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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在下午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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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有辰家本就低調的原因,辰池所做的事情,都不會被人看到。

鄭家這幾年確實也樹大招風,鄭諾這人也根本不在乎被人記恨和惦記著,他巴不得有人敢直接來找他麻煩。

這一點,他和褚寧昭很像,兩個人在面對敵人的時候,都是火爆的性子。

辰池笑的高深:“我做過什麽?我什麽都沒做過。”

“老狐貍。”鄭諾罵了一句,然後站了起來,“剩下的你去處理吧,我有事兒去忙。”

“找景襄?”

鄭諾沒有否認:“你學算命的吧。”

“能讓你這麽著急忙慌的事情,除了天塌下來的大事兒,也就只有她了。”

“說的你不是一樣?”鄭諾沒打算跟辰池拼嘴皮子,雙手插在口袋裏,晃晃悠悠的離開了蜂巢。

辰池在鄭諾晃悠離開了以後,目光在不省人事的姚卉身上轉了一圈,打了個響指。

立即有人從黑暗的空間裏走出來。

辰池說:“帶下去吧,該怎麽收拾你都知道了。”

那人也不說話,就直接行動派的將姚卉拖著離開了這裏。

辰池從沙發上站起來,微微扭動脖子,舒展一下四肢之後,也很快邁出腳步離開蜂巢。

這裏頓時恢覆了安靜。

姚卉的命運,也從這個時候註定了。

她會被送到精神病院去,即使她告訴所有人自己沒有病,也不會有人相信她,她也許會在裏面呆到真的神志不清,然後這輩子都不要再想從裏面出來。

辰池不會將姚卉的這個下落告訴青晨,壞事兒他來做就可以。

辰池本來就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更何況在他看來,有些時候,道德不過就是統治階級的工具罷了,他並不會去在乎。

青晨確實不知道辰池今天做的一切,她回家以後就上網等辰池回來,然後接到電話,今晚有人來蹭飯。

陸紀年在電話裏說:“我就不通知辰池了,直接和你說吧,我和栗子等會兒一起過來。”

“你們倆一起啊,行,辰池今兒才買了菜,夠你們吃的。”青晨倒是無所謂,反正有客人來的時候做飯的那個人仍然不是她,她只需要陪著辰池打下手幫忙就好了……

陸紀年確實是來蹭飯的,至於蹭飯的原因,是因為他打算來向辰池學一學做飯這個事情。

冷栗子做飯的手藝還算不錯,好歹是常年獨自生活的人,要是不會做飯,幹脆餓死好了。

陸紀年這輩子主動踏進廚房的次數絕對可以用一只手數清,再加上他在做飯這個事情上面,有一種得天獨厚的,做黑暗料理的天賦。

這個天賦在最近也上演過一次。

前一天,陸紀年奉行登門原則,幹脆自己買了菜送到冷栗子家裏,剛好她也沒有加班,於是陸紀年桃花眼閃爍著光明,很自信的說:“今天我來做飯給你吃吧。”

冷栗子滿臉的懷疑:“你?”

陸紀年覺得自己被鄙視了,信誓旦旦:“我可以學。”

“哦,那你學吧。”冷栗子只看了陸紀年一眼,就將廚房讓出來給他。

陸紀年:“……你不來協助我?”

“你不是自己要做嗎,你做啊,我不打擾你。”冷栗子可謂是十足的冷漠,讓陸紀年傷透了心。

陸紀年也以為自己能夠順利學會做飯,不過很顯然他高估了自己在這上面的天賦。

有的人天生就是不適合進廚房的,陸紀年就是。

他看著那些食材,糾結了半天還是沒有辦法下手。

於是他和冷栗子商量:“或者我煮個泡面給你吃?”

冷栗子的嘴角不自覺就勾出了笑容,她強撐著板起臉道:“泡面也行,你做吧,我等你。”

炒菜不成功,泡面還不行麽?

陸紀年找出方便面,開始泡面。

在泡面的過程裏,陸紀年瞥到了放在架子上的一塊巧克力。

把這個放進去會不會也挺美味的?

算是加個調味料?

陸少爺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天才。

巧克力就被扔進了泡面裏面,陸紀年蓋上蓋子,靜靜的等待著他以為的美味成型。

只是最後端到冷栗子面前的泡面,那個色澤和味道,有種特殊的……惡心。

冷栗子用叉子在碗裏攪動一下,皺著眉頭問:“這是什麽?”

