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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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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懂無知可能算不得大錯,只是無知者往往容易被人利用。而利用霜表妹嬌憨這個特點的就是眼前這位美女。

我和美人大眼瞪小眼,我喝著茶,環顧周圍,裏面除了藥香,還有書香,一架子的書,墻上掛的一副寒梅圖,看題字也是這位姑娘,另外我身旁還有一張琴。這一切說明了,眼前這個姑娘是琴棋詩書畫五項全能的才女,估計自視甚高。

“表少奶奶可知道今日我請你來所謂何事?”玲瓏姑娘微微擡起眼,這話問地極有味道。一副冷艷高貴的樣子。

我笑了一笑道:“我與你素昧平生,有交集的不過常遠一人,左不過是他的事罷了!”

“少奶奶聰明!”她讚我,只是口不由心。

“這並不難猜,長話短說?”我挑眉問她,我煩她廢話甚多。

她躺靠在那裏半開半合著眼,貌似漫不經心地說道:“想看看他到底娶了個什麽樣的女子!如今見過了,便行了!多謝少奶奶走這一趟!”

她這是鄙視我的意思?她這次的想要起到的目的和當日我透露出一絲一毫的信息給黃四小姐一般,只要心中起疑,目的便達到了。

“那行!”我無謂地笑了笑,從座位上起來也不理睬她,說走就走,是她熬不住讓阿霜來找我。

才不過走到門口,怎麽樣?就聽得那女子在背後冷冷地對我說:“你以為他為什麽娶你?其實說鎮宅也不錯,他們家過得很累吧?他是舍不得我去過那些勾心鬥角的日子!”說完還長嘆了一聲。冷艷高貴裝地不夠火候,有本事就讓我走。

突然覺得我那幹弟弟跟她倒是極配的,林明祁給我按一個寡婦的名號,說是讓我過舒心的日子,她呢?覺常遠不娶她是因為不忍她去勾心鬥角,這腦子都怎麽長的?

我轉過身在門口立定,看向她,撫著額頭,一臉無奈地道:“玲瓏姑娘,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給你這種看法?我家男人是個什麽樣的人,喜歡什麽樣的女人,我不知道?要你來跟我說!”

“我與他一處長大,與他處境相同,我比你更懂他!”她跟我說完,我內心是奔潰的,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到這裏來,被白蓮花和綠茶妹包圍,一個個在我眼前扮柔弱,扮知書達理,一個個跟我可著勁地鬧。

我狀似非常有興趣地問他:“懂他什麽?”種懷疑的種子,只要一點點,一點點,過猶不及,說這麽多,已經洩露了她的緊張和在乎。

她用幽幽的口氣說道:“阿遠他自幼喪母……”她開始了冗長的回憶,開始要細數他倆的過往。

我對於這種長篇的,“我愛你,但是不能和你在一起”的虐文向來沒什麽興趣,本朝那些混賬男作者寫的妻妾和諧,帶點子顏色的話本可能更帶勁,更有借鑒意義。

所以阻止她說:“停!我大致知道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故事。你以為阿遠不娶你是怕你受傷害?”

“難道不是嗎?”她冷笑著對我說:“嫁入侯府你不覺得累嗎?”

說實話,嫁入侯府我真不覺得累。我搖了搖頭,先對回答她的前半句問題,讓她明白常遠為什麽不娶她,說:“因為你不是他的那盤菜!讓我來告訴你,我家阿遠喜歡什麽樣的女人!”我覺得用琴棋書畫來跟她比拼,沒意思,太沒意思了。

所以我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個遍:“你沒有胸!”美人多平胸。說完,我挺了挺上圍,讓她看清那裏的海拔,這樣的對比,我相信她不自卑也難。

她顯然沒有猜出我會說這個,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我對她說:“手感很重要,其實你該參詳參詳那些話本子,男人和女人之間光講雲淡風輕顯然是不行的!最終其實還是要靠真功夫。有胸了,太要臉也不行!一本正經毫無情趣,你這是娶媳婦還是請先生?“

我走到她跟前,在她耳畔輕聲告訴她:”我在床上很浪,可以纏著你的阿遠哥哥一整晚。”我進一步跟她分析,我的優勢。她臉一下子刷紅到耳根,我幫她下定義:“你的那些技能中看不中用,努力錯了方向了!”

