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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裏,蕭暮緹就仰在沙發上,一副沒什麽精神的樣子。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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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容銳來說,他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暮緹,我不會再讓你為難。”

這是他最鄭重的承諾。

“謝謝!”

蕭暮緹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笑意暈開。

君毅咽下心中的苦楚,開口問道:“暮緹,有一個問題,我其實一直想問你。”

“你說!”

因為君毅剛才的承諾,讓蕭暮緹整個就放輕松了。

“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你,為什麽……我記得那個時候,我臨走時對你說過,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哪怕現在他不得不放手,可他卻依舊是不甘心的。明明是他選遇到的蕭暮緹,也是他先愛上的她的。

“君毅,我在七歲那年見過容銳,所以先遇到我的是他。況且愛情從來沒有什麽先來後到,只有愛與不愛。而我愛容銳,從來,一直。”

蕭暮緹臉上笑意淺淺,淡淡的答道。

她沒有告訴君毅的是,她愛容銳,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若論早,誰還能比容銳更早?

“暮緹,你對我真無情!”

君毅苦笑道。

哪怕一丁點,一絲絲的希望不願意給他。對他唯恐避之無不及,這對於他來說又是一種怎樣的悲哀?他就算是再不甘心,再不想放手,可他卻已經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堅持?

蕭暮緹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對他原本就無情,又讓她如何做到有情呢?

“暮緹,我祝你們幸福!”

良久之後,君毅開口說道。

“好!謝謝你!”

蕭暮緹笑的眉眼彎彎。

君毅俊朗的臉上逸出一絲淺笑,然後轉身離開。

從此以後,他將無堅不摧。他將她放在心裏最深的地方,沒有人可以搶走,哪怕是時光也盜不走。他還將會站在世界的頂端,守護她,以及替她守護他,不管他們需不需要。他一定會讓這個世界變得越來越美好,而蕭暮緹和容銳會在這個美好的世界裏一直幸福下去。

這就是他愛她的方式。

……

這樣的局面是蕭暮緹最樂見的,所以此時,她非常的高興。她往回走,腳步不由的急切了幾分。因為她迫不急待的想和容銳分享這個好消息。

沒想到走到醫院門口,就碰到了席司晨。

“安。”

“司晨哥,你怎麽來了?”

蕭暮緹看到席司晨有些驚訝,卻也很高興。

“我來看看妹夫。”席司晨笑了笑,說道:“怎麽?你不歡迎嗎?”

蕭暮緹連忙搖頭,說道:“當然不是。如果不是之前出了那樣的事情,我早就介紹你們認識了。”

“哦!”

“容銳也確實該見見他大舅子了。”

她邊走邊說道。

“大舅子?”席司晨腳步一頓,微微皺眉看向蕭暮緹,說道:“這一聲大舅子,可不是他想叫就能叫的呢?”

很顯然,容銳必須過了他那一關才可以。

“司晨哥。”蕭暮緹的聲音裏帶著些撒嬌的意味,然後挽住席司晨的手,說道:“可是我非他不嫁呢。”

“你啊……”席司晨伸手手指有些無奈點了點蕭暮緹的額頭。“真是不知羞!”

“我和他的孩子都四歲了,現在知羞是不是晚了點?”

蕭暮緹微微擡眸,調皮的說道。

“我說你就不能稍微矜持一點?”

席司裏撫額,嘆了一口氣。

“不能。”

蕭暮緹毫不猶豫的搖頭,然後伸手推開了房門,走進了容銳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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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勢均力敵,才是最好的愛情

“暮緹……”容銳微微一頓,然後目光定在蕭暮緹挽著席司晨的手臂上,隨即擡眸看向席司晨,聲音微沈。“這位是?”

“咳!”蕭暮緹自然感覺到了容銳的低氣壓,她摸了一下鼻子,輕咳了一聲,立馬松開手,站好,開始介紹兩人。“席司晨,容銳。”

“久仰大名!”

容銳微微一笑,掙紮著要起來。

當然,並不是他在作秀,他確實是打算站起來接待一下席司晨。席司晨和君毅不同,就沖著他過去那十年對蕭暮緹的照顧,都足以獲得他充分的尊重。所以,他是真的打心底裏感激他。

“你這是要幹什麽?萬一扯到傷口怎麽辦?”

