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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她,她會忍不住掐死這個兇手!宋明秀卻不放過她,聲音冰冷而嘲諷:“失去孩子的感覺,怎麽樣?”

顧鳶容握緊了拳頭,指甲刺進了肉裏,在白色的床單上落下幾點猩紅。她擡起頭,皮笑肉不笑的回應:“你呢,親手害死自己姐姐的感覺,怎麽樣?”

“呵,”宋明秀嗤笑一聲,“誰讓她要跟我搶謝喬松呢......她明明應該跟謝扶蘇在一起,為什麽要跟我搶?!我什麽事都要讓著她,小時候是衣服和玩具,長大了卻連自己的愛情也要讓出去嗎?!”

“‘讓’?呵,宋明秀,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你是讓嗎?你明明就只是,爭不過而已。荷華姐家裏拿你當親生女兒,你呢?呵,你卻害死了荷華姐,宋明秀,晚上睡覺的時候,你就不怕睡不安穩嗎?”顧鳶容冷冷的笑著,看宋明秀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可憐的小醜。

“顧鳶容,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只希望到時候,你還能這麽囂張!”宋荷華顯然是被戳到了痛處,撂下一句狠話後,甩門離去。屋外候著的小護士被她嚇了一跳,宋荷華見外邊還有人,停下了腳步,看著那小護士,問了一句:“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我想你是明白的。”小護士被她眼中的狠意嚇住了,慌忙點頭,宋明秀這才滿意的離開了。小護士在門口呆立了一會兒,才進去給顧鳶容換吊瓶。她到底不忍心看一個跟她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受這樣的折磨,忍不住說了一嘴:“顧小姐,你怎麽不揭穿她呀,她這樣壞......”這不是什麽過於高級的病房,沒有那麽好的隔音,她剛才在門外聽到了一些爭論,大概知道了那看似風光霽月的宋明秀卻在背地裏都幹了什麽。

顧鳶容楞了楞,似是沒想到這小護士會這樣說,但是她沒有拒絕這在這麽多天中來之不易的善意,她朝那小護士笑笑,低聲說道:“沒有證據,沒有用的。”小護士暗暗跺腳,恨自己剛才竟沒有錄音。她將這想法說出來,顧鳶容卻搖頭笑了,暗嘆這小護士天真:“宋明秀手段高明,這樣的小伎倆,她不會上當的。錄音可以是合成的,監控可以是假造的,更何況,這醫院就是他們宋家的。我沒有辦法……”顧鳶容笑著笑著,只覺得滿口澀意。當時就那樣憑著一腔沖動嫁給了謝喬松,卻不曾想,等待她的,或許是無邊的苦痛與折磨。不,她早該想到的,這一切,不過是她的咎由自取。小護士為她換了藥,送給了她一顆糖,“你吃顆糖吧,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吃一顆糖。”

顧鳶容謝過了她的好意,接下了糖果。小護士換完藥就出去了,暗暗給了她一個加油的手勢。顧鳶容目送著她出去,拆開了糖果,是她喜歡的草莓味,很甜。本以為她心中的苦痛這一顆草莓味的糖果根本不能解決什麽問題提,卻在糖果在她舌尖化開的時候,讓她覺得心裏的苦味稍稍少了一些。顧鳶容抿了抿唇,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一點。

一開始,她就沒有敢奢求謝喬松會愛上她,她不過是想要留在他的身邊照顧他,還有他和荷華姐的孩子......這個說法或許虛偽而可笑,但是在愛情面前,又有什麽是能夠符合邏輯的呢。她做好了迎接一切苦難的準備,哪怕像一個傭人一樣的留在他的身邊。謝喬松,我不過是一個蠻不講理的闖入者,但是我,頑固的愛著你。

