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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誤會大發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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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辰池的手臂搭在青晨的腰間,輕聲回答:“嗯,挺長了。”

“我怎麽發現……”青晨忽然想到這個問題,“我的朋友你都好久之前就認識了呢,而且也許你認識她們的時間還比我長……”

這個問題讓辰池都微微怔了一下。

所以才說人生在冥冥之中有許多巧合和緣分呢,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事兒。”青晨說著,不由的打了個哈欠,那杯溫熱的牛奶喝下去,她現在都有幾分困意了。

“困了?”

“嗯。”青晨虛瞇著眼睛,“早上起的太早了。”

再加上最近的事情也實在有很多,忙碌的身體都有些超過負荷了。

“那就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青晨點了點頭,坐起身,“那你幫我餵饅頭和兒子啊,我先去洗澡睡覺了……哦對了,陸紀年說他明兒要來拿兒子,這人能把兒子寄放在我這兒這麽久也是厲害……”

青晨說著就進了臥室,再不管辰池了。

辰池無奈的笑了笑,罷了,不要著急,這人反正都是自己的了,跑不掉的。

那邊的景襄並沒有立即回家,她想著這時候一定還有記者堵在小區外面,只要她一現身,必定會立即被認出來,就跑到家附近的一間酒吧喝了幾杯酒,等到時間已經快到午夜,覺著那些媒體都已經走了,才慢悠悠的走回去。

小區門口果然已經沒有了記者,景襄松了口氣。

只是等她剛剛出了電梯,那口剛松下去的氣又提了起來。

鄭諾站在她家門邊上,走廊燈光映照之下的旖旎臉龐布滿了冰霜,正冷漠的看著她。

“你什麽時候來的,也不給我打一個電話,我就應該早點兒回來的……”景襄擠出個笑容,走過去。

鄭諾不發一語的盯著景襄,在她開門的時候,忽然聲音平靜卻漠然的說:“早點兒回來?你能早點兒回來?”

景襄看著他,奇怪的問:“什麽意思,你要是給我打電話,我當然會早點兒回來了……”

鄭諾在景襄打開門之後,卻沒有進門的打算,就那麽直勾勾的看著景襄,眼裏閃過了種種覆雜的情緒,讓景襄看不明白。

“行了,你進去吧。”鄭諾在景襄還沒有明白他意思的時候,就轉身離開了。

只留給景襄一個挺拔但透著無情的背影。

景襄在原地站了半晌,才低下頭,眼裏泛出了莫名的笑容。

……

青晨和臺裏說過,未來一段時間,絕對不能夠再讓夏小天的家人進到臺裏來,她不能夠再見他們。

最近都由王部長負責起了這個事情,他當然不會拒絕,立即把要求安排了下去,保證青晨在臺裏的安全。

而辰池在青晨不知道的情況下,還派了人保護她。

人還是問鄭諾要的,至少鄭諾那裏的人能夠保證絕對的忠誠以及安全,有那些人,青晨在辰池看不見的地方那個,他也能心安一點。

除了派人保護青晨,辰池還派人徹徹底底摸清了夏家的情況,確定夏小天是否真的患有精神疾病,如果等檢查出來,夏小天確實有這方面的疾病,辰池更會毫不猶豫的將夏小天送進相應的醫院,總之不能夠再讓夏小天威脅到青晨。

尤其是夏小天從來沒有露出過絲毫愧疚,她到如今也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這樣的想法,讓辰池徹底將她劃歸在了危險人物的範疇裏面。

沒了夏小天,青晨就只用帶孫蕓一個人,加上孫蕓也是個聰明的,青晨便沒有之前那麽費心了。

不過孫蕓對於夏小天的行為,表達了十分的後怕:“幸好她沒有得逞,不然我會後悔死的。”

後悔這個事情,是因為夏小天來電視臺的時候,孫蕓是知道的。

只是夏小天和孫蕓說,她是來收拾一些東西的,所以孫蕓並沒有放在心裏,她也怎麽都想不到夏小天會做那樣的事情,所以都忘記了青晨說。

幸好夏小天沒有傷到青晨,不然孫蕓也會很自責。

反倒安慰了一下孫蕓,青晨想,還好孫蕓是個正常人,不然她真的要懷疑自己的運氣為何這麽差了。

下班的時候,辰池來接青晨,不過車子後座上還坐著陸紀年。

他一看到青晨,便特別好奇的問:“那個學生沒把你怎麽樣吧?”