“泡面臥巧克力。”陸紀年滿眼期待的看著冷栗子,“快嘗嘗味道怎麽樣?”

冷栗子吞了吞口水,然後放下叉子,把碗推到一邊:“還是我自己去做飯吧,你等我一會兒,很快就好。”

陸少爺就這樣被嫌棄了。

當然,在他盯著那碗泡面看了很久之後,也不由的從胃裏泛起了惡心。

好吧,他失敗了。

但是陸紀年能夠容忍自己那麽的失敗嗎?當然不能了,他發誓要一雪前恥,一定得學會做飯,洗清在冷栗子面前的淒慘形象。

而要學會做飯,最近的辦法,當然是找辰池。

辰池回來的時候,陸紀年和冷栗子都已經到了,陸紀年靠坐在沙發上,見到辰池進門,眼裏立即綻放出別樣的神采。

卻讓辰池有了不好的預感。

陸紀年對冷栗子說:“你和青晨聊著,我過去一下。”

冷栗子淡淡的“哦”了一聲。

青晨壓低了聲音問冷栗子:“陸紀年這是要搞什麽幺蛾子?我總覺得他有什麽陰謀……”

冷栗子搖頭:“我不知道。”

青晨瞇著眼,篤定的說:“他今天肯定不是平白無故來這裏,目標還是為了去找辰池。”

冷栗子往廚房那邊瞄了一眼,然後再次搖頭。

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將陸紀年做出泡面臥巧克力這種黑料料理的事情告訴別人好了……。幫他保守住秘密吧。

那個事情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就好了。

冷栗子沒有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也沒有察覺自己現在在想到陸紀年的時候,已經越來越淡定。

陸紀年拉著辰池進了廚房,就表達了自己來拜師學藝的請求:“這個事兒,一定得你來幫我。”

辰池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對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多看青晨幾眼就被拉到廚房來這個事情很不滿:“可以啊,交上學費就可以。”

“學費是什麽玩意兒,就咱們的關系還需要交學費?”

“你去上個培訓班還要交學費,在我這兒憑什麽就免費了?”

陸紀年臉上浮現了痛心疾首的神情:“我太失望了,你竟然還要和我算錢。”

辰池無奈:“你這是怎麽突然想到要學做飯了,陸家要破產了,還是你的事務所要倒閉了,沒錢請保姆做飯?”

“當然不是。”

“那是為什麽?”

陸紀年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隱瞞自己的黑歷史,便找了個借口:“抓住一個女人的胃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得學會做飯,然後抓住栗子的心。”

“你不是已經抓住了?”

“現在的程度當然還不夠。”

“行吧。”辰池點點頭,“看在你求我的份上,答應了。”

陸紀年:“……我什麽時候求你了?”

“你沒有求我?哦,那你還是教學費吧。”

陸紀年:“……。辰池你可以的。”

辰池終於正經起來,不和他開玩笑了:“要學就先把菜洗好,從練習切菜開始。”

不過陸紀年只是沒有切過菜,刀法還是很好的。

切菜這個環節,他只用了幾分鐘就熟練了。

“做飯也不是那麽難嘛。”陸少爺這時候已經徹底忘記前一天用泡面臥巧克力的人是誰了…。

因為辰池還要分心告訴陸紀年怎麽做,所以做這頓飯的時間比任何時候都長。

等到後來,青晨都整個人癱在了沙發上,喃喃的低谷:“辰池我餓了…。”

辰池當然聽不到她這時候小聲的嘀咕,青晨也很快坐了起來,想到了個事兒,和冷栗子說:“我前段時間看了特別多那種骨科的書,栗子你上次那招簡直神了,穩準狠!”

