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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有所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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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秦韶十分想知道葉傾城所說的是意指什麽,但是秦韶還是一點都不想搭理她。

以前沒定親之前,他還能耐著性子與她虛與委蛇,如今定了親了,他卻是再也耐不下那個性子來了。

好在素清回來,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

素清端著一個棋盤,“郡主,秦大人,坐著無聊不如下棋可好?”素清倒是好心,未來郡主遲早是要嫁給秦韶的,不如趁被大雨困在這裏的機會多多促進一下感情,將來兩個人也好和睦相處。

其實秦大人如果對她們的郡主了解多了,也就不會因為外面的風言風語而誤解她們郡主了。

“不無聊。”

“不想下。”

兩個人都沒商量過,同時開口,雖然說的內容不一樣,但是都在拒絕素清的好意。

“那奴婢撫琴給郡主和秦大人聽如何?”素清一怔,見這兩個人相互嫌棄的對看了一眼,分別將頭別開。就覺得她好尷尬……但是素清再接再厲道。

“不如你再將素和叫來跳個舞?”葉傾城說道。

“郡主現在要看嗎?”素清信以為真……

“你們兩個該幹嘛幹嘛,饒了我吧。”葉傾城翻了一個白眼給素清,瞎湊什麽熱鬧,傻子也看得出來秦韶不待見自己了。

“哦。”素清敗下陣來,意志消沈的帶著棋盤離去。

不過過了一會,素清就再度出現,“郡主,奴婢泡了茶。”這一次她手裏端著一個白玉盤子,盤子裏面放著一個茶壺,兩只茶杯,都是上等的均瓷,天青為底,茶色清冽,一看就是佳品。

“我終於知道為什麽我們三個人只坐一輛馬車,而後面卻跟著三輛馬車了。”葉傾城看著那套茶具,頓時翻了一個白眼,“你們這是在搬家啊。”

“郡主自然是不能用那些粗鄙的東西。”素清理所當然的說道。“凡是郡主用的,都應該是好的。”

“呵呵。”葉秦城不知道說什麽好,唯有傻樂了一下。她是個不十分講究的人,她還以為自己在祠堂用的那些東西都是祠堂本來就有的……原來是素和素清她們專門從王府帶出來的。

素清為了拉攏秦韶,十分體貼的將茶水放下,先遞了一杯給葉傾城,隨後又將另外一杯遞給秦韶,“秦大人小心燙。這是上好的雨前茶,是專門從南邊運來的。王妃娘娘很寵愛郡主,這是專門給郡主準備的。秦大人嘗嘗,要是不喜歡這個味道。我們還有雲霧茶,可以重新泡過。”

葉傾城本是抿了一口在嘴裏,聞言差點沒噴出來,這是在拍秦韶馬屁嗎?她很詭異的看了看素清。素清朝郡主殿下笑了笑,隨後退下。

素清剛走,素和就走了過來,捧著秦韶的飛魚服。“秦大人的衣服奴婢已經弄幹了。可惜條件有限,只能粗略的熨燙了下,秦大人不要嫌棄。”她將衣衫遞給秦韶,隨後說道,“奴婢不知道秦大人喜歡什麽香料,所以就選了郡主喜歡的果香。秦大人若是不喜歡的話,奴婢再去重新熏過。”

咳咳咳,葉傾城這下真的被嗆到了。

她的兩個侍女是在抽什麽風!這大風大雨的天氣,給他將衣服烤幹就很對的起他了,居然還熏香,熏他一臉啊。

“不用。多謝。”秦韶接過衣服來,回眸看了葉傾城一眼。葉傾城馬上白眼一翻,看向了別處。

秦韶默默的將葉傾城的披風取下,這披風是深色的,倒也看不出什麽男女之分來,所以他剛才才會披上。

不披也實在是沒辦法,誰叫他的中衣實在是太透了。

他飛快的套上了自己的飛魚服,心怦怦的亂跳了兩下。好在那個女人沒有再毫不避諱的盯著他看。

又有什麽好看的,上一輩子他全身上下都被她看遍了。

不過想到剛才葉傾城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秦韶的臉還是微微的紅了一下。他有點懊惱。現在他的中衣已經完全幹了,倒是葉傾城的披風上有點臟。

“這是我們郡主喜歡吃的蜜餞。”素清再度出現,又捧來了一個盤子,對秦韶說道,“吃飯還有一會,秦大人先嘗嘗,用來開胃。”

“餵,你們兩個……”葉傾城終於忍不住對素和素清叫道。

那兩人看向了葉傾城,葉傾城指著自己的鼻子對她們兩個說道,“我是誰?”

