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吧你就，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笑得比哭還難看？要不要給你拿個鏡子看看？”小意一邊說著，一邊直接扯過自己的包包，從裏面拿出一個小小的鏡子，打開，往溫如初的面前擱，“你自己看，你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這不叫難過，叫什麽？”

溫如初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大大的眼睛裏藏著淚水，唇角強顏歡笑的弧度顯得那麽可笑，臉色蒼白，在那昏暗的光線下，透著一種死寂的感覺，要多醜，有多醜。

溫如初卻忽地笑了，喉嚨裏一點一點地溢出聲音，很低，微微有些尖銳。

“這樣就叫難過了嗎？小意，你知道什麽才叫做真正的難過嗎？”

溫如初的手擡起，握著拳頭，重重地砸落在自己的心口處，“你有沒有試過，這裏很痛很痛，痛到不痛了的感覺。”

真的難過了，連眼淚都落不下來的。

“初初……。”

“你要我說話，你要我說什麽話？我不知道我還能夠說什麽。你問我和蘇宸怎麽了，你想我怎麽回答，我們就那樣啊，一直都那樣啊，沒有愛情，卻又要綁在一起，套一句他說的話，各自精彩，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什麽？太子哥對你說這樣的話？怎麽可能呢？”小意這下是完完全全地震驚了，在她看來，太子哥肯定是對溫如初有感情的，否則那兩年多的時間，他為什麽不找其他女人？寧願一個人辛辛苦苦地帶著小蘋果？他分明就是在等著溫如初啊。

溫如初依舊笑著，聲音漸漸變得嘶啞，“為什麽不可能？我們早就分開了，他不愛我，我也不愛他，如果沒有小蘋果，我們就是陌生人了不是嗎？”

小意眉頭緊蹙，雖不了解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但她還是相信她的直覺。

“初初，太子哥曾經對你的感情怎麽樣，我們大家都看在眼裏，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太子哥這樣對一個女人，他這麽愛你，你怎麽會覺得他不愛你了呢。”

“他愛我？”

溫如初喃喃地念了句，笑了一聲，又念了一句，笑聲漸漸變大，有些止不住地感覺，“他愛我……曾經，我很相信，他愛我。可是……最後，依舊變成了一個笑話。”

“初初。”

“小意，我不想說話了，我只想喝酒，我們繼續喝酒好不好？”

溫如初的手再拿過一瓶酒，扭開蓋子繼續對著口灌，小意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坐到了她旁邊，拿起酒也直接喝。

既然勸不住，那她就只能陪著喝，不管怎麽樣，一個男人讓自己的女人哭，他就已經是最大的錯。

“好，不說這些事了，男人都滾一邊去，不要提他們，我們姐兩個喝，男人都是混蛋！來，幹杯！”

兩個人徹底放開了喝，什麽都不管不顧了，你一瓶我一瓶，不知道多少瓶下肚，意識神智全部拋到了一邊，天也漸漸地黑沈了下來。

兩個人的手機都一直在響著，但溫如初和小意皆聽不見，兩個人只沈溺在自己的世界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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