顧鳶容自以為說服了自己,閉上眼,慢慢睡著了。只是在夢裏,她的枕頭還是濕的。

作者有話要說: 啊,大後天的更新~

☆、子寧不嗣音

顧鳶容身體底子好,在醫院裏躺了一個多禮拜,覺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便執意要出院,那小護士阻攔不住,最後只好捧著顧鳶容興起給她的塗鴉之作眼淚汪汪的送她走了。顧鳶容走之前,那小護士還硬塞了一大把草莓味的水果糖給她。

外邊淅淅瀝瀝的下著雨,京城的冬天向來冷得要命。顧鳶容緊了緊身上的外套,看著外邊的天氣,抿了抿唇。自那日之後就沒人來醫院看過她了,上次吵架過後,她和林素素也沒有再聯系過,這幾日也只有那個小護士常來陪她說話。她不敢將最近的這一大堆事情告訴父母半分,所有的委屈都只是打落了牙往肚子裏吞,她不敢抱怨,因為她,想和謝喬松在一起。犯賤也罷,生活又不是童話故事,哪來的十全十美。

顧鳶容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回了謝家,車子開到小區門口,那門衛不認識她,示意出租車不能入內,顧鳶容楞了楞,轉而下車,向司機道了謝。外邊雨下的越發的大了起來,顧鳶容看著雨幕,有些茫然。那司機是個中年男人,有些不忍心,從車裏拿了把傘遞給她。顧鳶容有些猶豫,那司機卻將傘塞進她手裏,自己開車走了。顧鳶容壓了壓眼裏的眼淚,撐傘慢慢走了進去。風吹的她有些冷,小腹微微疼了起來。顧鳶容按了按自己的腹部,咬唇加快了腳步。她覺得,這一路是她走過最漫長的一段路程,從外邊,走到謝家。她按響了門鈴,體力有些不支,靠在了大門上。她風雨滿身,苦痛猶在,卻無一人可以依偎。

來開門的依舊是秋嬸,秋嬸看她一眼,見她臉色白的跟紙人一樣,頓了頓,還是扶了她一把,顧鳶容怔了怔,擡首道了聲“謝謝”。秋嬸沒說話,把她扶了進去。謝喬松正站在一幅字前面發呆,見她回來,淺淡的看了一眼,什麽也沒有說。顧鳶容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能昏死過去,為了不過於太狼狽,她強撐著走上了樓。

將自己摔在了床上,不一會兒就失去了意識。黑暗中疼痛炸裂,一會兒熱一會兒冷,茫茫汪洋,四無可顧。顧鳶容出了一身的汗,浸濕了床單。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嘴唇幹裂的的厲害,她用冷水洗了把臉醒了醒神,稍稍收拾了一下自己,慢慢走下樓。

整個屋子安靜的厲害,顧鳶容嘴裏有些澀意,沒去管這棟房子裏是否還有傭人,自己走到廚房,煮了點粥。冰箱裏新鮮的蔬菜肉類都有不少,但顧鳶容才恍然想起,自己到現在為止,最拿手的菜想來是泡面吧?反正也沒什麽胃口,顧鳶容等粥差不多了,盛了點粥,瞥到一旁的調料罐,幹脆加了兩勺白砂糖。她坐到餐桌上,一點一點喝粥,只是不知怎麽,到後來,竟是滿嘴的苦味。眼淚滴落在粥碗裏,在寂靜的屋子裏撞出幾聲寂寥的聲響。

頓了一會兒,反應過來自己又哭了的顧鳶容趕緊抹去了自己的淚水。發了一會兒呆,又苦笑,想來這幾個禮拜,自己流的眼淚,可以抵過之前的好幾年了。洗了碗,也沒什麽心情做別的事,幹脆拿起手機刷渣浪。“山野狂且”的渣浪動態依舊停留在好幾個月以前的那條,下邊的評論已經有上萬條,多是祝願宋荷華早日康覆,或是問什麽時候能更文,甚至有許多人已經跑到她的渣浪下邊問,顧鳶容被問得語塞,幹脆從手機裏翻出許多以前的塗鴉放上了渣浪,來轉移視線。見她更新,“狡童和狂且一起跑路啦”這樣的評論終於消失了。被網友的評論逗得高興了點,顧鳶容回房間,塗了許多Q版的小人,畫著畫著,心情慢慢變好了,想起自己也有兩個禮拜沒上課了,打電話給輔導員撤了假期,只是輔導員提醒,她才想起來,下個禮拜已經是考試周了,顧鳶容有些頭疼,手忙腳亂的,竟然已經二月份了。