“郡主殿下。”素和與素清齊聲回道。

“他呢?”葉傾城又指了指秦韶。

“秦大人。”兩個人又齊聲回道。

“誰是你們的主子?”葉傾城瞪眼,她還以為這兩個家夥不認得她了呢。

“自然是郡主。”素和與素清對看了一眼,笑道,“只是秦大人是未來的儀賓,是郡主殿下未來的夫君。”兩位侍女很好新的提醒道。她們兩個剛才在一起商量了一下,郡主與未來儀賓大人一定是鬧別扭了,或者是儀賓大人對她們的郡主很不了解,所以她們覺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在郡主與未來儀賓大人被困在一起的時候多讓他們兩個互相了解一下。當然她們也要順便拍一拍未來儀賓大人的馬屁,讓他對平江王府留一個好印象。

葉傾城的嘴角一抽,頓時無語。

秦韶卻是忍不住有點想笑的樣子。

只是他的嘴角勾了一下就被他給壓制住了,這有什麽好笑的?娶那個女人只是迫不得已,又不是他所期望的。

他的唇角落了下來。

葉傾城憤然起身,擡腿就走下了臺階。

“郡主去哪裏?”素和與素清一驚,馬上跟了過去。

“憋屈,出去透氣。”葉傾城丟下一句,揚長而去,其實她又能去哪裏呢?不過是蹲在下面的臺階朝天井的水坑裏面無聊的丟石子玩,雨刷刷的下著,天色已經完全暗沈下來,老和尚在墻上點了火把,倒是將這個院子給照的雪亮。大殿裏面傳來了小孩子的哭鬧聲,還有婦人哄孩子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老人的咳嗽聲。

“風雨交加的,適合說故事啊。”葉傾城不知道怎麽的,忽然想起了倩女幽魂,她一把抓住了素和,嘿嘿的獰笑兩聲,“不如我給你講個鬼故事吧。”

素清笑著告退。說是去煮晚飯,素和被葉傾城給抓住,無奈的陪著她蹲在了臺階下面。

葉傾城開始無聊的將聶小倩的故事給素和聽,她說的繪聲繪色,再加上這是大晚上,又是風雨交加的夜晚,回廊下火把的火光飄搖不定,將院子照的忽明忽暗的,他們還身在寺廟之中。那種強烈的代入感讓這個故事如同活了一樣呈現在大家的眼前,侍衛們也都圍攏過來蹲在墻角圍著火堆也在豎著耳朵聽郡主的鬼故事。等葉傾城說道姥姥出現的時候,她忽然抓了一把外面冰冷的雨水,猛然的灑在了素和的脖子上,素和原本是聽的聚精會神,渾身緊張,驟然被冰冷的水滴一激,就感覺到好像郡主故事裏面的姥姥就在她的身後,舌頭舔在了她的脖子上一樣一樣的。嚇的她嗷的一下跳了起來,抖了半天才發現是郡主手裏的雨水,氣的素和一跺腳,“郡主!你這是要嚇死奴婢啊!”

素和的反應惹的大家哄堂大笑起來,倒是將葉傾城之前將故事時候營造的恐怖氣氛給沖淡了許多。

“誰你叫剛才欺負我。我怎麽也要欺負回來才夠本!”葉傾城笑著朝素和飛了一個媚眼,惹的素和又哇哇的跳腳跳了半天。

一名侍衛湊過來大膽的問道,“郡主,那後來呢?”他們都聽得正入迷呢,被素和給打斷了。

“對啊,後來呢。”素和平靜下來之後也十分想知道結局是什麽,“小倩姑娘被姥姥懲罰了嗎?那書生被姥姥吃了嗎?”

葉傾城笑著將故事給說完,等說道後面,大家這才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故事說完了,你去看看素清怎麽還不回來,再餓下去,不用姥姥出來吃我們,我們就先餓趴下了。”葉傾城笑著對素和說道。惹得眾多侍衛們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秦韶一個人默默的坐在裏面也在豎著耳朵聽葉傾城的故事。他本來以為她不會說出什麽正經的東西來,故事的一開頭就是女鬼在寺廟勾搭書生,吸食書生的精氣,果然夠香艷,他心底就十分的不屑,不過越聽就越覺得這故事其實並不是什麽香艷的東西,反而十分的引人入勝,書生的不離不棄,女鬼小倩的舍身取義。燕赤霞的赤膽忠肝,一個個人物鮮活生動,書生與小倩之間的感情也是矢志不渝,燕赤霞對朋友更是大仁大義。他就好奇的看向了葉傾城。

她是從哪裏看來這許多稀奇古怪的事情的,太極拳,鬼故事,還有她給秦睿制定的所謂體能訓練計劃,還有食譜。這些東西都是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他看著在下面臺階來回踱步的葉傾城,恍惚之間忽然有一個念頭,莫非她就是那個白衣女鬼小倩?借用了這幅軀殼?否則又怎麽會將一個故事說的如此的生動。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他自己給否了,若她真的是女鬼,又如何能在大白天的出來活動呢。鬼神之說委實是匪夷所思,只是思及自己是重生回來的,他又覺得眼前的這位葉傾城莫不是被別人占據了軀殼了?

