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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錢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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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時難免會遇到不喜歡的對象,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忍一忍就草草結束見面。怎麽說萬一要是以後在外頭遇見了,也不致於太尷尬。

可當陳沐面對坐在對面這位先生時,心中的充滿了厭惡感,因為對方是個有女朋友的人。明明有女朋友還出來相親,而且看他的樣子也不討厭這次相親,真不懂他安的是什麽心態。

同樣不懂安的什麽心的,還在坐在隔壁桌那位。陳沐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瞄了一眼,那位是優哉游哉喝飲料,吃壽司。

陳沐活絡的心思已經開始在盤算,該找個怎麽樣的借口,不去看電影,最好還是能提前結束這次相親。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面?”相親男問陳沐。

陳沐楞了下,馬上打哈哈說:“是嗎?我長得很普通,大眾臉呢。”連她自己都覺得呵呵聲笑得很假,連自己都想先吐一吐。

那位卻很執著,很認真的在想到底在哪裏見過陳沐。等到服務員把菜送來時,他還沒想起來,陳沐幾次想把話題叉開,可又被他給帶了回來。甚至說到了會不會小學,或是中學時見過,要麽就是在什麽活動中。

他說一句,陳沐就呵呵笑一下。這個人客氣到是很客氣,陳沐猜不出他是裝的還是就是這麽一個人,很會照顧人。如果真是性格如此,到是很討女孩子喜歡。嘁,陳沐趕忙把這個念頭撇開。

“你吃。”這位夾起一筷雞肉送到陳沐的碗中。

陳沐禮貌地說了聲謝謝,可她對那位夾過來的雞肉並不感興趣,更願意想個辦法把這專人肉給撥出碗去。

“聽我媽媽說,你以前沒談過戀愛,是嗎?”那位問。

大概是聽自己媽媽說的,陳沐想時不由自主又看了眼段天明,不知道跟他的三天算不算一次戀愛。應該不算吧……“確實……沒有。”

“哐!”隔壁桌的段天明把筷子重重地摔到了桌上,陳沐被嚇了一跳。

這位笑了:“我喜歡沒有單純的女孩,看上去你很單純。”

陳沐突然在心裏問候了他一聲:單純你妹。可臉上還是笑呵呵地說:“說好聽點是單純,說難聽就是傻裏傻氣,不懂人□□故吧。你說對嗎?”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陳沐早就會咬死坐在對面的這個男人了。

服務員又端著另一盤菜送到桌上,說了聲請慢用。

這位突然如醍醐灌頂:“噢,怪不得我看你眼熟,你長得很像我今天看到過的一個服務員。”

陳沐心裏咯噔一下。

“那麽巧,也是在你工作的酒店。”這位知道的事還蠻多的,當然都是這位的媽媽向陳沐的媽媽打聽的。陳沐的媽媽說陳沐在唯景是坐辦公室的,要是讓別人知道是做服務員,多少會被看不起,很多人認為服務員只有文化低的外地人才會做。同是一種行業,可社會地位要比坐辦公室低很多。

“這麽巧,你去唯景吃飯了嗎?”陳沐明知故問,不過已經心虛地低頭避開這位的視線。“總不會一個人去吃飯吧?”

“不是——”這位爽快地說,“是——”這位突然打住了,目不轉睛盯著陳沐的臉,“我說,你不會就是那個服務員吧?”這位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指著陳沐的鼻子,先是倒吸了幾口冷氣,之後是不願意相信地笑了出來,“不會吧,不會吧。你媽媽跟我媽媽說你是坐辦公室的,早知道是服務員,我才——”

陳沐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就知道這種人會看不起服務員,服務員怎麽了,服務員也是人啊。

那位突然停頓之後壓低了聲音湊上前問陳沐:“你還是個處吧,多少錢。”

什麽,這是什麽話!陳沐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個貌似斯文的男人,竟然跟相親對象問這些。他的媽媽知道他的兒子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我可以出價的,也算半個認識的人,如果玩得來,還可以有第二次。你看,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你當我是什麽人!”陳沐大聲質問。

“別裝了,還真以你是個單純的人。”那位握住陳沐放在桌上的手腕,陳沐盯著他的手瞪大眼睛。“你們唯景有那種服務的,我知道的。”

“你在胡說什麽。”陳沐想要掙開他的手,可這位抓得還挺牢,似乎是認定了這件事。

“你的媽媽應該不知道你做的事吧,我可以保證不告訴你的媽媽,你看怎麽樣。”這位越說越離譜,似乎是掉進了自我的遐想中去了。

“你說夠了沒有,我是服務員沒錯,服務員怎麽了,服務員就低人一等了嗎?還是你以為服務員就是做那種事的,你自己思想不正,滿腦子歪想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啊,有病!”陳沐這麽一說,這位到是松開了手。