直到晚上,謝喬松也沒有回來,連秋嬸也不見蹤影,顧鳶容看了眼日歷,才恍然想起今天應該是宋正澤的壽宴。她在日歷前沈默了一會兒,跑回房間補番去了。說起來,最近的新番實在是很棒啊~

到了快九點的時候,樓下傳來了響動,顧鳶容出門望了望,看到謝喬松走在前面,奶娘抱著謝子都。顧鳶容暗暗皺了皺眉,走下樓,綻開一朵笑:“喬松哥,晚上好啊。”謝喬松看她一眼,有些詫異,但這麽個大活人都站在自己眼前了,總不能裝作沒看見,他輕輕“嗯”了一聲,與她擦肩而過。顧鳶容卻不見尷尬,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臉皮要比城墻厚。她對那奶娘笑了笑,示意她把孩子給自己,那奶娘是新來的,也不明白他們的關系,但她見過顧鳶容,也就放心把孩子交給了她。顧鳶容接過孩子,她身體剛恢覆,尚有些吃力,但她很好的掩飾住了。顧鳶容抱著孩子回房間,把他放到了嬰兒床裏,拿著一旁的小玩具逗他。邊問一邊的奶娘:“我是來謝家作客的,我叫顧鳶容,你叫什麽名字?”

“顧小姐叫我何媽就好。”何媽雖不清楚裏邊的彎彎道道,但也明白顧鳶容的身份絕對不是“客人”那麽簡單。

謝子都快五個月了,胖嘟嘟粉團團的,像一個雪白的糯米團子,看著可愛而討喜,顧鳶容輕輕捏了一把他的小臉,謝子都輕輕打了個小噴嚏,然後“咯咯”地笑了。顧鳶容看得心軟,也笑了起來。

“顧小姐,該讓小少爺睡了。”何媽見他們玩得興起,忍不住提醒。顧鳶容楞了楞,退到一邊,表示自己知道了:“你哄他睡吧,我在一邊看著。”何媽點頭應下,對著謝子都哼起了搖籃曲,一邊晃著小床。這樣哄了半個多小時,謝子都漸漸睡了過去,甚至打起了小小的鼾聲。顧鳶容看的可愛,忍不住拿手機拍了些照片。等確定謝子都睡熟之後,顧鳶容離開了房間,何媽留了一盞小夜燈。

“何媽,你照顧小孩有經驗,告訴我一些吧。”顧鳶容等何媽關上門,輕聲道。何媽也沒有多問,只細細交代了一些註意事項,顧鳶容都一一用手機記下。她想親自照顧謝子都,她想給謝子都,一個媽媽。

顧鳶容已經大三,只有三門考試,正好都在周一周二,她考完試之後,就匆匆收拾東西準備回蘇城了。走之前,她特意又找了一次謝喬松,告訴他了一聲。謝喬松自然沒什麽反應,只道了一聲“知道了”。顧鳶容心裏苦澀,然後第無數次提醒自己:“自己作的死,跪著也要作完。”

蘇城的二月,遠沒有京城那麽冷,沈幼儀和顧南早就在機場候著了,顧鳶容遠遠地看見他們,只覺得萬千委屈一下子湧上了心頭,她趕忙壓住了眼淚,唯恐被父母看出不對勁來。顧鳶容跑向父母,沈幼儀一把抱住她,有些心疼:“你這是幹什麽去了,怎麽瘦了這麽多?”本來顧鳶容就不胖,現在更是瘦的下巴都尖了。顧鳶容渾不在意:“誒呀,女孩子嘛,當然瘦點好。”沈幼儀和顧南早就習慣了她的強詞奪理,敲了敲她的腦袋就沒再說什麽,一家人挽著手回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不知道這應該是什麽時候的更新了......後天開始考試,暫時停更啦,哈哈哈哈