越想就越是覺得有這種可能。

前世的葉傾城完全不會這些東西。

再度察覺到有人死盯著她看,葉傾城回過身來,那目光果然來自秦韶。

他坐在臺階的高處,正凝眸所有所思的看著她。

她狠狠的回瞪了他一眼,這一次他竟然沒有躲閃開她的目光,而是與她對視了起來,他的目光灼灼,似乎要透過她的面容看清楚什麽一樣。

兩個人一個在臺階高處,一個在臺階的最低處,你瞪這我,我瞪著你,竟是誰也不跟先退縮回去。

你到底是誰?秦韶在心底不住的問,只是他沒問出聲來。

看什麽看?葉傾城不住在心底吐槽,那不成還能看出個花來?

“郡主。”倒是素和與素清的再度出現打破了兩個人相互的凝視,“可以用晚膳了。”素和與素清拿來了碗筷,分別盛了兩碗米粥遞給了葉傾城與秦韶。

“郡主上去用吧。這裏風大。”素和對葉傾城說道。

葉傾城這才不情不願的爬了上去,在秦韶的身邊坐了下來。

“這是炒兔肉,這是郡主最愛的鹹菜。還有素餡的包子。”素清將食盒裏面的東西取出,用絲帕墊在下面放在了臺階上,“條件簡陋,望郡主與秦大人不要嫌棄。”

她放好東西就告退下去,替侍衛們張羅盛飯。

秦韶是真的餓了。也不和葉傾城客套什麽,說了一聲請,就自己端起了飯碗。

嘿!還吃的心安理得的!葉傾城朝他瞪眼,剛才不是很嫌棄她的嗎?有點骨氣不要吃啊!不過她也只是腹誹了一下而已,並沒真正的說出來。

“你剛才又在看我什麽?”葉傾城壓低了聲音問道。

秦韶不語,夾了一筷子的鹹菜,放在自己的碗裏,他出身名門,即便是在這粗陋的地方用餐,也是吃的極其的優雅,看得葉傾城有點吃驚。她在軍隊時間長了,倒是見慣了一群大老爺們狼吞虎咽的樣子,不過秦韶這樣既兼顧了狼吞虎咽,又兼顧了優雅的,她還是第一次見,真是活久見啊!

秦韶只悶頭吃,不去理葉傾城。

“趕緊說,你盯著我看是為什麽?”葉傾城不依不饒的問。

秦韶擡眸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她手裏的碗,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意思是“食不語”。

“哼。”葉傾城將自己的碗稍稍挪開一點,“你別想吃我的。”她理解錯誤。

秦韶被頓時被嗆了一下,又瞪了葉傾城一眼,他果然不能對她抱太高的期望。

“你剛才看我是不是忽然發現我長的好看?貌若天仙?”葉傾城繼續問道。他惡心了她那麽久,說什麽她也要惡心回來,他顯然不是那個意思,葉傾城當然知道,就是單純的想逗他一下而已。

葉傾城說完之後也覺得自己挺無聊的。

一把年紀了,還和一個毛頭小子鬥什麽氣……吃飯!葉傾城剛將碗端到嘴邊,就聽到身邊傳來一陣咳嗽聲。

她回眸,秦韶被嗆的差點將嘴裏的東西噴出來,他臉上白皙的皮膚頓時染上了緋色,眼角也因為咳嗽而濕潤。

“你好惡心!”葉傾城用很鄙夷的目光看著在一邊咳嗽的秦韶,特別嫌棄的遞給了他一個帕子,“擦擦嘴。”

秦韶嘔的要死,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又回瞪了葉傾城一眼,卻是沒將她的帕子接過去,“是覺得你長的特別難看。”他也惡意的說道。

“你好無聊。”葉傾城卻是笑了起來,“明明我長的很漂亮。你非要口是心非,幼稚!”有臉蛋就是辣麽自信。就算是以秦韶那樣貌來衡量她的話,她也毫不遜色的。

秦韶被堵的心口疼,這女人知道不知道什麽是無恥……

好了,秦韶不痛快了,見他一臉便秘樣,葉傾城就痛快了,她愉快的喝了一口粥,“素清的手藝不錯呢。”她自言自語道,“粥都能熬出甜味來。”

“那是因為奴婢加了蜜餞在裏面。”素清的聲音從臺階下面飄了過來。

秦韶更堵了!

合著剛才他們說的話,那些人都在下面豎著耳朵聽呢!

平江王府的人真討厭!

