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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彥奇忍讓 鐘河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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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思明只身進入皇城打探劉小翠的下落暫且不提,再說說柳彥奇進京。

柳彥奇此次進京是奉“順義社”總舵主的派遣來京城聽調的。

進得京城,一路打聽著就來到了“精華武館”,對過暗號剛進得門來,就有武館的人擡著丁奉志闖了進來,一連聲的吆喝著快拿止血藥,快去找郎中……。柳彥奇忙問出了什麽事,回來的武館人員就說了剛才比武的事,柳彥奇說那你們帶我前去看看。

二人來到擂臺前時,馬思明和那東洋武士戰得正憨,後來見東洋武士敗了,柳彥奇心中一喜,這時,看見那東洋武士突然抓起斷刀向馬思明撲去,知道不妙,忙取出自己身上的弩箭,剛要發射,他忽見馬思明手腕已經握住了刀把,心知他已經知道了東洋武士的偷襲,並且做好了準備,便將弩箭收了起來,果然不出他所料,那東洋武士死在了他的刀下。

柳彥奇見東洋武士已死,便悄悄地和武館的人走了。

這“精華武館”正是“順義社”在京城的秘密聯絡點,柳彥奇回到武館之時,丁奉志早已經包紮完畢,柳彥奇忙上前詢問情況。丁奉志說道:“柳旗主來晚了一步,若要是柳旗主早來,也就沒必要由我去和那個東洋武士比試了,以柳旗主的武藝,想殺他易如反掌。”

柳彥奇便詢問為何會和那個東洋武士比試武藝?

丁奉志便將一切來龍去脈說了出來,大致和於正威遇到的情況一樣,丁奉志也是被迫出戰的。

沒等柳彥奇回話,剛才和柳彥奇一起去擂臺的那個人便把剛才擂臺上的一切詳細的說了出來。丁奉志聽罷連叫了好幾聲好,說道:“不除此人我死都不能瞑目。還好,有人替我出了這口惡氣。”

柳彥奇問道:“不知總舵主這次招我進京所為何事?”

丁奉志說道:“京城剿亂副統領李祺最近活動特別猖獗,我們的幾個分部連連遭到他們的清剿,此人不除,我們順義社將永無寧日。這次我向總部要你過來,是因為你功夫了得,只有你去刺殺李祺才有勝算。”

柳彥奇說道:“我一路北上也聽說了他的惡行,也和他交過手了,此人武功不在我之下,想要勝他還需要周密安排才行。”

丁奉志說道:“他見過你了?”

柳彥奇說道:“我們雖然交了兩次手,但是我都是穿著夜行衣,他並未見過我的臉面。不過在和他的交手中,我發現他的武功似乎和我同出一個師門。”

丁奉志說道:“那他有沒有識破你的武功來歷?”

柳彥奇說道:“這應該不會,因為我每次行動都是隱藏了身份的,我也很少使用本門的武功。”

丁奉志說道:“這樣最好。你說他施展的也是你們門派的劍法,那他會是誰的弟子呢?”

柳彥奇說道:“我們華山劍派弟子眾多,很難知曉他是誰的門徒。”

丁奉志便將他掌握的李祺的一切情況告訴了柳彥奇,讓他伺機行動。若有需要,他會派他手下的人全力配合。

柳彥奇進入京師的消息很快就被李祺布下的眼線給捕捉到了,立即報給了李祺,李祺偷偷地出來一見,果然是那日與自己在楊湖邊相遇的男子,心中自是一陣鹿撞。她此時並不知道柳彥奇的真實身份,決定設法將他收到自己的身邊,然後……。想到這裏不免臉上一紅。

林文孝也打聽到了柳彥奇的消息,心中一陣狂喜,他不顧李祺不準任何人與柳彥奇發生沖突的命令,只身跟蹤柳彥奇,探得了他的落腳點,回去稟報了自己的師父鐘河。鐘河一聽有柳彥奇的消息了,便急於與他一戰,讓林文孝去約柳彥奇出來。這林文孝哪有那個膽量自己親去,便慫恿師父夜裏前去偷襲。鐘河雖然易怒,但也是武林之中響當當的人物,怎肯幹那偷雞摸狗的勾當,林文孝無法只好硬著頭皮去了。他在客棧外偷看了一下午也沒敢露面,一方面他怕柳彥奇知道真相後會對自己不利,另一方面他也怕自己來找柳彥奇的事給李祺知道,李祺的眼線遍布京城,真要讓他知道自己不聽他的號令,必將會嚴懲自己,李祺的手段他可是見識得夠多的了。但是報仇心切,難得師父在京城出現,這個覆仇的大好機會他真是不想錯過,於是選擇了鋌而走險。趁著夜色,林文孝換好了夜行衣,翻身來到柳彥奇的屋外,剛要敲門,就聽見屋裏面柳彥奇說道:“既然來了就請大膽進來,何必鬼鬼祟祟藏頭露尾。”

