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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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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沈寂靜。

席灝雙肩輕微的抖動了兩下,擡頭與她對視,“這是你對我的回答?”

“不行嗎,你笑什麽?”盛蒲夏只覺得一囧,她明明說得那麽一本正經。

“我想聽點別的,關於你剛才說的這個事情,是等會必須實行的。”席灝的手從她敞開的大衣裏滑進去,擱置在腰間,隔著柔軟的毛衣緊緊貼合。

她的視線從他的眼眸移到唇上再重新與他對視,身體裏的荷爾蒙在作祟叫囂。夜空的繁星璀璨也不及他那雙浩瀚深邃的狹眸,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清雋,他的笑那麽勾人心弦。

盛蒲夏身子前傾,抱住了他,閉上眼。用力,抱得更緊了些。

此時的‘冰釋前嫌’雖然甜蜜,但是前一刻她還如坐針鉆,如同被懸在半山腰的一株草。

“席哥,你說要和我離婚的時候我真的好害怕,剛才回來的時候也是。我以為...我......”她一時不知該怎麽組織語言,有太多的話想說卻又不知該從而說起。

“我以前以為我對你只是習慣和依賴,可是當季淩說喜歡你,當她親你的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要氣到爆炸了。你說你嫉妒簡琰,我也嫉妒季淩啊,我總是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裏全是你和她那樣的畫面。我試著和你解決這個矛盾呢,你呢,你和我說要離婚。從小到大,第一次覺得你怎麽那麽混蛋。”

“嗯,是我不好。”他聞著她的發香,沈沈回答。

“是啊,那天我不讓你親,你就生氣了,小氣。”

“那天?”

“就簡琰回來的第一天。”

席灝啃咬著她的脖頸,“你覺得我是會被那種事情操控的人?”

她說見到簡琰很緊張,如果不在乎那緊張什麽,他為什麽不會生氣。

“你不是嗎?誒,不是,席哥,等一下,你手冷...嘶......”

他的手已經從毛衣裏游了進去,微涼的手掌吸取著她身體的溫暖。

席灝另一只手靈活的剝去了她的外套。

她覺得他在剝蝦。

一心想吃裏面的肉。

而她自備清料,等他品嘗。

席灝舔吻著她的耳垂,雙唇漸漸像她的唇靠近,可就差了那麽一厘米,他不動了。不僅嘴不動了,手也從衣服裏抽了出來,還幫她整理。

盛蒲夏呼吸呆滯還沒緩過來,癱軟在他懷裏。

他說:“雖然你說我是混蛋的那段話很真摯,但這不是我想聽的。”

她擡眸望見的是他米分薄的唇。

好想親,好想親!他剛才為什麽不親上來!

“那你想聽什麽?”她聲音軟糯。

“你知道你愛我的反義詞是什麽嗎?”席灝吻她的額頭。

“什麽......”

“我愛你。”

一秒,兩秒,終於反應過來,心就像剛燒開的沸騰的水一樣激動得要冒出來,身體裏的每個細胞都悸動得在跳躍。

她發誓,這是此生聽過最美的情話。

盛蒲夏笑著主動吻了上去,坐姿從單腿側坐變成了橫跨在他身上,最親密無間的距離。

唇瓣貼合,席灝半瞇著眼看她,絲毫不動。

她眨了眨眼睛。

這他麽就尷尬了,怎麽吻,舌頭伸進去?要不是伸不進去怎麽辦?他為什麽不動,以前不是很會吻嘛。

盛蒲夏離開他的唇,悶悶了半響說道:“你不想和我接吻?”

席灝微笑著,“我還沒聽到我想聽的。”

她有些難以啟齒,什麽愛來愛去的,說出來總覺得有些別扭和尷尬。

“我都這樣了,你還抓著一句話不放?”她親了親他的嘴。

“相知相遇,相識相戀,牽手擁吻做|愛,什麽都是有步驟的。雖然我們先領了證,但是其中每一項都不可以少。愛情是兩人相互回應相互理解包容堆積起來的,所以,現在你要回應我,告訴我,你對我的情感。”

這男人,真死板。

“那你再說一遍,你什麽我來著。”

席灝揉著她的發說:“我愛你,蒲夏。”噬入心骨,不可磨滅。

“那麽多年,從懵懂的喜歡到瘋狂的迷戀。為了你,我什麽都願意。”

她笑了,倚在他耳邊輕聲說著,他要的回答。一字一字,反覆來回。

席灝雙手托著她的臀,時不時捏一把,他吻著她的玉頸,從鎖骨一路啃噬到耳後根,細細密密,不肯錯過一處,濕潤的舌尖像在描繪一幅動情的畫面。他吻上她的下顎,再轉戰到唇齒,反覆吸允她的唇瓣,有些急促。

盛蒲夏倚靠在他肩頭,任他索取。

終於明白,為什麽說女人是水做的了。

“席哥......唔......”只是稍稍呢喃了聲他的名字,這個空隙的功夫他就這樣抵了進來,舔過她的貝齒,食過她的津液,舌尖共舞纏綿。

盛蒲夏閉著眼,睫毛下溢出盈盈的水霧,黃昏的燈光下,面頰格外緋紅。

他粗喘的聲音此起彼伏,黯啞的,性感的。一聲不漏的都鉆進了她的耳朵裏,化作一股沖動吞噬她的理智和心跳,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席灝托著她的手狠狠往自己的身體方向壓了下,她身體順著力道前移,以最親密的姿勢貼合著最私密的地方。

