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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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圓圓喜歡過很多很多二次元的妖怪，有不少都是她的初心，這麽多年來也一直沒變過。
所以一開始發現自己變成半妖的時候，她還暗自興奮了很久。
她的這種興奮一直持續到她親眼看見妖怪之間撕逼的景象之後。
妖怪之間都是很血腥的，也是很殘酷的。
他們確實有很多都十分的漂亮，十分的有人格魅力，真的跟原圓圓以前在文學作品上看到過的一樣。
原圓圓見過很多十分厲害的妖怪，雖然只是偷偷的瞄了一眼，但是真的都十分的有魅力。所以從古至今有不少人都在描繪著這些妖怪，無論是漫畫還是故事，都是因為吸引了人，所以才會有人寫。
但是原圓圓是真的沒辦法融進去。
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如果單單的拿出來放到書本裏，那都是十分具有暴力美感的故事，有很多東西聽起來都莫名的吸引人。
但是講道理，原圓圓也不是什麽傻逼的中二少女，有些事情，自己親眼看見了也就明白了。
原圓圓當年第一次看見妖怪殺人的時候，當時就爆了，抄起旁邊的小刀就沖了過去，直接就捅到了那個妖怪的腰子上，換來了整整半年之久的追殺……
但是現在想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麽腦回路。
站在妖怪的角度上來說，人家妖怪好像什麽也沒做錯啊，弱肉強食就是人家的法則，硬要說她這個半妖才算是個攪屎棍。
但是如果站在人類的角度上……原圓圓沒什麽資格啊。
她是個半妖，半妖半妖，顧名思義，除了一半人之外，她還有一半妖怪的身份啊。
雖說原圓圓不太喜歡摻和進很多事情裏……但是不得不說，她一直以來把自己弄得這麽慘……好像就是因為她其實一直都很在意一些事。
她不喜歡殺人，也不喜歡看見妖怪殺人。
但她又不算是什麽良善的人，有的時候原圓圓也覺得自己蠻偽善的，不敢殺人，也拒絕殺人，但是殺妖怪卻好像沒事人一樣。
現在面對這種情況，她該怎麽辦呢？
原圓圓站在門口，聽著裏面傳來的聲音，覺得自己楞了很長時間，但是真正算起來，好像又沒多久。
就在她發楞的時候，她的眼前好像閃過了一幅幅的畫面，滿身是血的少女，漂亮的花瓣，一身白衣的男人。
……
她好像是過來跟那個“大人物”談判的。
但是現在，好像談不談判，又沒了什麽必要。
原圓圓再次發現情況有點不對的時候，是因為她忽然間意識到，房間裏很久都沒有呻·吟聲傳出來了。
她忽然間一驚，然後整個人一抖，想著是不是在這裏糾結的這段工夫，裏面出了什麽事情。
原圓圓再擡起頭看了看四周，卻忽然間發現，整條走廊上居然就她一個人，對面的那個紫衣女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消失了。
走廊裏淡紫色和天藍色的霧氣不知什麽時候也已經消失，
走廊中帶著一股莫名的寒氣，剛剛這裏還像是什麽醉生夢死的溫柔鄉，現在卻忽然變成了一個冰櫃。
原圓圓有些遲疑的往前走了兩步，掏出了小刀，推開了剛剛傳來呻·吟聲的那扇門。
她本以為自己會看到什麽血腥的場面，卻忽然發現屋子裏竟然空空如也，只是一個類似樣板房的屋子，屋子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大大的落地鏡，剛好可以照見原圓圓的全貌。
原圓圓在鏡子裏看見了自己那張被塗得有些滑稽的臉。
她在看著他，他也在看著他。
這場景跟她想的有點不一樣啊。
原圓圓有些懵的進了屋子，誰知身後的門卻忽然間自己關上，把她嚇了一跳。