這位用奇怪的眼光打量陳沐:“蠻有意思的嗎,不然我出價高點,像你這樣的人,總比那些人幹凈。”

陳沐已經氣得漲紅了臉,已經到了快要出哭來的程度,從事的行業被人看不起就算了,就連自己也被人看輕,當她陳沐是幹什麽的。

“如果我告訴你媽媽,你是做服務員的——”

這位這麽一說,陳沐火大了,沖著這位就喊:“如果我告訴你女朋友,你在外面這種玩法,你猜你女朋友會怎麽樣?”他還真當陳沐是好欺負的,老虎不發威,以為是哆啦A夢啊。陳沐牽了牽鼻子,不屑沖他哼了一聲。

“陳小姐,我發覺你越來越有意思了,讓我很想上要你怎麽辦。”這位有夠厚顏無恥的了,也不再掩飾自己斯文先生的好人面。反正都讓陳沐知道了是什麽人,他也不就再裝下去。

陳沐罵他惡心,他恬不知恥地笑,還說請陳沐盡管罵。這樣他會更想得到陳沐:“別說什麽惡心不惡心,男人嘛,都是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你這個年紀了,還會想不明白?”這位嬉皮笑臉地握住陳沐的雙肩,“看到我真面目標的女人,你還是第一個。我自認為演技還不錯,可沒想在你面前會這麽快穿幫。”

陳沐白了他一眼,可耳朵卻聽到了極不和諧的笑聲。聲音的來源地,自然就是段天明。段天明的笑聲讓陳沐不舒服:“我說,你開價多少。”

“這麽快就想明白了,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長期關系。按著行情來請,500一個晚上,如果真的是處,我付一千。噢,不對,兩千也可以。”

陳沐很想罵他精蟲上腦,可段天明就在旁邊聽著呢。“五千,付得起就成交,付不起就拜拜。”陳沐絕不是想真和這個男人怎麽樣,而是為了氣給段天明看。他笑什麽笑,他有什麽資格笑。還為是因為他害的,還不是因為他!

那個罪魁禍首怎麽就能心安理得地坐著看好戲,而她這個被害者卻在受這份恥笑。陳沐擡起頭,心想這個不會傻到真答應吧。他說唯景有那種人時,陳沐也聽說過,酒店裏確實有那種人,而且價格也不貴。

“好,成交,現在就跟我走。”這位得意地笑了出來,對他而言或許錢不是問題,他對陳沐很有興趣。

怎麽樣,都得撐到段天明看不到的地方,陳沐咬了咬牙:“走吧。”她挽起這位的胳膊,兩個人說走就要走。她自己也不會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被段天明嘲笑讓她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

這位像是撿了大便宜,高興地不得了。可他還沒邁開腳呢,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陳沐,你是認真的嗎?”段天明一臉嚴肅地問她。

陳沐咬了咬牙,回瞪段天明:“對,我是認真的,怎麽樣。”

“我出十倍。”段天明豎起兩根手指,擺在這位先生面前。“你跟我走。”他不由分說拉起陳沐的胳膊往自己這邊拽。

這位不樂意,以為撿了個大便宜,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餵,你是誰啊,這事也有個先來後到。我到不介意玩,但她的第一次得是我的。”這位的嘴臉有多難看,陳沐也看到了,要不是段天明的出現,陳沐已經不知道該怎麽收場。

“我出一百倍。”段天明面不改色,仍是冷漠的模樣。可他的樣子已經讓陳沐羞愧,她不應該講這些傻話,簡直就是自降身價,還被人誤會是從事那種職業的人。蠢得要死,可她委屈的心,別人怎麽會懂。

“你跟我玩是吧,你當我出不起這個價,你——”這位瞪大眼睛,突然被段天明的行為給噎得說不出半個字來。

段天明已經捧住了陳沐臉,對著她的嘴唇吻上去。他是異常冷靜地,卻又是有極度熱/吻,他的舌已經竄入陳沐的嘴中肆意攪動,連同她的心一起跟著變得渾濁。一開始想推開他的,可雙手卻是無力,全身的防禦能力都在片刻之間土崩瓦解,任由他在她的疆土縱橫馳騁。

心跳紊亂,呼吸急促,雙手不知道該往哪裏放。被喜歡的人突然這般親吻,早已讓陳沐的臉紅得脖子根。

“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確定你還要?”段天明在吻陳沐的同時這麽說了一句。

當然這位也不傻,一聽這句話,再看看這個情形,心裏就明白了幾分。看來對方是個有點厲害的人,給了臺階,他當然會下:“好吧,兩位,玩不過你們。陳沐,要是你想,隨時來找我。”

這位走了,段天明還在繼續,一點都不在意旁人的目光。等到他稍有放手之意,陳沐用力推開他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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