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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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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佛經的光芒一收, 又恢覆了那本沒有文字的無字書。同時, 我們面前出現了一個幾近凝實的白色靈魂體,跟之前看到的那個白靈有點不像。

此時的白靈雖然依然是動物狀態,但已經從四不像轉變成了白虎模樣,或許說是白貓狀態。

之前與我遇到時, 還有意識, 或者有股兇煞之氣。如今見到, 反而意識模糊地不知身處何地了。

我不解地望向她,她道:“以前他身上有煞氣和怨氣,與其說是意識, 不如說是行屍走肉。如今他身上的熬氣被凈化, 不日就能真正有意識。”

我這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只是好奇, 一本書就能凈化跟靈魂糾正一起的熬氣?

如果換作是我,我需要用凈化符暫時凈化厲鬼的靈魂, 然後送入地府, 才能徹底的去除。

“白靈當時意識不清, 吞噬了很多生魂。但是他意識再不清, 也不會去害人, 這事我會去查清。童真, 你就摻和到文件事中, 這是白靈的事,也就是我的事。”

我欲言又止,最後什麽話也沒說出來。

童月又道:“白靈吞了那麽多生魂, 只有讓他吐出來。”

見我望過去,解釋:“白靈吞那麽多生魂,其實與他不利。他雖是靈魂狀態,別人或許能吞噬生魂對修煉有用,但白靈不行。他純潔度高,不能摻其他不明生魂,否則會如之前一樣,意識被兇煞氣所控。”

我點頭表示同意,這個確實是的。那白靈既是即將渡仙劫的靈獸,又怎麽會跟普通的生魂融合?

此時她已經命白靈就地吐出生魂,我卻嚇一跳。這裏龍蛇混雜,外面就有考官,更別說那些考生,如果被人發現,真的會出事。

童月卻並不在乎這些,依然我行我素。有時我真看不懂她的性子,要說她性子淡薄,有時她又激烈得很,有時很殘忍,有時卻婦人之仁。

此時她已經用手中的佛經在催使那白靈,往外吐著生魂。

他吐的時候,有些難受,但還是不停地往外吐著。

當他吐得差不多時,他的意識似乎清醒了一些。

童月倒沒有讓他在外面呆多久,就用佛經把他收了回去。

而那些生魂,密密麻麻地站了很多,都快把這個帳篷都給擠滿了。

我掏出了符箓,打算送這些魂魄去地府,只是面前有一個問題,如果在這裏打開地府,絕對會暴露。

我又想了想,拿出安魂玉,但這麽多的魂魄,需要多少的安魂玉才能收完這些魂魄?

這些問題都是問題,需要解決的問題。

童月卻道:“不用那麽麻煩,直接打開地府鬼門就行。”

卻見她只是浮起經書,光芒已將所有魂魄籠罩,隨後出現了一個小門,竟將這些魂魄一起罩向那個小門。刷的,就不見了,快的竟然花不了一分鐘。

我目瞪口呆,卻聽她道:“佛經本來就有凈化和渡化厲鬼的功效。打開鬼門到渡鬼進入地府,最慢的其實是凈化這一道工序。至於打開鬼門,我想對你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這一點我讚成,打開鬼門並不難,只要靈力充沛,這一點有點道術的風水師都能辦到。難的確實是凈化這一道工序,因為一個一個鬼魂凈化完,需要花很多時間。

但就是這一道覆雜的工序,人家一本書就解決了,這不得不說,本命法寶對風水師的重要性。

解決完這一切,確實沒引起別人的註意。

過了一夜,也沒人來詢問,這才放下心來。時間已經到了第二日,開始迎接新一輪的考試。

這一場,童月卻已早早敗下陣來,並沒有進入最後的環節。我不明白她為什麽放棄,但看到她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昨日的鬥法和凈化及送魂魄們進鬼門,還是耗損了她太多功力。

昨天她的輕松是硬撐的。

她篇道:“我下一輪還能考。你要加油,爭取把冠軍奪過來。”

很快就輪到我,我的對手是一個男人,年齡大概在四五十歲。是一個經驗豐富的風水師,從他打出的第一道法訣就能看出來。

他道:“小姑娘,這不是你來的地方,還是回去讀書吧。”

我直接回答他的是一記淩空畫符。很多風水師其實也有養小鬼,只是與泰國的小鬼不一樣。還有的甚至能招喚厲鬼。

而這個男人,他不是養小鬼,而是招喚厲鬼,助自己鬥法。但是他用不了方法,他如果放出別的,我或許還有待猶豫,但如果是厲鬼,還真不太放在心上。我的天邪最喜歡吃的就是厲鬼,哪怕鬼王在她眼裏,也只是難對付點而已,卻不是對付不了。

