點罰，甘願自己承擔大部分責任？
顯然細雨也是這樣想的，她顧不得滿臉淚水，震驚得看著宋菲，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時，又急急忙忙提高嗓音說：“不，這與宋菲沒有關系，是我，是我們做錯了，宋菲她根本沒來過這裏，又怎麽會知道房子出問題……”
在細雨不斷澄清下，大家都讚同地點頭，唯有幾個跟她一起幹活的人臉色不大好看，其中黃麗還狠狠瞪了細雨一眼。
要你多嘴，有宋菲擔責，大家能少受多少懲罰！四人想的大同小異，都是在埋怨細雨“辜負”好友的好意。
明空大人如此看重宋菲，自然會力保她，到時候棍棒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這事不大不小也就揭過了，宋菲肯定也是知道這個道理，才會挺身而出幫好友攬下罪責。
既然別人這樣想，細雨當然也猜出了一點，但正是因為她知道“宋菲的心思”，才不能讓這件事真的發生。
兩人相伴多年，在部落裏一直相互扶持，都知道做奴隸的苦處。如今宋菲好不容易熬出了頭，被明空大人賞識收為了弟子，這樣前途無量，細雨不希望好友因為自己的錯誤被明空大人不喜。
明空大人是眾所周知的溫柔善良，卻也最正直，但凡會影響到宋菲的前途的事，細雨都不能允許它發生。再退一步，明空大人不追究，其餘人肯定也會心有不滿。
部落裏最早建造的一批木屋，都是給排得上名的勇士所用，現在一座屋子倒塌，必定會讓某位勇士等下一批，如果那個沒輪上的勇士因此厭惡宋菲呢？
自己幫不上宋菲的忙，還要拖她的後腿嗎？
直到此時，自宋菲變成祭司弟子之後，細雨才敢站到宋菲身前，卻是替她向所有人解釋：“這事與宋菲無關，她什麽都不知道……”
宋菲哪能不知道細雨的心思，細雨對她的依賴、信任和毫無保留的擁護，使宋菲十分動容。
但這事還真的跟她有關。
將細雨攔住，宋菲搖了搖頭：“細雨，你聽我說完。”
接下去不管細雨的動靜，宋菲清清嗓子大聲說：“剛剛細雨也證明了，我自這四座木屋動工開始，都沒有在工地上露過一次面，更別提對木屋一一檢驗。”
這句話說完，已有聰明的人開始思考。
“明空大人讓我負責部落裏所有木屋的建造，我就應當對大家的工作盡心盡責，監督大家勞動，也是我應該做的。”此時場上已沒有人再說話，除去那心懷鬼胎的四個人，大家有的一頭霧水，有的若有所思，而更多的卻是似懂非懂。
不管是文明人還是野人，只要有人，就會冒出各種各樣的問題，洛薇，查娜，黃冬，這一個個的，竟還沒讓宋菲警醒。
或許絕大多數族民都是淳樸可愛的，但這樣一個五六百人的大部落，必定有一些人會是湯裏的老鼠屎。
宋菲以為帶領大家建好一座屋子後就大功告成，只等著在帳篷裏收善意值，黃麗等人卻又給她上了一課。
異世界的人們雖然不懂得使用各種各樣的工具，也沒吃過好東西住過好房子，但人的劣根性，他們全都有。
如果我上心一點，不被那些善意值蒙蔽雙眼，這個問題早就能發現，而不是等房子都蓋好了，意外都出了，才來興師問罪。
但發生的事業不能挽回，宋菲的字典裏也沒有“後悔”這兩個字，犯了錯誤，改正就行。
不過這個錯誤，她要整個部落一起來改正。
小艾的基建任務裏好像也有教育這一方面的，只是不知道她接下來說的算不算。
“算的宿主。”小艾被cue，立馬冒出來，“以後只要經過系統分析，發現有一個人使用宿主所教授的知識完成某樣工作，就算完成一次任務。”
嘀嘀嘀幾聲過後，小艾又說：“經小艾分析當前情形，如果在部落裏能建立起規範的監督制度，將屬於完成基建任務的教育分類下的‘社會制度任務’，在第一個人開始遵守秩序時，宿主將獲得1000點善意值，此後每有一個人遵守，宿主都有500點善意值入賬，不過一人只能結算一次。”
宋菲在心裏點頭，很好，為了善意值，也為了馬依部落更美好的未來，她今天就把這個監督責任制度給大家普及一下，不求一下到位，只求大家先有個意識。
至於這個反例，就只能自己來當了。
……
一番話說完，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這是什麽意思，以後都要挑選一個人作為小組負責人，然後不管負責人知不知道，出了事她都要接受懲罰？”