“胡說!阿遠他……他……豈是這般膚淺之人!”她邊說還邊咳嗽,一臉不可置信。

我對她搖搖頭說道:“阿遠練武,體力好,扭扭捏捏豈能讓他盡興?你實在不了解男人!你可知他與我在一起的時候怎麽說嗎?”

她紅著臉,瞪著眼,帶著淚看我,我繼續給她解惑說:“他說,恨不能死在我身上!”

她的小嘴微張,楞了一會兒,才開口對我說:“無恥!以色侍人豈能長久?”

“連床都沒能爬上的人,來跟我一個明媒正娶的談長久?”我呵呵笑著踏出房門,看見霜表妹已經不在,想來是生氣跺腳走了,對於這樣的姑娘,以後能少接觸就少接觸吧!今日這件事情讓我明白了一點,常遠他先夫人抑郁的真相,可能並不是侯府那裏一邊倒的功勞。她顯然是被玲瓏姑娘種下了懷疑的種子。

我埋頭下樓,臉色畢竟不好,雖然不覺得我男人與這朵蓮花有什麽實質上的糾葛,但是誰特麽被癩,蛤,蟆爬上了腳背,不難受膈應一下?等我走下樓梯,出了這個小院,看見院門外常遠臉色鐵青地站在樹蔭底下訓著小丫頭。

一見我出來,立馬迎了上來問:“你走開,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

“這是你外公家裏,難道還怕我遇到什麽歹人?”笑開了跟他說道,又看向霜表妹:“哎呦!這是怎麽了?哭成這樣?相公,你惹哭小姑娘了?”

“表哥罵我!”小姑娘拉著我的袖子說,方才不是還生氣跑掉了嗎?這怎麽又不介懷起來了?我從懷裏拿出塊絲帕遞給她說:“擦了!跟花貓似得!你沒有嘴啊?不會罵回來?”從今天的事情來講,我對她開始有看法,但是並不代表我會對她如何,畢竟只是一個小女孩。

她擡頭看向我,一臉迷茫,定然是沒想到被常遠罵了還能罵回來。唉,這麽弱,以後可怎麽嫁人?誰家能收留這麽個寶貝?

“你且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常遠在我身邊說,我轉頭看見院門那裏,大熱天的清淩淩地站著一位俏佳人,雙目似嗔似怨地看著他。

我點頭道:“去吧!我等這裏!”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不過按照這位姑娘對他這麽執拗,看來是很難讓她死心的,不死心就不死心,猶記得前世有名言佳句道:“一個人如果活得太久,他晚年會逐一參加每個朋友的葬禮,這未免太殘忍。不如多結些仇家,這樣晚年時將會迎接一個又一個喜訊。”以我的個性全部結仇家也太難,估計到時候悲喜交加可能性比較大。

扯遠了,目送常遠跟著那個玲瓏進院子,我回過頭來我問還在抽抽搭搭的小姑娘說:“別哭了,跟我說說這個薛姑娘是怎麽回事?”

她擡掛著淚珠的頭,一臉想生氣又不敢生氣的樣子說:“二舅母的娘家侄女,二舅母的二嫂嫂,也就是她親娘早早沒了,玲瓏姐姐在家裏不受待見。小時候來家裏住了幾天,外祖母很是喜歡她,憐她就讓她在家裏住下了。後來她爹也沒了,她祖父做主讓她堂弟過繼給她爹。她就更回去不得了!”

“身世挺可憐!”

