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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裏,容銳就打電話讓律師把文件帶到家裏來簽。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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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相反,她依舊耿耿於懷,打心底裏不是特別待見君毅,不想和他扯上任何的關系。他們和君毅,最多也就是相安無事,但是卻無法再把他當成真心的朋友。

“為什麽?”

“他害得你差點沒命,就算現在我們已經和解了,但是我還是有點討厭他。”

容銳心裏又是一酸,然後伸手摸了摸蕭暮緹柔軟的頭發。

“好!”

暮緹,這樣的你,讓我如何能放心?到底該怎麽辦?

------題外話------

最近其實一直在找工作,然後呢?明天開始上班,所以更新方面暫時有些力不從心。希望我能很快的適應新的工作環境,不會太忙,然後,我真的好想快點完結。

還是那句話,盡全力保證不斷更。總而言之,這一本離完結也不遠了。

☆、224那我們也賭一賭?

孤島,地下工廠。

容嫵妍正在給蕭談振打掃房間,雖然這裏不缺傭人,但除了容嫵妍,蕭談振誰也不放心,也不願意讓任何人接近他私人領域。

打掃過臥室之後,她就進了書房。整理書桌的時候一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水杯。她一驚,趕緊將桌上的文件移開,抽出紙巾就去擦桌上的水。她的目光掠過沾了水漬的文件,突然一頓。然後也顧不上桌上的水,就拿著文件看了起來。越往後看,她臉上的神色越凝重。

隨即,她在電腦前坐了下來,打開電腦。看著屏幕上跳出開機密碼的對話框,她微微一沈吟之後,輸入了自己的生日,然後電腦就開機了。按著蕭談振的習慣,她輸入了一連串的指令,然後她便看到了地下工廠的原貌。看著裏面的飛機,大炮,以及枋武器,她不由的瞪大了眼,一臉的驚恐。

“阿嫵,你在幹什麽?”

蕭談振的聲音突然響起,隨即他急切的走了進來。

“啪”的一聲,他直接就關了電腦。

“你想幹什麽?”

半晌之後,容嫵妍才回過神來,楞楞的看著蕭談振,問道。

“你出去吧!”

很顯然,蕭談振對此並不想多談。

“你到底打算幹什麽?”

若是平時的容嫵妍,一定不會再深究。可是這一刻,她所看到的畫面太過震驚。

“出去!”

蕭談振不悅的道。

“卡特,你到底想幹什麽?”

容嫵妍突然沖了過去,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問道。

“如你所見。”蕭談振笑了笑,諷刺的道:“這下你滿意了吧?”

“你是不是瘋了?”

容嫵妍猛得一震,然後一連退後了好幾步,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蕭談振。

“呵呵!”蕭談振冷冷的笑道:“阿嫵,你該明白這個世界是屬於強者的。憑我們的能力,難道還不足以主宰這個世界嗎?”

“卡特,是你,不是我。而且,你別忘了,容銳和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況且,你並不是君毅的對手。”

容嫵妍搖了搖頭,堅定的道。

“容銳?”蕭談振挑了挑眉,諷刺的道:“他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哪裏還顧得上我們?況且,你覺得我真的會怕他嗎?至於君毅,我為什麽要和他做對呢?我只要和他賭一賭就可以了,你說我敢拿這個世界作賭註,他敢嗎?”

容嫵妍又是一楞,頓時明白了蕭談振的意思。他制造的那些核武器,只要一引爆,那麽足以毀滅整個G國。到時候,禍及的就是千千萬萬無辜的人。君毅作為國家領導人,毫無疑問首先要考慮的國民的安全。所以君毅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控制住蕭談振手中的武器,那麽他除了妥協和退讓,並沒有其他的辦法。

“卡特,我們的母星已經消失了,難道你希望看到地球也消失嗎?”

“為什麽不呢?誰在意呢?”

蕭談振無所謂的一笑,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有多少無辜的人受害?”

“那些人是我的誰?和我又有什麽關系?”

蕭談振全身寒氣肆虐,聲音冰冷。

“是麽?”容嫵妍冷冷的道:“看來你十分享受做孤家寡人的滋味嘛!”