頓時有人應聲，顯然都是不讚成這項決定的。
但也有人有自己的盤算：“我覺得這個挺好，選個厲害點的，看下回還有沒有人敢偷懶，敢不幹活！”
她身邊的同伴附和：“對，這樣不錯，更別說負責人還能拿到更多食物……”
有一部分人已經開始咽口水。
負責人幹得活比別人少，但拿到的東西卻會多，這不是相當於白撿嗎。一些力氣稍遜他人的奴隸十分心動。
看到有人動心，之前的人就說了：“你以為食物真是白給你的，沒聽但凡出一點問題，負責人都要擔大責！”
不服氣的人就喊了：“那就不要出問題不就好了！”
“對！”
“不出問題！”
……
看到有許多人應和，一些人搖搖頭，並不準備去湊這個熱鬧，她們自己好好幹活也能得到足夠飽腹的食物，沒必要去趟這個渾水。
沒看連宋菲大人都要去向首領和祭司請責了嗎。
這裏動靜越鬧越大，捕獵過來的勇士們發現前來歡迎的族人比平時要少上許多，看著身後滿滿當當的獵物不解：怎麽回事，吃飯也不積極，你們還有什麽前途。
洛緹回部落的途中路過河，已將身上的血跡清洗幹凈，甚至還細心地將石矛洗了一遍又一遍，馮琴問她怎麽這麽講究了，洛緹笑了笑。
“之前回帳篷的時候，宋菲嫌血腥味重，差點將石矛和我丟出去。”
馮琴被洛緹溫柔又寵溺的笑刺瞎了狗眼，她臉抽搐了一下：“洛緹，你之前受傷主要傷的是腰吧？”
洛緹正提著石矛在鼻子前細聞，發現的確沒什麽味道，才隨口嗯了聲，算是回答馮琴的弱智問題。
“既然腦子沒壞，那你知不知道以前的洛緹什麽樣子？”馮琴不等洛緹回答，直接說出答案，“是一個冷漠的，不關心她人，心裏只有馬依部落未來的最強勇士，你剛剛在河邊應該好好照照你現在的傻樣！”
洛緹淡淡地看了馮琴一眼。
“對對對，就是這個樣子！”馮琴竟然頭一次因為洛緹的面無表情而開心，天知道她真的要被洛緹提到宋菲的樣子閃瞎了。
“我以前真的很冷漠嗎？”
“你對你以前的人設是有什麽誤解嗎？”馮琴疑惑了，連首領都直說洛緹傲氣不善與他人相處，洛緹對自己的認識還不清醒嗎。
洛緹皺著好看的眉毛，往常她的面容沈靜美好又帶點英氣，此時皺眉思索的時候，竟然有點……可愛。
馮琴的心臟快跳了一下。
“我對你不是挺好的嗎，難道我跟你相處不愉快？”
如果是以前，馮琴聽到這些話，說不定心臟都能出嗓子眼裏蹦出來，但如今也只是快跳幾下。
她的心為洛緹跳動又如何，洛緹的心呢？為誰跳？
那日洛緹和宋菲從查娜帳篷裏出來，馮琴其實也在。
她隱在眾人之間，為洛緹恢覆後的神采所折服時，也看到了纏繞在兩人之間的線。
線將洛緹與宋菲相連，卻將她隔絕在兩人的世界之外，這麽多年的暗戀，一瞬間死心不可能，但馮琴也明白，得不到的就是得不到。
何必再強求，她好歹也是馬依部落排名前三的“但求一睡”啊。
馮琴想將話題岔開，隨手抓了一個急匆匆走路的人：“你跑這麽快幹嘛，怎麽不來分食物？”
只聽那人喊出一句：“宋菲要被首領罰啦！”
洛緹猛然擡頭：“你說什麽！宋菲為什麽要被首領罰？”
馮琴安慰洛緹：“沒什麽，說不定是誤會。”
那人又說：“還不是因為細雨犯的錯！”
“你說什麽？細雨犯了什麽錯？”馮琴猛然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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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麗搶著說：“當然，她當然參與了！要受罰的是她不是我！”
聽到這聒噪的聲音宋菲心裏厭煩，她忍了忍，沒有管，而是繼續對細雨說：“回答我，細雨, 我要你親口回答。”
細雨終於崩潰，宋菲再也不會相信她了，她失去了在這個世上唯一的朋友。
淚如雨下，她哽咽著點了點頭，不敢再看宋菲的臉。
“我知道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宋菲既沒有大發雷霆, 也沒有包庇自己的好友，只是面色平靜地應了聲。
她看向一開始站出來的三個人, 又將人群掃了一遍：“只有你們五個人嗎, 還有其他人參與了嗎？”