因為身後關門的聲音很響，所以原圓圓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她伸手去拽了一下，沒有拽開。
等到她再次回頭的時候，她忽然看見那面大大的落地鏡上面用紅色的口紅寫滿了字。
【如果現在給你另一個身份，你會用他來做什麽？】
原圓圓走了上去，她看著這個鏡子上面口紅的顏色……好像是鐵銹紅色的。
她知道這是幾秋，用口紅寫字是他的風格，這種突然莫名其妙的把人拉到另一個地方也是他的風格。
之前她有很多想問那個“大人物”的事情，不過現在原圓圓甚至都不想再看到那個“大人物”的臉。她腦子裏面想了很多事情，這時忽然間脫口而出的問道，“你究竟是誰？”
【我是幾秋。】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究竟是妖怪，人類，道士，還是神一類亂七八糟的東西……”原圓圓回憶著以前看過的各種各樣的中二作品，漫無目的的猜著。
【這很重要嗎？畢竟你們也找不到我。】
原圓圓看著這些字就像憑空而出現的一行行字，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那我們換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要畫這個漫畫？為什麽把我畫了進去？除了我之外，別人也都像這樣，呃……是用另一個身份被畫進漫畫裏的嗎？”
對面的鏡子上浮現出了另一行字，【除了你之外還有很多人都被畫了上去，他們其中有人跟你一樣，有人則是用自己的本來面目畫進去的。這有什麽關系呢？我只是想畫一本好看的漫畫而已。如果你們表現的好，那你們自然就會脫穎而出，表現的不好，我就可以按照漫畫的一般規律，給你們安排一個妥當的結局。】
“……您老志向蠻偉大的。”原圓圓道。
她有點明白這個幾秋的套路了，對於他來說，他們只是畫中的“棋子”而已，“棋子”所處的位置不同，知道的東西也就不同。
她大概是處在“重要男配”這一個位置的“棋子”，這個位置上的“棋子”知道的東西會多一點，但是也不會太多。
再往上，“主角”這個層面的可能會知道的更多，“龍套”這一層面的可能會被一直蒙在鼓裏。
除了她以外，還有不少人跟她一樣，都是在這個處境上面的人或者是妖怪。大家都在表現著自己，如果表現的不好，就有可能會被冷藏，甚至是發便當。
那麽她現在的這個“男配”的作用是為了什麽的？為了跟主角發展劇情？為了渲染悲壯的氛圍？或者是為了增加一些戲份？
【謝謝誇獎。】對面的鏡子上面寫道，【那我們再回歸之前的那個問題，如果現在給你另一個身份，你會用他來做什麽？】
做什麽？
原圓圓看著鏡子上面的字，幾秋明顯還沒有寫完，他繼續寫道，【這個身份很神秘，很強大，很有魅力，比你現在的能力要強很多，可以做很多你現在做不到的事情，你準備用他來做什麽？】
“……”原圓圓看著那些字沈默了幾秒。
“我覺得……我可能會幹出一些中二到不得了的事情。”最後，她有些艱難的說。
【我知道，所以我才把你畫進了我的漫畫裏。】幾秋繼續寫道，【我說過，我給我作品中的人物選了不少合適的靈魂。】
所以選我就是因為我夠中二嗎？
原圓圓無力的吐了個槽，她總覺得面前的場景十分的熟悉，具體可以類比為魯x修，塞巴斯x安和夏爾，路x澤和路x非，幾秋和原圓圓……
她絲毫不意外的看見鏡子上面寫出了下一行字。
【我這裏有很多跟你類似的人。】
原圓圓忽然間看到鏡子上面用口紅畫出了一個又一個看起來十分奇怪的圖案，他們看起來都十分的令人不舒服，比她臉上的那個圖案看起來還要滑稽，十分的不規律，而且還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瘆人的感覺。
她皺著眉頭看著那上面的圖案，幾秋又寫道，【我畫了一個月，才忽然間發現我的漫畫中可能缺了一個好玩的男配，盡管我已經有了不少，不過我之前最喜歡的那個男配人選沒能活到這個時候，他死的很早。】