“要怎麽樣了我現在就不會在這兒了……”

陸紀年摸摸下巴,高深道:“這個事情可是給我提了個醒,以後千萬得小心我的崇拜者了。”

青晨:“……所以你這是在間接炫耀你的人氣?”

陸紀年笑的無比開心:“當然不能夠和辰池比嘛。”

青晨系好安全帶,對辰池說:“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有崇拜者好一些。”

不然以後要是再遇到夏小天這樣的人,青晨才會覺得無比倒黴。

“現在的學生為什麽動不動就給自己找個偶像?”辰池皺眉,他並不能理解學生的某些行為,比如明明聽不懂他講的課,還要跑去蹭課,這在他看來純粹是浪費時間。

陸紀年勾著眼眸,輕笑:“當然了,在一片禿頭大肚的教授中間,我們的存在,就是一股清流。”

青晨:“您可真夠欣賞自己的。”

陸紀年笑的妖孽:“人當然要懂得欣賞自己……我家兒子在你那兒生活的還好吧?”

“原來你還記得你有那麽一個兒子啊。”青晨搖搖頭,故意道,“我說我把它燉湯喝了你信麽。”

“燉湯喝的時候怎麽能不叫上我?”陸紀年嘖嘖幾聲,“它的滋味一定很先鮮美。”

“你這個變態…。”

青晨不打算和陸紀年說話了,這個男人就不是正常人。

“辰池……你那個堂弟又回過辰家沒有?”陸紀年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青晨疑惑的看著辰池,不知道陸紀年說的堂弟是誰。

她對於辰家的了解實在不多,僅限於自己和辰池結婚的時候,老爺子簡單給她介紹過的一些,但當時的青晨並沒有在意,隨著時間流逝,對於辰家的人也記不清了。

“他還敢回去?”辰池冷笑了一聲,“敢把老爺子在世時候最寶貴的字畫拿去賣了,要是老爺子還在,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辰池這才和青晨說了,他上次回辰家是為了什麽。

辰池的父母雙亡,但不並代表辰池就沒有其他親人了,辰家枝葉繁茂,辰池的親戚還有很多,不過有些是辰家的分支,但好歹也打著辰家的名號。

而這個堂弟,是辰池大伯的兒子,屬於典型的紈絝子弟,不學無術,靠著家裏面的那點兒錢整日無所事事的混跡,前段時間跑到澳門去賭博,欠了一大筆錢,又不敢告訴辰池的大伯,就想了個歪門邪招,到辰老爺子的書房去偷了他生前最愛的一副字畫拿去拍賣了,換來的錢終於補上了漏洞。

這個事情本來做的天衣無縫,本來辰池不在家裏,也不會發現這個事情。

但是偏偏,那天童院長無意中和辰池聊起來最近古玩市場上新出的某位大家的手筆,那副字畫早就沒有在市面上流傳了,現在好不容易才重新面世,拍賣的時候可謂是拍出了天價。

辰池本來只是隨意瞄了一眼那副字畫,沒想到這一看,本來還帶著點兒淺笑的臉上直接就沒了笑容。

辰池還能認不出來那是老爺子生前的心頭寶?

辰家的小輩裏,只有辰池了解老爺子所有的喜好,很多字畫和收藏品,甚至都是辰池托人收藏來的,能不清楚?

童院長看著辰池驟變的臉色,也看出了什麽,詢問之後,才知道,這竟然是老爺子放在家裏的書畫。

辰池幾乎想都不用想,就猜到肯定是辰家人所為。

要是外面的人偷了東西,不可能這麽光明正大的就拿出來拍賣,肯定會先流到國外市場上去轉幾圈,才能洗掉自己的嫌疑。

可這位偷字畫的人,膽子也忒大了一些,直接就將字畫送去了拍賣行,一點兒都不避嫌。

當晚就回了辰家,辰池還拜托童院長將更多的信息搜集好給他,字畫被買走了怎麽辦,當然只有不管花多高的價錢,都要買回來。

老爺子放在書房裏的那些東西,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夠動的,老爺子說過,除非辰家到了無比危機,需要大筆資金去救命的時候,才能夠動那些東西。