林文孝心頭一驚,沒想到柳彥奇居然已經發現了他,便只好推開了房門,但他沒敢進去,只是站在門外壓低聲音說道:“三更時分,城南門外樹林裏,有人要見你。”

柳彥奇說道:“那日在剝皮嶺給你跑掉了,你今天居然還有膽量來找我。想必是約了幫手了吧?”

林文孝沒想到這樣也能被他給認出來,心中不免一驚,忙說道:“話我已經帶到,沒種你就別來。”

柳彥奇並不想與他多費唇舌,便說道:“我柳彥奇是愛管閑事,但從來不與人比武鬥狠,你告訴那個人,就當是他勝了。”

林文孝見柳彥奇不肯去,也不敢多言,回來自是添油加醋的向師父說了一番,他說道:“柳彥奇說了,鐘河那個老匹夫不配和我動手,若想挑戰我,就回武當山去把姜萬明那個老雜毛叫來。”

誒呀!這句話可把鐘河給氣得夠嗆,林文孝知道師父鐘河最是尊重掌門師爺的人,因此這次索性把掌門師爺也當成了導火索,果然奏效,把鐘河氣得哇哇直叫,恨不得立刻來到柳彥奇跟前,將他碎屍萬段。

鐘河的怒火再次被熊熊燃起,而且已經壓制不住,怒道:“柳彥奇,好狂妄的小子,說我不配和你較量也就算了,居然口出狂言,將我的恩師都不放在眼裏,真是欺人太甚,他現在在哪裏?快帶我前去,看我如何教訓他這個有娘生沒娘教養的混蛋。我要讓這個狂妄的小子死無葬身之地。”

鐘河哪裏知道,這林文孝說的話都是他自己杜撰的,沒一句是真話,但是習武之人大多都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別人不願和你比試武藝,比把你打敗了更難以讓人接受,他們會覺得這是奇恥大辱。正是所謂的:君不欺方已欺方。他們不認為你這是忍讓,不認為你這是服輸,相反,他們會認為你這是小覷他們,不屑與之一戰,何況還拉扯上了他的恩師姜萬明,這口氣鐘河無論如何是不可能忍的。

鐘河在林文孝的帶領下來到客棧時,正好柳彥奇準備出去夜練。二人便一路尾隨著到了一處僻靜之所。

柳彥奇雙足站定之後說道:“既然跟著來了,就請現身吧。”

鐘河從樹後走了出來說道:“小子聽力果然不錯,確有些本事。難怪會輕視老夫,輕視武當,不屑與老夫一戰。不過,再有本事也不能目空一切,旁若無人,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強中自有強中手,小子,今天老夫要教一教你做人的道理。”

鐘河說完話,拉開架勢就要動手。

柳彥奇雙手一拱說道:“前輩此話怎講?我與前輩素昧平生怎會有輕視前輩之事?”

林文孝怕話說多了露餡,那樣自己不但報不了那一劍之仇,恐怕連師父也會怪罪自己,忙說道:“師父,無需和他廢話,對付這種惡人,就當施以顏色,否則剎不住他的傲氣。”

柳彥奇明白了,一定是林文孝挑唆此人來為他報那一劍之仇的。於是對林文孝說道:“林文孝,上次饒你一命你不思悔改,居然挑唆你的師父來與我尋仇,早知如此,當初真該一劍要了你的狗命。”

鐘河聞聽已經火起,說道:“小子還在口出狂言,真真是不把我這個武當五子之一放在眼裏,吃老夫一劍。”