“你什麽意思?”

“卡特,你如果真的要一意孤行,那麽我只好去替你贖罪了。”

“什麽叫你替我去贖罪?”

蕭談振猝爾伸手捏住容嫵妍的下巴,冷冷的道。

“你要造孽,那我只好陪著他們一起下去,去替你贖罪了。”

容嫵妍迎上蕭談振的目光,同他四目相對。

“現在倒是學會威脅我了?”蕭談振捏著容嫵妍下巴的手加大了力道,猝然靠近她,神色猙獰的道:“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容嫵妍別過臉,推開蕭談振,然後轉身就往外走,邊走邊說道:“那我們也賭一賭?”

蕭談振看著容嫵妍的背影苦澀的一笑,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臉上強裝的猙獰瞬間崩潰。

毫無疑問,根本不用賭,因為他認輸。

……

三天後,一顆核導彈在G國孤島某處爆炸。雖然新聞在第一時間就被壓了下來,但是卻令G國一眾高官恐慌不已。

顧意深夜被君毅的電話叫醒,立馬就趕到了君毅的辦公室。他進去的時候,只有君毅和唐寧在。他微微一楞,有些驚訝,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君毅竟然沒有召開緊急會議,似乎是只叫了他一個人前來。

“大哥。”

他對著君毅點了點頭。

“唐寧,我有事要和顧意談,你去門口替我守著。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進來。”

君毅卻擡頭看向唐寧說道。

“是!”

唐寧應聲而去,替他們著上了門。

顧意更奇怪了,君毅到底要和他說什麽,連唐寧都支開了?

“坐吧!”君毅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等顧意在他的對面坐下之後,他才說道:“我已經將核導彈爆炸的新聞壓了下來,你覺得除了軍方,到底還有誰有這樣的能耐?”

顧意又是一楞,君毅明顯是話裏有話。

“大哥,你在懷疑誰?”

“你覺得呢?”

君毅卻是不答反問。

顧意突然就明白了君毅的意思,他懷疑容銳!容銳手上掌握著全世界一半以上的武器,一個核導彈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他手上的武器甚至比軍方還要先進。所以,君毅才會避開左右,只單獨和他談。這件事可大可小,畢竟涉及到國家的安全。如果走露了風聲,那麽不管這件事和容銳有沒有關系,容銳都會必死無疑。到時就算是君毅有意保容銳,也是於事無補。

“不是他!”

顧意的語氣特別的堅定。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不是容銳。”

顧意斬釘截鐵的道。

“我也不願意相信是他,可是……”

在G國,除了容銳,他真的想不出還有誰有這樣的能耐?

“不是他,我無比確認。”顧意緩緩的開口說道:“他沒有這麽做的立場,現在他和蕭暮緹剛結婚,又蕭暮緹又懷了孕。容銳對蕭暮緹的感情,你應該清楚。就算是看在蕭暮緹和他們的孩子的份上,他都不可能去研究核武器,更不可能讓核導彈爆炸。而且,他最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他根本無暇顧及這些。”

“什麽重要的事情?”

“大哥,對不起!我答應過容銳不能告訴別人。如果你相信我,也請相信他。我敢擔保,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和容銳有關系,一切後果由我來承擔。”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麽我也就沒什麽好懷疑的。其實我的內心是願意相信他的,只是我坐在這個位置上,有時候卻是不得不多心。”

君毅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明白的。”顧意松了一口氣,笑著問道:“核導彈爆炸的具體方位在哪裏?”

君毅說出了一個大概的方位。

顧意突然站了起來,說道:“會不會是蕭談振?容銳那次回來時,和我聊了聊蕭談振那個地下工廠。因為當時處於昏迷狀態,所以對於那邊的方位沒有什麽印象。但是他說了一些細節,提醒我順著那些細節去查一查。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調查,現在已經圈出了大概的地方,還在排查中。你剛才報出的方位,和我手中眾多方位的一處地方十分的吻合。所以,我懷疑……?”

