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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山洱海:蝴蝶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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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一怔,還沒來得及躲開或是揮手打他,就已經被人牢牢吻住嘴唇並握住了胸前。

那一瞬間,就像被人奪走了心智,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竟然忘記了反抗,讓他得逞了短短的一瞬。

皮邏閣吃到了世間頂級的珍饈美味,沈浸在她的甜蜜中無法自拔。原本只想親一下就把她帶走,沒想到一發不可收拾。

直到阿黛在他懷裏扭動著身子,推拒著他,舌頭也在跟他的舌頭打架,咬破了他的唇角,他才清醒過來。對呀,這裏人多,不是親熱的地方,她已經選擇了自己,還是去樹林裏的木屋吧。

他戀戀不舍的停下親昵的動作,彎腰想抱她起來。

阿黛好不容易推開了他,伸手就打,卻沒想到他彎腰躲了。一低頭,見他一手扶著自己後背,一手摸向腿彎才明白,他不是在躲打,而是想抱她。

阿黛靈巧的向後一退,躲開鹹豬手。皮邏閣以為她不好意思讓自己抱,心裏一邊笑漢人拘謹,一邊默許了她的想法,不抱就不抱吧,於是拉起她的小手,飛快地朝林中的樹屋跑去。

阿黛還沒來得及怒斥他,就被他緊緊拉住手往樹林深處跑,直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來到一座關著窗的樹屋前面。皮邏閣拉著她跑上木質短梯子,拉開樹屋的門,讓她坐在竹地板上喘息,他去打開窗子,把窗棱上拴著的一條紅絲帶拋向外面,讓它在風中飛揚。

阿黛緊喘幾口氣,瞧著兀自忙活的男人,想等他轉過身來的時候,再跟他算賬。誰知他一轉身就把她撲倒在竹地板上,樹屋不大,只有一丈見方,可是足夠兩個人在裏面翻滾折騰了。皮邏閣抱著夢寐以求的姑娘,一邊落下狂風暴雨般的吻,一邊迅疾的解開她身上的衣服,南蠻的衣服扣子上,一般是系個帶子,他摸到側面的帶子一扯,短褂的前襟分開,露出一片玉色的美景。

“不……”阿黛氣喘籲籲的拼命掙紮,雙手被他單手擒住舉過頭頂,雙腿被他結實有力的大腿壓住,她想咬他,可是前襟敞開的那一刻,他就把火熱的唇舌轉移到了胸前。

“不,不要。”阿黛拼命的掙紮,聲音裏已經帶了哭腔,她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讓他停下來,也不知道這個在雪山上一直規規矩矩的男人,此刻為什麽像一頭發.情的野獸。

皮邏閣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了,窗口投過來皎潔的月光,埋首在她豐盈的身子上,他享受著顫栗的幸福。身體已經漲得快要爆炸了,沒有萬蟲噬心的絕情蠱,只有全身血液沸騰,每一寸肌膚都在期待著與她合二為一。

他就知道,自己的真心總會有回報,忍了這麽久,等了這麽久,今天,他心愛的姑娘終於向他示愛了。當她朝他跑過來的時候,他還不敢確信,當她急切的扯開他的衣裳,溫熱的唇在胸前印下一個吻的時候,他是何等的欣喜若狂!

漢人終究是害羞,既然選了他過夜,又何必扭捏呢?

男人本能的征服欲讓他無法放松對阿黛的鉗制,在混亂中解了褲帶,也退下了阿黛的羅裙。當隔著一層薄薄的褻褲,被他的火熱堅硬抵住的時候,阿黛終於放聲大哭,哭的他停住了所有的動作。

“寶貝別怕,不會很疼的,我剛才太心急了,下面我會溫柔的,好不好?”皮邏閣楞了一瞬,放松了她的雙手,低頭輕輕吻她的眼睛,吻她的淚。

“不……嗚嗚……”阿黛含糊不清的說著不,哭的肝腸寸斷。

清清白白的身子,是要留給表哥的,可是被人親了、摸了,她不再是個幹凈的姑娘了,配不上表哥了。可是,這個男人竟然連她的初夜都想奪去,讓她還怎麽活?

“阿黛,別哭了好嗎?你這麽哭,我不忍心……”哪怕她已經表白,哪怕小王子兵臨城下,可是心愛的姑娘哭的肝腸寸斷,他不能狠心地要了她。

“阿黛,跟我說說你究竟在怕什麽,”他一邊輕吻安撫她,一邊緩緩動臀蹭著她,安撫碩大的小王子。“你是怕我變心嗎?不會的,我這麽喜歡你,自然是要和你白頭偕老的,等回了南詔王宮,咱們就舉行盛大的婚禮,好不好?阿黛,我幫你去找你哥哥,向你家提親,送上南疆最珍貴的彩禮,都按照你們中原的風俗辦,好麽?”

