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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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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閑來無聊,轉著轉著來到了子承的書房外。想想自己也有一陣沒練練字了,走了就去。書房裏亂糟糟的,怎麽沒人收拾呢?瑞雪心裏想著。把桌上的書整理了。屋內有些悶,瑞雪打開了窗戶,哇!梅花樹,這裏怎麽會有梅花樹。看來子承很喜歡梅花樹。然後來到書卓前坐下練起字來。

晚上子承回到了房間。見瑞雪不在,就開始找。問道:“少奶奶去哪了?”下人道:“一下午沒看到少奶奶了。”子承道:“知道了,你去忙吧。”走著走著來到書房外,打開了房門,看見瑞雪在寫字。子承突然想起了娘親,在他小時候,娘就是坐在這裏寫字看書的。輕輕地走近,子承道:“誰允許你進我書房的。”瑞雪嚇了一跳,立馬從座位上起來,低頭道:“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不可以隨意進出你的書房。我這就走。”子承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拿起桌上的字看看,道:“算了,看在字寫的還不錯的份上,就饒了你。沒想到你還會寫字。”瑞雪道:“小時候上個兩年學堂,只會一點點。”子承看著字道:“還不錯,看來你很有天賦,如果你一直念書的,現在不比你姐姐差。”瑞雪笑笑道:“我那能跟姐姐比啊。”子承道:“你在這呆多久了,也不盛些炭火。走吧,一會你又該著涼了。”

玉柔下班後就來到餐館吃飯。家裏沒人,偌大的家就她一人。她不想回家,現在娘也拋下她一人,孟大哥也不要她了,玉柔想到這裏心裏更加生氣。叫道:“小二上酒。”葉冰正好從酒樓外經過,見是上次的那個姑娘。道:“這麽有緣,又碰到了。那我的進去瞧瞧。來到玉柔跟前坐下道:“哎喲,我們這麽有緣又見面了。怎麽就你一人喝酒啊?正好我也是一個人,要不咱們一起?”玉柔露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道:“我們很熟嗎?我現在沒心情和你鬥嘴。”葉冰並沒有被她的話所影響道:“沒事兒,我跟你說啊,這心情不好的時候呢,就得找人聊天,這樣心情就能好起來了。玉柔喝了一杯酒道:“你老跟著我幹嘛啊?葉冰道:“我得事先聲明我不是跟蹤狂啊,我就剛好路過。”玉柔道:“誰信啦!”葉冰道:“我說你一小姑娘,這麽大晚上的還在外面喝酒,不怕出事啊。”玉柔道:“反正我現在也是沒人疼沒人愛的,誰在乎啊。”葉冰臉色變了,道:“是啊,誰在乎啊!”接著,舉起酒杯道:“來,喝,盡管喝,哥哥今兒個管你。”

不一會,玉柔就喝扒下了。葉冰喊道:“這麽快就不行啦!真沒意思。走,我說今晚管你,就會說話算話。”玉柔在葉冰背上不停地念叨著,又哭又鬧。葉冰把玉柔帶到了自己的住宅,一把把玉柔放在沙發上,喘氣道:“哎喲,我的天,怎麽還會有這種女人啊。一路上簡直折磨死我了。吳媽,把這位小姐扶上樓,換身幹凈地衣服。”吳媽道:“是,少爺。”

晌午時,玉柔摸著頭,醒了過來。道:“哎喲,我的頭好痛。”心想:我這是在哪?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這…我不會是?大叫一聲。吳媽聞聲而來,道:“蘇小姐您醒啦!玉柔問道:“請問這是哪裏啊?”吳媽道:“這是少爺的家。”玉柔摸著頭回想道:“少爺的家,少爺。不會是昨天那個吧?難道這個死變態對我做了什麽事。”問道:“少爺在哪呢?”吳媽道:“少爺請您下樓吃飯。”玉柔快速下樓,來到葉冰跟前道:“你個死變態,還敢在這大搖大擺吃飯,說,你對本小姐做了什麽?”葉冰坐在偌大的桌子前,看著玉柔,玉柔穿著他的睡衣,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道:“你沒喝醉的時候呢,我可能還會對你感點興趣,但就你昨天喝醉了的樣子,你認為我會對你做什麽?”玉柔道:“我喝醉了怎麽了?本小姐花容月貌,是你能垂涎的嗎?”葉冰笑道:“小姐,你還是洗洗回家吧。”