黃麗還要再開口狡辯自己是無辜的, 宋菲終於忍不住, 狠狠瞪了她一眼：“閉嘴！”
一改以往在人前溫和平易近人的形象，宋菲這次難得的強硬態度讓黃麗也不敢再發聲，而是與眾人一起敬畏地看著眼前的黑發少女。
一時場上只聽得見細雨在小聲抽泣。
沒有人再站出來，而人群中也再沒人說什麽話，看來跟這個屋子有關的, 就是當下五個人了。
“大家都知道，這木屋是明空大人和我組織修建的，明空大人又全權交給我負責，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我的確也有責任。”宋菲的話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他們顯然想不到這事跟宋菲又有什麽關系。
這不就是五個人造房子偷懶嗎，難道宋菲為了好朋友少受一點罰，甘願自己承擔大部分責任？
顯然細雨也是這樣想的，她顧不得滿臉淚水，震驚得看著宋菲，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時，又急急忙忙提高嗓音說：“不，這與宋菲沒有關系，是我，是我們做錯了，宋菲她根本沒來過這裏，又怎麽會知道房子出問題……”
在細雨不斷澄清下，大家都讚同地點頭，唯有幾個跟她一起幹活的人臉色不大好看，其中黃麗還狠狠瞪了細雨一眼。
要你多嘴，有宋菲擔責，大家能少受多少懲罰！四人想的大同小異，都是在埋怨細雨“辜負”好友的好意。
明空大人如此看重宋菲，自然會力保她，到時候棍棒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這事不大不小也就揭過了，宋菲肯定也是知道這個道理，才會挺身而出幫好友攬下罪責。
既然別人這樣想，細雨當然也猜出了一點，但正是因為她知道“宋菲的心思”，才不能讓這件事真的發生。
兩人相伴多年，在部落裏一直相互扶持，都知道做奴隸的苦處。如今宋菲好不容易熬出了頭，被明空大人賞識收為了弟子，這樣前途無量，細雨不希望好友因為自己的錯誤被明空大人不喜。
明空大人是眾所周知的溫柔善良，卻也最正直，但凡會影響到宋菲的前途的事，細雨都不能允許它發生。再退一步，明空大人不追究，其餘人肯定也會心有不滿。
部落裏最早建造的一批木屋，都是給排得上名的勇士所用，現在一座屋子倒塌，必定會讓某位勇士等下一批，如果那個沒輪上的勇士因此厭惡宋菲呢？
自己幫不上宋菲的忙，還要拖她的後腿嗎？
直到此時，自宋菲變成祭司弟子之後，細雨才敢站到宋菲身前，卻是替她向所有人解釋：“這事與宋菲無關，她什麽都不知道……”
宋菲哪能不知道細雨的心思，細雨對她的依賴、信任和毫無保留的擁護，使宋菲十分動容。
但這事還真的跟她有關。
將細雨攔住，宋菲搖了搖頭：“細雨，你聽我說完。”
接下去不管細雨的動靜，宋菲清清嗓子大聲說：“剛剛細雨也證明了，我自這四座木屋動工開始，都沒有在工地上露過一次面，更別提對木屋一一檢驗。”
這句話說完，已有聰明的人開始思考。
“明空大人讓我負責部落裏所有木屋的建造，我就應當對大家的工作盡心盡責，監督大家勞動，也是我應該做的。”此時場上已沒有人再說話，除去那心懷鬼胎的四個人，大家有的一頭霧水，有的若有所思，而更多的卻是似懂非懂。
不管是文明人還是野人，只要有人，就會冒出各種各樣的問題，洛薇，查娜，黃冬，這一個個的，竟還沒讓宋菲警醒。
或許絕大多數族民都是淳樸可愛的，但這樣一個五六百人的大部落，必定有一些人會是湯裏的老鼠屎。
宋菲以為帶領大家建好一座屋子後就大功告成，只等著在帳篷裏收善意值，黃麗等人卻又給她上了一課。
異世界的人們雖然不懂得使用各種各樣的工具，也沒吃過好東西住過好房子，但人的劣根性，他們全都有。
如果我上心一點，不被那些善意值蒙蔽雙眼，這個問題早就能發現，而不是等房子都蓋好了，意外都出了，才來興師問罪。
但發生的事業不能挽回，宋菲的字典裏也沒有“後悔”這兩個字，犯了錯誤，改正就行。
不過這個錯誤，她要整個部落一起來改正。
小艾的基建任務裏好像也有教育這一方面的，只是不知道她接下來說的算不算。
