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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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麽，路明在聽到她聲音時，心情就已經好轉，再一聽到於心安喊他崔先生更是忍不住想笑。
他想到今天的事，挑眉問：“那你呢？今天過得開心嗎？”
於心安看著店裏剩下的蛋糕，直言：“不是太好，但我會自我調節，比如晚餐我會吃些甜點，糖分使人快樂，夜跑完也許還會吃幾串燒烤，油性大的食物也會給人滿足感。”
路明聽見‘夜跑’兩字微微皺眉，上個月剛有女孩夜跑時出了事，這姑娘心可真大！
“為什麽不晨跑？早上旭日東升，空氣又新鮮……”
於心安無奈道：“其實早上的空氣是最差的，有些人覺得早上空氣好，是因為一整晚都在封閉的室內休息，一開窗或一出門覺得通氣，就誤以為早上空氣新鮮。”
“哦？那晚上又是燒烤煙又是車尾氣也新鮮不到哪兒去吧。”
於心安對這位顧客好奇極了，這話題的方向也太隨意了吧，不過她的工作就是緩解對方的不良情緒，隨便聊聊也好。
“晚上總比早上好點，尤其是公園。對了，你喜歡跑步嗎？”
路明終於忍不住說：“年輕姑娘還是不要一個人夜跑，容易出事。”
於心安皺眉：“你怎麽知道我是一個人夜跑？”
路明對自己的判斷十分有信心，笑道：“難道不是嗎？難道跟你男朋友一起？”
於心安不想洩露自己的隱私，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只說：“我也就七八點去公園跑跑，人很多，很安全。你上次說你不喜歡你身邊的人，還說你有重度社恐，現在又覺得夜跑不安全，你覺得你身邊的環境很危險嗎？”
“對啊，危險無處不在！”
路明說得是大實話，於心安卻以為他有被害妄想癥。
“冒昧問一下，你之前看過醫生嗎？”
路明靠在老板椅上晃悠著，嘴角含笑：“看過兩次，都不怎麽好看，倒是上次去，有個小護士長得不錯，就是兇巴巴的。”
於心安嘴角抽了抽，確定電話那頭的人腦子有問題。
她已經戴上了藍牙耳機，一邊收拾起不易儲存的糕點，一邊陪他瞎扯：“醫生好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醫術。能問一下你去的是綜合醫院還是其他專科醫院嗎？”
路明聽著那邊窸窸窣窣的動靜，不知道她又在做什麽東西，從來不愛吃甜的他，突然有種想吃甜點的沖動。
他想逗逗她，語氣沈了沈：“安小姐是暗示我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嗎？”
於心安嚇了一跳，可不能刺激到他：“怎麽會？我聽你談吐就是正常人啊，不過正常人有時候也需要心理醫生，找醫生不一定是因為生病，需要情緒疏導，想找人傾訴的時候都可以找心理咨詢。”
“我這不是找到你了嗎？”
於心安忙道：“上次我不是跟你說清楚了嗎？我不是醫生，只是你的網絡樹洞。”
路明又想笑了，這個樹洞很有趣。
等聽到於心安開門時，他皺眉：“你要出門？”
“對啊，沒事，我們可以繼續聊，你……”
“安小姐，你有沒有一點安全意識？不管你是騎車還是開車，都不該打電話，就是走路都有人摔進下水道，天都黑了，你邊跟我聊天邊上街？”
於心安怔住，她只是走路去公園夜市而已，他怎麽就劈頭蓋臉地訓斥起來？
這語氣像極了小時候爸爸怪她一個人亂跑，罵她時的語氣，他是在關心自己？
雖然心中升起一絲暖意，但她還是當機立斷：“謝謝關心，你說得對，其實我每天都很忙，發那個帖子只是沖動之舉，你應該找一個坐班的正規心理咨詢師，而不是我這個邊幹活邊聊天的半吊子，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幫你介紹一個靠譜的老師，一會兒我把電話發給你好嗎？”
