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聶幺幺眨了眨狐貍眼，長長的睫毛在顫抖，她微微偏頭，將小腦袋窩到他的懷裏，悶悶的唧唧叫：“吱吱吱……”四四，貓貓記起以前的事情了。

聶祀抿了抿唇，他知道她還沒有說完，他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吱吱吱……”貓貓很痛，這裏。

毛乎乎的小爪子按上自己的胸口，她說到這裏時，表情有了松動，很委屈的眼神。

“吱吱吱……”特別的痛，貓貓怎麽辦？

聶祀抱著她的手緊了緊，看著她依賴的眼神，他閉了閉眼睛，睜開時，眼神中有什麽不一樣了。

表情認真嚴謹，說道：“貓貓，四四也疼，這裏疼。”他的手也捂上了自己的胸口。

如果說聶幺幺的疼是單倍的，那他的就是雙倍的，為自己疼，更是為她疼。

聶幺幺狐疑的歪了歪頭，聶祀接著道：“我知道，你很喜歡蜀黍，喜歡到願意跟著她一起走，對嗎？”其實這個點，一直都是聶祀不願意去想的。

有時候，他也會嫉妒，他也會去深究，聶幺幺對唐棠那份感情，到底是屬於什麽樣的情？

只是一想到，唐棠人已經死了，這些他就算深究，也不過是傷人傷己罷了。

聶幺幺沈默，小小的狐貍腦袋垂了下來。

看到唐棠在白霧中離開時，她是真的想要跟著走……可是，兩年前，她想要跟著走時，她聽到了四四的聲音，四四很痛苦的聲音，他說要一起走。

她懂那個走是死的意思，她又舍不得四四了。

只是她真的太痛了，痛到某一刻什麽都想不起來，什麽也感覺不到（蛻化失敗）。

而昨天，她其實已經沒有了想要跟著走的想法，她只是很傷心，她舍不得蜀黍，也舍不下四四，兩邊她都舍不得……她好痛苦，所以她才會哭的那樣淒慘……

如果是普通的女人，這些話可能埋在肚子裏一輩子也不會說出來，可是誰叫聶幺幺是一只傻狐貍呢。

她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她將自己的這些心理活動全部說了出來，一字不拉。

聶祀聽完，有些楞住了。

他一直都以為，她哭，是因為傷心唐棠的離去，從來不知道還有一份原因是因為為難，舍不得自己！

他將她捧起來，帶著狂喜的看著她：“你說的是真的？”所以他其實是比唐棠要重要吧？

聶幺幺點點毛呼呼的小腦袋，眼睛裏都是真摯，雖然不是很明白聶祀為什麽突然這麽高興，但是她也喜歡看四四笑，就算現在她心裏還是很難過。

聶祀對著她的小毛臉一頓亂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貓貓最看中的還是我！”

其實聶幺幺對聶祀和唐棠的感情很好理解，兩個男人都愛他，她也喜歡他們，暫且先不論她對誰才是愛情，但是其中分量是可以看出來的。

聶幺幺可以因為傷心難過，跟著唐棠走，那是因為她真的悲痛欲絕了，可是在這樣悲痛欲絕的情況下，她願意為聶祀而生，更是需要一份常人沒有的勇氣。

她本身就是異類，她比誰都知道自己在這個異世是一個怎樣的存在，所以生對她來說，真的遠遠要比死需要更大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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