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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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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再一次火爆了。

只是這一次,火爆的不是他的傳奇性,而是他的婚事。

作為最有錢最美貌最有影響最受聖上寵愛並且不需要擔心哪一天被兄弟哢嚓的皇子,安澤一的親事,可以說是所有家裏有閨女的官宦人家早就開始在惦記了。

至於閨閣中的女子?哦,誰不知道晉王殿下才華橫溢瀟灑不羈,妥妥一個凡塵當中的濁世貴公子,完全就是少女們的夢中情人的形象。

哦,還是不少兒郎夢中情人的形象。

而在安澤一指揮著下人把此次回長安收到父皇賜下的晉王府花園裏的牡丹花都挖出來打包高價出售,種上他最喜歡的梧桐梅樹和松竹的同時,將晉王府改成蘇州園林風格的時候,外面關於他和XXX的婚事,和XXX在路上邂逅一見鐘情的謠言花樣百出,平均下來一天一個人和他有緋聞。

一直窩在家裏改造的安澤一:“……”

呵呵。

對此,安澤一面無表情,默默地摸出來一份計劃書。

不是拿婚事膈應我嗎?好呀,來吧,互相傷害呀!

尼瑪老紙的未來媳(o)婦(gong)要是聽信了這些誰來賠償我?

(遠在唐門休息ing的唐煙打了一個噴嚏。)

於是,長安城裏,很快就出現了一家口脂店。只是不同於其他胭脂水粉店,這家名為“花弄影”的口脂店,一天就賣正紅色、少女粉、豆沙紅、玫紅色、西柚色這五種顏色共一百盒口脂,一盒限量至尊款宮墻柳。

這家口脂店還打出來這樣的橫幅掛在門口:心悅一人,就送她一點唇間紅。

(安澤一:致敬哈根達斯廣告)

這簡直就是撩動人心啊。不說口脂顏色有多美,單單就是這句話,男人們為了證明自己對愛人的感情,可能不來一盒嗎?

對此,安澤一看著生意火爆,很滿意的給自己家現在已經改為種植花卉的皇莊的員工們發了獎金。

而且除了口脂,這家店還賣手工皂。

什麽美白羊玉皂啊,什麽清爽薄綠皂呀,什麽玫瑰養顏皂啦,一共五款手工皂,這個也一樣,一天一共只買一百塊。

多賣?不好意思,人手少,不夠。

安澤一心裏面打著算盤:呵呵,你們不是盯著我嗎,那好,我就盯著你們的錢包!

但是,安澤一折騰得了其他人,他卻是折騰不了李隆基的。

安澤一看著手裏的玉佩,晶瑩剔透,溫潤雪白,一尾鯉魚栩栩如生。

“不知不覺,已經都已經過了七年了。”安澤一看著玉,喃喃自語:“八年了,你還好嗎?”

如果是上輩子的安澤一,對於年少時的心動,他不會太過放在心上。

因為他不在乎。

比起血脈相連的親情和深厚忠誠的友情,愛情在他心裏面並不會占多大的地位。

但是這輩子卻是不一樣的。在親情上,整個皇宮,除了李隆基,他對於其他兄弟姐妹並沒有什麽親情,而李隆基這個父親,他也是感情當中摻雜著利用與算計,甚至是感情,他都不是完全的依賴與信任。因為他始終沒有辦法真正的依賴。

而且,作為一個穿越者,在現代養成的性格也讓他不會任由別人擺布自己的命運,沒有對於皇權的敬畏,不會認為沒有皇帝天就要塌下來。

而友情,他和同齡人玩不到一起,更多的是與飽經歲月滄桑的老人成為忘年交。而且介於他的身份,他對於友情,總覺得需要打一個折扣。

——————如果我不是晉王,你們還會這樣靠近我嗎?

如果不是那一年心血來潮,如果不是那一年的圖謀自保,安澤一不會在那個乞巧節出門,他與那個小男孩之間也就絕無交集。一個居廟堂之高,一個處江湖之遠,怎麽可能會有關系?