蕭暮緹立馬沖了過去,按住容銳,緊張的問道。

“我沒事。”容銳搔了搔頭,說道:“頭一回見大舅哥,我這躺在床上怎麽行?”

“沒關系!你有傷在身,先養好傷最重要。”

席司晨微微一笑,道。

“就是!司晨哥又不是外人,他不會介意的。”

蕭暮緹附和道。

“實在是抱歉!”

容銳看向席司晨,眼裏滿滿都是歉意。

“沒關系。”

“那快請坐!”

容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席司晨將水果花籃放在一邊,然後在椅子坐了下來,對蕭暮緹說道:“安,櫻桃很新鮮,你幫我拿去洗一下,我想嘗嘗。”

哪有自己送給病人的水果自己先吃上的?席司晨這明明就是想支開她。

“司晨哥,你把我支開,想幹什麽?”

席司晨撫了撫額,他想不到蕭暮緹會直接說出來。

“我有話想和容銳說。”

“我不能聽嗎?”

蕭暮緹主要還是擔心她不在這裏,席司晨會為難容銳。

“暮緹,沒事。剛好我也想和席兄聊一聊。”

容銳接收到席司晨給他使的眼色,連忙加入了勸說蕭暮緹的行列中。畢竟眼下,討好大舅哥很關鍵。

蕭暮緹瞪了容銳一眼,這個不識好歹的家夥!

“好了!安,我又不會把他給吃了。”

席司晨有些無奈的道。

“那你可不準欺負他。”

蕭暮緹又瞪了容銳一眼,雖然有些惱怒他的不識好歹,卻還是不由自主的護著他。

“好!”

席司晨將水果花籃塞到蕭暮緹手上,半推著她往外走。

而容銳卻看著蕭暮緹,笑得比三月的桃花還要艷麗。

“她很愛你!”

席司晨轉身坐回椅子上,擡眸看向容銳說道。

“我也很愛她!”

容銳臉上笑意淺淺,聲音溫柔到極致。

“只是這樣?”

席司晨似乎對於容銳這樣的回答不是很滿意。

“如果一定要說誰更愛誰,那麽應該是我愛她要多一些。”

這樣的話是在闡述事實,也是鄭重的承諾。

“其實我不太滿意你。”

席司晨挑了挑眉,雙手環胸,身體微微後仰,靠在椅子上說道。

“願聞其祥!”

容銳笑了笑,大氣的說道。

“想必她已經告訴過你,我和她相識的那十年吧?”席司晨微微一頓,見容銳點了點頭,然後才繼續說道:“我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很艱難才保住她的單純和快樂。你應該清楚在那樣的情況下,有多麽的不容易。我費盡千辛萬苦才保住的東西,可現在卻已經蕩然無存了。就在前兩天,她還在我的面前哭,她說要去殺了君毅。當年那個連踩死一只螞蟻都會覺得是罪過的她,現在卻是連殺人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到底是什麽讓她丟棄了之前自己?又是什麽讓她如此迅速的成長了起來?一個女人的成長,其實就是間接的表明了一個男人的無能。誠然,現在的她已經強大的無需任何人的保護,可你覺得現在的她快樂嗎?我很想知道,這就是你給她的愛嗎?”

面對席司晨的咄咄逼人,容銳倒是不忙不亂的。“席兄,首先我很感謝,以及感激你對暮緹的好。謝謝你那十年對她的照顧以及保護,讓她在那些青蔥的歲月裏,擁有著最簡單,最單純的快樂。我以前聽過一句話:我用一生,換你十年天真無邪。我想這句話很適合席兄。但我個人並不認同這樣的愛情觀,當然,也是因為我發生在我身上的一些事情,讓我也無法給她這樣的愛情。或者說,當我想要給的時候,她已經是現在這樣了。我和她一起經歷過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我現在無法告訴你。我和她都處在危機四伏,群狼環繞的家庭裏。我想護著她,但首先要她能護住她自己。你認為我無能也好,認為我沒有自信也好,我不敢冒險,不敢讓她只躲在我的羽翼下。因為我怕我會有疏忽的時候,我怕萬一。我愛她,所以讓她和我並肩,而不是在我的羽翼之下。我和她之間,沒有誰依附誰。我們勢均力敵,相互依靠,相互取暖。我想這才是最合適,也是最美的愛情。”

他無法告訴席司晨,前世血淋淋的教訓仿佛就在昨天,他怎麽能讓她不強大?他怎麽敢讓她不強大?