當然,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顧意沒有說。蕭談振和容銳來自同一個地方,容銳告訴過他,在他們那裏的武器十分精銳,而蕭談振其實也是個中高手。

“行!我立馬就順著這條線索去查。”

“如果有需要可以隨時聯絡容銳,我相信他會很樂意幫忙的。”

“好!”

……

孤島,臥室。

“砰”的一聲,容嫵妍的房間被猛得踹開。蕭談振氣沖沖的走了進來,冷冷的看著容嫵妍,質問道:“是不是你?那顆核導彈是不是你故意引爆的?”

其實心中早就已經有了答案,在這個島上,除了她,還能有誰有這樣的能耐?除了她,又有誰敢忤逆他?可是還是想聽到她親口告訴他,只要她說不是,他就相信。

“你說呢?”

容嫵妍笑了笑,反問道。

“回答我!”

蕭談振大聲的吼道。

“是我又怎麽樣?”

容嫵妍的臉上竟然還帶著笑意。

聲落,蕭談振就猛得沖了上去,直接將她按在墻壁上,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冷聲道:“你找死!”

“你說對了!我就是找死!”

容嫵妍微微笑著。

“你……”

蕭談振氣得直發抖,掐著容嫵妍脖子的手越收越緊。而容嫵妍的呼吸越來越困難,隨之臉色也變得慘白,可她卻沒有掙紮,連下意識的掙紮都沒有,而是一直看著蕭談振在笑,笑容越來越艷。

“該死的!”

蕭談振終究還是放開了手,一拳大力的捶在墻壁上,手背頓時鮮血淋淋。

他和她之間,輸得從來都是他。

“卡特,收手吧!”

容嫵妍仿佛沒有看到他手上的傷口一般,淡淡的答道。

“愚蠢的女人!”蕭談振突然就大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你故意引爆那顆導彈不就是想給容銳提醒嗎?你覺得這樣就能阻止我嗎?你覺得我暴露了之後,還能收手麽?你覺得他們會讓我收手麽?還真是謝謝你,謝謝你鬧的這麽一出,讓我已經無路可退了。現在,不是我死,就是他們亡。是不是一定要我死了,你才會甘願?”

“如果我說是呢?”

容嫵妍似乎有意要激怒蕭談振。

“呵呵!”蕭談振冷冷的笑著,說道:“那麽,我們一定會死在一起。”他微微一頓,又道:“我告訴你,我和你必定會生生世世糾纏在一起。生,你在我的身邊;死,你也會和我同穴。”

……

容銳雖然現在閑置在家裏,但是外界的很多消息他卻是一清二楚的。核導彈爆炸這麽大的事情,即使立即就被君毅壓了下來,可他卻還是聽到了一些風聲。

一聽到這個消息,他立馬就給顧意打了電話。

“哥,核導彈爆炸的消息我已經聽說了。一定是蕭談振,絕對是他!”

容銳對於蕭談振畢竟是知根究底的,所以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細節,他都可以順藤摸瓜,找到真相。

“我很君毅也很懷疑。”

“不用懷疑,一定就是他,我敢肯定。”容銳微微一頓,說道:“他的野心很大,而且喪心病狂,他搗弄那些核武器一定不簡單。我懷疑之前失蹤的那些科學家也和他有關,所以你們務必要盡快找到他。他現在非常危險,就像一個定時炸彈。”

“你放心!我們都明白的。這些事情交給我,你只要好好照顧自己就成。”

“嗯。”

……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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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她是我拿命去愛的女人

容家。

蕭暮緹坐在沙發上在看書,而容銳枕著她的腿躺在沙發上,雙手時不時的往蕭暮緹的肚子上摸兩下,嘴裏一直在念叨叨的。

半晌之後,蕭暮緹有些好笑的放下書,問道:“你在幹什麽呢?”

“我正在教導咱們的寶寶。”容銳趴在蕭暮緹的腿上,說道:“讓他們以後務必要孝敬媽媽,愛護媽媽,對媽媽好,不能讓任何人欺負媽媽。”

“難道就不用孝敬你這個爸爸嗎?”

蕭暮緹故意打趣道。

“我沒關系啊!只要他們好好的孝敬你,我就很高興了。”

“你的要求還真低!”

