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叫你來聊天，是想告訴你，我家傳有一本秘書，上面有些提及到關於精怪的事情，那些東西不幹凈，沾染上了會染上晦氣的，我看你是我朋友我才告訴你的，要是別人我才不會說，呃，你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

看著聶祀甩袖而去的背影，李郁悒故意喊著，眼角的笑意已經不再遮掩。

耽誤的時間不算多，也就半個小時，但足夠了，相信那邊應該已經得手了。

果然，這邊聶祀的車子一離開，那邊就打來了一個電話，李郁悒接通電話，聽到那邊的話，眼神一黯，最後只說了一個字：“好。”掛了電話，他開著車子往聶祀相反的方向去了。

聶祀上了車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李郁悒今日所說的事情，很明顯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可是為什麽？就算他發現了什麽，他不覺得他敢當著他的面做些什麽。

可是他錯了。

真的錯了。

到了唐棠的公寓，看到那一屋子的鮮血，和被撬開的大門，聶祀一張俊臉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變黑變沈，周身的氣息也變得殘暴，眼神陰戾而嗜血……他，竟然真的敢！

——

唐棠被聶茜送到了醫院，她並沒有聽唐棠的話先給聶祀打電話，而是打的救護車，等她將唐棠送到醫院，才想起還沒有給聶祀打電話，掏出電話撥出去，鈴聲卻在她身邊不遠處響起。

她擡起頭，看過去，只看到聶祀一身冷氣的走過來，那有力的步子仿佛每一步都是踩在人身上，嚇得她全身一僵。

“唐棠了？”他走到她的面前問，面無表情，聲音也比以前要冷上很多。

“我……我……還在手術室。”聶茜回過神來，話都說不利索了，短短五個字就斷了兩次。

“怎麽回事？”

“四哥……貓貓她真的是妖……”

“我問你是怎麽回事。”聶祀再問了一次，聲音已經冷到仿佛是冰窖裏發出來的了。

聶茜咬著唇，眼眶裏蓄上了淚水：“我不太清楚，一群人突然就沖了進來，撬開了門鎖，將唐棠打了一頓，腦袋破了很大的口子，流了很多的血，一個叫貓貓的女人也被他們擄走了……”

“唐棠昏迷前說了什麽。”聽完聶茜的敘述，聶祀只問了一句，清冷的眼神仿佛能看到人的心裏去。

聶茜眼神閃爍，低垂下眼睫，蠕動著唇小聲的道：“他讓我給……你電話。”

“那你打了嗎？”

“四哥，我是忘了，剛剛唐棠流了一灘血，真的特別嚇人，我叫了救護車送他上來，然後就給忘了。”這話越說到後面，聲音就越小，直到最後“忘了”兩個字被她自己給吞進了喉嚨裏。

聶祀盯著她的頭頂看了很久很久，冰冷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利劍，將她所有的偽裝全部瓦解，她跪到地上，抓著他的褲腳放聲大哭：“四哥對不起，對不起，我後悔了……我現在後悔了，你去救她吧，那些人真的好兇殘，肯定會傷害到貓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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