路明探身在桌上把煙摁滅，多少有些不悅，她就這麽急著擺脫自己？
在派出所她把他當小混混，看他的眼神帶著嫌棄，電話裏居然也煩他？
他努力讓自己語氣裝得可憐些：“我這人很固執也很專一，既然已經聊上了，那就非你不可！你要是拋棄我的話，我可要……”
路明本想說可要犯病了，可這麽說好像太假，他挑挑眉：“唉，連你也要拋棄我嗎？明明是你先招惹的我，你要是不接我電話，我……我……”
莫小艾深恨自己發那個帖子，她調整著自己的語氣：“崔先生，你在說什麽？我只說給你介紹好的心理咨詢師，沒說不接你電話啊！再說我可沒招惹你，我的帖子是發在公眾論壇的。”
路明聽到她在關門，好像還在拉動什麽，忙說：“那就好，下次聊，掛了吧，回家路上註意安全。”
於心安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已經掛了，她撇撇嘴，這人掛電話倒是很利索，但這性子還真是屬牛皮糖的啊，看來暫時是甩不脫了。
她鎖好門，摘下耳機正往兜裏放呢，手機叮叮響了好幾聲，她這才想起小白鴨單車還沒鎖車。
打開手機一看，還真是小白鴨的信息，車子已經鎖好，停在了市南的一個居民區，一共花費五十六元。
於心安嘆口氣，安慰自己，還好人家只是回家，沒打算環城騎行鍛煉身體。
另一條是支付寶的入帳信息，她以為是小白鴨自動退回剩下的押金，哪想到打開一看，居然是那個崔斯特，轉帳五百五十元！
於心安定的價格是一小時五十元，畢竟她只是拿了個沒什麽用的證書，並不是真的咨詢師，像她這種初級話療員，五十就不少了。
崔斯特兩次通話都沒有超過一小時，怎麽會轉帳五百五？這可是十一個小時的費用。
她正要打回去，又收到一條信息：
‘剛才的通話未預約，謝謝陪聊，奉上十倍費用，請笑納。’
於心安笑咪了眼，這種有錢的冤大頭，自己剛才居然想往外推？
不過收十倍，她還是有點心理負擔，幹脆回了條信息：
‘崔先生，你的心理狀況如果真如你所言，千萬不要諱疾忌醫，一定要找更專業的心理醫生，我只是輔助治療的話療師，未預約的電話收三倍就好。’
她把信息發出去又給崔斯特轉回去三百五十元。
路明看著轉回來的錢，笑得拍桌，她可真有趣，這是又想賺錢，又怕耽誤別人嗎？居然再次叮囑他找心理醫生！
天知道他只是那天無聊在網上閑逛，看到分析連環殺手的帖子才進了心理論壇瀏覽，無意中看到她的帖子。
當時他心情不好，也許是她的網名讓他覺得安心，幹脆打電話試試，要真能疏導他，也算意外之喜。哪想到碰上這麽個活寶。
寇峰進來見他笑得開懷，不由問：“明哥，什麽事這麽高興？磊子說你剛才在打電話，難不成有女朋友了？我說中午怎麽聽你說什麽拋棄不拋棄。”
路明笑道：“沒有，就是無聊打電話逗小姑娘玩呢。”
以後他肯定還會打給她，幹脆就找個理由。以前手下小弟催收時發現漂亮的單身女孩，就會打電話騷擾，他約束過，但也不好多管，不出事就行了。
寇峰喝多了還打過某平臺的人工客服，說想找雞，還要雙飛，把客服小姑娘氣哭了，後來被找上門，差點告他性騷擾。
所以路明說逗小姑娘呢，寇峰也沒多想，倒是覺得老大十分接地氣，居然也跟他們一樣撩騷小姑娘當消遣。
路明應付過去，又招呼他：“叫上磊子，我請你們吃燒烤。”
寇峰眼神閃了閃：“那可太好了，不過我今天有點事想回趟家。”
路明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那就趕緊走吧，你回個家，還用得著跟我打招呼？”
寇峰道過謝，笑嘻嘻地走了。
路明拿著手機擺弄，想起於心安的話，正猶豫著要不要叫人去買些甜點回來嘗嘗，磊子興奮地跑進來：“明哥，峰哥說你請客？咱去哪兒啊？”