“你的意思是一直以來,是我太天真了?”

“不是的。”容銳搖了搖頭,說道:“被你愛上的女人,會很幸福。雖然你認識她的時候比我長,也比我要久,但是若論了解她,你不如我。她從來都不是喜歡躲在男人羽翼之下的女人。”

“是啊!我和她畢竟這麽多年沒見了,這中間發生了許多的事情,她不容易,你也不容易。”席司晨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是看到現在這樣堅強的她,我卻是真的很難過。”

別人都只關心你飛的高不高,但只有真正在乎你的人,才會關心你飛的累不累。一如席司晨對蕭暮緹。

“暮緹有你這樣的朋友,真的很幸運。”容銳微微一頓,鄭重的道:“席兄,過去的事情我無法改變。但是我向你保證,以後我一定會讓她幸福。”

“你敢不讓她幸福試試?”

蕭暮緹於席司晨是一個怎樣特殊的存在?不是親人,卻勝過親人。作為雷克斯家族的二少爺,他有很多兄弟姐妹。只是在他的心裏,他卻只有一個唯一的妹妹,那就是蕭暮緹。不管她現在有多麽強大,在他的心裏,他依舊還是當年那個需要保護的小女孩。這麽多年,保護她已經成為一種習慣。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不會改變。

“不敢。”

“知道就好!”

“那現在我可以叫你一聲大舅哥了嗎?”

容銳笑著道。

“生米早就煮成了熟飯,我還能不認你這個妹夫嗎?”

席司晨有些不樂意的道。

哥哥看妹夫,怎麽著也有一種好白菜都被豬拱了的感覺。

“大舅哥,幸會!”

“妹夫,幸會!”

然後房門被推開,蕭暮緹拿著洗好的櫻桃走了進來,笑瞇瞇的道:“看來兩位談的不錯嘛!”

“那是!”

容銳挑眉一笑道。

“你們都聊了些什麽呀?告訴我一下唄!”

蕭暮緹湊到容銳身邊,眨了眨眼,問道。

“這是秘密!”

“切!”蕭暮緹哼了一聲,說道:“拉倒吧!”

“我看你們還是商量一下,什麽時候把婚禮辦了吧?畢竟瑞瑞都這麽大了。”

席司晨一邊吃著櫻桃一邊說道。

“就是就是!”

容銳表示,大舅哥這話正中他下懷。

“是什麽是?”蕭暮緹對著容銳翻了一記白眼,沒好氣的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麽辦婚禮?”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只要身體一好,你就同意舉行婚禮,是吧?”

“是的。所以你要快點好起來。”

蕭暮緹點了點頭,正色的道。

原本她就是這樣的打算的,再加上最近又發生了那麽多事情,所以更加堅定了她的想法。她想成為容銳的妻子,餘生她想在自己的名字前面,冠上他的姓。

“大舅哥,你聽到了哈!你得給我作證,免得她什麽時候又賴皮。”

容銳瞬間笑得跟朵花似的,但一想到上次舉行到一半,最終停止的婚禮,依舊還有些心有餘悸。

“敢情你連婚都沒求?”

席司晨陰惻惻的道。

“誰說的?”容銳有些激動,又有些委曲的道:“我當然求了,上回我們差點都結婚了,結果她臨時又悔婚了。”

席司晨楞了楞,這一刻,他才開始相信容銳所說的,他愛蕭暮緹要多一些。

“那你們確定要抓緊了,這回我來當你們的證婚人。”

“謝謝大舅哥!”

容銳看向蕭暮緹,那眼神明明就在說“這下看你還敢不敢悔婚!”。

三人又閑聊了一會,然後溫以柔和蕭亦楠帶著蕭瑞來了。

蕭瑞一推開門,就跑向容銳,撲到病床上,緊緊的抱住容銳的雙腿。

“爸爸!”

他的聲音有點哽咽,聽著容銳整顆心都是酥的。

“乖兒子,可想死爸爸了!”

說話間,他就要將蕭瑞抱起來。

“容銳,你給我小心一點!”蕭暮緹連忙走過去,抱起蕭瑞,將他放到容銳的身旁,說道:“瑞瑞,爸爸胸口有傷,你要坐爸爸旁邊就給我坐好,不準調皮,不可以碰到爸爸的傷口。知道嗎?”

