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幺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難過與無助過，比知道自己活不成還要難受。

她不想看，也不想聽，她真的好痛，好痛……

——

“好了，這麽多人瞧著呢，害臊不害臊。”聶祀道，不動聲色的躲開了聶幺幺的獻吻，同時起了身，道：“你以後乖乖的聽話，別惹爺爺生氣知道嗎？爺爺年紀大了。”

“啊，哦。”聶幺幺不知道怎麽就從親親上轉到了這裏，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頭。

聶祀欣慰的摸摸她的頭，轉手又撿了一個蘋果，遞給她：“多吃點水果，要是累了就去睡覺，知道嗎？”

“那四四做什麽？”

“我還有事情要處理。”聶祀道，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驟然有了冷厲：“那些傷害貓貓的人，四四都要處理掉，你乖乖的吃東西，什麽也不要想。”

聶祀說要處理那些傷害貓貓的人時，眼神裏的殺氣一點也不掩飾，聶幺幺剛伸手去接蘋果的動作一頓，差點沒拿穩蘋果。

“怎麽了？”聶祀低下頭，有些疑惑的問，眼神中似含著無限的關懷：“身體不舒服？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臉這麽白？”

“啊？我……我可能沒睡好吧。”聶幺幺道，胡亂的扯了一個理由，慌亂的垂下了眼睫，遮住了眼睛中的驚慌。

“嗯，那去好好睡一覺。”聶祀道，又去摸摸她的小腦袋，只是那大手罩在她的頭頂，動作不像是摸，更像是一種隱忍，隱忍到了手背上的青筋都跟著爆了起來。

聶幺幺糊裏糊塗的，又被聶祀哄著去睡覺了。

到了昨天的房間，她躺在那張碩大的床上，看著外面陰沈的天氣，又想想聶祀英俊的臉龐和溫柔的表情，心緒潮起，能擁有一個這樣的男人真好，就算沒有武力值，但是跟著這個男人，有著享之不盡的財富和權利，以及他醉人的溫情，也算是不枉此行吧。

她越想越覺得以後的日子會很美好，就連睡著了，嘴角的笑容也沒收起來。

讓聶幺幺去睡覺後，聶祀再次進了一趟浴室。

聶老爺子聽著那嘩啦啦的水聲，只能無奈的嘆氣，心裏也揪的厲害。

——

四四在洗手，四四脫光光了，四四在洗澡……

聶幺幺就這樣呆呆的坐在浴室裏，看著聶祀的一舉一動，她不是很明白，四四以前只會在早上洗澡的，怎麽現在一天洗好幾個澡呢？還有那手，她瞧著他那麽搓洗，都洗的紅了，心裏也舍不得。

水嘩啦啦的流下來，她下意識的閃躲了一下，但卻什麽也感覺不到。

想到自己的人，自己的話，四四都聽不到，而他們那邊的東西自己也摸不到，聶幺幺忍不住又哭了，她要怎麽辦呢？

蓮蓬頭下，水傾斜而下，聶祀仰著頭，閉著眼睛，有什麽東西在順著水流一起流下來，在心裏一遍遍的喊著，貓貓……我的貓貓……

“四四……”聶幺幺站在水幕下，就算是抱不到他，也倔強的擡起手，虛幻的圈住男人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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