他想了想，幹脆騎上哈雷帶著磊子去了前進小學附近的公園，她應該就住在這附近。既然非要夜跑，就先幫她看看這裏環境如何，有沒有地痞流氓吧。
一般他們吃燒烤都去固定的攤檔，還是頭一次來這種地方，磊子四處張望：“喲，明哥，我都不知道這裏還有夜市，挺熱鬧啊。”
路明卻有些不爽，因為他一眼看到擺攤的於心安，這姑娘嘴裏還有沒有實話？不是說來公園夜跑嗎？這叫夜跑？
在他前邊不遠處，於心安正在夜市上擺攤招呼客人。
蛋糕店裏有些糕點面包可以存放兩三天不影響口感，還有些根本不能過夜，就算放在冰箱裏也會影響口感。
偏偏這種蛋糕利潤高，還不能不做，於心安也沒有大店的豪氣，人家賣不出去就扔了或是當員工福利，還有些店裏晚上打折賣。
於心安的店位置不算太好，過了下班放學的點，路過的人很少。
於是打折也賣不出去的她就會帶到夜市上來賣，夜市的路燈很亮，每件糕點都有透明保鮮盒，賣相很不錯。
除了賣不出去的，她還會準備一些適合做早餐的餐包跟吐司，有些逛夜市的人會順便買回去當第二天的早飯，既能處理滯銷品又能擴展銷路。
這夜市除了固定的攤位還有一塊不小的位置設置了流動攤位，有管理人員，只需要當天交個擺攤費就好，十分方便。
初秋天氣怡人，公園人流量不小，於心安很快開張。
此時正有對情侶站在攤位前，女孩想吃又怕胖，男孩見她喜歡就要買給她，兩人拉扯著。
男孩：“想吃就吃嘛，你一點也不胖，偶爾破戒一次有什麽關系？”
女孩：“不行啊，我在減肥，昨天就沒掉秤。”
男孩：“我上次都跟你說了，不能只看體重，要看體脂率，你現在這樣就很好了，不用減。這樣，我幫你吃一半，吃完咱們再繞公園溜十圈不就行了。”
於心安正想給他們推薦相對來說不長肉又解饞的紅豆薏米餅幹，就聽一個粗獷的聲音說：“老板，這些我全要了，包圓！”
於心安跟那對情侶一起楞住，誰這麽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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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今天的事，挑眉問：“那你呢？今天過得開心嗎？”
於心安看著店裏剩下的蛋糕，直言：“不是太好，但我會自我調節，比如晚餐我會吃些甜點，糖分使人快樂，夜跑完也許還會吃幾串燒烤，油性大的食物也會給人滿足感。”
路明聽見‘夜跑’兩字微微皺眉，上個月剛有女孩夜跑時出了事，這姑娘心可真大！
“為什麽不晨跑？早上旭日東升，空氣又新鮮……”
於心安無奈道：“其實早上的空氣是最差的，有些人覺得早上空氣好，是因為一整晚都在封閉的室內休息，一開窗或一出門覺得通氣，就誤以為早上空氣新鮮。”
“哦？那晚上又是燒烤煙又是車尾氣也新鮮不到哪兒去吧。”
於心安對這位顧客好奇極了，這話題的方向也太隨意了吧，不過她的工作就是緩解對方的不良情緒，隨便聊聊也好。
“晚上總比早上好點，尤其是公園。對了，你喜歡跑步嗎？”
路明終於忍不住說：“年輕姑娘還是不要一個人夜跑，容易出事。”
於心安皺眉：“你怎麽知道我是一個人夜跑？”
路明對自己的判斷十分有信心，笑道：“難道不是嗎？難道跟你男朋友一起？”
於心安不想洩露自己的隱私，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只說：“我也就七八點去公園跑跑，人很多，很安全。你上次說你不喜歡你身邊的人，還說你有重度社恐，現在又覺得夜跑不安全，你覺得你身邊的環境很危險嗎？”
“對啊，危險無處不在！”
路明說得是大實話，於心安卻以為他有被害妄想癥。
“冒昧問一下，你之前看過醫生嗎？”
路明靠在老板椅上晃悠著，嘴角含笑：“看過兩次，都不怎麽好看，倒是上次去，有個小護士長得不錯，就是兇巴巴的。”