蕭瑞大力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

聲落,他還往邊上挪了挪,生怕會碰到容銳的傷口。

“你別嚇壞了孩子!”容銳伸手摸了摸蕭瑞的頭,說道:“瑞瑞,沒關系的,只是一點小傷。”

“爸爸,你不要死,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觸動了蕭瑞,他突然就大哭起來。

容銳之前出事那會,蕭暮緹是瞞著蕭瑞的。只是蕭瑞本來就聰明,再加上又早熟,縱使蕭暮緹什麽都沒說,他也還是感覺到一些異常。後來,他偷聽了蕭暮緹和顧意的電話,才知道容銳出了事。只是他向來性子別扭,而且情緒又內斂。為了不讓蕭暮緹擔心,他就一直忍著,壓抑著。可他畢竟還只是一個孩子,這一刻見到容銳,心裏的那種害怕和恐懼就再也壓抑不住了。

“瑞瑞乖!爸爸不會死,爸爸會一直陪著瑞瑞,還有媽媽。你看!現在爸爸不是好好的嗎?”

容銳伸手握住蕭瑞的手臂,微微用力,讓他靠著他。

“真的嗎?”

蕭瑞雙眼淚汪汪看著容銳,問道。

“當然是真的。”容銳用袖子輕輕的擦拭蕭瑞臉上的淚水,柔聲道:“瑞瑞別擔心,爸爸只是受了一點傷,很快就會好起來的。爸爸答應你,以後都不受傷了,好不好?”

“好!那爸爸也不要突然不見,好不好?”

“好!”

“那我們拉勾!”

蕭瑞伸手小手指,說道。

“好!”

容銳嘴角勾著笑,卻紅了眼。

蕭瑞那麽傲嬌的一個小家夥,如果不是真的害怕,他哪裏會在人前這樣滔滔大哭?

接著,容銳又哄了好一會兒,蕭瑞的情緒才慢慢好起來。然後,他就那樣靠著容銳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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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老司機和臭流氓,絕配

“估計這幾天他都沒睡好。”蕭暮緹嘆了一口氣,說道:“都怪我,沒有照顧好他。”

“你把他照顧的很好,是我讓你們擔心了!對不起!”

容銳握住蕭暮緹的手,輕輕的拍了拍,說道。

“咳咳!”

蕭亦楠看了溫以柔一眼,覺得兩人被無視的太久了,所以輕咳了兩聲。

“爸,媽,不好意思。你看我,光顧著安撫瑞瑞了。”容銳這才想起自己的岳父岳母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們快請坐!”

“沒關系!”蕭亦楠先搬張椅子給溫以柔,然後自己才坐了下來,說道:“你身上的傷怎麽樣了?”

“已經沒有大礙了,你們放心。”

“都怨我!當初我如果肯聽暮緹的勸,沒有一個人去旅游,也就不會被人鉆了空子,從而連累到你。”

溫以柔自責的道。

“不是的,是我的原因。你不是一個人去的,我也去了。暮緹讓我好好照顧你,可是我卻疏於防範,不但沒保護好你,還著了他們的道,才會連累了你,也連累了容銳。”

一旁的蕭亦楠連忙說道。

“行了!爸,媽你們都別自責了!錯不在你們,他們本來就是沖著我和容銳來的。”

蕭暮緹說道。

“暮緹說的對,就算你們小心謹慎的躲過了這一次,他們也還是會想盡辦法設下一個局。該道歉的是我,如果不是因為你們和我的關系,那些人也不會找上你們,你們也就不必涉險了。萬幸你們都平安無事,我也沒事,所以我們就誰也別自責了。況且,這也是我應該做的。你們是暮緹的爸媽,也是我的爸媽。你們出了事,我如果袖手旁觀,那我還算是個人嗎?”

容銳接著說道。

“別人都說,女婿就是半個兒子。可到我們家,這女婿啊就是親兒子。”

溫以柔既欣慰,又感動的說道。

“我媽媽已經不在了,在我心裏,你們就是我的親爸媽。”

容銳的嘴也是甜,哄起人來一套一套的,不過這也確實是他的真心話。

“爸,媽,我們剛才正在商量舉辦婚禮的事情。”

蕭暮緹擔心容銳想到自己的母親心裏會難過,所以連忙轉移了話題。

“對!這事得趕緊。”溫以柔目光一亮,拉住蕭暮緹開始數落。“暮暮,不是我要說你,上回那事你真是太糊塗了。你看人家容銳給你準備了那麽一個盛大的婚禮,可你倒好,說不結就不結。那麽多排場全部都做了無用功,勞民傷財,我就不說了。當時那麽多親朋好友在場,你讓容銳多沒面子啊!”