即使老爺子不在了,辰池還謹記著老爺子的話,眼下當然要好好查查,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動了老爺子最寶貴的書畫。

想要查出來還不簡單?只要從拍賣行那邊查一查名錄,或者查一查辰家人裏面,誰的賬戶上最近有著大筆的資金流動就能夠知道了。

辰池還沒有回到辰家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是誰偷的畫。

有大伯在,辰池還不至於對這個堂弟做什麽,但是該填補的漏洞都得填補,辰池現在是花了錢把畫買回來,最後都得攤到堂弟頭上去。

辰家的大宅裏,中式設計的別墅顯得大氣而古樸。

“辰賦,你可真夠能耐的,竟然敢去偷老爺子的字畫賣了。”辰池對著這個不成器的堂弟,已經失去了耐心。

辰賦也有著辰家人的良好基因,有著一張好看的臉龐,可惜無論氣質還是品行,和辰池比起來,簡直不像是一家人。

辰賦挑著眉毫不為意:“不就是賣了這麽一副字畫嘛,老爺子其他的那些東西,我可都沒動。”

辰池半瞇著眼,神情幽深:“不就是一副字畫?你幹脆把整個辰家都搬出去賣了算了。”

“堂哥……我就是最近缺錢而已,你不要介意嘛,我以後保證不動老爺子的東西了。”

“是嗎,那你跟我說說,你拿那些錢做什麽去了?”辰池的目光在辰賦身後某處轉了一眼,然後高深莫測的轉了回來。

“我……我……”辰賦吊兒郎當的坐在沙發上,眼珠一轉,隨便找了個借口,“我最近搞投資呢,需要一大筆去做生意。”

“哦,什麽投資,不如你和我說說,我來給你參考參考這生意賺不賺錢?”辰池的手指輕輕在腿背上敲擊著,語氣緩慢。

辰賦噎了一下,又隨便撒了個謊:“堂哥你也沒有接觸過我那些生意,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

“嗯,我當然不明白,我沒有接觸過的生意嘛,不過就是在澳門的賭場裏一夜豪賭,輸了三千萬,而已?”辰池的語調陡然間降低,表情冷漠的沒有一絲溫度,“辰賦,你還知不知道辰家的規矩,而立之後絕對不能夠再碰那些東西!”

辰老爺子教育後輩有他的方法,不管是書香世家還是豪門貴胄,在相應的階級圈子裏,必定會接觸到一些誘惑,老爺子在這些小輩年輕的時候,都隨便他們怎麽玩,只要不觸及底線,都無所謂。

但是等到而立之年了,開始要成家立業了,絕對不能夠再碰那些侵蝕人理智的玩意兒。

辰池這個堂弟比他也只小幾個月而已,眼下年紀已到,按照辰家的規矩,再也不能因私出入賭場,辰賦已經犯了家規。

辰賦撇撇嘴:“我也沒有經常去,就去了那一次而已嘛,誰知道就輸了那麽多錢,堂哥你不能因為我去了那一次就……”

“辰賦你還想怎麽樣!你簡直要氣死我!”這回說話的人已經不是辰池了,而是辰池的大伯,辰賦的父親。

“爸!您您您怎麽回來了……”剛才還挺無所謂的辰賦立即夾起了尾巴。

在辰賦被教訓的時候,辰池就淡定的坐在沙發上觀看,還不忘拿手機把這個難得的畫面拍了下來。

三十歲的人了,還被教訓,這事情傳出來,辰賦在圈子裏的臉面也就丟盡了。

辰池當然不會親自對辰賦動手,他就是故意將自己大伯叫回家來,讓他看看辰賦到底有多囂張,讓大伯理虧,主動去教訓辰賦。

挨了打,還被剝奪了未來一年的零花錢,辰賦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在父親走了之後,恨恨的看著辰池:“辰池!一定是你通知了我爸!”

辰池悠閑的轉著手裏的電話:“是我叫的又怎麽樣?辰賦,你就慶幸自己是我的堂弟,不然就不是挨這一頓打那麽簡單了。”

辰賦氣極,又無法反抗,只能暗暗記下了這個仇。

辰池根本就沒有將辰賦放在眼底,辰賦在辰池心裏,不過就是至今都靠著家裏救濟的廢材弟弟而已。

至於大伯那邊,他再怎麽心疼,還是得當著辰池的面教訓辰賦,為的就是讓辰池消氣,不然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辰賦會被無數人詬病。

辰賦如今屬於公職人員,去澳門賭博本就不該,更何況連一個過世老人的珍藏都不放過,這還是人嗎?

