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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王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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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發生了這麽多的事,先是聽到小白龍傷了魏瑯,然後又聽到了小白龍受傷逃竄的事。

找一條躲起來的傷龍居然相當費勁,明瀾懷疑他是否已經死去並悄悄腐爛的無影無蹤了。

還有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尹桓。

明瀾明明看到小白龍殺了他的,誰料萬萬沒想到,尹桓不僅活了下來還暴露了他修道者的身份,尹桓是根正苗紅的泯山派傳人,這是皇帝後來親自蓋的章,皇帝對自己朝廷中有隱藏修道者的事情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與扶持。

尹桓稟明聖上惡龍是他親手打傷的,所得價值連城的龍鱗盡數獻給皇帝,而龍的龍角尹桓只說在看到惡龍時就已經遺失,這一大筆飛來的財富令聖上龍心大悅。

明瀾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病秧子居然這麽厲害,以為是小白龍殺了他,沒想到居然是反殺,她跟小白龍相處時間雖然不長,但是若要在他和尹桓之間做個感情上的選擇,她更願意傾向相信小白,這裏面有太多奇怪的事,小白龍一夜之間連傷兩人,尹桓就不必說了,魏瑯和他無冤無仇為何突然下手,

據魏瑯自己說她本在家中,白龍突然闖了進去將她擄走帶到樹林之中想要對她不軌,幸好巡邏及時趕到。

魏瑯說這句話的時候是拉著明瀾的袖子偷偷含羞帶淚的偷偷說的,她現在對魏家極其恐懼,心裏受了很大的傷害,想要暫時跟姐姐住幾天。

魏瑯說這句話的時候包袱都帶過來了。

明瀾一直想弄明白魏瑯到底是幹什麽的,因此順水推舟的答應了,辰王府有溫藥泉,對魏瑯臉上的傷倒是十分有益處。

魏瑯說小白欲要對她不軌,明瀾是不大相信的,在她心裏小白還沒那麽大的出息能做登徒子,若是說小白想吃了她,明瀾或許還會信一信。

她怕魏瑯起幺蛾子,特意讓她跟自己一個院子裏。

起初魏瑯微弱的反抗了一下,後來見反對無效只好退步。

她臉上受了傷,傷口不深,加上太醫悉心照料應該不會留傷疤,可是魏瑯顯然對自己的容貌介意之極,每日暗自垂淚,幾日後臉上的傷不大明顯了,眼睛但是迅速的腫脹了起來。

但是這也不妨礙她一天到晚想要和辰王制造偶遇的機會,可是來了這幾日,一次辰王的面兒都沒有見過。

這日魏瑯問明瀾:“姐姐,我來了已經三日了,姐姐吃飯是孤孤單單的一人,入寢是孤孤單單的一人,冷冷清清。”

明瀾無法反駁她,因為她說的都是大實話。

魏瑯:“我瞧著姐姐都有些心疼,如今快入冬了,姐姐連件符合身份的衣服都沒有。連在家裏的時候都比不上。”

明瀾裹了裹自己厚厚的貂裘,表示自己一點都不冷。

就在這有些微微尷尬的時刻,侍女上前將兩個精致的雕花木盒放到明瀾面前,行禮道:“王妃,這是陛下給您的。”

魏瑯看著盒子楞了楞笑道:“殿下倒是有心。”

明瀾心想終於要找到一點場子了,她將其中一個盒子打開,裏面有一袋蜜餞,旁邊有一張字條:晚上去吃魚麽。”

就在魏瑯微微好奇的看著她時,明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紙條揉成一團,又打開了另外一個盒子,只見裏面是一片白瑩瑩的龍鱗,旁邊還有一紙條:帶上魏瑯。

尹桓把小白弄傷弄丟這件事,雲昳一直耿耿於懷,廢了老大的力氣才救活了小白,已經產生了深厚的不可動搖的醫患關系,誰料居然被這來歷不明的尹桓打成重殘,下落不明。

現在雲昳找到的也只有這一片龍鱗了。

魏瑯看著龍鱗驚訝的問:“這是?”