“咳咳，說正事。”原圓圓道。
【別的漫畫裏面的男配有的十分強大，有的十分的有趣，都十分的具有個人魅力，就算是死了，也依舊有不少人在懷念他們。】幾秋繼續寫道，【我的漫畫中有不少這樣的角色，不過我之前選的一個重要的悲情男配死的實在是太早了，早的我有點猝不及防，只能不得不再去找一個。】
“……悲情的？”原圓圓的表情忽然間變得奇怪了起來。
她這半個月無數次費勁心力的凹人設，冷酷的，薄情的，妖孽的，帥氣的。
結果現在答案被揭曉後，竟然是——悲情的？
【我覺得你十分合適啊。】幾秋認真的寫道，【我是真的覺得你合適，所以才選了你。】
……
原圓圓再次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身處在那條熟悉的走廊上。
左手邊的房間裏，呻·吟聲又傳了出來，空氣裏淡紫色和天藍色的薄霧也重新開始浮現。
對面的那個紫衣女人面對著她，臉上帶著暧昧不明的笑容，四處的妖氣讓人覺得頭暈目眩。
原圓圓回想著剛剛幾秋的最後一段話。
【你覺得自己可以進去救那個姑娘嗎？】
“……差不多？”
【那裏面的妖怪很多，你進去是肯定救不出來的。】幾秋寫道，【不如你答應我一件事，我來幫你？】
“臥槽，你再這麽說我不救了啊，你特麽種族明明就是魔鬼吧。”
【我的男配又沒要求千篇一律，更沒要求你跟之前的那個男配一模一樣。】幾秋寫道，【不過在此之前的一些先決條件還是要有的，或許……你先答應一點，然後我再來幫你？】
原圓圓知道這貨不懷好意，就跟那種推銷人員一樣，說著說著你就被他帶溝裏去了。
但是確實他有一句話說對了，單憑原圓圓一個人，她根本就沒有實力去救那個女孩。
實力在妖怪之間究竟有多麽重要呢？
如果原圓圓再厲害一點，她是不是就不會背井離鄉？
如果原圓圓再厲害一點，是不是她之前遇到過的一些人就不會有事？
如果……她能變得更厲害一點，是不是，有很多事情，是不是就不會是那麽一個結果？
原圓圓看著重新變回正常的環境，又看了看對面的那個穿著紫色衣服的女人，對著她笑了笑。
她笑完就忽然轉身推開了身後的門，那裏面是一副十分妖異詭譎的畫面，原圓圓的目光掃視在了屋中的人身上，
屋子裏面妖氣十分的濃烈，推開的那一瞬間，原圓圓就忽然間覺得腦子有些暈。
她的目光落在地面的斑斑紅點上，還有那個穿著白衣服的男人身上。
那個穿著白衣服的男人坐在首席之上，此時的他看起來跟白天時居然也沒什麽不同，即使是處在這樣的環境下，他依舊十分的平靜淡然，飄飄若仙。
原圓圓今天才知道，原來妖怪的外表是多麽會迷惑人。
她靠在門口，看著那個穿著白衣服的男人，屋裏面的人雖然對她的到來有些驚訝，不過也沒怎麽慌張，靜靜的等著她下一步的舉動。
原圓圓最後看了看這個屋子，跟她剛剛來時一點都不一樣，屋中裝修的金碧輝煌，十分的大氣，還若有若無的帶著一絲暧昧的氣息。
“來之前，我還在猜想該用個什麽樣的態度來對待你。”忽然闖進屋子裏的黑衣男說道，“是按照一個龍套的態度呢？還是趁機賣腐吸引一下流量呢？黑衣男和白衣男，其實仔細想想，也是蠻配的嗎。”
屋子裏一身白衣的男人忽然挑了挑眉。
“但是現在我明白了……你來到我的身邊是為了什麽。”對面的男人忽然間暧昧的舔了舔唇，說出來的話也莫名透著一股暧昧。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小刀走了過去。
……
原圓圓心想，“啊，這年頭富家公子是個多麽棒的炮灰角色啊……”
或許她剛剛答應了一個錯誤的事情，不過原圓圓覺得，自己要是啥都不幹，直接走。可能這輩子都過不踏實的。
至於這個悲情男配……人設究竟是多麽的悲情呢？
把小刀刺向那個白衣人之前，原圓圓還在想，但是漸漸地，她也就不想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嗎。