“如果多練習幾次,你也能很快學會的。”

“試了幾次我還是決定放棄,太難了,本來還說去鍛煉身體,辰池也不讓我去健身房,真是……”

冷栗子註視著青晨,看著她在提到辰池之後,眼底彌補的柔情,心裏也不期然的波動了一下。

好像在愛情裏面的人,總是有著自己沒有辦法發覺的模樣,整個人都散著光,柔軟的面對著這個世界。

這樣想著的冷栗子並不知道,她如今在看著陸紀年的時候,臉上的冷冰表情,都如同春天一樣,慢慢化開了……

有了辰池的親自教導,陸紀年最後成功的完成了一道簡單的西紅柿炒雞蛋,這道菜雖然簡單,但也夠讓陸紀年手忙腳亂的。

可以在法庭上從善如流犀利鎮定的人,在面對鍋碗瓢盆的時候,也有著莫名其妙的慌亂。

好在現在已經克服了不少。

“來吧,你們猜一猜哪個菜是我做的?”陸少爺感覺良好,覺得自己做的這道菜賣相不錯。

餐桌上的那些菜,青晨一眼就看出來西紅柿炒雞蛋一定來自於陸紀年,因為辰池做的菜無論品相還是味道都是上佳,陸紀年畢竟是個新手,很多東西沒有辦法完全把握。

不過青晨還是很給面子的假裝猜不出來。

當然,陸紀年也不在乎青晨的看法,他所想要得到的,不過是冷栗子的肯定而已。

冷栗子的目光環視了一圈,然後搖頭:“猜不出來。”

陸紀年一挑眉:“看吧,我就說我和辰池的差距也沒有很大。”

辰池和青晨對視一眼,彼此瞬間就心照不宣了。

反正冷栗子也樂得去哄著陸紀年,他們倆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唄……

陸紀年很快就自己招了,告訴冷栗子哪道菜是他做的。

冷栗子夾了一筷子,嘗了一口,在陸紀年的殷切眼光裏,給出了兩個字的簡單評價:“不錯。”

陸紀年頓時眉飛色舞起來。

青晨悄悄的對辰池說:“味道一般,沒有你做的好。”

辰池拍拍她的腦袋,表示非常的滿意。

吃過飯,陸紀年和冷栗子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走的時候,陸紀年表示:“我以後會經常來的。”

來做什麽,當然是找辰池拜師學藝。

在陸紀年送冷栗子回家的車上,冷栗子說:“你其實不一定要學做飯的。”

如果是為了讓她開心的,更沒有必要了。

冷栗子也不懂陸紀年為什麽非要學做飯。

最近的接觸裏面,冷栗子已經知道,陸紀年和她其實是兩個世界的人,陸紀年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生活優渥的少爺,根本不需要浪費時間去做飯,他的吃穿用度都可以有專人負責,不需要他去操心。

而冷栗子是必須要學會自己一個人生活的本事,在她失去了父母之後,就只能靠著自己生活了。

但冷栗子其實也知道,陸紀年雖然是個大少爺,但他身上並沒有任何少爺習性,除了自己不會去費心處理生活瑣事之外,他和冷栗子的生活節奏是很合拍的。

特別是兩個人還可以一起討論某些至今未破的案件,陸紀年雖然是法學教授,卻能夠給冷栗子一些刑偵上的獨特見解,讓她有種受益匪淺的感覺。

“一定要學。”陸紀年的回答卻很堅決。

“為什麽?”冷栗子有些無法理解陸紀年的想法,“你家應該有保姆每天打掃衛生和做飯吧,根本不需要你自己去做。”

在這個事情上面,冷栗子曾經聽人說過,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人是不需要什麽事情都會的,總得給別人生存的機會吧?錢嘛,就是要流通了才有意義。

所以像陸紀年這樣有足夠條件的人,生活裏很多事情確實不需要自己親自去做。

“我自己的生活當然不一定要我自己全部都處理了。”陸紀年直視著前方,但卻給了冷栗子一種感覺,他此刻所有的註意力其實都在他身上,

“那為什麽?”

陸紀年揚眉一笑:“為了你。”

“……”冷栗子在那個瞬間覺得自己被一道閃電劈過,渾身都有種過電的錯覺。

“基本上從小到大,我的生活都會有專門的人去處理,傭人,管家,他們都會將我的生活處理的井井有條,我確實不需要煩心去應對,也不需要花時間在上面。”陸紀年回答的很認真,“但是當你出現的時候,很多事情就不一樣了,我們以後的生活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很多時候並不需要外人的介入,但是我又舍不得每天都讓你去做飯,我也希望以後在你很累的工作回家之後,可以就躺在沙發上等著我,我能夠端上熱菜熱湯,讓你感覺到,有我在的地方,就擁有了一個家。”