明瀾將龍鱗放下,口氣認真的對魏瑯道:“我想知道當時那白龍化成人形後,是如何對你欲行不軌的。”

魏瑯臉一紅:“這種事情如何說的清楚,姐姐你怎能這般問我。”

看魏瑯這個樣子是問不出個五六七了,還是交給雲昳幹凈,她站起身道:“晚上去吃魚麽,辰王請客。”

辰王府後院有一片湖,可以直通外面的大四城湖,湖上有一紅板船,船裏擺著木桌,船尾釣魚。

魚是現成扔到湖裏的,用網罩兜了不讓游遠,基本上閉著眼睛都可以調起來好幾條,那魚也是被養的肥碩鮮美,最小的也有足斤重。

雲昳穿了薄氈坐在桌前,領口裘毛垂落在兩肩,正閑適的燙酒,看見王妃來,用下巴示意她坐身邊。

魏瑯笑道:“參見殿下。”

雲昳在魏瑯身上聞到一股很清幽的香氣,他起擡頭:“來了,坐吧。”

魏瑯微微一笑,遙遙落了座。

雲昳問:“這季節魚正是肥美,王妃平日裏可喜歡吃魚。”

明瀾:“喜歡,只是小瑯臉上受了傷怕是不能多吃。”

魏瑯用半面紗罩了臉,隔了一層面紗也看不到臉上那幾戶要痊愈的傷痕了,明瀾這般說,她的神色還是不自然的閃躲了一下。

雲昳看著魏瑯問:“現在只有我們三個人,也並無外人,三小姐能否回憶一下當日是如何遇到那白龍的。”

魏瑯:“稟殿下,此事說來實在是難以啟齒,那日我在房中休息,卻突然闖進來一個男人來將我擄到樹林中,天見可憐,他還未做什麽便被巡邏的人看到了,我才得脫魔爪。”

雲昳:“那他什麽都沒有對你做?”

魏瑯:“沒有,若是做了什麽,我怎還會有臉坐在這裏。”

雲昳:“三小姐說的可句句實話?”

魏瑯:“自然是實話,沒有半句虛言。”

雲昳問:“當時房中並無其他人看見?”

魏瑯:“我一向不喜歡有人在我身旁,所以出事之時只有我一人。”

雲昳:“那你見到他時,他可已經受了傷?”

魏瑯:“看不出來。”

明瀾用眼神對雲昳說:“你看吧,什麽也問不出來。”

雲昳突然站起身:“有幾句話想要對三小姐單獨說,能否移步?”

魏瑯看了一眼明瀾,明瀾微微點頭,她便跟著站起來:“殿下請。”

雲昳帶著魏瑯下了船走到幽僻處,魏瑯心裏正在和犯嘀咕與微微蕩漾之間徘徊,雲昳轉過頭,一掃方才的閑適,語氣微微沈了幾分:“三小姐,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可以說實話了。”

魏瑯心裏一驚,小聲道:“殿下,方才所說句句都是實話。”

雲昳看著她:“可出事當天本王便派人悄悄去了一趟魏家,侍女說她們一直都在房門外守著,根本沒有看見任何人進去也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

魏瑯:“他畢竟不是人,總有很多手段讓人發現不了。”

雲昳:“不妨實話對姑娘言,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

魏瑯深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咬了咬嘴唇:“殿下就是這樣誤會人的嗎?平白無故一個大鍋扣下來,這種屈辱之事又有誰會來編排自己。”

雲昳道:“誰知道呢,或許有的人並不在乎自己的名聲。”

這話說的未免也太重了,魏瑯的眼淚啪嗒一聲就掉了下來:“小瑯一向最敬重殿下,如今你卻這樣想我,我又做錯了什麽。”

雲昳:“把你的眼淚收起來,我不是王妃,不懂的憐香惜玉,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是在哪裏見到的小白龍,他為什麽會撓傷了你。”

魏瑯:“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難道殿下要我憑空捏造一個假的事實麽。”