講道理,卡文了。【手動托腮】

P.S.寫到後來才發現完全把放寒假這件事忘了,咳,就那樣吧......假裝二月份才放寒假......【遁走】

☆、昔我往矣

顧南在廚房做飯,他們家只要顧南有時間,一向是他做飯的,顧南說,沈幼儀是個畫家,她的手只能是用來畫畫的。本來他們家也是請保姆的,只是沈幼儀實在是不習慣家裏有一個生人,後來便只請鐘點工了。顧鳶容被沈幼儀拉著念叨,什麽要保重身體,不要拼命減肥,要好好吃飯,明明只是一個小小的話題,卻被她反覆說了有半個小時,顧鳶容舉手投降:“媽,算我求你,你別說了,我去廚房給我爸幫忙了。”

沈幼儀瞪她一眼,顧鳶容討好的笑笑,忙竄進了廚房。顧南見她進來,有些疑惑:“你進來幹什麽,這裏油煙味大得很。”顧鳶容看到顧南隨手把魚扔進了油鍋,濺起一片油星子,抽了抽嘴角:“爸,你就不怕濺到自己啊?”

“避開些就好了,濺不到的。”顧南一邊給魚放調料,一邊回答。顧鳶容見油星小了一點,慢慢蹭的近了些,“爸,你教我做菜唄。”

顧南有些意外的看了顧鳶容一眼,自己的女兒什麽德行自己最了解,就顧鳶容懶成那副德行,怎麽就想要學做菜了?“你怎麽突然想起學做菜了?”

顧鳶容撇撇嘴,心裏想著不學做菜的話自己在謝家能餓死,但嘴上卻說著:“唉,素素上個學期出去實習了,沒人給我做飯,我吃了一個學期的外賣、泡面。”顧南皺起眉頭:“怪不得你瘦了這麽多,你吃了一個學期的垃圾食品?!”

“咳,也沒有啦......”顧鳶容眼神飄了飄。顧南瞪她,倒是沒再懷疑她學做菜的動機。顧南的廚藝是特地去學的,做得像模像樣,顧鳶容覺得要是哪天她爸失業了,去開個小飯館絕對能養得活他們一家。顧·好歹是地方小有名氣的企業家·南,面對這樣的女兒也只能搖頭嘆氣了。

吃飯的時候,沈幼儀看著滿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自然一眼就看到了那唯一不和諧的景色——一盤黃蔫蔫的炒菜。沈幼儀瞟了顧鳶容一眼,顧鳶容諂媚的夾了一筷子菜給她:“母上大人,來嘗嘗女兒做的菜。”沈幼儀猶豫了一下,還是入了口,而後面無表情道:“女兒誒,你一回來竟然就想著下毒謀害本宮,是何居心?皇上,雖然妾身年老色衰,但您也不能如此無情啊,竟然同著她一起謀害妾身。”

顧南忍笑,也夾了一筷子那不黃不綠的炒菜:“還要請梓潼明察,朕哪裏舍得謀害你?這都是那妖女的錯!”不過這菜炒的也的確太難吃了一點。

顧·妖女·鳶容:喵喵喵???有那麽難吃嗎???明明味道還不錯的!……吧……顧鳶容在自己嘗了一口後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顧鳶容學做菜的第一天:浪費了一把青菜。

