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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連夜奔走邊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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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丞相認回來一個女兒,而這個女兒正是宮中的莫美人,頓時震驚朝野上下,京都市井一時傳聞鼎沸,街頭巷尾、茶飯餘後談論的幾乎都是這樁事情。

有人說是皇帝情癡,一定要給自己女人找個強硬後臺,就命令丞相認莫美人為女兒,但據說衛丞相認回這個女兒十分高興,特意祭祖祀天,讓闊別多年的女兒認祖歸宗,不像是在認幹女兒。

也有的說這個女兒確實是衛丞相的女兒,這個母親很神秘。

總之眾說紛紜,而隨著這樁事情,丞相快要大婚的消息也傳了出來,到時據說由皇帝主婚,再次轟動朝野。

溫念簫這幾天都在衛府住著,因為要認祖歸宗嘛。但是衛斐雲已經越來越看不慣自己這個認回來的“女兒”了,一心一意要把他趕回皇宮中去。

但是!

芽雀表示,她要呆在溫念簫身邊,直到他平安產下孩子為止,而在這之後,她才能與衛斐雲完婚,成為真正的夫妻。

衛斐雲表面還是很淡定的,穩重威嚴,沒有任何異議。但轉身,就盯著溫念簫的肚皮,希望裏面的小公主或者小皇子馬上蹦出來!

雖然現在溫念簫是女兒身,但他內裏還是皇帝啊!衛斐雲不想在自己坎坷的情路上再殺出程咬金來。

而芽雀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這位大叔糾結的九曲回腸,翻山倒海,專心致志於自己的任務。

公主府那邊一直沒有動靜,不知道太後娘娘他們接下來會做什麽,他們這邊只有靜觀其變,也不敢太掉以輕心,而更令他們擔憂還是那個小國遺民接下來的動作,還好溫念簫會武功,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保護自己。

但他們最擔憂的是,怕這刺客不止來自於一方,若公主府也在暗暗安排殺手,情勢就變得覆雜起來了。

所幸史簫容和溫玄簡都沒有這樣想法,他們選擇了派暗衛跟蹤莫美人,因為莫美人肚子裏畢竟還有少年皇帝的孩子,若她此刻出了意外,平兒這一輩子都會無法忘懷這個女人吧,若以後還被他查出來是自己父母動的手,恐怕母子要結仇怨,他們衡量了許久,既然衛丞相也插手此事,不如也先來靜觀其變,說不定能釣出更大的魚,於是他們商議好後,只是派了一批暗衛出來秘密行動,其餘的就先按兵不動。

莫美人只是個弱女子,不能做什麽,真正危險的還是她背後的勢力。這是史簫容和溫玄簡的想法,因此也就默認了衛府這幾天一系列認祖歸宗的行動,沒有提出異議。

芽雀這幾天則在外面衣鋪調查溫念簫勾來的那角布料,但沒有得到太多有用信息。這布料是京都一般人家常用的,並不具有特色,因此單憑這一角布料,幾乎不可能查出那個刺客的身份。

她問遍了各家衣鋪,得到的都是一樣的答案,遂作罷。

那天回到衛府,已經華燈初上,第二天商議好一同與溫念簫回宮。這幾天宮裏的消息都是衛斐雲負責傳回來,而且他把一部分奏折也帶了回來,說是要給溫念簫一些事情做做。期間還夾雜著莫珠寫來的信,因為衛丞相已經知道了彼此身份,莫珠就很坦然地把自己狗爬字寫上去了。

衛斐雲看到封面那行書寫,抽了抽額角,難怪在莫美人出宮入住公主府那一個月,皇帝陛下聲稱自己手疼,都變為口述,而且大失水準,避而不談重要事情。他怪自己反應如此遲鈍,竟沒有發現皇帝已經變了一個人。

溫念簫展開莫珠寫來的信,發現她現在竟然能夠寫蠻多的字了,心中有些欣慰,再看她寫的,無非是這幾天她在宮中做了些什麽,最後是兩個字:速回。

似乎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告訴自己。

在衛府的事情也已經差不多,和芽雀約定好明日一同回宮,在夜裏,衛府門口卻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驚動了全府。

溫念簫這幾天因為身孕的原因,夜晚難以入睡,睡眠都很淺,聽到動靜後,起來出門,立在廊下,望出去,只見一個仆人打著燈籠,後面一個身姿卓然的英俊青年,他們穿過花園,來到了廳堂。

借著燈籠的光芒,他看到來的竟然是謝漣。

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能夠讓他連夜趕來見衛斐雲。

衛斐雲尚未入睡,正與芽雀坐在葡萄藤架下敘舊,芽雀還沒有告訴他前八年裏她呆在深山中是怎麽生存下來的,這段故事說起來就長了,芽雀幾乎可以跟他說一輩子,可能都說不完。

仆人來通報駙馬爺來訪,衛斐雲只好先來到廳堂。

廳堂長廊燈籠下,謝漣的臉凝重嚴肅,手裏握著一張信箋。

溫念簫上前,謝漣已經聽說了那些事,目光幽深地看著她,雙方見了禮,謝漣便不再開口說話,視線落在燈籠上,不知道在沈思什麽。

或許是成親了就不一樣,謝漣看上去成熟穩重許多。

溫念簫許久不曾見過溫端兒,便開口詢問,“公主最近如何了?”