雲昳語氣冷了下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魏瑯心裏是真的有些慌了,招是不可能招的,可是辰王咄咄逼人定要她認,這沒道理呀,他是怎麽發現不對勁的,難道是在詐自己?可看他的樣子,無論是否是在詐,如果自己不說出個一二三他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魏瑯:“好,我說實話,那晚是我自己出來的,誰料路上遇到了那惡龍化成人形,他求我跟他一起離開,我當時怕極了,不知道他要將我帶到何處。”

雲昳將手遞到她面前,然後徐徐展開,赫然露出一只閃著幽微光芒的龍角:“那麽後來,你又是如何奪去他的龍角的。”

魏瑯看見那龍角時,大驚失色,下意識就去懷裏摸腰間,當摸到那滑涼的東西時,才知道自己做錯了,可是已經晚了,她的動作已經被雲昳看在了眼裏。

雲昳此刻才是真的在詐她。

雲昳一直能聞到魏瑯身上有一股很清幽的來自於小白龍身上的香氣,這種香氣辰王府也有,尤其是魏魚身上,所以即使和魏瑯在一起這麽長時間,明瀾也沒有發現,只是魏瑯身上的香氣比明瀾要濃烈的多。

小白龍的龍角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而在他失蹤之前,聲稱有人見過他的除了尹桓就是魏瑯,他覺得尹桓又撒謊的可能,而魏瑯說小白龍欲對她不軌則絕對是撒謊。

至於龍角會不會在魏瑯手裏,雲昳並沒有把握,沒想到這一詐竟然真的給詐了出來。

雲昳:“拿出來。”

魏瑯還在抵抗:“拿什麽?”

雲昳:“你自己給我,或者我強迫你拿出來。”

魏瑯滿心不甘,但是她不能保證自己孤身一人能夠鬥得過辰王府這麽多人,她哆哆嗦嗦的將貼身藏著的龍角拿了出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是他親自給我的,否則我哪裏有本事去奪,殿下,此事是我財迷心竅,但絕非是你想的那樣。”

雲昳:“告訴我你是什麽人?為何要一直接近我們。”

魏瑯:“我接近姐姐也是錯的麽。”

雲昳:“你出現了太多次的失誤,每一次失誤都不可原諒。”

魏瑯:“我真的不明白。”

雲昳耐心告罄了:“我讓你坦白是給你機會,你若是不肯說,我只好用最簡單最方便的法子,幹凈利落的來解決你這個麻煩了。”

魏瑯:“你要對我怎……”她話未說完就意識到了雲昳可能要說什麽,她聲音沙啞:“你,你不能這樣,你就算是屈打成招,我也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雲昳抽出腰間的匕首,閃著寒光的利刃劃過魏瑯的雙眸:“望姑娘知,我沒有興趣屈打成招。”

魏瑯:“殿下你若是殺錯了人你不怕罪孽深重寢食難安麽……等,等一下,我是有話要說。”

雲昳:“不想聽,晚了。”

魏瑯尖叫一聲,就在此刻他們身後轉來一道身影:“怎麽了?”

明瀾見兩個人遲遲不回便出來看看,誰知道以來就聽到了魏瑯淒慘的叫聲。

雲昳將匕首及時收回去,隱在袖子裏:“王妃怎麽來了。”

明瀾走過來:“你們在幹什麽,小瑯怎麽了。”

雲昳看著魏瑯道:“我跟三小姐聊了聊當晚遇見惡龍的事,方才不小心看見草叢裏跳過去一個什麽東西,已經沒事了。”

明瀾:“沒事了便會去吧,我剛才又烤了條魚,一起去嘗嘗?”