阿黛哭的一抽一抽的,根本沒辦法回答他的話。只握了握拳,使出全身的力氣朝他臉上扇了一巴掌。

“啪!”一聲脆響在暗夜中格外響亮,皮邏閣被打蒙了,詫異的盯著阿黛。

阿黛嗓子發幹,咳嗽了幾下,總算有力氣拉起前襟捂住胸前,被他吮的有點疼,不過更疼的還是心裏。

“你……為什麽……要……欺負我?”阿黛閉著眼,面如死灰。

“欺負?”皮邏閣坐起身子,看著姑娘哭腫的雙眼,納悶道:“我怎麽欺負你了?我疼你、愛你都嫌不夠,怎麽會欺負你呢?”

阿黛峳地睜開紅紅的雙眼,怒斥道:“都這樣了……你還說沒欺負?”

皮邏閣舔舔唇,低頭掃一眼還不肯鳴金收兵的小王子,啞聲道:“阿黛,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現在跟你做的是情侶間都會做的事情,這不是欺負你,是疼你,你懂嗎?”

阿黛真想狠狠一口呸在他臉上,這樣強上,居然還有臉說的頭頭是道。

“誰說我喜歡你了?我什麽時候喜歡過你,我才不會喜歡你這樣的無賴。”阿黛呼吸平緩了,罵人也順溜了很多。

皮邏閣眸色在黑暗中越來越深,難以置信的盯著心尖上的姑娘:“你不喜歡我?那你幹嘛親我胸口,你究竟明不明白那代表什麽?”

阿黛一怔,茫然的瞧著他,緩緩道:“我不想被人摸,就問雪奴怎麽辦,他說這樣做就可以了,所以……”

“所以你並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阿黛,花腰寨的摸摸節是男人的福地,可以隨意的去摸任何一個未婚女子。這節日的起源是在戰爭時期,許多男人連女人都沒有碰過就戰死沙場,他們生不能滿足欲念,死了就想物色女子到陰間去做老婆。據說,被人摸過奶的女子身上有了男人的味道,鬼魂都不會要。因此,摸摸節這一天,成年的未婚女子都要讓男人摸,摸得男人越多,活命的可能就越大。而今日也是女人的權利日,如果她真的不想被男人摸,沒有人會強求。女人有選擇的權利,如果她看上一個男人,就會親吻他的胸口,如果男人也喜歡這個女人,就會跟她共度一夜春宵,甚至是一生牽手。”皮邏閣耐心地給她講解。

阿黛吃驚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瞧他赤著的胸膛,更不敢看下面劍拔弩張的小王子,只盯著他的下巴道:“你是說,我……我的意思被你誤會了?”

皮邏閣苦笑:“阿黛,我沒有誤會,是你沒有搞清楚這裏的規矩,我喜歡你,所以舍不得你傷心,你哭,我便停了下來。你知不知道這種時候喊停是要男人命的,若換成另一個男人絕不會停的,你明白嗎?”

似乎是想證明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他把一直不肯服軟的小王子頂了一下,告訴她這種時候要讓大腦支配身體有多難。

阿黛嚇得往旁邊躲了躲,一把抓過羅裙套上,也把他的褲子拋過去,轉過頭去不看他。顫巍巍道:“對不起,就算我的錯吧。可我不是南蠻人,不懂你們這裏的規矩,你也沒跟我說,我怎麽會知道。”

皮邏閣冷眼瞧著無情的女人,怒極反笑:“好,好,阿黛,今天咱們就把話說清楚,原本我想等著你,等你愛上我,既然你這麽絕情,那好,以後,各走各的路吧,我不會再勉強你跟著我,你要回家的話,我可以派人護送你最後一程。但是我勸你,不要獨自在南疆找哥哥,很危險,不是每個男人都像我這麽疼你。”

皮邏閣快速穿好衣服,轉身下了樹屋,沒有回頭看她一眼。他怕看一眼就克制不住的要了她,偏又舍不得她哭。

阿黛合上眼,如釋重負地癱倒在竹地板上,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聽到皮邏閣走下木梯的聲音,聽到一聲悶響,有樹葉嘩嘩作響應和,好像是他一拳打在了小樹上。

周圍安靜了下來,伴隨著涼爽的清風,隱約傳來不遠處另一座樹屋裏的呻.吟。

“你叫阿邏哥是吧,雪奴說你是他拜把大哥,人可好了。我相中你了,可是你好像喜歡阿黛,剛才聽見哭聲我才跑過來看發生了什麽事。既然阿黛不喜歡你,那我現在問你,你要跟我在一起嗎?”娜紮來到樹下,精亮的眼眸瞧著他,眼睛裏幹凈的不含一絲雜質,純凈透亮。

阿黛閉著的眼睛攸然睜開,這才是南蠻人的溝通方式吧,想要就明白的說出來。哪怕是第一次見面,也可以在一起睡,阿黛從心底裏難以接受。

皮邏閣靜默了許久,眼角的餘光掃著樹屋的窗戶,只要她露個頭,只要她說句話,他就會拒絕娜紮,哪怕中原女子矜持,不肯在婚前親熱也沒關系,他可以等。

可是,樹屋裏面靜悄悄的,仿佛外面的一切都與她沒關系。

作者有話要說: 小王子:要

大王子:不想要

小王子:我難受

大王子:我也難受

小王子:要、要、要……此處省略一萬個要

大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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