特別是辰老爺子即使去世多年,仍舊有著不低的地位,那些個和他交好的人裏面不乏位高權重的,如果辰賦做的事情傳出去,辰賦以後想要高升,就困難了。

也是因為這樣,辰池的大伯最後還是無奈的準備花大價錢,拿給辰池將字畫買回來。

至於到底要花多少,現在賣家還沒有松口,還是個未知數。

“你可得小心你那個堂弟,忒記仇,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想要報覆你。”陸紀年提醒了一句。

辰池點點頭:“我讓人註意著他呢。”

不過比起記仇來說,辰賦跟辰池這個堂哥比起來,還嫩的很。

辰池才是真正記仇的那個人,而且他報仇的方式,一定會讓這個人永生難忘……

“你們家情況看起來還挺覆雜的……”青晨聽完辰池說的話,不禁感嘆道。

辰池神色柔和的看了青晨一眼,語氣卻是冰涼的:“我身邊就沒有哪家是不覆雜的。”

陸紀年在後座舉了舉手:“我家就不覆雜。”

“陸紀年你現在不回家了當然不覆雜,等你回去跟你爸那些私生子爭家產的時候,就覆雜了。”辰池輕笑了一聲。

陸紀年捂著胸口裝出一副很惆悵的樣子:“我家老頭子處處留情,誰知道他在世界各地到底有多少孩子?”

辰池輕描淡寫的補了一句:“該你的,永遠都是你的,怎麽能便宜了別人?”

陸紀年收斂了笑容,神情變得暗沈起來:“我可從來都不是個大方的人。”

誰說只有學經紀人的斤斤計較了?他學法律的,照樣心眼小的很……

青晨差不多從他們的對話裏明白陸家的一些情況,不禁再次在心裏感嘆,還是她這種小老百姓的生活簡單……也不對。

她家照樣遭遇過覆雜的情況,不過那時候有辰老爺子出手,輕而易舉的將對她來說是滅頂之災的困難給解決了……

陸紀年到青晨家裏帶走了兒子,走的時候還想要把饅頭一起帶走:“你知道栗子喜歡它們,把饅頭暫時借給我?”

青晨幽幽的說:“借給你去把妹?”

“什麽叫把妹?是追求真愛……”

青晨大氣的揮手:“帶走吧帶走吧,祝你早日抱得美人歸。”

陸紀年便喜滋滋的帶著兩只鸚鵡一起離開了。

等陸紀年走了,青晨才對辰池說:“怪不得陸紀年前段時間叮囑我最近要小心一些,是因為你堂弟吧?”

辰池冷哼了一聲:“辰賦就喜歡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如果見到他,不要猶豫,上去就是一腳。”

“一腳……踹哪兒?”青晨滿目戲謔。

辰池將她抱進懷裏,唇邊銜著抹笑:“你想踹哪兒?”

“這個嘛……”

青晨還沒說出來,辰池就沈著嗓音說了:“你不準踹那兒。”

怎麽能讓青晨去踹,簡直就是讓青晨吃虧了!

“怎麽,你不讓我踹他那兒,是要踹你的?”青晨故意挑釁。

辰池挑著眉毛,玩味道:“你如果不怕你的生活不幸福的話……可以試試。”

------題外話------

感覺青晨遲早會被辰池帶成老司機…。

☆、chapter 55 戀愛季節

雖然青晨很想要逞強的說一句,試試就試試,然後最後她還是很從心的把這句話憋了下去。

畢竟辰池是絕對不能夠輕易挑釁的人,不然到時候吃虧的就是她了……

辰池摟著青晨,捏了捏她的鼻子,無奈的說:“你啊……”

他的語氣裏滿滿都是寵溺,明明知道青晨是在故意的,心情還是輕而易舉的被她挑動。

“放心吧,我要是碰見你那個二世祖堂弟,一定會離他遠一點的。”

“記得就好。”