魏瑯見明瀾從來沒有這麽順眼過,她迅速的跑到了明瀾身邊,聲音還有幾分劫後重生的發抖:“姐姐,我們走吧。”

三個人又往回走,明瀾先上了船後,雲昳輕輕的擋住想要跟著上船的魏瑯,魏瑯遂驚恐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又要幹什麽,雲昳輕聲道:“姑娘,你要是再在王妃面前說一些挑撥我們關系的話……”

魏瑯:“我知道,絕對不會了。”

雲昳點頭:“上去吧。”

魏瑯長長松了口氣,迅速的上了船,緊緊的挨著明瀾坐下,臉色入土,嘴唇都有些發白,她覺得這裏不能再呆了,今晚就要離開,什麽攻略辰王都去死吧,她只想要活命。

雲昳跟著上了船,眼疾手快的嘗了一口魚肉後問:“這味道,王妃是沒放鹽嗎?”

明瀾:“你手怎麽這麽快,我還沒有來的及放。”她撒了些鹽,撕下一條魚肉來放到魏瑯面前:“嘗嘗。”

魏瑯剛剛被雲昳嚇到了,腹中正是街難受,恍恍惚惚的去接,雲昳道:“三小姐臉上受了傷,還是少吃魚的好。”

魏瑯又把手縮了回來,委屈的難以自持,這人不僅要殺自己,現在天寒夜長,連一頓熱飯都不讓吃了。

魏瑯道:“姐姐,我不是很餓,也不太喜歡吃魚。”

魏瑯不吃,明瀾也就不強求她,反正自己烤魚水平心知肚明,能少禍害一個人就少禍害一個人。

她咬牙看著兩個人一個人挑魚刺,一個人吃魚,一句話也沒有安靜的都像是啞巴,辰王看著王妃的眼神沒有多少柔情蜜意,很平淡卻又很溫和,側臉融進火光裏說不出的溫柔瀟灑。

只見明瀾吃飽了站起來說要去休息,魏瑯生怕自己落下了遭到毒手,連忙亦步亦趨的跟上。

就在前一刻,魏瑯看辰王還是欣賞與期待的,現在她覺得相貌平平的王妃簡直就是美若天仙,救苦救難,她一刻也不想和她分開。

明瀾看她這個樣子,隱約的猜到方才雲昳應該對她說了些什麽,雲昳這個人要是對一個疾言厲色起來能把人氣吐血,功力非常深厚。

雲昳送著他們一直到了明瀾的住處,在魏瑯剛進去的時候,明瀾對魏瑯道:“小瑯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要和辰王談。”

魏瑯點頭,慌忙進了院子。

明瀾轉過頭對雲昳道:“你方才對她說了些什麽。”

雲昳知道魏瑯絕對不簡單,但是他並不想讓明瀾為這種人操心,等到他全部處理完了再對明瀾說也不遲。

雲昳這麽想著,明瀾就說了:“這個人不簡單,還是要小心一些。”

雲昳微微點頭,然後斟酌著語氣道:“那你既然這麽覺得,為何還要留著她?”

明瀾:“我說她有點奇怪,卻沒有說一定奇怪,我留下她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幹什麽,總之要小心,不用多做什麽但也要警惕,你那個龍鱗是什麽意思?你找到小白龍了?”

雲昳搖頭:“明瀾,小白龍重傷至此,活下來的機會其實不大。”

明瀾:“小白龍是我放出來的,不管原因是什麽,他先先後後連傷兩人,在釀成更大的禍端之前一定要將他找回來。”她想了想又道:“沒想到小白龍的四肢居然斷了,他四肢帶著金箍,若要連錮帶肉一起弄斷,什麽樣的情況下尹桓會有這麽大的力量。”

雲昳:“可能並非尹桓厲害,或許尹桓是鎮壓小白龍的傳人或者控制小白龍身上枷鎖的力量,如果是這樣的話,殺死小白龍對他來講是輕而易舉。”

明瀾:“尹桓和魏魚本是很恩愛的一對,小白龍和魏魚關系也不淺,魏魚甚至要為了小白龍去滄溟,為什麽兩個人會是仇敵。”

雲昳:“這件事恐怕只有他們知道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小白龍,若他真的又做出什麽出人意料傷天害理的事,龍是我們放的,我們也逃脫不了責任。”

明瀾:“是我太過沖動了。”

雲昳:“沒關系,放也放了,倒是我沒有及時取下他四肢上的金箍,也沒有看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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