最起碼現在把那個女孩從酒館裏帶出來，帶著她在街上逃竄時，原圓圓想，自己還是從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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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開始發現自己變成半妖的時候，她還暗自興奮了很久。
她的這種興奮一直持續到她親眼看見妖怪之間撕逼的景象之後。
妖怪之間都是很血腥的，也是很殘酷的。
他們確實有很多都十分的漂亮，十分的有人格魅力，真的跟原圓圓以前在文學作品上看到過的一樣。
原圓圓見過很多十分厲害的妖怪，雖然只是偷偷的瞄了一眼，但是真的都十分的有魅力。所以從古至今有不少人都在描繪著這些妖怪，無論是漫畫還是故事，都是因為吸引了人，所以才會有人寫。
但是原圓圓是真的沒辦法融進去。
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如果單單的拿出來放到書本裏，那都是十分具有暴力美感的故事，有很多東西聽起來都莫名的吸引人。
但是講道理，原圓圓也不是什麽傻逼的中二少女，有些事情，自己親眼看見了也就明白了。
原圓圓當年第一次看見妖怪殺人的時候，當時就爆了，抄起旁邊的小刀就沖了過去，直接就捅到了那個妖怪的腰子上，換來了整整半年之久的追殺……
但是現在想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麽腦回路。
站在妖怪的角度上來說，人家妖怪好像什麽也沒做錯啊，弱肉強食就是人家的法則，硬要說她這個半妖才算是個攪屎棍。
但是如果站在人類的角度上……原圓圓沒什麽資格啊。
她是個半妖，半妖半妖，顧名思義，除了一半人之外，她還有一半妖怪的身份啊。
雖說原圓圓不太喜歡摻和進很多事情裏……但是不得不說，她一直以來把自己弄得這麽慘……好像就是因為她其實一直都很在意一些事。
她不喜歡殺人，也不喜歡看見妖怪殺人。
但她又不算是什麽良善的人，有的時候原圓圓也覺得自己蠻偽善的，不敢殺人，也拒絕殺人，但是殺妖怪卻好像沒事人一樣。
現在面對這種情況，她該怎麽辦呢？
原圓圓站在門口，聽著裏面傳來的聲音，覺得自己楞了很長時間，但是真正算起來，好像又沒多久。
就在她發楞的時候，她的眼前好像閃過了一幅幅的畫面，滿身是血的少女，漂亮的花瓣，一身白衣的男人。
……
她好像是過來跟那個“大人物”談判的。
但是現在，好像談不談判，又沒了什麽必要。
原圓圓再次發現情況有點不對的時候，是因為她忽然間意識到，房間裏很久都沒有呻·吟聲傳出來了。
她忽然間一驚，然後整個人一抖，想著是不是在這裏糾結的這段工夫，裏面出了什麽事情。
原圓圓再擡起頭看了看四周，卻忽然間發現，整條走廊上居然就她一個人，對面的那個紫衣女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消失了。
走廊裏淡紫色和天藍色的霧氣不知什麽時候也已經消失，
走廊中帶著一股莫名的寒氣，剛剛這裏還像是什麽醉生夢死的溫柔鄉，現在卻忽然變成了一個冰櫃。
原圓圓有些遲疑的往前走了兩步，掏出了小刀，推開了剛剛傳來呻·吟聲的那扇門。
她本以為自己會看到什麽血腥的場面，卻忽然發現屋子裏竟然空空如也，只是一個類似樣板房的屋子，屋子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大大的落地鏡，剛好可以照見原圓圓的全貌。
原圓圓在鏡子裏看見了自己那張被塗得有些滑稽的臉。
她在看著他，他也在看著他。
這場景跟她想的有點不一樣啊。
原圓圓有些懵的進了屋子，誰知身後的門卻忽然間自己關上，把她嚇了一跳。
因為身後關門的聲音很響，所以原圓圓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她伸手去拽了一下，沒有拽開。