他的厲鬼剛一招喚出,竟然是一只鬼將。但還沒有等我有所行動,天邪就自己跑了出來,大叫著:“好香!好香!主人,給我,我要吃。”

對於吃貨,有時我也是十分的無奈。如果不讓她吃,她能跟我鬧好幾天。而且,我也打算速戰速決,不想跟他糾纏。

天邪歡快的轉著圈兒,然後一口吞了那厲鬼鬼將。

速度之快,讓人目瞪口呆。

那男人還沒真正預釀情續還有下死手,厲鬼就沒了。沒了?!

“你還有什麽招,就放出來吧,但不要放什麽厲鬼,那對我沒用。”見他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我又道,“如果你不放招,那就只有我出招了。”

說完,我根本不給他機會,已經一連竄的虛空畫符打過去,直逼得他手忙手亂。

抓住他的一處破綻,地邪已經刺了過去。

他急忙道:“我認輸!”

地邪被收回,我沒有再看他一眼,翻身躍下了擂臺。

他不停的擦淺,也緊跟著下了擂臺。

隨後又淘汰了幾人,又輪到我,這是十進五的評比。這次我沒有給對手機會,一出場就淩厲招式,逼得對手喊輸。

之後又五進三,再三進一。我越打越順,也越打越有技巧。當我對上第二那個人,發現這竟然也是一個少女。據說是去泰國學過降頭術。

她出的招,極其陰險,稍有不慎,就可能著了她的道。

我曾經與苗巫打鬥過,知道他們出手的陰招與狠招。

她與別人的打鬥,我觀察過,她在沒有感到危機之前,往往不會放狠招。只有等她感覺到自己贏不了的時候,才會真正地放出她的殺手鐧。

她的殺手鐧其實就是她的小鬼。那小鬼已經不算小鬼了,因為已經被她制成了蠱,鬼中有蠱蠱中有鬼。

如果單純只是滅她的蠱,那是殺不死的,單滅小鬼,也一樣殺不死。

只有同時將小鬼和母蠱同時殺死,才能真正將那本命的母鬼蠱滅掉。

但現在在比試階段,還真不好直接將人的本命母蠱殺死。

苗人的母蠱,相當於本命法寶的存在。如果裝人本命法寶震碎,是人都會跟你拼命,因為那跟生命沒兩樣。

所以,我一上手並沒有奔著她的本命母蠱而去,而是將虛空畫符散開,形成一個圈圈,組成一個陣法,而且是困陣,試圖將她圈入那困陣之中。

但顯然,那少女也不是等閑之輩,否則也不會一路殺致前三名。

她並沒有祭出她的本命母蠱,而是放出了她法器。那是一個拐杖一樣的東西,突然臉色一沈,裝法器打出。

我卻笑,這東西雖然看著像拐杖,實則真實身份是一支骨簫。

苗人都會制作一枚骨簫,這是為了驅蟲之用。那些蠱蟲一旦聽到那些特殊吹出來的聲音,比得到命令還準。

當年我打那個黑袍鬥篷男人時,他就是摸出這麽一管骨簫,然後招來了大量的蠱蟲。只記第一次應對它們時。我就吃了一個大虧,險些被這些惡心的東西啃到。

如今看到,那個少女竟然也摸出了這麽一支骨簫,怎麽能不讓我吃驚與心驚肉跳。

我的符陣已經開始罩向她,同時又布了一個鎖靈大陣。蠱蟲雖是蟲,但它們嗜好吃血肉,有靈氣的血肉更勝。

但是我會給它們機會嗎?自然是在它們在喚出之前,就已經把那苗頭掐斷。

她頓時手忙手腳起來,想用骨簫吹起招蟲術,就已經被我的地邪打斷了招式。曲不成曲,自然招喚曲也就吹不成了。不管是母蠱還是子蠱或是鬼蠱,都什麽勁也使不出來。

她的臉很臭,但還是有些遺憾地說:“我輸了。”

其實真正動起手,她未必會輸,但是我太了解他們這一行了,所以被我先發制人了。

我得了冠軍,這個獎,來的真不易。

但我知道,如果童月沒有退出,我未必能贏。或許也能贏,但不會贏得那麽輕松。

在頒獎的時候,我見到了俞成,他正站在臺前,朝我打出了一個愛我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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