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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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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柔正在收拾衣物。蕭蕊正好下課。手裏拿著書,問道:“玉柔你這是幹嘛呢?”玉柔笑著:“這不馬上就要放假了。我提前回北平啊!”蕭蕊道:“我記得你當初可是告訴我你不回去的哦!然後一臉壞笑著撞了撞玉柔,難道s是為了某些人。”玉柔拿著手裏的衣服,害羞道:“我才不告訴你呢。”

房間裏,瑞雪正坐在梳妝臺前,身穿大紅色的出嫁衣襟。蘇夫人正在給她梳頭發,瑞雪眼眶濕潤。蘇夫人眼裏含著淚道:“瑞雪啊,今天是你出嫁的日子,沒想到你比你姐姐還要先出嫁呢。娘真為你高興,你放心吧。孟老家和你爹是多年的世交,你嫁過去之後他們會善待你的,娘也就放心了。”瑞雪再也抑制不住心裏的悲傷,轉頭撲進娘的懷裏,大哭起來。蘇夫人滿面淚水,撫摸著瑞雪的頭。天空下著鵝毛大雪,寧靜又淒涼。

孟子承騎著白馬,帶著迎親隊來到蘇府,雪越下越大。媒婆和兩個丫鬟牽著瑞雪來到門口,瑞雪從紅蓋頭裏隱約看到眼前的男子,個頭很高,雖看不清臉,卻能隱約看見男子菱角分明的五官。孟子承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瑞雪進了花轎。孟子承騎上白馬,調轉馬頭,帶著迎親隊回家。

晚上,孟府擺起了酒宴。孟子承喝了點酒,然後回到了書房。他從未想過自己竟會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他苦笑著。孟富仁到處找孟子承,問下人道:“少爺人呢?”下人道:“少爺正在書房。”孟富仁快步來到書房,孟子承正開著窗戶看著外面的梅花樹,有白色的有紅色的。孟富仁來到窗邊,道:“承兒啊,你該去看看新娘子了,不能讓人家一直等著啊!”

孟子承打開房門,慢慢走到床邊。瑞雪緊張地往後挪了挪,孟子承冷笑了一聲。伸手拿下蓋頭,眼前的人,巴掌小的臉上一雙大大的眼睛。長相算不上漂亮,卻五官清秀,瘦弱的身體讓人想要保護的欲望。瑞雪有些緊張地緩緩擡起頭看著眼前的人,她的心一震,眼前的男子好像在哪裏見過一般,瑞雪看著男子的嘴唇入神。男子有兩道又濃又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俊美突出的五官上有一張桃紅色的嘴唇。瑞雪看著這個嘴唇入神,心想:嘴唇,這個嘴唇我見過。孟子承冷笑道:蘇小姐,聽說你是大家閨秀,這麽快就現原形了。瑞雪趕緊低下了頭。子承道;“你我雖以成親,但我們心裏都明白。這個話就不用我多說了吧。你先睡吧,我還要事。”說完就離開了。瑞雪心裏早就預料到了會這樣。見他離開,心裏反到輕松許多。

一晚上,孟子承都沒離開過書房。第二天一大早。瑞雪早早就起床,孟子承來到房門口,敲了敲房門,道:“要去給爹敬早茶了。”

孟富仁一臉慈祥,看著眼前乖巧可人的媳婦,心裏很是欣慰。他們正在敬早茶時,下人匆匆趕來,道:“老爺,蘇老爺逝世了。”瑞雪聽到這一消息,差點昏過去。幸虧子承及時扶助了她。

蘇家娘倆跪在靈前守喪,蘇夫人道:“子承,我家無孝子,多虧有你在。”子承道:“我是蘇家的姑爺,若您不嫌棄,以後您就當我是您兒子了。”瑞雪已經哭不出眼淚了,蘇夫人道:“瑞雪啊,你爹今早走的很安詳,他看到你能出嫁。心裏很歡喜。”子承看看瑞雪,剛開始自己甚至有些討厭她,但現在看著,他莫名的心疼她。

蘇玉柔從黃包車上下來,看到家門口這麽多人,門口還掛著白綾,焦急地跑進府裏。一進門就看見爹的靈堂。蘇玉柔手上的箱子掉在了地上。慢慢走到靈前,蘇夫人擡頭看到了她,道:“玉柔,你怎麽回來了?”聽到玉柔兩個字,孟子承驚恐看向她。玉柔滿面淚水道:“娘,這是怎麽回事啊?爹去世了?為什麽爹去世你都不告訴我。”撲通跪倒在靈前,大聲哭喊著。子承沒想到蘇玉柔竟是蘇瑞雪的姐姐。玉柔終於止住了哭聲,往身旁一瞟,看見了孟大哥,她用手搓了搓眼睛,難道是自己太想念他了。再一看,確定是真的。然後用手戳了戳身旁的人,見他轉過頭來,非常吃驚,道:“真是你呀!孟子承。蘇夫人打斷玉柔的話道:“玉柔啊,你爹馬上就要下葬了,你趕快給爹上柱香。”

晚上,玉柔對孟子承為什麽會在這很是好奇。見大家都在,問道:“娘,這位孟公子是我留學時認識的同學。之前很照顧我的。”蘇夫人微笑道:“那真是太有緣了,玉柔,快過來,現在呢,子承是我們家姑爺了。”玉柔一臉吃驚道:“什麽?姑爺?瑞雪什麽時候成親的?”蘇夫人道:“前些天剛成完親,事情太突然了,也來不及通知你,加上你路途遙遠。”玉柔立馬後退喊道:“不,我不相信。你們一定是在騙我。”看向子承道:“孟大哥,你說。”子承一臉無奈道:“蘇玉柔,不對,現在應該是姐姐了。其實剛剛看到你,我也是很驚訝。可這一切都是真的。”玉柔惡狠狠地看著瑞雪,抓著她的肩膀搖晃道:“蘇瑞雪,你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誰嗎?你就和他結婚,是我先遇到他的,他是我的。自從你出生後,我的一切你都搶,現在連我喜歡的人你都搶。”一把把瑞雪推到在地,子承扶起瑞雪道:“玉柔你這是幹什麽?這和她沒關系。”瑞雪道:“姐姐,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蘇夫人用手扶住額頭,差點昏倒。小銀扶她坐下。道:“玉柔,你先冷靜,你爹剛剛下葬,不要胡鬧。”玉柔沖著蘇夫人吼道:“我胡鬧,娘,你現在還偏袒她,我也是你親生的。說完沖出家門。

傍晚,蘇玉柔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突然被人撞倒,立馬破口大罵:沒長眼嗎?”男子腦海裏浮現出一幅又一幅畫面他不願回首的那個人。身邊的手下正要上前,被男子攔住了。男子單膝跪地,扶起蘇玉柔。蘇玉柔擡起頭瞪了男子一眼道:“下回看著點路。”葉冰雙眼直鉤鉤的看著眼前的人道:“這位小姐如此霸氣側漏,還真是平生第一次見啊!”蘇玉柔道:“讓開,煩著呢!”身邊的手下道:“跟誰說話呢!”葉冰又攔住手下一臉不耐煩道:“我說你有完沒完啊?有你這麽跟漂亮小姐說話的嗎?”葉冰道:“在下人最會給失足少女解愁了,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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