“主要吧!我是覺得有你在,他們不敢不孝敬我。”

容銳訕訕的笑道。

“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所以以後寶寶們的教育問題,就交給你了。”

“你為什麽不教?”

“我不是不教,只是覺得以你為主。你看,你將瑞瑞就教的很好。”

“你這是打算讓我唱黑臉,你唱白臉吧?”

蕭暮緹笑道。

“被你看穿了!”

容銳嘆了一口氣,笑著道。

“我就知道你!”

“老婆,等寶寶出生之後,我們就一起去游游吧?”

容銳突然說道。

“怎麽突然想去旅游呢?自從我懷孕之後,我和你都沒有再去公司,等寶寶生下來我還得坐月子,這樣算起來,都差不多要一年。到時我們再跑去旅游,那公司怎麽辦?我們這麽久不去公司,真的沒有問題嗎?”

蕭暮緹有些驚訝的說道。

“沒關系!你難道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嗎?我雖然沒有去公司,可是公司裏的事情我一件都沒有落下啊!我就想吧!我們可以請一個職業經理人幫忙打理,然後我們就帶著寶寶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容銳微微一頓,說道:“我做了一個詳細的計劃書,什麽都計劃好了,我們只要拎包出門就好。”

“噗!”

蕭暮緹被容銳所說的計劃書給逗笑了。

“你還做了一份計劃書?你真當是企劃案啊!”

“這可比企劃案重要多了,還有什麽比你們更重要的呢?反正我做得特別詳細,花了很多的心思呢。總之,保你滿意!”

聲落,容銳就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接著就進了書房,還真的拿了一份計劃書出來了。

“你看看!”

蕭暮緹接過容銳遞過來的計劃書,翻開來看,頓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容銳所說的,什麽都計劃好了,只要拎包出門,還真是一點也不誇張。

計劃書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一共有十處旅游景點。計劃書上面清楚的寫著每一處景點的特色,以及選擇這一處景點的原因……甚至連入住的酒店,三餐的菜色,以及旅游回來要帶給朋友們的禮物都計劃好了。這樣的旅游,光是想想都很美好,絕對的完美!

“容銳,這得花多少時間和心思啊!”

蕭暮緹其實心裏特別的感動,只是卻擔心容銳會太累。

“還好,還好。”

“不是,老公。”蕭暮緹雙手握著容銳的手,鄭重的道:“你最近已經夠忙夠辛苦的了,旅游的事情不急在這一時,我們什麽時候都可以去。所以,你就別再給自己增加工作了。你要是累垮了,我和寶寶該怎麽辦?”

“放心吧!我很好。”容銳微微一笑,只是眼裏的那一抹苦澀卻掩藏的極好。“你看計劃書我都做好了,你可別讓我白忙活一場。等生下寶寶之後,我們就去游游,好不好?”

“嗯。”

雖然蕭暮緹覺得這樣的決定有些草率和任性,可是卻又實在是不忍心拒絕容銳。

“老婆最好了!”

容銳頓時心花怒放,在蕭暮緹臉上親了一口。

蕭暮緹只是笑了笑,突然她臉上的笑容一僵,然後湊近容銳,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就去撥他的頭發,驚訝的說道:“咦?你怎麽有白頭發了?”她一邊翻著容銳的頭發,一邊說道:“好多根!這年紀輕輕的怎麽就白了這麽多根頭發呢?你以前明明就沒有的啊!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興許是最近太操心了吧!”容銳無所謂的一笑道:“沒事,不就是多了幾根白頭發嘛!這可是我身上的勳章!我覺得挺好的。”

“瞎說什麽啊?”

蕭暮緹瞪了容銳一眼,說道。

“老婆,你不會是嫌棄我了吧?”容銳故意委曲的道:“我就算是頭發全白了,那也還是帥哥中的戰鬥機。”

“我是心疼你!”蕭暮緹伸手撫了撫容銳的臉,說道:“你最近都瘦了好多。”她微微一頓,又說道:“對不起!我最近太不關心你了。”

“真是傻瓜!”容銳伸手輕輕的拍了拍蕭暮緹頭,溫柔的道:“我的肉都長在你身上啦!別人家生一個孩子,都得脫層皮,我們這可是兩個啊!瘦幾斤有什麽稀奇的呢?”