說完話抽劍在手,指尖一掐劍訣,一式“劍指蒼穹”,長劍掛著風聲直奔柳彥奇的面門而來。

柳彥奇早就聽說過武當五子的名號,知道他們各個都是技藝精湛,不容對付,自己本也無意與武當結仇。因此柳彥奇並不真心想和鐘河一決高下。因此他並不出劍,只是抵擋招架而已,希望鐘河能夠知敬罷手。

鐘河見柳彥奇並不出劍,心中越發氣惱,心說:好小子,你果然沒將老夫放在眼裏,面對老夫的進攻,你居然連劍都不拔,你這也太能羞臊人了。如此狂徒,老夫豈能容你。

鐘河會錯了意,以為柳彥奇不出劍是在羞辱他,便手中劍狂抖,步步緊逼,他想逼他出劍。

柳彥奇面對鐘河的步步緊逼不得不出劍招架,他想找機會和他解釋一番,讓他知道是他的徒弟在說謊話騙他,可是,這鐘河性情暴躁,柳彥奇越是不出招,他越是惱怒,哪還能聽得進去他說話,再加上林文孝從中煽風點火,還暗中偷襲柳彥奇,柳彥奇深知,如不能制住鐘河,自己恐無說話的機會。

柳彥奇心中默念劍訣,手中長劍已經灌足了力道,一套快劍紛沓而至,剎時間,整個空間全被劍影籠罩著,林文孝恐傷到了自己,早已經跳出了圈外。

柳彥奇以快劍成名江湖,可見他的劍一但抖開了當如何了得。

鐘河的劍法也是相當了得,如此二人可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林文孝再向圈內看去,只見漫天之下只見劍影不見二人,林文孝心中不免一寒,心說:“幸虧是師父他老人家,否則,一百個林文孝也不會是柳彥奇的對手。自己怕是死一千次也不止了。”

七星追月劍法固然厲害,武當劍法也是了得,二人直鬥了百餘回合仍未能分出勝負。

柳彥奇正當年輕體力極好,鐘河畢竟年以半百,時間一長體力漸漸不支,柳彥奇便故意放慢劍法希望他能就此罷手,免得再鬥下去兩敗俱傷。

鐘河已經看出了柳彥奇的用意,仔細想想此人應該不會像自己徒兒所說的那樣惡毒,否則,早趁自己露出破綻之時,向自己發難,致自己於死地了。難道說自己徒兒林文孝所說的話裏有虛?

鐘河哪裏知道,他徒兒林文孝何止是話裏有虛啊,事實上根本就沒有一句是實話。

這時,柳彥奇趁著劍招漸慢,一邊和鐘河周旋,一邊說出了自己和林文孝之間的過節,他希望鐘河能夠明辨是非,不要輕信林文孝的一面之詞。

鐘河聽罷柳彥奇的話,心說:見此人並不像是大奸大惡之人,所說之話也並不像是再說謊,更何況此時他已經略占上風,若真如林文孝所言,他沒理由像自己解釋這麽多,早該對自己步步緊逼,招招奪命了。難道說是自己的徒兒林文孝說了謊?難道是自己護徒心切一時氣急冤枉了這個人?想到這裏鐘河便有心收手,想好好詢問一下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若真是自己的徒兒撒謊冤枉了這個年輕人,那自己一定要還他一個公道。可是兩個高手過招,自己該如何收手才能讓雙方都能夠保持體面呢?

鐘河的這一細微變化早已被洞察秋毫的柳彥奇給捕捉到了,心知鐘河一定是已經懷疑林文孝說了謊話了,於是就決定自己賣個破綻給鐘河,讓他略占上風,這樣收手會讓對方很有面子。

同樣,場中的變化也都看在了林文孝的眼裏,他可不想就這樣收場,今天如果不殺了柳彥奇,那自己胡亂編排的事情必將全部敗露,到那時,一劍之仇報不了不說,自己輕則要挨師父的批評,重則必將被師父帶回武當山面壁思過。他決定伺機偷襲柳彥奇。

就在柳彥奇故意賣了一個破綻給鐘河的時候,鐘河也已經看出了柳彥奇的意思,心中開始欣賞柳彥奇了,心說:如此惡戰當前,此人還能夠維護我的體面,想必一定是個正人君子,此人絕對不會是徒兒林文孝所說的那種人。

就在鐘河借著柳彥奇賣的破綻準備乘勝收招之時,在一旁觀戰的林文孝也看出了這個破綻,林文孝突然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劍尖直奔柳彥奇的後心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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