雖然冷栗子在陸紀年說這些話之前,根本就沒有想過什麽是兩個人的家,但陸紀年的話仍然給了她不小的震動。

尤其是陸紀年所描繪的那些畫面,對冷栗子而言,有種莫名的誘惑,讓她覺得……很溫馨,很溫暖,想要去靠近,想要去擁有。

就好像現在,有陸紀年在的時候,她就不是一個人了,即使再習慣孑然一身的生活,當有另外一個可以帶給自己溫暖的人出現以後,她還是會忍不住的伸出雙手去觸碰。

“雖然你之前可能沒有想過,但是可以從現在開始想了,去想象關於我們兩個人的未來的家。”陸紀年的話裏有著骨子裏的霸道,他認定了冷栗子,從第一眼開始,就沒有打算讓她從自己手心逃走。

冷栗子心跳的很快,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面對冷栗子的沈默,陸紀年倒是很淡定,反正他也沒有想過這麽快的就讓冷栗子舉手投降,溫水煮青蛙的時間可以無限期延長,直到他等不下去的那天位置,他都可以給冷栗子足夠的時間去習慣。

將冷栗子送到樓下,陸紀年停好車,俯下身子替她解開安全帶。

這是陸紀年下意識的行為。

而在陸紀年把安全帶放回原位,起身的剎那,感覺到了短暫停留在自己臉上的,溫熱的觸感。

柔軟的,像是果凍一樣,雖然轉瞬即逝,但很快的在陸紀年心裏掀起了一片巨浪。

陸紀年瞇著眼側過臉,便看到了此刻臉紅似血的冷栗子。

------題外話------

泡面臥巧克力,有人敢嘗試一下嗎,哈哈哈哈

☆、chapter 31

“我走了路上小心晚安!”冷栗子沒有停頓,一連串的說完,就拉開車門準備逃走。

俗話說的好,沖動是魔鬼,冷栗子現在就嘗到了魔鬼的味道。

她剛有動作,就被陸紀年整個拉了回去,緊緊的將她圈進了懷裏。

陸紀年用手指挑起冷栗子的下巴,與她目光對視,滿目柔情。

冷栗子竟然因為陸紀年的目光而失去了反應的能力,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你知道,故意點火的下場是什麽嗎?”陸紀年聲音幽沈,鼓噪著冷栗子的耳膜。

“什,什麽?”冷栗子呆呆的看著陸紀年,微微嘟起的嘴唇色澤嫣紅,就像是在故意引誘人去嘗嘗它的味道…。

陸紀年還真的就這麽做了。

陸紀年沒有再給冷栗子掙紮猶豫逃跑的機會,不由分說的低下頭,輕輕吻住她的嘴唇。

溫熱的唇瓣互相觸碰,冷栗子在那個瞬間感覺到了過電一樣錯覺,好像整個人都被一道閃電劈過,四周的呼吸都被奪走,整個人如同深陷在無窮的蒼茫裏。

陸紀年沒有太過刺激冷栗子,只是輕輕在她唇上觸碰,就放過了她。

冷栗子卻依然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僵住了。

陸紀年的輕笑聲在冷栗子耳邊響起:“傻瓜,有這麽吃驚?”

冷栗子一個激靈,總算從混沌裏清醒,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一直紅到了耳根。

“陸紀年……”冷栗子的聲音比蚊子還要小,低低的呢喃了一句。

“栗子,不要緊張。”陸紀年用指腹輕輕摩挲過她的臉頰,聲音柔和,“這只是一個……情人之間的親吻。”