等到她再次回頭的時候，她忽然看見那面大大的落地鏡上面用紅色的口紅寫滿了字。
【如果現在給你另一個身份，你會用他來做什麽？】
原圓圓走了上去，她看著這個鏡子上面口紅的顏色……好像是鐵銹紅色的。
她知道這是幾秋，用口紅寫字是他的風格，這種突然莫名其妙的把人拉到另一個地方也是他的風格。
之前她有很多想問那個“大人物”的事情，不過現在原圓圓甚至都不想再看到那個“大人物”的臉。她腦子裏面想了很多事情，這時忽然間脫口而出的問道，“你究竟是誰？”
【我是幾秋。】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究竟是妖怪，人類，道士，還是神一類亂七八糟的東西……”原圓圓回憶著以前看過的各種各樣的中二作品，漫無目的的猜著。
【這很重要嗎？畢竟你們也找不到我。】
原圓圓看著這些字就像憑空而出現的一行行字，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那我們換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要畫這個漫畫？為什麽把我畫了進去？除了我之外，別人也都像這樣，呃……是用另一個身份被畫進漫畫裏的嗎？”
對面的鏡子上浮現出了另一行字，【除了你之外還有很多人都被畫了上去，他們其中有人跟你一樣，有人則是用自己的本來面目畫進去的。這有什麽關系呢？我只是想畫一本好看的漫畫而已。如果你們表現的好，那你們自然就會脫穎而出，表現的不好，我就可以按照漫畫的一般規律，給你們安排一個妥當的結局。】
“……您老志向蠻偉大的。”原圓圓道。
她有點明白這個幾秋的套路了，對於他來說，他們只是畫中的“棋子”而已，“棋子”所處的位置不同，知道的東西也就不同。
她大概是處在“重要男配”這一個位置的“棋子”，這個位置上的“棋子”知道的東西會多一點，但是也不會太多。
再往上，“主角”這個層面的可能會知道的更多，“龍套”這一層面的可能會被一直蒙在鼓裏。
除了她以外，還有不少人跟她一樣，都是在這個處境上面的人或者是妖怪。大家都在表現著自己，如果表現的不好，就有可能會被冷藏，甚至是發便當。
那麽她現在的這個“男配”的作用是為了什麽的？為了跟主角發展劇情？為了渲染悲壯的氛圍？或者是為了增加一些戲份？
【謝謝誇獎。】對面的鏡子上面寫道，【那我們再回歸之前的那個問題，如果現在給你另一個身份，你會用他來做什麽？】
做什麽？
原圓圓看著鏡子上面的字，幾秋明顯還沒有寫完，他繼續寫道，【這個身份很神秘，很強大，很有魅力，比你現在的能力要強很多，可以做很多你現在做不到的事情，你準備用他來做什麽？】
“……”原圓圓看著那些字沈默了幾秒。
“我覺得……我可能會幹出一些中二到不得了的事情。”最後，她有些艱難的說。
【我知道，所以我才把你畫進了我的漫畫裏。】幾秋繼續寫道，【我說過，我給我作品中的人物選了不少合適的靈魂。】
所以選我就是因為我夠中二嗎？
原圓圓無力的吐了個槽，她總覺得面前的場景十分的熟悉，具體可以類比為魯x修，塞巴斯x安和夏爾，路x澤和路x非，幾秋和原圓圓……
她絲毫不意外的看見鏡子上面寫出了下一行字。
【我這裏有很多跟你類似的人。】
原圓圓忽然間看到鏡子上面用口紅畫出了一個又一個看起來十分奇怪的圖案，他們看起來都十分的令人不舒服，比她臉上的那個圖案看起來還要滑稽，十分的不規律，而且還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瘆人的感覺。
她皺著眉頭看著那上面的圖案，幾秋又寫道，【我畫了一個月，才忽然間發現我的漫畫中可能缺了一個好玩的男配，盡管我已經有了不少，不過我之前最喜歡的那個男配人選沒能活到這個時候，他死的很早。】
“咳咳，說正事。”原圓圓道。