“好聰明!”葉傾城絲毫不吝嗇的誇獎著自己的侍女,美滋滋的吃飯,秦韶卻有點食不知味起來。

等大家都用完晚膳,怎麽休息就成了一個大問題。

素和與素清打著傘去馬車裏將絲被抱了出來,鋪在了臺階上。好在這臺階比較寬,一階上面躺一個人寬度還是夠的。她們還將毯子也都拿了下來,叫侍衛們將毯子掛在墻上,做了一個簡易的隔斷出來。

侍衛們在下面的臺階,中間是素和與素清,最上面則是秦韶與葉傾城。

“未來儀賓與郡主殿下已經訂親了。這裏條件有限,也不需要避諱什麽。”素和小聲說道。

秦韶回眸看了葉傾城一眼,抱起被子,撩開了暫時充當門簾的毯子,徑直走下了臺階,直接擠在了侍衛之中。

素和一陣的尷尬。

“走了更好。”葉傾城笑嘻嘻的說道,“我更自在。你們陪我睡在這裏吧。”

素和與素清都是一陣嘆息,這麽好的機會,郡主怎麽就不知道把握呢。看著郡主那毫不在意的笑臉,素和與素清只能各自聳肩。

秦韶被侍衛們此起彼伏的呼嚕聲給震的實在有點睡不著。

他翻了個身,擡眸朝臺階的最上端看了過去。

裏面還亮著燈,毯子雖然厚實,但是還是能隱約的映出點影子的。

葉傾城與素和還有素清在說悄悄話。他的耳目清明,雖然雨聲與呼嚕聲交雜起伏,但是他還是能清楚的聽到葉傾城與兩名侍女的話語。

葉傾城又在講故事,只是這一次她講的不是鬼故事,而是一個叫白雪公主的故事。

居然有公主不隨皇族的姓氏,叫白雪,還有什麽小矮人,皇後是巫婆……簡直是瞎說,不過,這故事貌似也挺好聽的,就是太扯淡了,什麽樣的王子能將已經中毒的公主給吻醒?兩人才見第一次,就敢主動親吻,沒羞沒臊的。

簡直是一派胡言。秦韶一邊在心底鄙視,一邊側耳傾聽著,不知不覺的他竟然也陷入了夢香之中。

等他醒來的時候,秦韶差點彈跳起來,他居然睡的一點戒備都沒有!

擠在他身側的侍衛們還在呼呼大睡著。負責看守的侍衛也在廊下恪盡職守的站著崗,絲毫不敢有半點懈怠。天還沒亮,秦韶稍稍的松了口氣,有點懊惱自己在這荒郊野外的竟然半點警惕之心都沒了。

他又下意識的擡眸看了看那臺階之上,燈火已經熄滅,秦韶凝神聽了一下,那主仆三人已經睡著,呼吸綿長幽靜。

秦韶起來稍稍的活動了一下,值守的侍衛見他起來,對他行禮,“秦大人。”

“恩。”秦韶略點了點頭。“什麽時辰了?”

“還有馬上就到卯時了。”那侍衛壓低聲音回道,“只是下大雨,所以默漆漆的一片。”

“恩。你休息吧。我替你一會。”秦韶說道,他走到了回廊下。

那侍衛自然是開心的,“多謝秦大人。”

秦韶稍稍的靠在裏面的柱子上,微微的出神。他居然在葉傾城的故事裏睡著了,簡直……他默默的嘆息了一聲。

他有點懊惱,卻也有點無可奈何。

秦韶靜靜的站著,睡過一覺之後,他的頭腦異常的清晰,他將現在葉傾城的言行與上一世的葉傾城一一對比,越是對比越是覺得不對勁。

他又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之前他憤然掐死朝他求助的葉傾城時候的情景,死在他手裏的人不計其數,之前他是將軍,現在他是錦衣衛,他不可能連判斷一個人是生是死的能力都沒有。

即便當時也有點匆忙,但是那時候葉傾城真的是被他掐的斷氣了。

一個斷氣的人,無端端的活了過來……這與他帶著上一世的記憶重生回來又有什麽大的區別,都是叫人覺得不可思議卻偏偏發生了的。

而現在的葉傾城會的東西太多了,每每也叫人大吃一驚,性子,舉止,行為,都與前世的葉傾城大相徑庭。

難不成葉傾城的皮囊裏面住的是另外一個人?

他從葉傾城的身為上沒有發現她與自己一樣有重生的跡象,那就只有這種可能了。

他自己能重生回自己的軀殼,為什麽葉傾城的軀殼不能被另外一個重生的人所占據呢!

這個念頭讓秦韶只覺得自己後背有點微微的發涼,頭發根也有點發默……

他轉過身來怔怔的看向了那個被毯子給隔絕開的人,他真的很想現在沖過去將人搖醒,然後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去質問她一番。

不過她大概不會和自己說實話吧。

秦韶的心思紛亂,就如同這天下混沌落下的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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