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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78 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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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所有人都進去了邵情的攻擊範圍以後,邵情才淡定的一拍手,無數的藤蔓從地裏鉆了出來,它們就像行走在墓地裏的枯骨一樣,只要是範圍內的活人,就會被藤蔓迅速纏繞上去。

而這個範圍太大了,幾乎所有的刺殺者,都在範圍內,唯一一個在範圍外的,已經嚇呆了,然後就被從他身後鉆出來的食人花輕松吞了進去。

食人花就像巡視自己領地的國王一樣,在那些被藤蔓束縛的人當中慢吞吞的游走,但凡有它看中的獵物,就會張開花冠,一口吞下去。

明明花朵就這麽大,但是它吞了六七個人以後,才打了個飽嗝,表示自己已經吃飽了。

邵情控制著藤蔓,迅速地收緊,勒進那些人的身體,旁邊還有一只晏旗月,專門負責那些差點掙脫的漏網之魚。

等毒素通過尖刺註入那些人的身體以後,不用過多久,這一個又一個的活人,就會變成盛著無數液體的皮囊。

藤蔓通過尖刺,把皮囊裏的液體吸收,最後只剩下一張沒有什麽用處的人皮扁平的鋪在地上。

這簡直是令人驚悚的一幕,如果有其他人看到,肯定會嚇得褲子都尿濕了,晏旗月卻被刺激的差點情動。

他緊緊貼在邵情身上,夢囈似的道:“有時候好想被你吃掉,和你融為一體,那樣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能再拒絕我了。”

邵情微笑著露出鋒利的兩顆小虎牙:“滾。”

說的跟她有那種特殊愛好似的,就算她是一只喪屍,也是一只很註意飲食健康的喪屍好伐?

像人類這種外表光鮮,內裏卻腐朽的散發著惡臭的存在,也就只有無腦的野獸,還有那些沒有思維的喪屍會吃了。

然後邵情清理了現場,並沒有找到能證明這些人身份的東西,就抖抖吃飽喝足的食人花以及藤蔓,帶著晏旗月和二呆走到了基地門口。

等到了基地門口的時候,剩下的人就只有邵情和晏旗月了,二呆已經悄然的潛入了基地。

她這次雖然是打著引蛇出洞的旗號,但是也是真心出來探查的,如果能夠找到她想要的東西,那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現在狂魔的人肯定會緊緊盯著她,這個基地裏的人也會提前知道她要過來,那麽何不讓她成為一個靶子一樣的存在,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然後讓二呆進去探查。

邵情帶著晏旗月一出現在基地門口,懶洋洋守著門口的兩個人就吃驚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地上了。

他們早就接到了消息,覺得邵情是絕對沒有機會穿過那片樹林的,但是邵情不但出來了,還毫發無損的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怎麽讓他們不吃驚的掉一地眼珠子?

不過他們反應還是很快的,其中一個迅速轉身,估計是跑去報告消息了,另外一個應了上來,掛著一臉強行諂媚的表情,然後道:“兩位一看就是非常強大的異能者,不知道來我們基地有何貴幹?”

邵情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們是來旅游的。”

那人的嘴角一抽,他們這破地方有什麽好旅游的?前不靠山後不靠水,還是個小得不能再小的破地方,正常人會來他們這裏旅游?

別鬧好嗎?

但是他偏偏不敢反駁啊,畢竟心虛,於是就十分不要臉的道:“是啊是啊,我們這裏山清水秀,來這裏旅游的人挺多的,哈哈哈哈哈哈……”

他越笑越幹,最後自己收了聲,估計也是編不下去了。

邵情十分友好的問:“進去你們基地有什麽程序嗎?”

“沒有。”他反射性的道,說完以後,他又覺得自己的反應不太對,畢竟哪有不檢查就放人家進去了基地?所以他趕緊彌補:“兩位一看就是強大的異能者,普通人的話還是要檢查一下,你們兩位就不用了。”

“那太好了。”邵情笑瞇瞇的領著晏旗月就進去了,邵情一進去,那人就扶著門框,兩條腿跟面條似的,一個勁兒流虛汗:“……原來說謊也這麽難……”

邵情領著晏旗月一進去,就看到幾個人迎面走了過來,領頭的是個青年,長得十分清秀,尤其是一只雙眼睛,靈動中透著狡黠,他一看到邵情,就大踏步地迎了上來:“哎呀哎呀,如此強大的異能者蒞臨我們基地,簡直是蓬蓽生輝,兩位快請進,不知道來,我們基地有何貴幹啊兩位?”