“是!確實是我的錯。”

蕭暮緹看向容銳,對著他吐了吐舌頭。這下好了!親友團們都向著你了!

對於當初那場婚禮,她心裏確實是挺內疚的。瑞瑞的身世對她的沖擊太大,所以才失了冷靜。光顧著自己委曲,沒顧及到容銳。只是木已成舟,她再後悔也沒有用。現在突然被溫以柔提起來,她心裏也確實挺不是滋味的。

“也就容銳,這種事情要擱在別的男人身上,也就只有你哭的份了。”

溫以柔說起來沒完似的,越說越起勁。

蕭暮緹低垂著頭,沒有說話,一副認錯態度良好的模樣。心裏卻在嘀咕著,當初也不知道是誰看不上容銳來著?

容銳見著蕭暮緹這個模樣倒是有些好笑,也舍不得她被罵,連忙開口替她解圍。

“媽,沒事的。只要暮緹高興,怎麽著都成。我一個大男人在乎那些幹什麽?況且男人的面子也不是靠那些東西掙來的。”

“你就慣著她吧?”

聽到容銳這麽說,溫以柔心裏自然是十分高興的。畢竟天底下沒有哪個母親不希望有個男人能無條件寵著自己女兒的,不過臉上卻未顯露分毫,因為有時候確實是需要有人來唱唱黑臉的。

“是!果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敢情他現在倒成了你的親兒子,我變成了你撿來的。是吧?”

蕭暮緹故意對著溫以柔開始撒嬌。

“你看她!”

溫以柔有點氣結,卻又拿蕭暮緹沒有辦法。

“好了!暮緹,你別惹你媽生氣了。”蕭亦楠見溫以柔臉色不太好,趕緊出來打圓場。“容銳,管管她!”

“好的,爸爸。”

容銳使勁憋著笑。

蕭暮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容銳瞬間就破功了,哈哈大笑起來。

……

容銳身上的傷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好的,所以蕭暮緹自然就住到了醫院,好方便她照顧容銳。反正容銳住的是頂級的VIP病房,與其說是病房,不如說是一套小型的公寓。總之,生活用具應有盡有。

礙於蕭暮緹的廚藝實在是太糟糕,而容銳又不喜歡吃外賣,所以他索性就大手筆的請了一名廚師,一日三餐按時到醫院來給他們倆做飯菜。原本尹香可的意思是讓陸離過來幫他們做,畢竟若是比廚藝,誰還能比得過陸離呢?不過蕭暮緹覺得這樣太麻煩人家陸離了,挺不好意思的,而容銳也不同意。當然,容銳的想法則是:如果陸離來幫他們做飯,勢必尹香可也會住進來。好不容易有個二人世界,他可不希望被打擾。蕭暮緹如果知道他是這種想法,估計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要說容銳,那絕對是那種給點陽光,他就能燦爛的人。比如這一次,他雖然傷的確實有些重,但那兩槍都在胸口,又沒斷手斷腳的。可他倒好,給整成一癱瘓中風似的,飯要餵,衣服要蕭暮緹穿,連上個廁所都要蕭暮緹領著去。

然後,忍了一天的蕭暮緹終於發彪了。

“我說容銳,你是不知道廁所在哪裏,還是要我幫你脫褲子?”

“老婆,這個提議不錯。”容銳竟然無恥的點了點頭,說道:“你還別說,我現在的手還真有點疼,你來幫我脫吧!”

“無恥!”

蕭暮緹抓起一個枕頭就要朝著容銳扔過去。

容銳雙手捧心,可憐兮兮的道:“別!我可是傷員。老婆,你可不能對我這麽暴力。”

“趕緊給我滾去上廁所,別在那裏磨嘰!”蕭暮緹很不耐煩的道:“不然,你就會知道我不止暴力,還很殘暴。”

“你不來給我脫褲子嗎?”