晚飯過後,一家人便各幹各的事了,沈幼儀最近在籌備畫展,遠沒有以前那麽清閑,顧鳶容看她窩在倉庫挑作品,忍不住也去湊了個熱鬧。直到那些畫全部被搬出來,顧鳶容才驚覺她媽媽簡直高產,真的,高產似那啥!裏邊有許多作品是記錄顧鳶容的成長過程的,顧鳶容看了眼前一亮,想為謝子都也創作這樣一個成長過程。沈幼儀見自己女兒動不動就走神,心裏暗暗記下,看來是談戀愛了。

沈幼儀已經許多年沒有辦過畫展,最近幾年她也疏於動筆,歸根到底是年齡大了就越發的不想動了啊。這次興起,還是因為顧南提起說倉庫裏快堆不下東西了,她才想著辦一次畫展,賣掉些作品算了。

顧鳶容回到房間,看看時間才八點,就發了條WX給何媽,讓她發點謝子都照片給自己。謝子都還沒睡,一個人玩玩具玩的津津有味的,顧鳶容看著謝子都憨態可掬的樣子,拿起筆開始畫畫,她已經打算好畢業做自由插畫師,畢竟已經接單有五六年了,從高中開始,她就已經為許多雜質畫過插畫,到了大學,在業內也算小有名氣,顧鳶容除了“林中狡童”這個ID是專門用來追狂且用的,其實還有一個渣□□“紙鳶”,是專門用來放畫的,紙鳶大大其實也算是一個插畫界的小粉紅了。那個工作號已經在三個月前放上有事休假的動態後就再也沒有接過單,現在在家空了起來,她更新了一條動態,表示自己已經回歸啦。她的小粉絲們日夜苦等,現在終於看到太太回歸,不要太興奮。紛紛在下邊叫囂著求餵糧,顧鳶容“噫”了一聲,不過還是把之前畫的Yuri和Victor的Q版同人放了上去。下邊一瞬間回覆的“啊啊啊”讓顧鳶容不得不懷疑他們二十四小時等在自己渣浪下面......她刷了會兒評論,開始想著畫謝子都的成長日記。

《嘟嘟的成長冒險》,當條漫第一張發布,粉絲們看到這麽稚氣的名字時,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當他們點開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預感成真了——啊啊啊!紙鳶太太,竟然已經結婚了啊霧草!而且孩子都有了!!!

顧鳶容並沒有反駁那些評論,只是看到的時候,又忍不住心裏嘆息。她不知道這輩子還會不會有自己的孩子,或許這樣想實在是太悲觀了,但是對於顧鳶容來說,這取決於謝喬松會不會愛上她,亦或者,到後來,她會不會,放棄愛謝喬松。

謝喬松。顧鳶容在心裏輕輕念著那個名字,如果他們沒有見面,如果她不認識謝喬松,那麽在此之前她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會愛上自己一直崇拜著的山野狂且。在沒見面之前,他只是山野狂且,可是見到他之後,顧鳶容無比清晰的知道,這個人是謝喬松。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顧鳶容不知道是好是壞,謝喬松是她第一個愛的人,她不顧一切,蠻不講理,異想天開,只為了待在謝喬松的身邊。像一個小三。顧鳶容看著謝子都粉團團的臉,心想,要是爸媽知道她去嫁給了謝喬松,估計能把自己的腿打斷。

寒假在家,顧鳶容畫了許多商業插圖,時不時塗兩張同人,按著何媽給的視頻畫一些謝子都的日常,總之愜意的很。只是常常會想起謝喬松,宋荷華死後,他已經頹廢了好一段日子,何媽說他也不跟孩子親近,只自己在書房裏待著,也不知在做什麽,顧鳶容有些擔心,想著寒假結束要厚著臉皮去找謝喬松談一談了。

顧鳶容除了畫畫就是練習做菜了,還好她不是廚房殺手,雖然做的菜難吃,但好歹沒有炸廚房。顧鳶容學做菜的第二天:糊了一條魚。

總之,在顧·妖女·鳶容的不懈努力之下,她覺得自己在謝家應該不會被餓死了。

☆、楊柳依依

蘇城三月,柳樹抽枝,桃李發蕊,顧鳶容趁著還剩幾天的假期,去園林采風。蘇城最多的就是園林,大大小小數不勝數,顧鳶容特意找了沒什麽名氣人比較少的園林。曲園是一個規模很小的園林,但是環境清幽,游人又少,顧鳶容從小就常常去那裏采風。