在陸紀年眼裏,冷栗子純潔的像一只小白兔,什麽都不知道,需要他一步步的去教她。

嗯,這個過程還挺有趣的。

“我真得回去了,晚安。”冷栗子有些掩耳盜鈴的說完,便掙脫陸紀年下車跑走。

陸紀年開著車窗,直到看見冷栗子沖上樓以後,才笑著收回了目光。

不急,今天已經是個很大的進步了,看來他的策略是非常正確的,雖然陣線拉的長了一點,但是收效很明顯……

冷栗子今天主動親了陸紀年,就足夠他得意很長一段時間了。

簡直想要立即昭告天下……

冷栗子在狂奔回家之後,不停的喘著氣,花了好長時間才終於冷靜下來,但是緋紅的臉頰還是證明了她此刻並不平靜的心情。

在車上的時候,冷栗子也覺得鬼使神差一樣,在陸紀年替自己解開安全帶的時候,內心忽然升起一種沖動,就親了上去。

冷栗子很快就後悔了,即使那只是一個蜻蜓點水的,在臉頰上的親吻,也讓冷栗子心臟狂跳,像是要隨時從胸腔裏蹦出來。

更不要說之後陸紀年的親吻了,冷栗子這輩子最親近的人就是陸紀年,除了陸紀年,她沒有和任何人有過親密的行為,連牽手擁抱都沒有過。

冷栗子有些惶恐,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沖動。

那種沖動的情緒控制著她,讓她不由自主的一步步邁向陸紀年,朝著他走近。

而且……她好像還挺開心的。

冷栗子用雙手捂住臉,咬著唇羞澀的笑了。

……

在陸紀年和冷栗子走了之後,青晨將殘局收拾完畢,便癱倒在沙發上。

“辰池我要喝水!”

她只需要喊一聲,辰池就會將水遞到她嘴邊,都不需要她動一下。

“你真好。”青晨美不滋的讚揚一聲,還獎賞似的摸了摸辰池的臉,以資鼓勵。

辰池失笑,將水杯放在茶幾上:“去洗澡。”

“不想動。”青晨長長的嘆口氣,“明天就上班了,假期就這樣結束了!我心好累!”

“不想上班?”

“你想?”

辰池想都沒有想,直接回答:“我一直都在上班。”

對於辰池來說,教書只是工作之一,他早就習慣性的將工作融進了工作裏面。

“你不是正常人,我不要和你說話!”青晨見辰池沒有附和自己,便扭過頭不理他了。

“我不是正常人,是什麽,嗯?”

青晨瞇著眼看向他:“不好說。”

反正是個很厲害的人。

當然青晨是不會這樣直截了當的誇獎辰池的,不然這男人一定會更加嘚瑟。

“不好說就別說了,去洗澡。”

青晨伸出雙手攤在空中:“你抱我過去。”

辰池看著青晨撒嬌的小模樣,刮了刮她的鼻子:“好,我抱你過去。”

青晨更加美不滋了,她現在就是懶得不想動。

洗過澡,青晨躺著的地方從沙發換到了床上,姿勢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辰池坐在她旁邊,不經意的問:“下午什麽時候回來的?”

青晨想了想:“四點多吧,挺早的,出去也不好玩兒。”

“你不是要和……高總的同學回高中去?”

“去了啊。”青晨隨口回答,“不過蔣攀失約了。也不知道幹嘛去了,明明說好都要去的,結果沒見著人……”

辰池目光微凝:“那就只有那個,夏朗在?”

青晨想都沒想就說:“對啊。”

“嗯。”

青晨本來所有的註意力都在手機上,這會兒突然就反應過來似的,看向辰池:“嘿嘿嘿。”

辰池挑起眉頭:“傻笑什麽?”

“嘿嘿嘿,辰池,你是聽到只有我和夏朗兩個人在,吃醋了吧?”這回換青晨嘚瑟了起來,眼眸彎彎,眼角的淚痣更是格外撩人。

辰池神色不變:“吃什麽醋?”

青晨戳了戳他的胸口,辰池的胸肌很結實,手感讓青晨有些愛不釋手:“你們男人啊,就是喜歡口是心非。”

辰池一把抓住青晨不規矩的手,挑眉笑道:“嗯,我就是吃醋了。”

青晨笑的很開心:“誒,我們辰少爺也這麽容易吃醋。”

“那你知不知道……”辰池逼近青晨,對她說,“我吃醋,有什麽後果?”

“啊?”

辰池勾起一邊唇角,笑的玩味:“青晨,你明天起不來床,最好別賴在我頭上?”

“不賴在你頭上賴在誰……唔……。”

辰池老狐貍表示,很滿意青晨主動上鉤的行為。

……

青晨本來都已經忘記了姚卉的存在,她這人有時候就是有幾分沒心沒肺,只要沒出現在她生活裏了,就不會再去在意。

所以她也就好幾天都沒想起來姚卉,尤其過了元旦節之後,工作仍然繁多,要做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根本沒有太多休息的機會。

在那種忙碌之下,青晨也就沒有想起來姚卉。

還是從柴薇薇口裏邊兒聽到了她的名字。

柴薇薇在和助理提起姚卉的時候,無意被青晨聽見。

“姚卉以前那麽得意,現在還不是那麽慘,所以說,不能招惹的人千萬別惹,她以前是王中明的人又怎麽樣,現在王中明不管她了,我看她還能怎麽跳腳?”