於心安嘴角抽了抽，確定電話那頭的人腦子有問題。
她已經戴上了藍牙耳機，一邊收拾起不易儲存的糕點，一邊陪他瞎扯：“醫生好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醫術。能問一下你去的是綜合醫院還是其他專科醫院嗎？”
路明聽著那邊窸窸窣窣的動靜，不知道她又在做什麽東西，從來不愛吃甜的他，突然有種想吃甜點的沖動。
他想逗逗她，語氣沈了沈：“安小姐是暗示我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嗎？”
於心安嚇了一跳，可不能刺激到他：“怎麽會？我聽你談吐就是正常人啊，不過正常人有時候也需要心理醫生，找醫生不一定是因為生病，需要情緒疏導，想找人傾訴的時候都可以找心理咨詢。”
“我這不是找到你了嗎？”
於心安忙道：“上次我不是跟你說清楚了嗎？我不是醫生，只是你的網絡樹洞。”
路明又想笑了，這個樹洞很有趣。
等聽到於心安開門時，他皺眉：“你要出門？”
“對啊，沒事，我們可以繼續聊，你……”
“安小姐，你有沒有一點安全意識？不管你是騎車還是開車，都不該打電話，就是走路都有人摔進下水道，天都黑了，你邊跟我聊天邊上街？”
於心安怔住，她只是走路去公園夜市而已，他怎麽就劈頭蓋臉地訓斥起來？
這語氣像極了小時候爸爸怪她一個人亂跑，罵她時的語氣，他是在關心自己？
雖然心中升起一絲暖意，但她還是當機立斷：“謝謝關心，你說得對，其實我每天都很忙，發那個帖子只是沖動之舉，你應該找一個坐班的正規心理咨詢師，而不是我這個邊幹活邊聊天的半吊子，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幫你介紹一個靠譜的老師，一會兒我把電話發給你好嗎？”
路明探身在桌上把煙摁滅，多少有些不悅，她就這麽急著擺脫自己？
在派出所她把他當小混混，看他的眼神帶著嫌棄，電話裏居然也煩他？
他努力讓自己語氣裝得可憐些：“我這人很固執也很專一，既然已經聊上了，那就非你不可！你要是拋棄我的話，我可要……”
路明本想說可要犯病了，可這麽說好像太假，他挑挑眉：“唉，連你也要拋棄我嗎？明明是你先招惹的我，你要是不接我電話，我……我……”
莫小艾深恨自己發那個帖子，她調整著自己的語氣：“崔先生，你在說什麽？我只說給你介紹好的心理咨詢師，沒說不接你電話啊！再說我可沒招惹你，我的帖子是發在公眾論壇的。”
路明聽到她在關門，好像還在拉動什麽，忙說：“那就好，下次聊，掛了吧，回家路上註意安全。”
於心安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已經掛了，她撇撇嘴，這人掛電話倒是很利索，但這性子還真是屬牛皮糖的啊，看來暫時是甩不脫了。
她鎖好門，摘下耳機正往兜裏放呢，手機叮叮響了好幾聲，她這才想起小白鴨單車還沒鎖車。
打開手機一看，還真是小白鴨的信息，車子已經鎖好，停在了市南的一個居民區，一共花費五十六元。
於心安嘆口氣，安慰自己，還好人家只是回家，沒打算環城騎行鍛煉身體。
另一條是支付寶的入帳信息，她以為是小白鴨自動退回剩下的押金，哪想到打開一看，居然是那個崔斯特，轉帳五百五十元！
於心安定的價格是一小時五十元，畢竟她只是拿了個沒什麽用的證書，並不是真的咨詢師，像她這種初級話療員，五十就不少了。
崔斯特兩次通話都沒有超過一小時，怎麽會轉帳五百五？這可是十一個小時的費用。
她正要打回去，又收到一條信息：
‘剛才的通話未預約，謝謝陪聊，奉上十倍費用，請笑納。’
於心安笑咪了眼，這種有錢的冤大頭，自己剛才居然想往外推？
不過收十倍，她還是有點心理負擔，幹脆回了條信息：