她能感受到他。

他撩起她的毛衣,就像在做陶罐一樣,輕柔的,順滑的,沒有阻力的將毛衣卷到最高處,連同胸罩也一起往上推起。

冷熱交替,她只想擁抱他。

他埋在她頸窩間,一路往下啃咬親吻,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

盛蒲夏的手指穿在他的發裏,挺腰迎合,意亂情迷。

也不知過了多久,盛蒲夏覺得自己骨頭都快要酥掉了,渾身上下都被折騰得心癢難耐,他還在......

是不是應該進入正題了啊。

殼剝了,料也足了,還不吃肉嗎?

她微微睜眼,只見自己接近一絲|不掛,浪蕩的掛在他身上,而他呢,衣冠楚楚,沒有一絲淩亂。

轟的一下臉紅到不能再紅了。

席灝不再制造痕跡,他擁著她,死死抵著,淺淺的倒吸了一口氣再長長吐出。

“席哥......”

“嗯?”這個單音節餘音十足,是暧昧的蔓延,是情|欲的騷動。

“......”

她怎麽開口,求他快點吃了自己?

盛蒲夏想起上次他赤|裸的樣子,結實緊繃的肌肉,隱約的人魚線,嗷嗷嗷,受不了了。

席灝在她腰間摸了兩把,把毛衣放了下來。

“很晚了,你先睡。我換身衣服去醫院。”

納尼?

這就沒了?

“席哥,不是,我......”

她還挺有感覺來著。

“你不是說翻來覆去睡不著嗎,現在總該睡得著了吧。好好休息,我知道你最近很累。都瘦了。”腰裏都沒肉了,他比較喜歡那柔軟的觸感。

她竟然無言以對。

席灝把她放了下來,走到衣櫥那邊拿了換洗的衣服又折回來,貼在她耳邊說道:“還好,你不該瘦的地方沒瘦。”

她滿臉潮紅,望著他淡然離去的背影怒怒道:“還說自己不是那種被那什麽掌控的人!”

盛蒲夏倒在床上,身上還殘留著他淡淡的煙草味。以前還討厭這味道來著,現在聞著怎麽那麽致命。

她側了個身慢慢往被撚裏靠。

是累了。

但是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席哥...丈夫,這幾個字放在一塊真合適。

半夢半醒間腰肢忽然被摟住,她睡眼惺忪,還沒看清眼前的人影,嘴巴就封住了,游龍般的舌頭滑了進來,攪動吸允。

席灝穿著幹凈的襯衫,沒扣扣子,露著精壯的胸膛,下半身也只穿了薄款灰色的運動褲。他剛洗完澡,體溫微涼,抱著她沒過一分鐘,渾身已經灼灼。

“把衣服脫了再睡。”他側身抱著她,伸手去扒她的褲子。

被褥隨著他的動作忽上忽下的浮動著。

“你不是要去醫院嗎?”

“嗯,等會就去。腳彎起來。”黑色的打底褲被他剝落在床尾,盛蒲夏蹬了兩下腿,打底褲從被撚裏滾到地上。

他想再抱抱他的小姑娘,和她再溫存一會。

她撲進他懷裏,側臉貼著他胸膛,均勻的呼吸,強而有力的心跳。一切都那麽熟悉,那麽讓人安心。盛蒲夏親吻他的心臟位置,顫抖的睫毛猶如被蜘蛛網黏住而撲閃的蝴蝶。

席灝摟著她,慢慢擡起她的身子往自己身上靠。

當盛蒲夏意識到自己趴在他身上在吻他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逼的。而他淡笑著在享受。

她直起腰板坐在他身上,雙手抓著擺落在兩側的衣角,“你別笑。”

挺起腰身的那一刻,被褥滑落。修長白嫩的雙腿暴露在他的視線裏,還有淺米分色的布料下深裹的美好。她看到席灝淺淡的眸色越發濃重深邃。

“嗯。好。我不笑,你繼續。”他喉結滾動,雙手枕在腦後,目光游離在她的腿上。

“你。”盛蒲夏你不出什麽,氣惱的扭了扭腰,拉過被子遮蓋住下半身。

這一扭席灝還真笑不出來了。

“蒲夏,別動。”他微微蹙眉,額頭的青筋跳動,像在極力忍耐著什麽,最後淺淺的深吸了口氣,那一聲吸氣暗藏情愫。

席灝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在脖頸之間吻得流連忘返。

他說:“現在還不行。”即使他現在想得到她想到發瘋。

“嗯...為什麽啊......”盛蒲夏低聲沈吟著,一聲聲細碎的聲音都讓他的理智處於奔潰邊緣。

席灝含住她的耳垂低聲道:“等我們都休息好了,我想給你一場完美的......”最後兩字融入了夜色裏,灼燒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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