邵情繼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旅游。”

晏旗月立刻補了一句:“蜜月。”

這個青年的城府就比看門那位深多了,他笑容不改,然後熱情的道:“旅游的話最好說了,你們兩位可一定要多留幾天,我帶著兩位四處走走,看看我們這個地方,兩個也給我講講,京都那邊有什麽變化,我已經快有半年沒去京都了。”

邵情淡定的問:“你怎麽知道我們兩個是從京都過來的?”

青年楞了一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輕笑道:“像兩位這麽強大的異能者,還能從哪裏過來?再說了,從南邊過來,十有*是要經過京都的,所以我就猜了猜,可有猜對?”

“猜對了,沒獎。”邵情面無表情的道。

就算是城府辣麽深的青年,也不由因為邵情這冷到了極點,有沒有新意的冷笑話,而感到有兩分尷尬。

他幹笑了一聲,然後道:“遠道而來的都是朋友,今天晚上我請兩位吃飯,兩位可一定要過來,當然,現在最重要的是安排兩隊的住宿,兩位請跟我來,哦,我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關海山。”

邵情的目光瞬間淩厲起來,關海山?諸墨辰嘴裏那個已經死掉了很多年的人?

她忍不住仔細打量了關海山一眼,眉清目秀,皮膚白皙,如果忽略其他的,只看長相的話,倒是挺像個小白臉的。

於是邵情默默的伸出手,摸了一把關海山的臉,和看起來一樣的白嫩,帶著點溫熱,並不像死人,更不想死了多年的人。

晏旗月一把把邵情的手攥在手心裏,一臉幽怨的道:“不是說好只愛我一個的嗎?為什麽要摸他?摸我不好嗎?”

邵情繼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他臉上有個蒼蠅。”

關海山:……

然後關海山就帶著一副‘我們是正經人’表情的兩個人進去了,他給邵情和晏旗月安排的住處,就在他的住處旁邊,美其名曰,這是整個基地除了基地長的住處,最大最寬闊的地方了。

所以剛好用來招待他們兩個客人,重點突出,他就是基地長。

晚餐是關海山請的,還算豐富,宴席當中,邵情就一直在觀察關海山,關海山真的是傳說中那個死去已久的關海山嗎?

如果是的話,他又是怎麽覆活的,還是說他根本就沒有死。

如果不是,還有為什麽要頂著關海山的名字?

要不現在還在人家的地盤上,邵情就想把關海山給解剖了,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麽鬼。

雖然兩邊都居心叵測,不過這頓飯吃的還算氣氛和諧,吃完了飯以後,關海山就和邵情各種扯皮,扯的晏旗月都有點打瞌睡了。

邵情就把晏旗月公主抱了,然後道:“我家寶貝兒困了,改天再聊吧。”然後就迫不及待的甩開了關海山這個神經病話嘮。

關海山還一路送到了邵情他們房間的門口,差點跟了進去,最後被邵情咣的一摔門,差點沒把鼻子夾掉。

邵情關門的時候還很不客氣的道:“跟你聊風情聊風景我認了,別說我跟我家寶貝兒啪啪啪你也要聽!”

被關在門外的關海山摸摸鼻子,半晌才往回走,他回到自己房間以後,就吩咐手底下人,仔細註意著邵情他們房間的動靜,一有問題,立刻過來匯報。

至於聽墻角什麽的,他也不傻,不會認為有人靠的那麽近,邵情還發現不了。

事實是,任何靠近的人,都會被邵情發現,她在墻角門口種了好幾棵細細的小藤蔓,混在雜草當中一點都不起眼,這些藤蔓就等於她的眼睛和耳朵,替她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一旦有人靠近,或者是偷聽墻角,邵情就能夠發現。

布置完畢以後,邵情就抱著晏旗月進了裏屋,然後就看到床上的被子鼓鼓的,一掀開,一只二呆抱著枕頭,眼睛濕漉漉的看著邵情。

“探查的怎麽樣了?”邵情把晏旗月扔到了床上,然後很嫌棄的道:“先去洗澡。”然後就開始換床單換被褥。

天知道在床上以前都躺過什麽人,不換一套新的床單被褥,她不放心。

換好了床單被褥以後,二呆才得意躺進新被窩裏,靠比劃,和兩個人之間的默契,來講述他今天看到的。

二呆在整個基地逛了一圈,發現了兩個嚴加看守的地方,不過因為當時是白天,人太多,加上邵情剛剛進城,所以看守的更加嚴密,所以二呆沒能摸進去仔細查看。

另外一些地方他都查看了一遍,例如關海山的臥室,他在關海山的臥室裏發現了一樣很奇怪的東西,那就是一壺鮮血。

二呆查看過了,那血挺新鮮的,絕對是今天新放出來的。

至於其他可疑的東西,他暫時還沒有發現,準備晚上的時候再出去一趟。

邵情摸摸二呆的腦袋,然後道:“今天晚上就不要出去了,關海山的防守絕對會格外的嚴密,等到明天,我和旗月忽悠關海山帶我們出去走走,那個時候是你最好的機會。”