但是陰差陽錯,天意弄人,他們相遇,唐煙成為了第一個在不知道他的身份的情況下對他告白的人。

第一個,總是特別的。尤其對方還是出現在自己危難之時救過自己的命,拉著自己在河邊許下承諾。

安澤一也知道兩個人沒有多大的可能,可是他管不住自己。尤其是在白天忙碌晚上躺在被窩裏的時候,對於上輩子的家人的思念,對於未來的不安讓他很難入睡,而握住那塊魚紋玉,想起來那句“我會讓你每一天都開開心心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過得不快活。”的話,他才會像是有這麽一個盼頭一樣睡得著。就這樣,因為那一夜夜的想象、因為那一夜夜的反覆回憶,才讓安澤一在不知不覺中,對記憶裏的小男孩也就是唐煙更加刻骨銘心。

只是這樁心事,安澤一根本就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他甚至卑劣無比的慶幸,慶幸自己當年因為牙疼,再加上懶得解釋自己的性別,而沒有告訴對方自己其實是一個漢子而不是一個軟妹子萌蘿莉。

他不覺得自己會愛上一個只見過一次的人,但是不能否認的是,他需要他,他想和這個人在一起。

他想要他,他需要他,並且只能是他,而不是其他人。

“如果你知道我是誰,你還會說心悅於我的話嗎?”安澤一低下頭,臉貼在玉石上,長長的眼睫蓋住了眼睛:“如果你知道我現在被那麽多的人盯著婚事,你會不會生氣?會不會來搶親?”

“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王爺。”門外侍女姚黃的聲音響起:“一炷香的時間到了。”

“我知道。”睜開眼睛,安澤一眼底的脆弱全然消失。他收起手裏的玉,起身。

每一個人都會有軟弱抑郁的時候,而他,只允許自己這般,一刻鐘,不能更多。

安澤一入宮的時候,李隆基正在武惠妃那裏。

從開元五年起,武氏憑借著自己秀美的姿容在李隆基的心裏漸漸占據了愈來愈重的位置,並且因為她的得寵,曾經的寵妃趙麗妃、皇甫德儀與劉才人相繼愛弛失寵。開元十二年,她被賜號惠妃,宮中對她的禮節等同皇後。

如果此時王皇後還在,安澤一自然是不滿並且幫著自己的生母來對付她的。但是問題是他母後去世了呀,而且母後在世的時候,給她沒臉的是趙麗妃他們,又不是現在的武惠妃,所以,安澤一對她,其實並沒有像太子李瑛(趙麗妃之子)、鄂王李瑤(皇甫德儀之子)和光王李琚(劉才人之子)他們那樣有什麽恩怨。

但是無論是武惠妃還是安澤一,他們倆自己都心裏面知道,他們倆之間是不會有和睦的時候。

因為只要安澤一活著,他就會像旭日一樣遮住所有兄弟的鋒芒與光彩,沒有一個人能夠在才能上越過他。

因為安澤一是嫡子,因為他不介意禮節神馬的,但是他不會允許有人在名分上越過王皇後成為繼皇後。所以,只要安澤一活著,別說武惠妃,就算是楊貴妃,也只是妃而不是後!

同樣的,安澤一也防備武惠妃,歷史上她對於太子李瑛的針對無處不在。現在他們倆相安無事,但是一旦如同歷史一樣太子殿下倒下之後,她第一個針對的是作為嫡子的自己,和作為長子的李亨。

而且,這個女人和那個壓著李唐多年的女人武則天是流淌著一個家族的血統,誰知道這個女人有重現武周的野心和瘋狂?