成功躲過了一劫,青晨不由的覺得生活是多麽愉快……

當然,在她再一次被夏小天的父母纏上以後,就再也沒有這個想法了,反而覺得自己實在是遇上了瘟神。

本來臺裏已經在保安那邊打了招呼,不能夠再讓夏小天的家人進來,但是他們進不去電視臺,就在臺門口哭天喊地,還舉著個布告,上面寫著自己的女兒患了精神病,還遭到了不公正的待遇,需求請求社會的關註。

青晨站在樓上往底下看,還能夠看到夏小天的父母,穿的簡陋,跪在臺門口,一副撒潑耍賴的模樣,引起了不少的關註。

可不是嘛,直接就在電視臺門口拉著橫幅訴苦了,當然會引起媒體的關註。

不過也就是別家媒體,京城電視臺裏現在人人都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兒,不過因為上面也下了命令,讓大家不要再討論。

只不過大家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夏小天真的有家族精神病史,這種情況,確實是覆雜的。

畢竟如果她案發的時候發病,那麽只用承擔一部分的刑事責任。

而夏小天父母所要尋求的所謂交代,就是夏小天手掌被擊穿的事情,以及他們到如今都無法見到自己的女兒。

孫蕓湊在青晨旁邊,擔心的說:“要不要我去跟叔叔阿姨說一下啊,這個事情和青晨姐你也沒有什麽關系啊,明明做了壞事兒的就是夏小天……”

“不用了,你去說也沒有什麽用,他們不會聽的。”青晨算是看出來了,現在這家人就是要借著夏小天有家族遺傳這個事兒,想要擺脫責罰。

青晨冷笑一聲,壓根就不打算下去。

“但是他們這樣鬧著會不會有什麽不好的影響?”孫蕓滿臉的著急。

“他們真想要繼續鬧,就等他們鬧吧,我還怕他們這家人了不成?”青晨現在覺得這家人簡直就是在欺人太甚,夏小天對她做的這些事情本來就足夠惡心了,她的父母卻還想要讓夏小天擺脫懲罰。

這世上什麽時候有這麽好的事情了?

即使夏小天在想要加害自己的時候真的精神病發了,那也不代表青晨就會原諒夏小天。

不過青晨原本的想法是全部交給法律去判,在沒有任何人幹涉的情況下,怎麽判罰的就怎麽處理。

而本來青晨還覺著有些同情夏小天的,但是夏小天父母的這種行為,讓青晨心底那一絲僅剩的同情都消失了。

“不過,他們是怎麽知道夏小天中了那一槍的事情?”青晨看著他們底下橫幅上寫著的話,微微皺起了眉頭。

孫蕓沒有聽清楚青晨的嘀咕,問她:“青晨姐你說的什麽?”

“沒事兒。”青晨笑了笑,便收回了目光。

看起來夏小天的父母,也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無用嘛,竟然還有從醫院那邊出來的消息。

暫時將這個事情放到了一邊,青晨也沒有那個閑心一直去管他們的事情,很快就有人告訴青晨,夏小天的父母已經被趕走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青晨去了員工食堂,她怕出去又碰到夏小天的父母,不想給自己找上不必要的麻煩。

結果剛剛端著餐盤坐下,身邊也坐下了一個人。

感覺到身邊多出來的人,青晨不由的轉頭看了一眼。

一個打扮很時髦,但也很……騷包的男人。

身上大概還噴了古龍香水,青晨不喜歡那種味道,不由的憋住了呼吸。

但是除開這些讓青晨不喜歡的點之外,她的目光在男人臉上滑過的時候,倒是微微停留了一下。

這男人有著一張不錯的皮囊,眉目英俊,五官淩厲,隱約間給了青晨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她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見到過這個男人?

熟悉感覺讓青晨不由側目了一下,男人也正巧直勾勾的盯著青晨,目光裏有著幾分不明的意味。

青晨皺了皺眉頭,還是想不起來這人是誰,算了。

男人卻在青晨打算專心吃飯的時候,開了口:“青晨?”

青晨拿筷子的手頓了頓:“你是?”

“我就是說看到你有些熟悉,沒想到真是你。”男人嘴角上揚,那抹弧度的笑容讓青晨心中的熟悉感更加強烈了,怎麽覺著……這個笑容,跟辰池很像呢?

青晨禮貌的扯了扯嘴角:“我們見過面?”

“當然。”男人側著臉,目光一直放在青晨身上,沒有絲毫的掩飾,“不過我們見面的時候,大概是四年前。”

四年前?