助理好奇的問:“那她現在在那裏?”

“誰知道呢?反正她的日子不會好過,以後啊,你們也別想見到她了。”柴薇薇笑的很愉快,“少了個和我競爭的對手,何樂不為?”

“那以後的那些節目都是您的了?”

“我瞧得起的當然要,剩下那些誰喜歡就給誰吧,我也不在乎。”柴薇薇聳聳肩,“總之以後別提她了,這個人啊……這輩子都見不到啦!”

青晨聽到柴薇薇的話,才想起來自己忘記了問辰池,姚卉後來怎麽了。

不過……青晨在心裏咀嚼著柴薇薇剛才那些話,反正她自己都將姚卉的事情交給辰池去處理了,辰池是怎麽樣做的,她也無所謂了。

姚卉這個人所做的事情,已經一次次的觸及到了青晨所能夠容忍的底線,讓她不願意去原諒她。

假如只是自己還好,但是姚卉的最後一次行動明顯就是沖著青父去的,而且是非要將青父的名聲給全部毀掉不可。

對於青父那樣的人來說,毀掉他的名聲,和殺掉他又有什麽區別?

算了。

不管辰池是怎麽樣做的,她都當不知道好了,辰池沒有主動告訴她的話,她也不去問,就讓姚卉這個人徹底的從他們的生活中消失,以後都不要再掀起任何的波濤。

青晨這樣決定之後,也就再一次的將姚卉這個人拋在了腦後,仿佛她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而現在唯一能夠讓她稍微煩惱的事情,不過就是青父的情緒。

青晨抽空給青父打了個電話,青父的情緒看起來已經穩定了,在文女士那裏也生活的很好,不過青晨也知道,想讓青父能夠真正的解開心結,就必須要為青晨正名,洗清他所背負的冤屈,但這個事情並不是那麽容易,青晨所能做的太少,只有靠著辰池的幫忙。

哎,真是惆悵啊……。

而在這麽忙的時候,還有人在打擾青晨。

夏朗偶爾發幾條信息給青晨,也沒有說什麽正事,就是和她不著邊際的聊著,或者回憶回憶往昔。

青晨在這個事情上面真的很無奈,她現在對夏朗的感覺就和一個普通同學差不多了,雖然他們高中的時候關系確實不錯,但也不證明現在青晨會對他另眼相看。

畢竟都好多年沒見了,再好的感情也都隨著時間流逝,青晨只是不明白夏朗為什麽一直在聯系自己。

如果是因為他那天在學校裏說的話,青晨就更要遠離他。

青晨還沒有那種興趣,去招惹一個有可能喜歡自己的人,更何況她現在已經有家室了……算是有家室了吧,很多時候還是和異性,特別是知道這個異性對自己的感情之後,保持一定的距離比較好。

只是夏朗很顯然沒那麽容易打發,他也不會逼的太近,不給青晨有拒絕的機會,每次聯系都維持著合適的度,讓青晨即使想要拒絕都沒有辦法。

偏偏還經常帶著蔣攀一起來聯絡她。

青晨現在可以很直接的拒絕夏朗,但沒有那麽容易拒絕蔣攀,面對蔣攀的熱情,青晨還是有些無法招架的,只要蔣攀故意做出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表示青晨不顧他們的多年同窗經歷,青晨就只能認栽。

於是被迫和他們見了幾面。

這幾次倒是不像元旦的那天,蔣攀都沒有失約,這倒是讓青晨面對夏朗的時候沒有那麽的尷尬。

夏朗也再也不提起有關感情的事兒,偶爾講講自己在國外的生活經歷。

青晨忍不住的問他:“那你現在為什麽回來了?你在國外應該生活的挺好。”

“國外再好,都不是自己從小生活的地方,人總是會想要回到過去更熟悉的地方。”

青晨撇嘴:“是嗎,那你之前怎麽都沒有回來,偏偏現在想要回來了?”