“容銳,不然你給我請個有經驗的保姆吧?瑞瑞的話,暫時送到我媽那邊去。至於公司那邊,還是盡快請個職業經理人去打理。這樣一來,你就不用這麽累了!你這樣,我真的很擔心。”

蕭暮緹特別的自責,覺得自己真應該好好的反省,最近她所有的心思確實都在寶寶身上,給容銳的關心太少了。

“公司那邊的事情,我可以聽你的。但是你,必須由我親自照顧。至於瑞瑞,其實就是接送他上學,照顧一下他的生活起居,其他的根本沒什麽,我完全可以應付的來。”

“可是……”

“暮緹,當初錯失了瑞瑞的出生,以及沒能在你身邊照顧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遺憾?現在,我好不容易可以彌補過去的遺憾,這是我求的求不來的,你就別再阻止我了,好不好?能照顧你們,我真的特別的開心,特別的幸福,也特別的滿足。”

“那你到醫院去檢查一下身體。”

容銳微微一楞,然後連連搖頭。

“不用,真的不用!我自己的身體,我再清楚不過了。你就放心吧!我真的沒事。”

“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到醫院去檢查一下,這樣比較保險一些!”

“不用,真的不用!乖!別胡思亂想。你的情緒可是會影響我們寶寶的。”

……

將蕭暮緹哄睡之後,容銳站在鏡子前,撥弄著自己的頭發,發現裏面真的出現了很多根白頭發。他嘆了一口氣,然後給冰輕影打了電話。

“輕影,我的頭發已經開始發白了。”

容銳的語氣有些沈重,現在他身體的每一處變化,都顯示著他離死亡又近了一步。他從來都不怕死,可是卻舍不得蕭暮緹和他們的孩子。因為有他們在,他才會眷戀這個世界。

“這是屬於正常現象,這說明我們的治療方案已經奏效了。你的頭發會發白,是一些藥劑所導致的。”

冰輕影有些激動的答道,這麽久以來,終於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那我還有救麽?”

雖然容銳心裏很清楚這根本不可能,但還是抱有幻想,因為他太想活下去了。

“抱歉!我們暫時只能用藥控制你的病情,阻止它繼續惡化。”

冰輕影有些挫敗的說道。

“沒關系!這對於我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容銳淡淡的說道:“輕影,哪怕只能讓我多活半天,我也感激你。”

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容銳,你真的打算一直瞞著暮緹姐嗎?你身體的癥狀也許現在還不明顯,但是以後發病的次數會越來越頻繁,而且一次比一次痛苦,暮緹姐遲早會發現的。與其讓她自己發現,還不如你現在告訴她。這樣一來,你治療起來也不必像現在這樣偷偷摸摸了。你如果能住進我們的醫療室,讓我們二十四小時對你進行觀察治療,也許我還能想想其他的辦法。”

每一次和容銳通電話,冰輕影都會勸他。他的病情太過兇險,如果沒有醫生在身邊,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猝死。

“輕影,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容銳說著這樣沈重的話題,可聲音裏卻是帶著笑的。“她是我拿命去愛的女人,如要你也這樣愛過一個人,那麽你就會明白現在的我。她現在懷著身孕,經不住這樣的打擊,我已經這樣了,如果我們的孩子再出去,那麽她以後要怎麽辦?對於我來說,施加在我自己身上的痛苦,再痛我都能忍,但是卻無法忍受她痛一分一毫。相信他也一樣,趁著我現在還能夠,還可以,有些痛苦我受著就好。我不想在最後的日子裏,再也看不到她臉上的笑容,我只希望能盡我最大的努力,讓她開開心心的。這是我最後能為她做的了,我希望你們能成全我。”

“好吧!”冰輕影嘆了一口氣,無奈的道:“但你必須答應,隨時告訴我你身體的情況。”

“我知道。”

……

容銳正在炒菜的時候,突然手機響了。他關了煤氣,拿出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正在猶豫要不要接的時候,看到了一條未讀的短信。這條短信和打電話來的是同一個號碼。

“我是容嫵妍。”

於是,他立馬接起了電話,走向洗手間,還關上了門。

“容銳,我是容嫵妍。”

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了容嫵妍的聲音

“嗯。”

第一次容銳沒有糾正她的姓。

“你的身體怎麽樣?”