青晨呼吸一滯,覺得對方這句話若有所指。

四年前,她會在哪裏見到過對方?

而接下來他的話,更是印證了青晨的想法。

“那次見到你的時候,還是你和我堂哥的婚禮。”

堂哥?

青晨瞬間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了。

不就是辰池那個二世祖的堂弟,在澳門賭博一夜輸了三千萬,偷了老爺子的字畫去賣填補空洞的那個堂弟。

怪不得自己見到他的時候會覺得熟悉,一個是因為在她和辰池的婚禮上見過對方,一個是因為,他那張臉和辰池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不過除了五官上的相似之外,青晨覺得,這個男人哪裏和辰池比起來,都差了很大一截。

記得辰池昨天說過他的名字,叫什麽,辰賦來著?

“你是辰賦?”

辰賦也不驚訝:“看來你認識我。”

青晨見辰賦承認了,心裏陡然間提高了警惕。

昨天辰池和陸紀年都在討論,辰賦這人心眼極小,有仇必報,被辰池揭穿了他的放肆行跡,還被教訓了一番,肯定會想要報仇。

今天他就出現在自己面前了,事情有這麽巧嗎?

青晨在心裏覺得,對方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你找我有什麽事兒?”青晨默默的往旁邊坐了一點,和辰賦拉開了距離。

辰賦見到青晨的動作,目光一暗,臉上卻露出了個笑容,配著他那張英俊的臉,倒是有幾分迷人的魅力。

不過青晨直接都無視掉了。

“實際上,我不是特意來找你的。”辰賦將青晨警惕的反應收入眼底之後,笑著解釋。

青晨淡淡的應了一聲:“是嗎。”

這句話她一個字都不信,或許是昨天辰池講的事情已經讓青晨在心裏留下了既定印象,此刻看到辰賦,實在不能對他放心。

辰賦繼續笑意滿臉的看著青晨:“我到你們臺裏有事兒,中午在這兒吃頓飯,剛巧就碰見你了。”

青晨訕笑兩聲,這句話更假了好嗎,辰賦會到員工食堂來吃飯?她才不信。

“這樣啊,那你慢慢吃,我不打擾你了。”說著,青晨就準備端著餐盤走了。

“誒!等等!”辰賦喊住了青晨。

“辰先生不是說剛巧碰見我的,還有事兒嗎?”青晨臉上掛著淡笑,目光卻有幾分看透一切的犀利。

辰賦笑了笑,妥協了:“好吧,也算是特意來找你的。”

青晨這才重新放下盤子看著辰賦:“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她知道辰賦來找她肯定是有原因的。

“其實呢,我確實是來找你,但也沒有什麽要緊的事兒,我不過是想來看看,我堂哥怎麽又重新和你走在一起了。”

“看來辰先生平日裏挺閑的。”不然怎麽來管閑事兒?

“怎麽說咱們幾年前也算見過,雖然你和我堂哥離婚了,但咱們也算是親戚吧?親戚之間敘敘舊,難道不可以?”辰賦表現的理所當然。

青晨還真的特別想說,不可以。

但是辰賦好歹是辰池的堂弟,她也不能太拂了他的面子,便耐著性子,客客氣氣的道:“您如果想參觀交流一下咱們電視臺,我會專門安排人陪著您逛逛,或者您還有什麽打算,盡管說就好。”

辰賦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我還真得來參觀參觀你們電視臺,要不青晨你來給我當向導?”

“這個就抱歉了,我等下還有事情,不過我可以馬上給您安排人。”青晨也不打算繼續吃飯了,放下了筷子,“哦,對了,辰池知道你來我們電視臺嗎?需不需要我讓他過來和您見一面?”

青晨這句話說出來,辰賦臉上的笑容都僵了僵:“呵呵,不用了,我堂哥的工作忙,我不打擾他。”

青晨立即在心裏笑了笑,果然辰賦對於辰池有著不小的敬畏,估計賣字畫這事兒也是被辰池好好收拾了一頓,關鍵辰池還什麽力氣都沒費。

她才不管辰賦來電視臺到底是為了什麽呢,總之不要來找她的麻煩就好。

至於是不是如他所說,到電視臺來又什麽合作,她也管不著。

而青晨走了之後,辰賦還坐在餐椅上,翹著二郎腿,輕蔑的笑了一下。

他註目著青晨的背影離開,半晌之後拿出了手機打了個電話:“他們人呢,現在在哪兒?”

