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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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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睿站在樹影裏, 遙望著妹妹的窗口,她屋裏燃著一根細小的水晶燭, 把兩個淡淡的人影投到了窗上。

如此森嚴的守衛都攔不住他, 司馬睿有點欣賞這個男人了。

阿黛被他親得意亂情迷,卻在迷蒙間忽然看到了桌上燃著的水晶燭,心裏突地一跳, 推開了他的臉, 小聲道:“這裏容易被發現,去把蠟燭熄了吧。”

“好。”皮邏閣嘴上答應的很痛快, 心裏卻偷偷樂開了花。如果沒猜錯的話,以司馬睿的頭腦肯定已經發現他進了屋。其實他就是要讓他發現,才故意在窗邊親她的。

皮邏閣腳步未動, 提起丹田氣化作掌風拍了出去,燭火熄滅,抱著自己的小女人走向床邊。“阿黛,你說若是你哥哥發現我已經進來了, 他會怎麽辦?”

“他會進來抓你的。”阿黛不假思索的說道。

皮邏閣在她火熱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笑道:“他不會,他會轉身離去。”

“為什麽?”

皮邏閣把她輕輕放在床上,一邊幫她脫繡花鞋,一邊輕聲答道:“我也是今日才發現,他並不是要拆散我們,他是在考驗我。不讓我見你,考驗我的耐心,布下重重崗哨,考驗我的能力。他現在心裏比我們倆覆雜,既想讓有情人終成眷屬,又擔心你受委屈。”

阿黛垂下了頭:“哥哥從小就很疼我,為了我的事沒少操心。其實想想也是,遠嫁他鄉,常年見不到爹娘,真的是不如嫁在長安好。”

握在腳踝的手一緊,皮邏閣急道:“不許你這麽想,那我呢?我怎麽辦?阿黛,你這麽狠心扔下我?不許你有這種想法,聽到沒?”

男人惱了,扒褲子的動作便不再那麽溫柔,三兩下扯開她的衣裳,狠狠地吻她。大手也毫不客氣地攻占重要領地,撩的她嬌喘微微,口渴難耐。他卻並不給她,只用火樣的熱情摩擦著她水潤的柔軟。

“阿黛,說你想要我。”他吸吮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呢喃。

阿黛全身快要被火燒著了,初嘗歡愉的身子,竟然那麽稚嫩經不起撩撥,嘴上不說,身上卻著實想要他進來。他卻偏偏發壞,摩擦著她,卻不給實實在在的給。

“阿邏哥……”她終於忍不住開口,卻不肯往下講。

“阿黛,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也喜歡我,是不是?”她難受,他又何嘗不難受,可他寧肯生生地憋著,也要等她知道自己想要他。

“我……嗯,也喜歡你。”阿黛上下三處被他霸道又溫柔的攻擊著,根本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只說了一句喜歡,他也沒再多求,便滿意地入了進去。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無法言說的滋味,在黑暗中蔓延開來,襲遍全身。如一朵乍然綻放的曇花,釋放出醉人的芬芳。

第三次把她送上頂峰的時候,他卻突然抽身出來,釋放在她柔嫩的大腿根上。

阿黛不解,用自己都臉紅心跳的嬌媚聲音問他為什麽。皮邏閣抱著她緩了緩,才坐起來,扯過床裏側淺紫的抹胸一邊幫她擦,一邊說道:“恐怕你哥會讓你喝避子湯,那東西傷身子,你別喝,我不留在裏面就是了。”

阿黛心頭一蕩,原來他是為她著想。這個全心全意愛著她的男人,讓她怎能不愛?阿黛捧起他的臉,在嘴角親了一口。男人便歡喜的抱著她躺下,柔聲道:“雖然不如在裏面舒服,不過,就堅持幾個月吧,等咱們成親就好了。”

“……”

“我現在就預備聘禮,你想要什麽?”