‘崔先生，你的心理狀況如果真如你所言，千萬不要諱疾忌醫，一定要找更專業的心理醫生，我只是輔助治療的話療師，未預約的電話收三倍就好。’
她把信息發出去又給崔斯特轉回去三百五十元。
路明看著轉回來的錢，笑得拍桌，她可真有趣，這是又想賺錢，又怕耽誤別人嗎？居然再次叮囑他找心理醫生！
天知道他只是那天無聊在網上閑逛，看到分析連環殺手的帖子才進了心理論壇瀏覽，無意中看到她的帖子。
當時他心情不好，也許是她的網名讓他覺得安心，幹脆打電話試試，要真能疏導他，也算意外之喜。哪想到碰上這麽個活寶。
寇峰進來見他笑得開懷，不由問：“明哥，什麽事這麽高興？磊子說你剛才在打電話，難不成有女朋友了？我說中午怎麽聽你說什麽拋棄不拋棄。”
路明笑道：“沒有，就是無聊打電話逗小姑娘玩呢。”
以後他肯定還會打給她，幹脆就找個理由。以前手下小弟催收時發現漂亮的單身女孩，就會打電話騷擾，他約束過，但也不好多管，不出事就行了。
寇峰喝多了還打過某平臺的人工客服，說想找雞，還要雙飛，把客服小姑娘氣哭了，後來被找上門，差點告他性騷擾。
所以路明說逗小姑娘呢，寇峰也沒多想，倒是覺得老大十分接地氣，居然也跟他們一樣撩騷小姑娘當消遣。
路明應付過去，又招呼他：“叫上磊子，我請你們吃燒烤。”
寇峰眼神閃了閃：“那可太好了，不過我今天有點事想回趟家。”
路明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那就趕緊走吧，你回個家，還用得著跟我打招呼？”
寇峰道過謝，笑嘻嘻地走了。
路明拿著手機擺弄，想起於心安的話，正猶豫著要不要叫人去買些甜點回來嘗嘗，磊子興奮地跑進來：“明哥，峰哥說你請客？咱去哪兒啊？”
他想了想，幹脆騎上哈雷帶著磊子去了前進小學附近的公園，她應該就住在這附近。既然非要夜跑，就先幫她看看這裏環境如何，有沒有地痞流氓吧。
一般他們吃燒烤都去固定的攤檔，還是頭一次來這種地方，磊子四處張望：“喲，明哥，我都不知道這裏還有夜市，挺熱鬧啊。”
路明卻有些不爽，因為他一眼看到擺攤的於心安，這姑娘嘴裏還有沒有實話？不是說來公園夜跑嗎？這叫夜跑？
在他前邊不遠處，於心安正在夜市上擺攤招呼客人。
蛋糕店裏有些糕點面包可以存放兩三天不影響口感，還有些根本不能過夜，就算放在冰箱裏也會影響口感。
偏偏這種蛋糕利潤高，還不能不做，於心安也沒有大店的豪氣，人家賣不出去就扔了或是當員工福利，還有些店裏晚上打折賣。
於心安的店位置不算太好，過了下班放學的點，路過的人很少。
於是打折也賣不出去的她就會帶到夜市上來賣，夜市的路燈很亮，每件糕點都有透明保鮮盒，賣相很不錯。
除了賣不出去的，她還會準備一些適合做早餐的餐包跟吐司，有些逛夜市的人會順便買回去當第二天的早飯，既能處理滯銷品又能擴展銷路。
這夜市除了固定的攤位還有一塊不小的位置設置了流動攤位，有管理人員，只需要當天交個擺攤費就好，十分方便。
初秋天氣怡人，公園人流量不小，於心安很快開張。
此時正有對情侶站在攤位前，女孩想吃又怕胖，男孩見她喜歡就要買給她，兩人拉扯著。
男孩：“想吃就吃嘛，你一點也不胖，偶爾破戒一次有什麽關系？”
女孩：“不行啊，我在減肥，昨天就沒掉秤。”
男孩：“我上次都跟你說了，不能只看體重，要看體脂率，你現在這樣就很好了，不用減。這樣，我幫你吃一半，吃完咱們再繞公園溜十圈不就行了。”
於心安正想給他們推薦相對來說不長肉又解饞的紅豆薏米餅幹，就聽一個粗獷的聲音說：“老板，這些我全要了，包圓！”
於心安跟那對情侶一起楞住，誰這麽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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