現在正是乍暖還寒的時候,春風還有些蕭瑟,園裏的幾株老梅樹上還零星的有幾朵花,青石小路邊開著不知名的花,磚瓦上攀著青苔,顧鳶容坐在回廊邊,看著外邊的景象,愜意的勾起一抹笑,說起來,江南的春天,果然是最美的啊。

陸雲深看那個女生看了很久了,她面容清麗,粉黛未施,顯得稚氣而可愛。拿著畫筆,可能是來采風的,陸雲深推測著,想上去搭訕,卻又有些猶豫。良久,陸雲深拿起手裏的相機,偷偷保存了眼前的著一抹風景。

顧鳶容畫得投入,並不知道有個人,看了她很久,直到她收起畫筆準備離開,那人才也匆匆轉身,差點撞上了拱門。顧鳶容出來了一天,心情極好,想了想,又去買了許多蘇城特產,準備帶回去給何媽秋嬸以及其他謝家的傭人。然後,她又跑到沈初禮家,順了兩罐特級碧螺春。沈初禮雖然肉痛,但是也猜到這丫頭十有八九是要送給謝喬松用的,最後也只好松口了。謝喬松痛失愛妻,在他們圈子裏已經不算什麽不秘密,沈初禮本著交好的心思,割愛了兩罐碧螺春。

三月初,顧鳶容開學,她報道過後,就回了謝家。謝家的傭人都收到了禮物,對她自然也就有些親近起來,秋嬸冷眼看著,終是收下了禮物。顧鳶容拿著兩罐茶葉放到儲物櫃,想了想,還是泡了一杯茶,敲響了謝喬松書房的門。

謝喬松在寫東西,顧鳶容暗喜,心想著難道他終於打算更新了?謝喬松見她進來,放下了筆,顧鳶容跑過去,把茶杯遞給他。碧螺春特有的清香伴隨著霧氣裊裊溢出,謝喬松看了一眼,接過來抿了一口,半晌:“你還是別泡茶了,浪費了好茶葉。”

顧鳶容的臉騰地紅了,而後是滿滿的尷尬,她扔下一句“我不打擾你了”,面紅耳赤地跑了出去。是啊,她不會泡茶,為什麽還要去自取其辱呢。大廳裏還掛著謝喬松和宋荷華的結婚照,兩個人郎才女貌,連氣場都是相合的。顧鳶容想,若是荷華姐,一定能泡出讓謝喬松滿意的茶吧。她不懂茶,也不喝茶,從小到大最愛的東西是就是各種飲料,熬夜的時候咖啡可樂一起灌,她活得粗糙無比,卻闖入了謝喬松和宋荷華瓷器一樣精致的生活。顧鳶容有些郁悶,最後還是上了樓,看謝子都去了。

謝喬松的目光停留在那杯碧螺春上,微微蹙著眉看了許久。秋嬸進去收杯子的時候,詫異的看了一眼那個空杯子。

謝子都已經五個多月了,長成了一個小肉包子,顧鳶容把他從嬰兒床裏抱出來,逗他玩。謝子都對顧鳶容格外友好,十分的給面子,一直咯咯的笑,到了快中午,何媽餵了一次奶後,顧鳶容哄著他睡了。快十二點,顧鳶容想了想,自己應該去找林素素談談,正好免去了午飯的尷尬。她望了望樓下,沒什麽動靜,於是回房間拿了包,悄悄下樓,只是在出門的時候,冷不丁的被叫住:“你不吃飯了?”