玉柔來到酒莊,子承打電話問道:“阿強,蘇玉柔還沒來嗎?”阿強正要說,見玉柔來了,道:“少爺,蘇小姐來了。”子承道:“叫她來我辦公室。”玉柔來到子承的辦公室,子承道:“今天才是你第二天上班,你怎麽就出現這種情況。就算你有事你得提前和阿強打好招呼。你這樣一上午不見人影叫人多擔心。”玉柔聽見子承說擔心這兩個字後,突然心情大好,心想:原來是擔心我啊。笑著說:對不起啦,我下次一定註意。”

晚上,子承在書房看書,瑞雪坐在火爐旁秀手絹。不一會瑞雪輕輕伸了一下懶腰。子承問道:“繡好了?”瑞雪道:“嗯。這個是給你的。”子承伸手接過手絹,道:“是梅花,我也有一張類似的手絹。”子承拿出懷裏的手絹,瑞雪接過仔細看道:“這個,不是我的手絹嗎?”子承驚訝道:“是你的?原來當年那個女孩就是你啊!”瑞雪道:“女孩?”子承笑道:“就是在學堂外摔倒的那次啊。”瑞雪這下終於想起來了,那年瑞雪才五歲,剛剛去學堂,因為下著大雪,自己趕不上姐姐,摔了一跤。這時候自己被人拉了起來時,擡頭看到一張嘴唇。自己就被李嬸抱走了。子承接著道:“之後你走了,我就在地上看到了這個手絹,這手絹上的梅花繡的栩栩如生,我又很愛梅花,所以就一直留著。”瑞雪笑道:“你看,這手絹的角邊還繡了我的名字呢。”子承看道:“繡了個雪字。”子承又看看剛繡的手絹,上面有個承字。道:“那個手絹你拿著吧,我還是拿著原來這個習慣。”

葉冰搖晃著高腳杯裏的紅酒,他想起了玉樺,原本他和玉樺先認識的,但最後玉樺卻愛上了自己的哥哥。那年冬天,玉樺還是一名學生。在街上進行抗議活動,那會葉冰也還是個學生。葉冰的爹是縣長。當時坐在車裏的葉冰正好經過,玉樺在人群裏顯得格外的與眾不同,她長的一副清純可人的模樣,看著瘦瘦弱弱,但眉宇間卻有著一股剛強毅力。平劉海下有一雙如太陽一般灼熱的眼睛,那是她憤怒時的眼睛。她梳妝一條齊腰的辮子。看到玉樺和其他學生們被官兵們毆打,其他學生們都往前沖撞,和官兵們打了起來,玉樺由於被打了,受了傷,又被擠到在地。葉冰急忙吩咐司機停車,飛奔到玉樺的身邊,拉起她的手,玉樺笑了,眼睛似彎彎的月亮,清澈動人。官兵道:“把這些學生給我抓起來。”葉冰道:“還不快走。”拉著玉樺就飛快地跑。他們不知道跑了多久,來到大橋上,玉樺突然大笑起來,她的笑聲是那樣的好聽。像甜甜的蜜糖流入葉冰的心裏。玉樺伸出手道:“我叫玉樺。”葉冰握住她的手道:“葉冰。”之後玉樺經常來葉冰家,認識了葉冰的哥哥葉文。不知道他們是在何時相愛的,葉冰原本以為玉樺是愛著自己的,原來先認識並不代表什麽。之後,他們一起消失了,也沒告訴自己他們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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