蕭暮緹冷哼一聲,拿起平板電腦開始看電視劇。漫不經心的道:“那你老就繼續憋著吧!看到底誰急?”

“老婆,你怎麽能對我這麽殘忍?”

原本站在洗手間門口的容銳又走了回來,半蹲了下來,整個兒趴在蕭暮緹的膝蓋上,仰頭看著她說道。

蕭暮緹專心的看著電視,不理他,連眼角的餘光都懶得瞄他一下。

“我說你就不想我嗎?”

容銳又說道。

“你不是在我眼前嗎?一天二十四小時粘在一起,還有什麽好想的?”

蕭暮緹不知道容銳這又是抽的什麽風?

“不是。我是說我們畢竟好久沒那啥了,你就當真一點也不想我?而且我都差點回不來了,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就不能對我熱情點?”

容銳趴在蕭暮緹的膝蓋上,臉上的笑容妖艷無比,像一只蠱惑人心的妖精。

“呵!”蕭暮緹將手裏的平板電腦扔在一旁,伸手捏了捏容銳的臉頰,皮笑肉不笑的道:“想啊!我那是非常的想呢。你也知道我們好久沒那啥了,我欲求不滿,渾身饑渴啊!可問題是,你行嗎?”

“我當然……”

容銳原本想說,他當然行。可突然想到醫生的囑咐,近期最好能禁欲。然後,就只有嘆氣的份了。

“唉!怎麽辦?我可真是想啊,可是某人不行啊!我有什麽辦法?我的命真是苦啊!”

蕭暮緹托著下巴,唉嘆道。

然後房門突然被推開,護士楞楞的站在門口,手裏的托盤掉在地上。她的目光在蕭暮緹和容銳之間來回的看,然後定在蕭暮緹的身上,那眼神明明就在說“姑娘,我十分的同情你。”。

“對不起!我什麽都沒聽到。”

這明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進來不知道要先敲門嗎?”

容銳目光一冷,聲音更冷。

“對不起!我不會和別人說的。”

護士撿起地上的東西,火燒屁股般的跑了。

“哈哈哈!”

蕭暮緹看著容銳大笑了起來。

原本容銳是打算調戲一下蕭暮緹,沒想到卻反被她給調戲了。說起來,他和蕭暮自打認識以來,他就一直被她調戲。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反正在調戲這種事情上,他在蕭暮緹手裏就從沒討到過好,半絲都沒有。他就納悶了,她這麽汙難道還是天生的?

“老司機!”

容銳惱羞成怒的罵道。

“過獎過獎!”

可蕭暮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笑瞇瞇的答道。

“你這個無恥,不要臉,沒有羞恥心的女人!就知道勾引我!”

容銳雙手捂住某處,氣得直跳腳。嘴上在罵蕭暮緹,心裏卻將自己唾棄了個幾百遍。

這自制力還真是太差了!蕭暮緹都什麽還沒幹,他怎麽就這樣了呢?果然是太久沒那啥了嗎?

“哈哈哈!”

蕭暮緹低下頭,然後又大笑了起來。

“老婆……”

容銳哭喪著個臉,可憐兮兮的看著蕭暮緹。

蕭暮緹輕咳了一聲,別過臉,憋住笑,說道:“那什麽醫生可說了,你最近要禁欲。”

“去他媽的醫生!我還不能有點正常需求嗎”

容銳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惱羞成怒的道。

“我出去買點水果,你隨意!”

說話間,蕭暮緹就打算跑路。

可容銳卻比她更快,伸手就將她撈進了懷裏。蕭暮緹怕碰到他的傷口,也不敢亂動。

“你幫我!”

“我不要!”

“怕什麽?比這更親密的事情,我們都做過。”

“我就是不要!”

“乖!我難受,幫我!”

容銳連聲音都變得沙啞了。

“醫生說你不能……”

容銳直接吻上了蕭暮緹的唇,用實際行動封住了她的嘴。

“唔唔……”

“乖!醫生讓禁欲,可沒說不能接吻啊!”

容銳將蕭暮緹按在床上,密密麻麻的吻就落了下去。

……

然後容銳是舒坦了,可是蕭暮緹整條手臂都是酸的。

“臭流氓!”

蕭暮緹狠狠的瞪容銳。

“老司機和臭流氓,絕配!”

容銳豎起大姆指,說道。

“我呸!”