“如果我說,是因為一個人,你信麽?”

眼看著夏朗又要再次將話題扯到感情上面去,青晨心裏一驚,立馬轉移話題:“誒,這個事兒吧,也就那樣,反正你覺得過的好就好……”

夏朗註意到了青晨的躲閃,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倒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蔣攀則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麽一樣,充當活躍氣氛的那個角色。

“誒,我都好多年沒摸過架子鼓了,最近手特癢,不如我們什麽時候去找個地兒練練手吧,夏朗,你的吉他技術荒廢沒有?”

“荒廢沒有,試試不就知道了?”

“那行!”蔣攀摩拳擦掌,“一定找個合適的時間去練練!”

青晨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你們去吧,我好多年不唱歌了。”

“哎呀,青晨你可別掃興!怎麽能不去呢?我們的樂隊靈魂可是你這個主場!還記得我們當年唱的那首歌不,看著你飄動著迷人的身體,透出了像花一般的美麗……你想要那人世間的癡迷,並不在乎誰會把你丟棄……青晨你就是我們樂隊的花!”

“什麽靈魂不靈魂的,現在不都已經變了,在高中結束的時候,我們的樂隊也就結束了。”青晨雖然語氣淡然,但是裏面透出的訊息就是她並不希望再做和以前一樣的事情。

“青晨你可真絕情……”

青晨微微一笑,絕情就絕情吧。

那一次見面之後,夏朗和蔣攀再約她出去,青晨都沒有答應,找自己很忙的借口拒絕了。

雖然那樣有可能讓他們感覺不高興,青晨也還是選擇了劃定距離。

歸根結底,青晨覺得還是因為自己在高中的時候,第一次受到了人生的打擊吧。

至於那個打擊,說起來,和另外一個人有關。

那也是青晨在闊別多年再見到夏朗時候,會覺得有些震驚的原因。

青晨在和夏朗逛高中校園的時候,提到過一個人,邢習習。

邢習習是青晨高中時候關系最好的同學,也是她那個時候認為最好的朋友。

不過在邢習習喜歡上夏朗之後,她們兩個的關系就有一些悄然的變化。

邢習習暗戀夏朗,卻又從來不告訴他,青晨和夏朗因為關系很好,邢習習就開始吃醋,覺得青晨明明知道她喜歡夏朗,卻還要和夏朗做朋友,根本沒有將她當朋友。

青晨很無奈,她和夏朗是同班同學,又坐過同桌,怎麽可能沒有任何的聯系?

邢習習是隔壁班的,和青晨是鄰居,兩個人從小到大都是同學,所以青晨也覺得邢習習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不過在遇到愛情的時候,好像朋友之間的感情就不那麽重要了。

在高中階段發生過很多因為夏朗而起的事情,邢習習和青晨也從好朋友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當然那都是邢習習單方面的爭吵。

青晨一直在忍耐,她無法理解邢習習為什麽會為了夏朗而誤解自己,甚至於真的拉開了與夏朗的距離。減少了來往,在高中畢業之前,青晨和夏朗最近的聯系就是樂隊排練的那時候了。

邢習習在畢業之後就再也沒有和青晨聯系過,所謂的朋友,也沒有那麽感情牢固。

所以青晨在多年之後見到夏朗,就不可避免的會想到邢習習。

邢習習失去了她這個朋友,也沒有得到夏朗。

青晨都說不好該同情她還是可憐她了。

可能也是因為邢習習,青晨並不是那麽想要提到高中時候,她雖然從來不說起,但也在那時候第一次體會到了人生缺失一塊是怎樣的感覺。

夏朗回來了,青晨就想邢習習可能會出現,所以她那天才會問起夏朗。

不過看來,到現在為止,夏朗都不記得邢習習到底是誰。

所以青晨再遇到邢習習的時候,其實也沒有那麽驚訝,即使這麽多年也再也沒見過她,特別是父親出事之後,青晨搬家,再也沒有回過原來的政府小區,更沒有機會見到她了。

見面的時候,青晨和辰池一起去超市買菜,結賬的時候站在青晨前面的一個女人,雖然只是一個側面,都讓青晨認了出來。

好歹是曾經十多年的朋友,雖然也因為一個夏朗而破裂了。

“青晨?”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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