二呆乖乖的點頭,然後把自己修長的身軀縮成了一團,團在邵情懷裏,口亨,他都看到邵情抱著晏旗月回來辣!不開心!寶寶有情緒了!

二呆的個子明明比邵情還要高一點,但是他把自己縮成一團,塞到邵情懷裏時候,居然一點怪異的感覺都沒有。

十分的和諧。

邵情不得已的緊緊抱住他,像抱著一只大型的小包子似的,晏旗月洗了澡回來,就看到這樣一幕。

他也哼了一聲,然後就鉆進了被窩裏,從背後抱住了邵情,這樣一看,邵情簡直就像是餅幹裏的夾心,肉夾饃裏那塊肉。

不過懷裏清涼,背後溫熱,這種感覺還不錯。

邵情沒有立刻睡著,她考慮了一會兒,越來越覺得可疑,為什麽關海山屋子裏,會有一壺新鮮的血液?

他需要血液來幹嘛?

本來邵情沒有這麽迫切,可是她現在迫切的想知道,關海山當初是怎麽死的,這個關海山,真的就是那個死掉的關海山嗎?

她考慮了很久,一直到月上柳梢頭,晏旗月忍不住捂著她的眼睛,讓她睡覺,邵情才閉上眼,然後三個人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有人接近,邵情就被種在門口的小藤蔓喚醒了,她拍拍二呆的屁股,讓他趕緊穿好衣服,找個地方躲起來。

然後自己翻了個身,並不準備爬起來。

可憐的二呆只好自己一個人從溫暖的被窩裏爬起來,找個旮旯藏著。

大早上就過來的人是關海山,邵情通過藤蔓就‘看到’了,不過她在被窩裏伸了個懶腰,完全沒有起來的*。

這麽早,真的不想起,還想再睡一會,尤其是溫香軟玉在懷的時候。

然後關海山就敲門了,邵情懶洋洋的道:“有事嗎?有事兒就進來,門沒關,沒事兒就走吧,我還想再睡會。”

然後關海山就推門進來了,走過了院子,穿過了大堂,一伸頭就看到邵情躺在被窩裏,就一雙白皙的手臂還在外面,晏旗月枕著邵情的胳膊,一臉的慵懶。

關海山的腦海裏不知怎麽就跳出了一個詞語:狗!男!女!

這種每日必秀恩愛的狗男女,真應該拖出去燒死。

邵情也不覺得羞澀,伸著腦袋懶洋洋地問:“關大基地長有什麽事嗎?”

關海山就笑了:“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不是說了嘛,今天要帶兩位四處走走,我和兩位一見如故,總覺得是上輩子就有過交情,所以迫不及待的就過來找兩位了。”

邵情摸摸下巴,然後道:“我對關大基地長也一見如故,總覺得我之前在夜店裏嫖……咳咳,遇到過的一個小帥哥,跟你挺像的。”

關海山臉色一黑,隨即恢覆了正常,笑瞇瞇的道:“是嗎?”

邵情在被窩裏翹著二郎腿,摟著晏旗月,一副回味的表情道:“那小帥哥吧,長得是挺俊俏的,就是銀槍蠟樣頭,所以我記憶還挺深刻的。”

關海山的表情徹底黑了,半晌才呵呵一笑,然後道:“總是這樣聊天也不合適,我去外面等著,等兩位洗漱完畢,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再出去逛逛。”

然後他就跟一陣小旋風似的出去了。

晏旗月憋笑憋了半天,才把腦袋靠在邵情肩膀上,悶聲笑,笑了半天,他對邵情道:“你這兩句也挺狠的,解氣。”