“老婆,不要生氣嘛!我這不是為了趕上你的步伐嗎?”

容銳賤賤的說道。

這言外之意就是說,我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就是為了配合你老司機的步伐,我才成了臭流氓的,好吧?

“哼!”

蕭暮緹冷哼一聲,甩門而出。

容銳則表示很滿足,休息一會先。

蕭暮緹出了病房,就打算出去買點水果。然後她路過護士辦公室的時候,看到幾個小姑娘正在竊竊私語,好像是在聊什麽八卦。原本她沒打算偷聽,況且也沒這興趣和愛好。本來她已經越過了那間辦公室,可隱約聽到三零六號房的病人,她又折了回來。

三零六號房的病人不就是容銳嗎?

“我跟你說啊!三零六號房的那病人根本不行!”

這聲音有點熟悉!

“不會吧!你怎麽知道的?”

“我今天去查房的時候,聽到他女朋友親口說的。”

這下蕭暮緹聽出來,原來就是今天那小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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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一起結婚

“真的假的?那病人長得可帥了!要真是不行,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當然是真的,我親耳聽到的。她女朋友說他不行,他竟然都沒反駁。嚇得我拔腿就跑,生怕他會殺人滅口!”

“我記得三零六號房的病人叫容銳吧?”

“對!就是這個名字。怎麽了?”

“有關他的傳聞,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什麽傳聞?快說,快說!”

“說起容銳,在我們京都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他可是京都一害,傳聞他男生女相,是個人妖。出生時就被遺棄,是狼養大的。容家上下稱他——禽獸,養不熟的白眼狼;傳聞他有隱疾,可舉但舉不起來。凡是與他那啥啥的女人,都會死!傳聞他是個煞星專業戶:出生時克死母親,成年後殺兄弒父……”

“砰”的一聲,半掩的房門被蕭暮緹一腳踢開。她站在門口,全身直冒冷氣,聲音如霜似雪。

“扯淡!姐已經睡了他,姐的兒子就是他的兒子。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他有老婆和兒子!特麽的我們白天麽麽噠,晚上啪啪啪,衣冠禽獸不假,餵不飽的餓狼是真!人妖你妹!隱疾你妹!煞星你妹!羨慕嫉妒恨了吧?”

那些個小姑娘,遇到蕭暮緹這麽汙的老司機,連還嘴的餘地都沒有。一個個低垂著頭站在那裏,像犯了錯的小孩,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呵呵!”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冷笑。

蕭暮緹轉過身,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嘴角勾著一抹諷刺的笑,走了進來。

“你是?”

“陳主任。”

蕭暮緹和那幾個護士的聲音同時響起。

陳主任並沒有搭理蕭暮緹,而是看向那幾個護士說道:“你們去工作吧!”

“謝謝陳主任!”

幾個護士齊聲說道,然後就低著頭往外走。

蕭暮緹伸出手擋在門口,冷冷的看著她們,說道:“暗地裏編排別人,議論自己的病人,這就是你們醫院的素質?打電話讓你們院長來,我倒是想聽聽他是怎麽解釋的?還是說,你們希望我到法院去告你們誹謗?”

“這位小姐,你所說的病人就是容銳吧?”

陳主任向前走了幾步,臉上依舊帶著笑,只是不論是笑容,還是聲音都帶著鄙夷。

“然後呢?”

蕭暮緹轉過身,站在門口中間,雙手抱胸看著陳主任。

“一定要我說出來嗎?”陳主任冷笑道:“那你可別怪我說話難聽。”

“哦?你不妨說出來聽聽。”

蕭暮緹半瞇著眸子,這是危險的預兆,可惜陳主任並不懂。

“我剛才好像聽到你說他有老婆,也有兒子。所以我們對他都是羨慕嫉妒恨,是吧?”

陳主任挑了挑眉,語帶挑釁。

很顯然,剛才蕭暮緹的話,他只聽了一半。

“是的。”

“我呸!一夜喜當爹,綠頭龜,誰稀罕?”陳主任似乎十分的憤怒。“當了一回便宜爹而已,有什麽可牛氣的?這種男人就是一窩囊廢!現在還真是世風日下,替別人養兒子,還能被人羨慕嫉妒恨?這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呢?讓我說他簡直就是我們男人的恥辱!”

蕭暮緹目光蹙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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