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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氣沖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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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到外面的天黑了,馬路上的燈光像條光帶伸向遠方。到是有車子絡繹不絕駛向唯景酒店,陳沐想到了晚上的婚宴。可就處沒有這場婚宴,唯景酒店的餐廳永遠都是爆滿。

主要是因為這裏的大廚水平高,手藝好,引得八方來客。中餐西餐都有自己的特色,特別是這裏的廚師長,在餐飲界可是遠近聞名。他在國內是數一數二的,在國際上也小有名聲。

今天應該格外忙吧,即有大型婚宴,又有新任總經理上任的宴會,就算再訓練有素,也難免會有手忙腳亂的時候。

唯景酒店一直都處於缺人狀態,一遇到大型的婚宴,必要讓其他部門的人來幫忙。難道剛才朱信方會被叫去傳菜。

傳菜一般都是男員工,因為傳菜需要體力。把一盤盤菜從廚房端到餐廳,再由服務員上菜。這項活簡單,但著實是件累事。現在的菜盤講的也是特色,盤子大又重,有些帶湯湯水水的單個就很重。

好像所有的人都去忙了,陳沐想了一下還是偷個懶,休息一下。看看時間再過兩個小時才可以下班。沒想到練個托盤也那麽累,是自己小看服務員這個行當了嗎?

陳沐呆呆地看著一邊的那些酒瓶子,蔣小琴走了進來,陳沐馬上站起來去起盤要托。

“偷懶就偷懶了,還裝什麽。”蔣小琴對陳沐說話很不客氣。“偷懶我記著,但現在沒時間跟你算賬,傳菜缺人,去幫忙吧,這麽簡單的事總不需要我教你怎麽做吧。”

陳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招惹到了蔣小琴,她就不明白為什麽蔣小琴會看自己不順眼,不免又感嘆幸好自己沒跟著蔣小琴。不然免不了被她整。

兩人快步走向廚房,身邊不時有人端著菜經過,陳沐看到就連工程部的人也來幫忙傳菜。到了廚房之後,蔣小琴讓發菜的把菜派給陳沐。

不要吧,一來就上兩盤湯菜。這也是唯景裏的招牌之一,筍幹老鴨煲。雖說各家店都有這道菜,但唯有唯景酒店能把這道菜做得遠近聞名,自然也成了宴婚時的必點菜。

可這菜湯大水大,砂鍋又重,蔣小琴一來就讓陳沐端兩個。光看著就很重,陳沐知道蔣小琴是故意,她怎麽樣也不會合了蔣小琴的意。陳沐心說:你以為我不行嗎,我端給你看。

陳沐咬了咬牙,端起托盤朝宴會廳走。走時,她聽到蔣小琴在身後說:“別灑了湯,不然要扣到你工資上。”

什麽話!陳沐停了停腳步,繼續往前走。

一端起來還好,可是走了幾步之後確實感到了吃力,再加上剛才一直在練托盤,已經沒了力氣。現在是咬著牙硬撐著表現給蔣小琴,陳沐心說:也不知到底哪裏惹了蔣小琴,為什麽處處要為難。

心也沒想多少,人就走到了宴會廳門口,進進出出都是不停來送菜的。走到裏面更是大場面,人家婚宴擺了整整三十六桌,一進去只聽到吵吵嚷嚷的聲音。陳沐這才想起來不知道該把菜往哪裏送。

陳沐站在門口楞了一下,後面就有人催她讓一讓。陳沐移了個步子往裏走,見到最近的一個服務員就問:“上鴨煲嗎?”可她瞧見人家桌已經有鴨煲了,應該不是這裏。

這時有服務員喊她:“這裏還沒上。”

陳沐馬上端著往那邊走,可不想前面的道上有人站著擋住了她的去路:“請讓一下,讓一下。”

前面站的人道真是讓了,陳沐走了過去,不想這個時候旁邊站起來正好凳子往後那麽一移,陳沐沒瞧見腳扣到了凳子,身子瞬間就失去平衡。她手裏端著重東西,直直地摔向前。

陳沐連想“糟了”兩個字都來不及,就見兩大鍋的老鴨湯啊,上面還漂著金燦燦的油花連著鴨子一同向前——

就在這時一個人閃身接住托盤,鴨煲是保住了,可湯水免不了灑到外面。灑在地上還好,可又那麽壞事灑到了旁邊客人放在椅背上的衣服。

這時陳沐腦袋子裏說完“糟了”,可人家的衣服已經臟了,這下子要賠錢了。

“你沒事吧?”替她接住托盤的人恰恰是朱信方。

“沒事,沒事。”陳沐結結巴巴,看到被湯水弄臟的衣服之後腦袋裏就哄的一下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她連連向衣服的主人道歉。

衣服的主人是個點有胖胖的女人,見自己掛在椅背上的衣服被弄臟之後立即尖叫嚷:“你怎麽搞的,把我衣服弄臟了,不知道這是什麽材質的衣服有多難洗嗎。叫你經理過來,聽到沒有,叫你們經理過來!”

一般情況下,不得萬不得已,經理是不會來的。聽著這裏的吵聲聞風而來的先是領班,而這裏的領班,就是蔣小琴。

蔣小琴匆匆趕到就對陳沐大聲呵斥:“叫你端兩個菜,你就把湯灑到客人的衣服上,你怎麽做事的。這麽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胖客人氣呼呼地罵:“你們酒店裏請的什麽人,做事情都做不好。你看看我這件衣服怎麽辦。”

“你看怎麽辦!”蔣小琴故意問陳沐。

“要不我拿去幹洗部洗洗……”陳沐說得很輕,明顯底氣不足。

“你說什麽,幹洗?”胖客人一聽更來氣,“我的衣服不能幹洗的,不知道嘛。我的衣服多貴,你們要賠我一件!”