“很好。”

“容銳,你騙人!你現在的情況明明就很糟糕。”

“我想是你弄錯了吧?我現在明明就是生龍活虎的。”容銳笑著道:“怎麽卡特讓你來探探我的虛實嗎?”

“容銳!”容嫵妍似乎是生氣了,一聲冷喝,然後說道:“你是希望我打電話給蕭暮緹,問問她嗎?”

“我警告你,不要觸及我的底線。”

容銳的聲音蹙冷。

“你果然沒有告訴她。”

“她不需要知道。”

“你都快要死了,她怎麽就不需要知道了?要不是為了她……”

容嫵妍的聲音帶著哭腔。

“閉嘴!”容銳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這和你有什麽關系?”他微微一頓,又道:“而且,你有什麽資格指責她?我的女人,輪不到任何人來說三道四。”

“容銳,我希望你能活著。”

“呵呵!”容銳冷冷的笑著,說道:“有這時間,不如好好去勸勸卡特,讓他不要太喪心病狂。你替我轉告一句話給他,我反正是活不久了,我就算再不濟,還是有的是辦法和他同歸於盡。他敢毀了G國,我就敢毀了他。暮緹在這裏,我的家在這裏,我必須要好好的保護這片土地。”

“我知道。”

“可是你的身體怎麽辦?”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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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懷疑

自從核導彈爆炸之後,君毅動用了軍方全部的力量,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縱使蕭談振在孤島上設置了重重屏幕,以及反偵查的雷達。最後,還是被君毅找到了。然而鎖定了位置之後,又出現了新的難題。那座島三面環海,只有一條路通往島上。而蕭談振在那條路上設了崗和路臺,聘請了一批雇傭兵把守。以軍方的實力要攻下這座島當然不難,難就難在要悄無聲息的攻下來。否則,一旦被發覺,誰知道蕭談振會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君毅自然想對蕭談振除之而後快,卻礙於還沒有摸清他的底,擔心他手上的武器,只能暫時按兵不動,探探他的虛實再作打算。於是,他接二連三的派精銳的特種兵潛入島上。可蕭談振卻並非沒有防範,而且還戒備森嚴。所以,君毅派去的人雖然大多都從島上安全的回來,卻也只是無功而返。還有個別的人,卻是再也沒有回來。少數幾個人從島上帶回來了一些有用的情報,卻都沒能成功的打入內部,接觸到最重要的機密,只在半路就被發現了。

君毅對於軍方的戰績十分的不滿,大發雷霆。而蕭談振也好不到哪裏去,那一枚最有威懾力的導彈還在研制中,現在正是最關鍵的階段,卻因為君毅頻頻派人潛入島上,從而分散了他的精力,以至於影響了研發的進度。現在對於他來說,時間就是生命。君毅現在之所以只敢偷偷摸摸的,只是因為還沒有摸清他的底細。一旦君毅知道,他手上的武力值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強悍,那麽等待他的將是一場硬仗。和君毅硬碰硬,除非他能成功的研制出那一枚最有威懾力的導彈,否則他必輸無疑。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必須想辦法拖延時間,必須讓君毅對他有所顧忌,從而不再輕舉妄動。

他在書房裏眉頭緊鎖,來回的踱步。突然他腳步一頓,眉頭舒展開來。他立馬拿出手機,撥給了君毅。

“君毅,別來無恙啊!”

電話一接通,他就說道。

“卡特。”

君毅的聲音微微一沈。

“是我。”蕭談振微微笑著,說道:“你一定想不到我會打電話給你吧?或者說,你覺得我一定不敢打電話給你吧?”

“你連飛機大炮都敢造,還有什麽是你不敢的?”

君毅諷刺的道。

“難道你的人沒有告訴你,我造的不止這些嗎?”