“行了,起來吧,沒瞧見人家都在外邊等著了。”邵情瞥了晏旗月一眼,然後從被窩裏鉆了出來,換了身簡單便捷的衣服。

說不定今天還有動手的機會呢。

晏旗月也懶洋洋的爬了起來,兩個人一點兒也不急切地說說笑笑,慢吞吞的刷牙洗臉以後,才走出去<=".。

關海山倒是挺有耐心,一點也看不出他有沒有急躁,很有紳士風度的帶著邵情和晏旗月去吃東西。

早餐是這邊盛產的一種果實,叫面包果,果子掛在樹上的時候,是青色的,一直到成熟也是這個顏色,果子只有拳頭大,剖開就會發現,裏面都是澱粉,把這種果實堅硬的外殼一剝,放鍋裏一蒸,就可以吃了。

味道和面包差不了多少。

關海山笑吟吟的給邵情二人介紹這種特產,還特意拿了一個面包果從中掰開,果然和面包很像。

他感嘆道:“這末世裏雖然條件艱苦了些,卻有很多東西是以前吃不到的,什麽國家幾級幾級的保護動物,還不都淪為了人們嘴裏的吃食。”

“聽起來關大基地長對於吃這方面,很有心得?”邵情掰了一個面包果,自己咬了一口,剩下的一半遞給晏旗月。

不怪她小心,只是現在身邊的人都是敵人,不小心點,她是沒什麽問題,大不了撕裂空間擡腳就走,可是晏旗月呢?

她總要為晏旗月考慮考慮。

“這是自然,我不好別的,就好一口吃的。”關海山笑著道:“我認為這世間最美味的,莫過於剛滿百日的嬰兒心臟,切成一片一片的,五成熟,然後下酒,是什麽樣的珍饈都比不過的。”

他眉眼間都是笑意,看起來溫柔而文雅,卻讓人覺得渾身發冷,邵情覺得,她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殺氣了,只要關海山敢再多說一句,她就敢當眾掏了他的心臟,瞧瞧是黑的還是紅的,然後切成一片一片的,塞到他肚子裏。

關海山似乎是察覺到了邵情洶湧的殺氣,嘆息一聲道:“我不過就是開個玩笑,閣下何必當真呢?真若說是美食,我這裏還養了幾只變異過的白鶴,改日裏讓廚師做了,兩位也來嘗嘗。”

“那我就等著了。”邵情淡淡的道,要不是晏旗月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她真的要壓制不住了。

瞧瞧關海山那似笑非笑的模樣,邵情完全可以確定,他並不是在開玩笑,邵情幾乎可以想到,他是如何把一個個無辜的嬰兒,剖了心臟出來,只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

這樣的一個人,就算不是喪屍,也比喪屍更加可怕!

因為他早已喪心病狂,壞了心肝,壞了良知,比喪屍還不如。

但是現在她並不能出手,因為更大的罪惡還隱藏在幕後,她必須查到狂魔傭兵團的實驗基地,然後把這顆毒瘤拔出。

像關海山,他不過是狂魔傭兵團的一員,在狂魔傭兵團裏,像是關海山這樣喪心病狂的,不知道還有多少。

看著邵情淡定的眉眼,關海山有些意外,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麽,微笑著陪邵情二人用過了早飯,然後就熱情的要帶他們出去走走。

一起出去的人不多,就一個關海山,和幾個等級不低的異能者,應該也是基地中身份地位比較高的。

所謂的出去走走,其實就是在周圍轉轉,畢竟這破地方,這沒什麽好風景可以看的。

轉的地方肯定包括了那個小樹林,就是邵情來時受到了伏擊的地方,在林子裏走的時候,關海山就有意無意的問邵情:“來的時候可曾遇到過什麽特殊的事兒?”

“關大基地長覺得,我能遇到什麽特殊事?”邵情勾勾唇角,低聲道<=".。

關海山就哈哈一笑,然後道:“我的意思是,有沒有遇到什麽特殊一點的變異動物,或者是新奇的事,跟我講講,我可好奇著呢!”

邵情哦了一聲,然後道:“要是這麽說的話,我還真曾遇到,就在你腳底下這個位置,我居然遇到了一群小螞蟻,試圖把大象咬死,結果大象有點癢,跺了跺腳,就把那些螞蟻都踩死了,你說有意思嗎?”