顧鳶容回頭,看見謝喬松坐在沙發上看書,面前還放了一杯茶。顧鳶容眼角抽了抽,她覺得那杯茶簡直是對自己莫大的嘲諷。顧鳶容站在門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思索再三,還是厚臉皮的跑到廚房,流理臺上放了一些為她剩的菜,顧鳶容懶得去外邊,站著吃了些,心想自己的廚藝真是白練了啊。吃完她剛想洗碗,秋嬸就進來接過了她手上的碗,顧鳶容有些發楞說了一聲“謝謝”,跑出了廚房。

顧鳶容還留著公寓的鑰匙,她開門進去,林素素剛好從房間出來,兩個人相視一眼,一開始有些尷尬,良久,一起笑了出來。只是顧鳶容笑得沒心沒肺,林素素卻是只笑了一下,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你的孩子呢?”林素素看著對面笑得跟以前別無二般,卻明顯瘦了不止一圈的顧鳶容,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顧鳶容的眼神瞬間飄了起來,她有些心虛的咳了一聲:“掉了。”

林素素瞬間怒了:“什麽意思?!”顧鳶容眼眶一下子紅了,她不敢對父母說自己出了這麽大的事,林素素之前又與自己鬧矛盾,這幾個月她完全找不到宣洩口,她怎麽可能完全不在意了,她在意的要死,那是她的孩子,她還沒有出世的孩子啊!顧鳶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覺得自己傷心得像是要死了一樣。林素素趕忙扶住她,讓她坐到沙發上,顧鳶容還是哭,她抱著林素素,眼淚鼻涕糊了她一身,哭得傷心欲絕,哭得形象全無。林素素手足無措起來,一起顧鳶容從來沒有哭過,永遠笑得沒心沒肺,宋荷死的那次是她哭得最傷心的一次了,可是這一次,顧鳶容哭得還要傷心,感覺她的眼淚完全流不完一樣。她的滿腹委屈終於得到了宣洩的地方,哭了許久,顧鳶容才覺得哭夠了,林素素無奈的起身:“你冷靜一下,我去換衣服。”這件衣服算是廢了,她敢打賭,要是擰一把,估計能擰出水來。顧鳶容乖乖點頭,她的眼睛水潤潤的,卻腫的跟核桃一樣,林素素狠狠揉了一把顧三歲的頭,去洗澡換衣服了。顧鳶容也去洗了把臉,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時,忍不住笑了出來。真好,自己除了父母,還有林素素這樣的朋友。

在林素素那裏哭了一場,顧鳶容覺得自己堵在心裏的一塊石頭終於通了,今天過後,她又是那個什麽都無所謂,永遠沒心沒肺的顧鳶容了。

林素素洗澡出來,顧鳶容已經在看動漫了,看著顧鳶容稚氣未脫的樣子,林素素忍不住嘆了口氣。她走過去,問顧鳶容孩子是怎麽沒的。顧鳶容沈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出了宋明秀的真面目。林素素是知道宋明秀的,國美新進來的大才女,才大一就已經讓全校大半的男生拜倒在石榴裙下,加上渾厚的家世,更是讓人對她趨之若鶩。林素素被氣得變了臉色,就差沒去找宋明秀算賬了,顧鳶容反過來安慰她:“我嫁給謝喬松,就是對她最大的報覆了。”

林素素被她堵得啞口無言,過了半晌才戳她腦袋:“你要是跟謝喬松過得蜜裏調油,那才是對那個心機婊最大的報覆呢!”顧鳶容扁扁嘴,哪有那麽容易哦,謝喬松能跟她說句話她都能高興老半天了,蜜裏調油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林素素簡直服了她的沒志氣了,但是卻也對她無可奈何。

顧鳶容跟林素素一起去外邊浪了一頓飯,顧鳶容覺得自己的正常生活終於回來了,從十二月份那一大堆事情發生以來,她還沒有好好出去浪過。林素素看她興致高漲,也就陪著她逛商場,只是顧鳶容沒走幾步就楞是走到了母嬰區,讓林素素恨不得把她拖走。

作者有話要說: 網頁竟然不能發表!神他媽驗證碼錯誤,你倒是給我驗證碼啊我說!只好用手機發表了???