“算的宿主。”小艾被cue，立馬冒出來，“以後只要經過系統分析，發現有一個人使用宿主所教授的知識完成某樣工作，就算完成一次任務。”
嘀嘀嘀幾聲過後，小艾又說：“經小艾分析當前情形，如果在部落裏能建立起規範的監督制度，將屬於完成基建任務的教育分類下的‘社會制度任務’，在第一個人開始遵守秩序時，宿主將獲得1000點善意值，此後每有一個人遵守，宿主都有500點善意值入賬，不過一人只能結算一次。”
宋菲在心裏點頭，很好，為了善意值，也為了馬依部落更美好的未來，她今天就把這個監督責任制度給大家普及一下，不求一下到位，只求大家先有個意識。
至於這個反例，就只能自己來當了。
……
一番話說完，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這是什麽意思，以後都要挑選一個人作為小組負責人，然後不管負責人知不知道，出了事她都要接受懲罰？”
頓時有人應聲，顯然都是不讚成這項決定的。
但也有人有自己的盤算：“我覺得這個挺好，選個厲害點的，看下回還有沒有人敢偷懶，敢不幹活！”
她身邊的同伴附和：“對，這樣不錯，更別說負責人還能拿到更多食物……”
有一部分人已經開始咽口水。
負責人幹得活比別人少，但拿到的東西卻會多，這不是相當於白撿嗎。一些力氣稍遜他人的奴隸十分心動。
看到有人動心，之前的人就說了：“你以為食物真是白給你的，沒聽但凡出一點問題，負責人都要擔大責！”
不服氣的人就喊了：“那就不要出問題不就好了！”
“對！”
“不出問題！”
……
看到有許多人應和，一些人搖搖頭，並不準備去湊這個熱鬧，她們自己好好幹活也能得到足夠飽腹的食物，沒必要去趟這個渾水。
沒看連宋菲大人都要去向首領和祭司請責了嗎。
這裏動靜越鬧越大，捕獵過來的勇士們發現前來歡迎的族人比平時要少上許多，看著身後滿滿當當的獵物不解：怎麽回事，吃飯也不積極，你們還有什麽前途。
洛緹回部落的途中路過河，已將身上的血跡清洗幹凈，甚至還細心地將石矛洗了一遍又一遍，馮琴問她怎麽這麽講究了，洛緹笑了笑。
“之前回帳篷的時候，宋菲嫌血腥味重，差點將石矛和我丟出去。”
馮琴被洛緹溫柔又寵溺的笑刺瞎了狗眼，她臉抽搐了一下：“洛緹，你之前受傷主要傷的是腰吧？”
洛緹正提著石矛在鼻子前細聞，發現的確沒什麽味道，才隨口嗯了聲，算是回答馮琴的弱智問題。
“既然腦子沒壞，那你知不知道以前的洛緹什麽樣子？”馮琴不等洛緹回答，直接說出答案，“是一個冷漠的，不關心她人，心裏只有馬依部落未來的最強勇士，你剛剛在河邊應該好好照照你現在的傻樣！”
洛緹淡淡地看了馮琴一眼。
“對對對，就是這個樣子！”馮琴竟然頭一次因為洛緹的面無表情而開心，天知道她真的要被洛緹提到宋菲的樣子閃瞎了。
“我以前真的很冷漠嗎？”
“你對你以前的人設是有什麽誤解嗎？”馮琴疑惑了，連首領都直說洛緹傲氣不善與他人相處，洛緹對自己的認識還不清醒嗎。
洛緹皺著好看的眉毛，往常她的面容沈靜美好又帶點英氣，此時皺眉思索的時候，竟然有點……可愛。
馮琴的心臟快跳了一下。
“我對你不是挺好的嗎，難道我跟你相處不愉快？”
如果是以前，馮琴聽到這些話，說不定心臟都能出嗓子眼裏蹦出來，但如今也只是快跳幾下。
她的心為洛緹跳動又如何，洛緹的心呢？為誰跳？
那日洛緹和宋菲從查娜帳篷裏出來，馮琴其實也在。
她隱在眾人之間，為洛緹恢覆後的神采所折服時，也看到了纏繞在兩人之間的線。
線將洛緹與宋菲相連，卻將她隔絕在兩人的世界之外，這麽多年的暗戀，一瞬間死心不可能，但馮琴也明白，得不到的就是得不到。
何必再強求，她好歹也是馬依部落排名前三的“但求一睡”啊。
馮琴想將話題岔開，隨手抓了一個急匆匆走路的人：“你跑這麽快幹嘛，怎麽不來分食物？”
只聽那人喊出一句：“宋菲要被首領罰啦！”
洛緹猛然擡頭：“你說什麽！宋菲為什麽要被首領罰？”
馮琴安慰洛緹：“沒什麽，說不定是誤會。”
那人又說：“還不是因為細雨犯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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