“就算是這樣,你以為你會是我的對手?”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麽遲遲不動手,反而凈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呢?”

蕭談振冷冷的笑道。

“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倒也不是。”蕭談振笑著道:“主要還是某些人敢不敢的問題。”

“呵呵!”君毅冷冷的一笑,說道:“卡特,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你使著這一手激將法是為了什麽?就算你勝券在握,我們最多也就是一個兩敗俱傷。你以為你真的能贏?”

“這輸贏嘛,還真是不好說。”蕭談振微微一頓,又繼續說道:“比如你,就算最後死的是我,但我如果在死之前能毀了G國,那麽輸的就是你;倘若我能得到我想要的,而你退讓,從而保住了G國。單從個人來說,你還是輸。你看!怎麽算,贏的都不是你呢?”

“你想要得到什麽?”

“你說呢?”

蕭談振卻是不答反問。

君毅沒有說話,蕭談振也不說話,他們似乎是在比誰更沈得住氣。半晌之後,還是蕭談振先開了口。

“君毅,你應該明白我想要毀掉G國輕而易舉。”

“然後呢?”

君毅淡淡的問道。

“所以你最好不要再來激怒我!我不是你,也不是容銳,在我的眼裏人命如草芥,我毫不在意。所以,你別逼我走到那一步。”

蕭談振冷聲道。

“你的目的是什麽?”

“你的那個位置,我看上了。”

“呵呵!你的野心還真是大。”

君毅微微一楞,然後就笑了起來,仿佛蕭談振說了什麽好笑的笑話。

“怎麽舍不得?”

君毅沒有說話。

“這樣一來,遭殃的可就是你的子民了。”

蕭談振故意幸災樂禍的說道。

“蕭談振,就算我退下來,也不一定就是你。這個位置並不是我說了就算的,而是要通過選舉的。”

半晌之後,君毅答道。

“你可以支持我,還可以號召你的人支持我。”

蕭談振無恥的道。

君毅又不說話了,似乎在思考。

“你無需立刻答應我,我給你時間考慮,也給你時間去安排,一個月之後我要聽到你的答覆。”蕭談振說道:“我們現在也算是達成共識了,但是我必須提醒,最近最好給我消停一些,再派些阿貓阿狗來騷擾我,那就別怪我不遵守約定,到時你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聲落,他就掛斷了電話。

……

深夜。

蕭暮緹想喝水,迷迷糊糊的叫了一聲“容銳”。可是半晌都沒有人應她,於是她翻了一下身,下意識的朝著旁邊伸出手。可是旁邊卻是觸手冰涼,她頓時就醒了。

她坐起來,開了燈,身旁沒有容銳的身影。

“容銳。”

她叫他,依舊沒有人回應她。

她披了一件外套,下了床,推開了洗手間的門,並沒有看到容銳。

深更半夜的,容銳會去哪裏?

她出了臥室,似乎隱約聽到細微的呻吟聲。她順著聲音來到客廳,打開燈,就看到了趴在沙發上,整張臉都埋在裏面的容銳。

“容銳,你怎麽睡在這裏?”

“暮緹。”

容銳也剛好擡起頭,看到蕭暮緹有些驚訝。

蕭暮緹看著容銳,在燈光的照射下,容銳的臉色極為的蒼白。她正準備說話時,容銳已經朝著她走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容銳的步伐有些奇怪,可是具體哪裏奇怪,她又說不上來。

“你怎麽起來了?”

容銳先開口說道。

“我有點口渴,起來喝水。”蕭暮緹答道:“你呢?怎麽會睡在這裏呢?”

容銳已經轉身去給她倒水了,而蕭暮緹沒有看到,轉身那一瞬,他臉色瞬間就變了,額間的冷汗不停的冒出來。

“我有點不舒服,好像是感冒了。”容銳一邊倒水,一邊抵唇輕咳了兩聲。同時也趁著這個姿勢,用袖子抹掉了額頭上的汗水。“有點咳嗽,我怕吵到你,也怕把感冒傳染給你,就出來睡了。”

說話間,他已經伸手將裝滿白水的杯子遞給了蕭暮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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