“都行。”

“那就選南疆最好的,拉上一百車,送到長安去。”

“你想在路上被人打劫呀?我們小唐最高的聘禮規格才四十八擡。”

“那就翻一番,九十六擡。狼野當年進京娶若雪郡主的時候,是怎麽下聘的?咱們絕不比她少。”

“狼野大可汗帶來的都是西域的珍寶,單是送給表哥的改口費就是五千匹汗血寶馬呢。”

“哦……原來你們漢人娶媳婦要給小舅子改口費的,難怪大舅子總對我愛答不理的,看來是被他誤會了,許是覺得我太小氣了。”

“什麽呀,哥哥才不貪財呢。”

“這不是貪不貪財的問題,李世子不也不缺寶馬麽,這是一個態度問題。一個男人覺得自己心愛的女人值這麽多,她的娘家人自然更放心。”

夜不知不覺地過去,東方已經灰蒙蒙地有些發白,累極了的阿黛偎在他身上睡去。並沒想到自己與他聊得都是要嫁給他的話。

他不敢久留,在不驚醒她的情況下,抽出胳膊,穿好衣服,又在她頰邊輕輕印上一吻,才依依不舍地下了密道。

世子與公主的大婚轉眼便到了,在神壇上舉行了莊嚴又喜慶的婚禮。皮邏閣執著妹妹的手,和李惟的手握在了一起,並深情叮囑:“孤的親妹妹,流離失所多年,如今終於回家了。孤實不願讓她遠嫁,怎奈世子情深,癡心求娶,今日就把仙仙托付於世子爺,望夫妻和美,恩愛白頭。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世子必定也是這麽想的。”

李惟好笑地看他一眼,真想揶揄幾句。能不能別時時刻刻惦記著你跟阿黛的事,不就是讓我幫忙促成麽,至於天天提醒?

瞧著自己的新娘子,李惟一雙桃花眼樂得直撒花。今日的小茶真美,穿上了南詔新嫁娘火紅的衣裙,因是公主服飾,自然比普通人的嫁衣更繁覆漂亮,裙子上墜著的水晶燁燁生輝,映的她的臉更加細致璀璨。

六月初,世子帶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離開巍山,返回長安。

各詔都收到了皮邏閣派人送來的信函,又聽說了南詔找到了真正的公主,於小唐和親重歸於好。誰還敢怠慢不來,那不就是下一個太和城麽?

可是,也有人預測到了這是一個陰謀。

邆賧詔

詔妃白芙蓉看著桌子上的龜甲卦大驚失色,轉頭看看一旁皺眉凝思的丈夫,顫抖著說道:“阿邆哥,你還是別去南詔了吧,此去恐怕兇多吉少。”

詔王皮邏邆掃了一眼桌子上的卦象,嘆氣道:“唉!孤何嘗不知兇多吉少,可是……如今南詔強大,若不去,必定引來滅頂之災。”

白芙蓉收起龜甲,緩緩走到他身邊,捏住肩膀幫他按揉起來:“我了解皮邏閣的個性,他從小就心懷大志,要統一南疆。如今做了詔王,又得到小唐鼎力支持,還打下了太和城,下一步必定是滅五詔,做大王。就算去了,也一樣是滅頂之災。咱們惹不起,就幹脆找個合適的借口躲著他吧。”

“我皮邏邆也是響當當的一條好漢,若被皮邏閣嚇得不敢赴約,像縮頭烏龜一樣茍且偷生,還怎麽在南疆立足?”皮邏邆怒了,那是妻子曾經的未婚夫,她此刻這話什麽意思?他厲害,惹不起,是瞧不起自己,嫌自己沒本事麽?

白芙蓉天性聰慧,馬上發現自己的勸說適得其反,於是換個由頭苦勸其夫別去,可是力勸未果。只得在臨別時,拿出一只娘家陪嫁的鐵釧戴在丈夫手臂上,說道:“此為吉物,能佑我夫婦早日相見”又囑付侍衛,見機行事護好丈夫,然後揮淚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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