這個國家,是經不起動蕩的。

在知道李隆基在武惠妃那裏,安澤一便想說自己已經長大不好去見武母妃的時候,就聽到高力士笑瞇瞇道:“聖上令晉王過去。”

除了李隆基,高力士也是看著安澤一長大的,安澤一雖然沒有像對李隆基那樣對他,但是也是把他當做長輩一樣敬著,一樣事事都記得。

所以,當其他皇子把高力士看做李隆基的心腹,一邊討好一邊忌憚,當他那些個義子一邊巴結一邊供著的時候,安澤一就是那清新脫俗的泥石流,直接拉著他袖子撒嬌。

“高叔叔,”進宮之後就沒有再戴面具的安澤一像小時候一樣拉著他的袖子,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情,依舊是自然無比的親近,眼角眉梢笑容燦爛溫柔。

就像是他從來沒有去過山西,一直都是乖巧在紫宸殿生活的小家夥一樣。

地位達到他這個程度的,其實,金銀珠寶,權勢地位在他面前,並沒有多少吸引力,而作為一個宦官,他也對女人沒有需求。他甚至冷漠的想過,若是聖上走在自己前面,那麽,自己的未來就只有殉葬,亦或是守陵。因為不會有哪一個新帝會允許一個知道太多的人活著。

因為位高權重,受聖上信任,許多人討好他,對他有敬有畏。他們會送他錢,送稀罕珍寶。

可這個孩子不一樣。

他會軟軟的喊他高叔叔,會軟乎乎的對他微笑,會乖乖的拉著他的手,小時候撿紅葉做書簽,除了給聖上,也會送給他。長大一點,他每每出門的時候,都會記得給他帶符合他心意的小禮物,不一定名貴,但是用心。

他會記得在冬天天寒的時候註意到他膝蓋受涼,去找太醫配藥膏給他,也會絮絮的將醫囑的話對他重覆一遍,還故作兇巴巴的奶兇模樣要他聽話。

長大之後,他即使是去了太原,給聖上寫信的時候也沒有忘了他,給聖上送禮物的時候也沒有忘了他。送他的棉被,蓋在身上厚實得暖到心窩裏。

從小看到大,晉王這個孩子,是念舊深情的。所以在其他皇子酸聖上的偏心的時候,他只想說,誰都不是傻子,用沒用心,誰看不出來嗎?

換做是自己,也偏心晉王這個把他當做親人一樣對待的孩子呀!

“聖上和武惠妃正在看歌舞,聖上不是太滿意琴師。”高力士笑瞇瞇道。

哦,抓我當壯丁當琴師啊。

見到安澤一之後,李隆基連忙招手:“阿澤,你來的正是時候,來,跟朕合奏試試。”

安澤一先請過安,然後接過樂譜目光看了一遍,拿起琴,行雲流水的撥動起琴弦。

李隆基緩緩的舉起手裏的簫,吹了起來。

武惠妃眨了眨眼睛。

她看了看專心撫琴的李璽,又看向吹著簫的李隆基,她一直都知道聖上是一個文武雙全,藝術素養非常高的人,也知道在他熏陶與培養下的晉王李璽也是一個精通音律,藝術造詣非常高的人,但是這一刻,看著琴簫合奏的父子倆,她卻有一種極其荒謬的感覺。

她的理智讓她覺得自己只是在瞎猜,但是女人的直覺又讓她無法否認這一刻她心頭的念頭。

不,那個答案太荒謬了。

作者有話要說:強調一下,在古代,兒子和兒媳能一樣嗎?

《紅樓夢》裏面賈珍也算是男女通吃生冷不忌吧,你看他睡秦可卿這個兒媳婦,你看他會睡賈蓉這個兒子嗎?

兒子有血緣,兒媳是沒有血緣關系的!

古代近親通婚不算,但是父子、父女、母子這種是血緣極近的,是違背倫理綱常的!甚至,在唐朝同姓還不能成親!尤其安澤一和李隆基是古代權勢最高的父子,更是被世人盯著呢!李隆基若是敢動安澤一一下,第二天就等著安澤一被處死吧。

所以,我一直都覺得,古代宮廷裏面的父子亂倫,都是不科學的。

所以,他們倆只是父子,沒有第二種關系。當然,說不定哪一天我手賤寫了一個他們倆沒有血緣關系的cp,就是另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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