“這麽貴,幹嘛穿出來。”陳沐被蔣小琴罵得很不爽,小聲就嘀咕了一句。

不想胖客人聽到了:“你怎麽說話的,你會不會說話。”她對蔣小琴大聲說,“你們會不會教人,什麽服務員,會不會做事情。今天這件衣服,你們不賠也得賠,不貴,兩萬。”胖客人伸出兩個手指。

陳沐頭皮發麻,兩萬,這得要她多少個月的工資。“不能洗嗎,我去洗不行嗎?”

“不行,經理,你看著辦。”胖客人不知道蔣小琴是小姐長,以為來的都是經理。

“我不是經理。”蔣小琴先向胖客人解釋,又瞪著眼睛對陳沐訓斥。“陳沐,你自己賠一件。”

陳沐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她怎麽可能賠得起。

“你不是經理,把你們經理叫來。”胖客人氣得不行,這時旁邊的其他客人已經圍了上來,就連婚宴的主人家也過來。胖客人就對新郎的爸說,“我是看在你的面子才來的,你看看,下次要換好一點的酒店。這是什麽破地方。”

胖客人氣得說錯了話,這種事怎麽好再有下次。新郎的爸也不好說什麽,馬上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聽著,就是打給酒店裏的某個人,大概是他認識的人。

陳沐的腦袋已經在嗡嗡響了,完蛋了,這次要卷輔走人,好丟人,好丟人。做錯了事,她願意承認,可這明明是意外。她感到無比的委屈,眼淚就要眼眶裏打轉。

“我——”陳沐想說,我賠你還不行嗎,不幹了,還不行嗎!可有人攔住了她的話,讓她別說。

攔住陳沐的人,正是經理沈曉惠。“毛局。什麽事啊。”

胖客人馬上說:“你是經理啊,你看看你們服務員幹的事,弄臟了我的衣服,我就讓她賠件衣服錢,還沒讓她賠我精神損失已經不錯了。”

沈曉惠說先看看衣服:“要不這樣,我去讓洗洗看,看能不能洗幹凈,要真不行,再談賠錢的事。您看行嗎?”

這邊新郎的爸,毛局也不希望自己兒子的婚宴上有鬧出不愉快的事:“算了算了,就先聽沈經理的,不行,我一定會讓她們賠你一件一模一樣的。”

“毛局,我這可是給你面子。要是洗不幹凈,賠一件。這件衣服國內都買不到的,我可是專門從英國帶來的。你想在國內買,還買不到呢!”胖客人說是給毛局面子,可還是沒消氣。

陳沐咬著牙,眼淚已經滴到了腳尖上。

“坐,接著吃,接著吃。”沈經理讓人換了椅子,請胖客人坐下和她,和毛局又聊了一會兒。一會兒之後拿了那件臟衣服過來交給陳沐。

“去問問幹洗部,能不能洗。客人交待不能幹洗,也能水洗。”沈曉惠把陳沐和蔣小琴叫到外面。

聽到陳沐挨訓,蔣小琴似乎是樂滋滋的。

“小琴,這件事上,你也有不對。不是說過所人的客人的椅子上都要套上椅套嗎,為的就是防止有這類的事發生。”

“椅套不夠了嘛,再說,也有可能濺到客人身上,又不一定是椅背上的衣服。”蔣小琴不樂意被沈曉惠說教。

“椅套不夠的事為什麽不報上來,這件事明天開早會時要說一下。這個客人還算好說話,給毛局面子。要真是遇到不講理的,你們讓我怎麽處理。”毛局是沈曉惠認識的人,沈曉惠算有三分面子。

陳沐一直都低著頭。

餐廳的下班時間是八點,一般到了八點半時人都會離開。可陳沐到了九點才走,她去問了幹洗部,幹洗部的人說沒辦法。陳沐真是急著要跪了,可人家說真的沒辦法,這種衣服難洗。

陳沐楞楞地走向公交車站臺,手中拎著的袋子裏裝著那件精貴的臟衣服。這算不算是倒黴,怎麽會攤上這件的事。難道真的不做,可就算不做了這件衣服的事還是要處理啊。她家要這裏,又不可以一走了之。

公交車來時,陳沐沒註意到,直到車開走,才發現來不及。背運時,什麽事都背運。

“等公交車?”身後有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陳沐回頭看到朱信方:“你也要坐車嗎?”心情不好,連說話的語氣也是唉聲嘆氣。

“想到處理的辦法了嗎?”朱信方當時在場,知道整件事的過程。

陳沐搖搖頭:“完蛋了,兩萬塊,我哪賠得起。”陳沐苦笑了一下,“要白幹大半年吧。搞不好,還要我賠精神損失什麽的。”說著說著,又快哭出來了,“惡運連連。”陳沐哭著苦笑。

朱信方抿了抿嘴唇,似乎是有了辦法。

兩人等在路邊時,有輛車子正好從面前經過。車子放慢了速度,從搖下的車窗可以看到車內的人正是秦洛宇。秦洛宇看到了某個人,本是想問問要不要搭便車。

可是看情況,應該是不要了吧。秦洛宇的車子繼續往前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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