謝漣卻恍若未聞,只是盯著那燈籠,手指把信紙捏緊。

溫念簫只好又問了一遍,謝漣才聽到,隨意回答了一句“她很好”就不再說些什麽,可以看得出他心情很糟,心思也不在談話裏。

“駙馬爺手裏拿著什麽?”

謝漣蹙眉,搖搖頭,表示不想作答。

衛斐雲快步進來,謝漣連忙迎了上去,並不多禮,語氣冷凝地說道:“衛丞相,我有急事與您相談。”

衛斐雲臉色微微一變,帶著謝漣入了書房,無暇顧及溫念簫。

溫念簫被他們兩個人弄得心煩意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只好先去後院尋芽雀。

書房裏,謝漣將手裏握著的信箋遞給衛斐雲,“小瑜他連夜出城,留下這封書信,他要到邊疆參軍。”

衛斐雲匆匆看完,“他已經走了?”

“應該是。”

“他簡直胡鬧,這麽大的事情,為什麽不與長輩商議?路上劫匪山賊這麽多,他獨自一人,武功又差……”衛斐雲毫不客氣地數落著史瑜,“這件事他只跟你說了?”

謝漣點點頭,“我不敢先告訴將軍夫人和太後娘娘,只能先來找您,我們應該盡快將小瑜找回來,不然不好跟她們交代。”

衛斐雲點頭,“我會派人將他尋回,你不用著急……”

謝漣的表情卻仍舊很冷凝,他說道:“還有一樁事,小瑜之前已經向世景侯二姑娘求親,現在他就這樣離開了京都,那邊一時不好交代。”

衛斐雲握緊信箋,“他準備退親?!”

“應該是這樣。”

“太胡鬧了!”

謝漣嘆了一口氣,“小瑜的事情,就先麻煩您了。”

衛斐雲將謝漣送到大門,目送他離去後,轉身,就看到溫念簫和芽雀走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麽。

溫念簫大驚,“小瑜已經走了?他什麽時候這麽大膽了?!”

衛斐雲搖頭,“不知道,現在把他追回來比較要緊。”

他們匆匆說了幾句,立即派人騎快馬前去追尋史瑜。

但史瑜連夜奔往邊疆參軍的事情還是被傳開了,將軍夫人盛怒之下表示同意,只是讓史瑜不準依靠家族力量,從普通兵卒做起,並且三年之內不準回京。

這道命令從將軍府傳出,得到公主府的許可,一路傳到邊疆軍營。

而史瑜還在前往軍營的路上,毫無所知前面等待自己的就是艱苦卓絕的三年軍旅生涯。

聽聞暗衛已經尋到史瑜蹤跡,京都的一幹人等才稍稍放心。

溫念簫也同芽雀回到了宮廷。衛斐雲依舊表面一派淡定,親自送他們出府,沒有表示什麽。

芽雀先扶了溫念簫上去,然後立在馬車邊上,與衛斐雲話別。

因為有旁人在,兩個人沒有說太多,芽雀將新鮮結成的草環套在衛斐雲的手指上,“等它完全枯萎了,我大概就會來看你。”

“嗯。”衛斐雲垂眸,短短的一個字。

緊接著,將一只紅緞織成的錢袋放入了芽雀的袖子裏。裏面裝著滿滿的錢幣和金玉。

“還是你最了解我啊。”芽雀感覺到了衣袖的沈甸甸。

“上次,你沒能帶走它們,我還給你而已。”

芽雀連忙要拿出來看,衛斐雲止住她,“你到馬車裏再慢慢看。”

“好。那我走了。”

“嗯。”

芽雀坐上了馬車,看見溫念簫又開始在吃,短短功夫間,他已經吃完了一盒蛋酥。

隨著月份變大,他也變得越來越能吃,害喜的癥狀不見後,他好像活得更加瀟灑恣意了,此刻正斜躺在座位上,嘴裏慢慢地嚼著紅棗桂圓之類的。

眼睛含笑看著芽雀。

芽雀不理會他,坐在車窗邊上,從袖子裏摸出錢袋,歷數裏面的小物件。

溫念簫好奇地湊過來,幫她倒出來,芽雀來不及阻止,滿袋的金幣珠釵倒了出來,芽雀看著這些,果然是自己的東西,除了金幣。

“丞相送給你的?怎麽都是金玉,俗氣。”溫念簫失去了興趣。

芽雀看了他一眼,將一枚精致的釵子拿起來,“你說俗氣?這可是你母親年輕時候的佩戴飾物。”

“……”溫念簫連忙一一細看,立即改口,“挺雅致的。”

芽雀把那些珠釵挑揀出來,遞給溫念簫,“這是你母親賞賜給我的,你收著當紀念或者自己用。”

溫念簫也沒有推拒,收了下來。

芽雀示意他撩開衣裳,看看他肚皮顯了沒有。溫念簫挑了挑眉,下意識地捂緊衣帶,“不怕丞相吃醋?”

“你是孕婦,謝謝。頭三個月很重要,現在應該開始顯肚子了,我看看,還有,陛下,請時刻謹記,你現在是孕婦,肚裏還有個娃,一些危險的事情盡量少做,下次遇到刺客,請先叫救命。”

芽雀幾乎是對溫念簫一路嘮叨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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