【別的漫畫裏面的男配有的十分強大，有的十分的有趣，都十分的具有個人魅力，就算是死了，也依舊有不少人在懷念他們。】幾秋繼續寫道，【我的漫畫中有不少這樣的角色，不過我之前選的一個重要的悲情男配死的實在是太早了，早的我有點猝不及防，只能不得不再去找一個。】
“……悲情的？”原圓圓的表情忽然間變得奇怪了起來。
她這半個月無數次費勁心力的凹人設，冷酷的，薄情的，妖孽的，帥氣的。
結果現在答案被揭曉後，竟然是——悲情的？
【我覺得你十分合適啊。】幾秋認真的寫道，【我是真的覺得你合適，所以才選了你。】
……
原圓圓再次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身處在那條熟悉的走廊上。
左手邊的房間裏，呻·吟聲又傳了出來，空氣裏淡紫色和天藍色的薄霧也重新開始浮現。
對面的那個紫衣女人面對著她，臉上帶著暧昧不明的笑容，四處的妖氣讓人覺得頭暈目眩。
原圓圓回想著剛剛幾秋的最後一段話。
【你覺得自己可以進去救那個姑娘嗎？】
“……差不多？”
【那裏面的妖怪很多，你進去是肯定救不出來的。】幾秋寫道，【不如你答應我一件事，我來幫你？】
“臥槽，你再這麽說我不救了啊，你特麽種族明明就是魔鬼吧。”
【我的男配又沒要求千篇一律，更沒要求你跟之前的那個男配一模一樣。】幾秋寫道，【不過在此之前的一些先決條件還是要有的，或許……你先答應一點，然後我再來幫你？】
原圓圓知道這貨不懷好意，就跟那種推銷人員一樣，說著說著你就被他帶溝裏去了。
但是確實他有一句話說對了，單憑原圓圓一個人，她根本就沒有實力去救那個女孩。
實力在妖怪之間究竟有多麽重要呢？
如果原圓圓再厲害一點，她是不是就不會背井離鄉？
如果原圓圓再厲害一點，是不是她之前遇到過的一些人就不會有事？
如果……她能變得更厲害一點，是不是，有很多事情，是不是就不會是那麽一個結果？
原圓圓看著重新變回正常的環境，又看了看對面的那個穿著紫色衣服的女人，對著她笑了笑。
她笑完就忽然轉身推開了身後的門，那裏面是一副十分妖異詭譎的畫面，原圓圓的目光掃視在了屋中的人身上，
屋子裏面妖氣十分的濃烈，推開的那一瞬間，原圓圓就忽然間覺得腦子有些暈。
她的目光落在地面的斑斑紅點上，還有那個穿著白衣服的男人身上。
那個穿著白衣服的男人坐在首席之上，此時的他看起來跟白天時居然也沒什麽不同，即使是處在這樣的環境下，他依舊十分的平靜淡然，飄飄若仙。
原圓圓今天才知道，原來妖怪的外表是多麽會迷惑人。
她靠在門口，看著那個穿著白衣服的男人，屋裏面的人雖然對她的到來有些驚訝，不過也沒怎麽慌張，靜靜的等著她下一步的舉動。
原圓圓最後看了看這個屋子，跟她剛剛來時一點都不一樣，屋中裝修的金碧輝煌，十分的大氣，還若有若無的帶著一絲暧昧的氣息。
“來之前，我還在猜想該用個什麽樣的態度來對待你。”忽然闖進屋子裏的黑衣男說道，“是按照一個龍套的態度呢？還是趁機賣腐吸引一下流量呢？黑衣男和白衣男，其實仔細想想，也是蠻配的嗎。”
屋子裏一身白衣的男人忽然挑了挑眉。
“但是現在我明白了……你來到我的身邊是為了什麽。”對面的男人忽然間暧昧的舔了舔唇，說出來的話也莫名透著一股暧昧。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小刀走了過去。
……
原圓圓心想，“啊，這年頭富家公子是個多麽棒的炮灰角色啊……”
或許她剛剛答應了一個錯誤的事情，不過原圓圓覺得，自己要是啥都不幹，直接走。可能這輩子都過不踏實的。
至於這個悲情男配……人設究竟是多麽的悲情呢？
把小刀刺向那個白衣人之前，原圓圓還在想，但是漸漸地，她也就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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