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格？

確實是不及格。

但是他自己也不是個及格的兒子。

肉肉別的話也沒有說，只是道：“吱吱吱……”在肉肉心裏，媽媽最重要。

所以意思不言而喻了，他們誰也別跟誰客氣，八斤八兩罷了。

聶祀聞言，卻是難得笑了。

摸摸肉肉的小毛腦袋，越發覺得這個兒子養的不錯。

肉肉則是用小爪子蹭著聶幺幺的肚子，對著裏面的弟弟妹妹小聲道：“吱吱吱……”哥哥知道你們能聽到哥哥的話，這一次為了媽媽，也是不得不這樣做，你們不要怨恨媽媽，媽媽也很傷心的。

肉肉用大人的語氣說這話，但聲音卻是童音，聽著不三不四的，卻讓人潸然淚下。

如果這個孩子從一開始就掉了，或許他們只會是遺憾一下，可是在知道會有倆個孩子，並且很期待後，突然只能留下一個，那種傷心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他們已經把這兩個孩子當成了家庭中的一員。

再一次，像是為了和肉肉對上話一樣，聶幺幺的小肚皮上印上了倆個小爪子，倆個小爪子只隔了一厘米的距離，蹭著肚皮踩了踩，肉肉趕緊將自己的小爪子都附上去，一邊對上一個。

隔著肚皮，三個孩子像是心心相印一般，就是肉肉這個只會為了聶幺幺哭的狐，這一刻也忍不住又掉了淚。

聶祀也舍不得，摸上聶幺幺的肚子，沈聲道：“是爸爸對不起你們，要是怨，就怨爸爸吧。”

大肚皮上的小爪子印慢慢的消失了，後面就再也沒有什麽反應。

而聶幺幺長長的睫毛抖了抖，卻是沒有睜開眼睛，有些許的濕潤落在了聶祀的衣服上，浸染了他衣服下的肌膚，滑下說不出的傷……

這一晚上，說快也快，說慢也慢，一家五口就這麽窩在一起睡覺，等到第二天聶祀醒來時，懷裏已經沒有了聶幺幺的身影，肉肉睡得迷迷糊糊間，對上聶祀焦急的眸子。

小爪子往前探了探，抱不到軟呼呼的小身子，驚得整個狐都從聶祀的身上彈跳了起來。

父子兩都很著急擔憂，剛準備喚聶幺幺的名字，眼角同時掃到聶幺幺正躺在窗臺上的軟墊上，小爪子摸著自己的肚皮，聲音特別輕柔的叫喚著，好似在和肚子裏的孩子在聊天一樣。

外面的雪景映襯到她的身上，投射出她溫柔慈愛的目光，氣氛美好到讓人移不開視線。

肉肉和聶祀從床上起身，小心翼翼的靠近她，她的聲音壓得太低了，他們都聽不清楚說了些什麽，但不用想也猜得到是些什麽話，一時之間父子倆都只覺得萬分的心疼與心酸。

等到聶幺幺覺得自己說夠了，她讓聶祀抱著她下樓，邊低著頭對地上的肉肉道：“吱吱吱……”肉肉，你去叫你小白叔叔，就說媽媽有事情和他說。

聶幺幺的眼神堅定，就好像決定了什麽事情一樣，看得肉肉和聶祀都是膽顫心驚的。

聶祀擔憂的喊：“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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