“行,安排好他們,到時候用得著……”

青晨回了辦公室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電話給辰池,她總覺得今兒個辰賦出現在這裏,還專門在她面前晃了一圈,實在是不懷好意。

辰池聽了青晨的話,沈默了一會兒,才語調森然的說:“辰賦找你麻煩了?”

“還沒有……他就是在我面前晃了一圈,目前為止什麽事情都沒有做。”青晨很直接的說,“只不過我總覺得他沒那麽簡單……”

辰池哼笑了一聲:“那個蠢貨。”

“啊?”

“我知道他想做什麽了,放心吧。”辰池語氣篤定,“他再出現在你面前,不用理他。”

“但他怎麽說也是你的堂弟……”

辰池聲音沈沈的笑了起來,嗓音裏有著微微嘶啞的性感:“那麽你還是他的堂嫂呢,怕什麽?”

青晨:“……”

怎麽說的好好的,又提到了這種令她臉紅心跳的話題……

堂嫂兩個字就在青晨腦袋裏轉悠著轉悠著,讓她一下子就面紅耳赤了起來,還好辰池此刻沒有在她面前,看不到她這麽羞澀的模樣……

青晨讓心情平覆了一下之後,才說:“完全不是一個話題……”

“怎麽不是一個話題了,嗯?”

“……你贏了。”

“放下吧,辰賦的事情我會來解決的。”辰池輕聲道,“你安心工作,不要擔心那些。”

“嗯……不過今天夏小天父母又跑我們電視臺來了,保安攔著沒讓他們進來。”

辰池毫不意外:“我知道。”

“嗯?你知道了?”青晨一楞,辰池又是怎麽知道的?

“他們想鬧就鬧吧,鬧到無處可鬧的時候,就知道消停了。”辰池早就派人盯著夏小天一家的動向,對於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清楚的很。

青晨莫名的覺得心安,好像所有事情,只要辰池知道了,就沒有任何可以擔心的地方,因為他都可以處理好這個事情。

掛了電話,青晨也就安心的工作去了,沒再搭理其他的事情。

而等到她下班的時候,果不其然,辰賦又出現在了青晨面前。

“喲,正巧,下班了?”辰賦從某個領導的辦公室悠哉悠哉的出來,因為那張好看的臉還是引起了不少的關註。

至少跟一般人比起來,光是他那一身的衣服都足夠昂貴,當然品位這種事情還得另說。

只不過這人好歹還有一張英俊的皮囊,即使打扮的不入流,仍舊讓人輕而易舉的註意到他,並且發出低聲感嘆。

青晨皮笑肉不笑的回答:“真巧。”

辰賦露出一副瀟灑風流的做派:“一起走?”

青晨在心裏吐槽了一番,然後說:“我可能還有些事情沒有忙完,所以你先走吧。”

辰賦點點頭:“你忙啊,我不忙,我可以等你。”

青晨:“…。不用了。”

“沒事兒,等你一下,要不了多久。”

辰池在心裏冷笑了一聲,瞇起眼睛笑了:“行啊,剛好等會兒辰池要來接我,咱們可以一起走。”

聽到辰池的名字,辰賦的臉色又微微變化了一下。

他故作鎮定的說:“哦,堂哥要來啊。”

“對啊,他每天下班都要來接我。”青晨滿臉的無辜,仿佛真的是在回答辰賦的問題,其實心裏都樂開了花。

辰池這個堂弟還真的如辰池說的那樣,夠慫的,光是聽到辰池的名字都心虛了,就他那樣,還敢打著不知道什麽主意去對付辰池呢?

想來辰賦這麽小心眼的人,即使是想要報覆辰池,也無非就是些不痛不癢的行為,他應該還不敢真的和辰池結仇。

雖然青晨對辰家的狀況了解有限,但也知道,辰池在辰家的地位斐然,即使是長輩對著他,也都得給面子,更不要說辰賦這種小輩了。

然後辰賦就轉了口風:“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青晨,有機會再見啊。”

青晨淡定的回了句:“好啊。”

實際上想的卻是最好再也不見了。

辰賦走了,青晨才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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