“可不是嗎?而且去年她祖父做主要將她配給一個三十多歲的五品官做填房。她死活不肯,才作罷!我實在想不明白,這件事情關薛姐姐什麽事,都是他們家的人不好,外祖母那時起就不太喜歡她了!”霜表妹看向我,想在我這裏找到答案。

我唏噓長嘆道:“也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怎麽可能?她對表哥的情分都是放在心裏的,若不是……若不是……”

“若不是你表哥陰差陽錯娶了我,她才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是不?”我看向她,她居然還點點頭。我真不知道她爹媽知道她如此萌萌噠,傻傻的嗎?

常遠出來,解決了我倆無話可說的尷尬,小姑娘一臉委屈地叫:“表哥!”

他點了點頭,算是應了道:“走吧!回外祖母那裏去!”

礙於有個小跟班在這裏,咱們三人一路無話,到了他外祖母那兒,剛好他外祖母午後小憩之後起身。

大舅母瞧見我倆進來笑著道:“這是偷偷去哪裏了?今日是你們倆為主,怎麽一溜煙沒人了?”

“霜表妹帶我和相公去瞧薛姑娘了!”我實話實說。

眼見二舅母臉色立馬有些掛不住,她張口說道:“霜丫頭,你玲瓏姐姐身子不好,你帶你表哥表嫂過去打擾她做什麽?”

霜表妹已經坐在他小姨身邊,只見小姨站起來說:“二嫂子,玲瓏是你娘家侄女,我家丫頭去看她,興許阿遠和燕娘是順帶一起過去的呢?”

“不是!”

“沒叫你說話!”他小姨很是強悍,小姑娘被這麽一說,也就沒有後話了。

二舅媽也就不理睬他小姨了,老太太說道:“玲瓏丫頭也大了,老大老二家的,我之前跟你們說過幾次了,有合適的人家幫她相看著。到時候咱們府裏當做孫輩出一副嫁妝便是。”說完還對我笑了一笑,她老人家表示她明白著呢!

回到家中,我只管自己去洗漱,才不似平日裏與他笑鬧,我自問是沒有被那個女子受影響,但是有些事情使使性子也是必要的。

前世我媽滿天世界跑,去非洲大草原乃至中東任過大使,被病毒折磨了只剩下半條命,還沖在前面。但是在我爸面前,她是個小女人。只要在國內,除了清明節之外,古今中外大大小小的節日,如果沒有收到花,那是作天作地,在家跟我爸鬧別扭。我爸就吃她這一套,她就曾經跟我說小作怡情,大作傷心,強作分崩離析。按照她的邏輯,小範圍的鬧一鬧有助於增進夫妻感情。我覺得也是,我爸顏值在線,又是成功人士,況且我媽在我小時候整天外派,能保持他這種專一,他們之間的夫妻經營是不可少的。

我在凈房裏洗澡,他在外面拍門,聲音奇大無比,直到他吼道:“你再不開我踹門進來了!”抽了擦身體的大浴巾,裹了身體,拉開了門栓,大罵他:“發什麽瘋?欠揍啊!”

他反手就將門栓落下,將渾身濕漉漉的我壓在門背後,我被那栓子膈地難受,他卻瘋了似得含住了我的唇,大力地啃咬,我張開嘴放他的舌頭進來,他挑著我的上顎,搜刮我口內津液……

我拿著拳頭捶他的肩膀,嘴裏嗚嗚地無法發聲,看實在不行,即便是他的肌肉硬實,使勁地擰總成了,他悶哼了一聲放開了我的嘴,我罵他:“是誰給我找不自在了?還不興我發脾氣。”

“有什麽好好說不成嗎?你生氣做什麽?”他緊緊地抱著我說。

“我就生氣了怎麽著?我就小氣了,怎麽著?”我挑釁地看著他。

“不怎麽著!”他推開我,浴巾隨之落地,我大驚,趕忙彎下腰要撿浴巾,誰想被他得了機會,直楞楞地占盡便宜,混蛋,看我不咬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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