☆、知我者謂我心憂

時間一晃就是兩個月,顧鳶容閑得很,就在家帶孩子,何媽除了餵奶,基本就沒有別的工作了。謝子都現在對顧鳶容親的很,感覺到她的氣味就要抱抱,顧鳶容雖然高興,但是為著謝喬松不肯親近謝子都這件事絞盡腦汁。謝喬松已經很久沒有更新,他經常出差去各種學術研討會,卻無心繼續寫《風骨》,其實全書已經快完結,奈何謝喬松就是不肯寫。顧鳶容覺得自己都快把《秦相》和《漢王》背出來了。

謝子都現在已經是滿地爬,也快到了學說話的時候,顧鳶容打算先教會謝子都說“爸爸”。謝喬松這一次去濱城出差,也要小半個月才能回來,顧鳶容在家帶孩子,有事沒事就拿著謝喬松的照片在謝子都面前晃悠,嘴裏說著“爸爸”,等到謝子都快八個月的時候,嘴裏已經可以模糊的喊出“ba”的音了。眼看著謝喬松快回來,顧鳶容覺得這個驚喜應該夠了。

謝喬松回來的時候已經半夜,他參加的那個研討會上一堆學術瘋子,一個個七老八十卻比他體力還好,他回家簡單沖了個澡,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謝喬松是被“爸爸”的叫喚聲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那個並不是很被自己待見的兒子趴在自己胸口,口齒不清的喊著“爸爸”,口水留在了自己睡衣上。門口還有個女人,看好戲一樣倚在門框上。謝喬松暗自提醒這是自己的兒子,把他拎了起來放在一邊。謝子都卻偏偏要往謝喬松身上爬,嘴裏還喊著“爸爸”。

“喬松哥,你應該抱抱他。”顧鳶容終於忍不住開口,謝喬松抱孩子的次數屈指可數,自己也就在葬禮上看到那麽一次,現在孩子已經慢慢大了,他也會有感覺,即使只是一個嬰兒,也不可能完全對別人對他的親疏無知無覺的,他不希望謝喬松和謝子都成為仇人的樣子,他們明明應該是這個世界最親的人。

謝喬松頓了頓,抱起了孩子。謝子都的身體很軟,聽著謝子都那含著奶香味的“爸爸”,謝喬松的心也柔軟下來。顧鳶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進去,她站到謝喬松床邊:“喬松哥,《風骨》你已經半年多沒更新了。”

謝喬松拎著小崽子挑眉看她:“你是來催更的?”

顧鳶容被這一眼看得壓力頓生:“讀者……都等得很辛苦......而且,荷華姐......荷華姐看你這樣,也會不高興的。”

謝喬松瞇起眼,嘴邊溢出一抹冷笑:“不高興?那你說,我娶了你,她會高興嗎?”顧鳶容被問得無言,她低下頭,一只手不安的絞著自己的衣角,兩個人就這樣沈默著,過了會兒,顧鳶容吶吶道:“喬松哥,我會努力做一個好媽媽的,等子都長大了,我也會告訴他,他的親生母親,有多愛他。喬松哥,你讓我待在你身邊好不好,我……”

謝喬松打斷她的話:“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顧鳶容的臉色白了一下,走出了房間。謝喬松看著自己手裏的小崽子,陷入了沈思。謝子都需要一個母親,他不能否認,但是顧鳶容這個人,實在是很難捉摸。她愛自己嗎?可是難道只需要愛情,就值她得這樣做嗎?荷華......荷華......

這一天,山野狂且的粉絲們發現了一件足以讓他們欣喜若狂的事情——大大他終於更新啦!!!粉絲們恨不得奔走相告這個喜訊,顧鳶容用林中狡童的ID象征性的歡呼了一下,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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