關海山眼底有些冰冷,他嗤笑一聲,拉長了聲音道:“的確挺有意思。”

“螞蟻也想撼動大象,未免太過不自量力,不自量力的下場,就只有被碾為灰燼了。”邵情也是一臉的微笑:“這個梗我能笑一年。”

晏旗月就在一旁,看著邵情和關海山兩個人你來我往,那一瞬間,他似乎感覺到關海山身上,有一種特殊的能量波動,一閃而過。

他看了邵情一眼,邵情果然也感覺到了,這個關海山,絕對有問題。

這個話題很快就被帶過了,關海山帶著邵情去瞧了林子裏的水塘,這裏面有活著的魚,不時還能看到有魚浮出水面,吐個泡泡。

關海山道:“本來我想把這池塘和魚,全都搬到基地裏,養在我家門口,每日裏拿些好東西養著,哪天來了心思,還可以弄一條出來吃,後來發現,這魚,比我還兇呢。”

他擡擡下巴,立刻有一個異能者從他身後走出,然後從包裏拿了一只活的兔子出來,用線拴著,懸在池塘上方。

水面平靜了大概兩分鐘左右,突然有好幾條巴掌大小的魚從水裏跳了出來,一躍出水面,那魚就猛然張開了嘴巴,露出一口鋸齒狀的牙齒,然後猛然咬上了兔子。

這一口著實兇狠,兔子的肚子都被撕開了,不斷的掙紮,發出可憐的慘叫,然而很快就被跳起來的那群魚給分食了。

最後除了水面上緩緩暈開的血色,和逐漸平穩下來的波紋,再也找不到兔子曾經存在的痕跡了。

“是不是很兇?”關海山摸摸下巴,帶著笑意問邵情,邵情臉上沒有什麽表情,淡淡的道:“嗯。”

“起初我是覺得,跟我這麽像,不能養,畢竟一山不容二虎嘛,後來我發覺,它們還是有些用處的,例如有些我討厭的人,還有我看不順眼的,都有它們幫我解決。”關海山眼裏波光流轉,笑得十分溫柔:“唯一讓我比較生氣的是,它們老是不聽我的話,貪吃的很,我餵它們的,它們吃也就罷了,竟然還學著自己捕食過路的人,調皮。”

邵情心裏的怒火再次升騰,她越和關海山聊天,就越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十分的想把關海山大卸八塊,剁成肉泥。

這世界上,怎麽還有這樣喪心病狂的人?不,諸墨辰說,關海山已經死了,那麽眼前這個關海山,是人是鬼,還不一定呢。

關海山看起來心情很不錯,他懶洋洋的道:“跟閣下說這些的緣故,不過是想告訴閣下,幸虧閣下來時沒有過來抓兩條魚嘗鮮,倒不是擔心閣下,我只是擔心自己養的寶貝被屠殺幹凈了<=".。”

她現在想把關海山塞水裏,讓他感受感受,他的寶貝兒們有多‘愛’他。

快抑制不住自己怒氣的邵情淡淡的道:“聽說基地附近風景秀麗,我看也沒什麽嘛,還有其他比較好看的地方嗎?”

“兩位想看什麽?不妨跟我說。”關海山一臉無辜的道:“你們不說,我怎麽知道你們想看什麽呢?”

邵情很想說,我想看你去死,不過她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現在要做的是忍耐,然後等二呆找到證據什麽的,再說。

她四處瞧瞧,然後轉移了話題:“不如我們去基地後面的森林裏走走吧,那裏還寬闊點,想必會有不少有意思的東西,說不準我們還能抓點獵物,當做午餐。”

一直陰陽怪氣的關海山這次卻不陰陽怪氣了,他一臉認真嚴肅的道:“來者是客,本來你的要求我是應該盡量滿足的,但是這個要求,我卻不能滿足。”

“為什麽?”邵情淡淡的問。

關海山道:“那森林起初是我們基地的一道屏障,還能進去采采蘑菇野菜,抓抓變異動物,填飽肚子,不知道是不是我們的動作觸怒了某些高級變異動物,所以在有一天,森林裏發動了獸潮,把我們在森林裏打獵的人手,全部殺死了,從那以後,我就派人守著森林,不讓別人進去送命。”

“原來如此。”邵情點點頭:“那我們就去別處瞧瞧吧。”

她說的平淡而輕松,仿佛對於那個森林真的沒有任何興趣了,實際上卻在心裏,給那個森林打了個勾。

雖然關海山表現的很正常,理由也很充分,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森林裏有不簡單的東西。

關海山越是正常,跟他之前的表現一比較,就變成了反常。

不過邵情沒有傻到非要進森林,然後激起關海山警惕的地步,越是懷疑什麽,就越要低調,在暗中查探。

默默的把這一點記下來以後,邵情跟著關海山又四處走了走,期間關海山三番五次的給她講一些他的愛好。

例如他喜歡把反對者的腿用鐵絲穿在一起,然後放逐在樹林裏,然後撒出去一些餓了好幾天的猛獸,看那些反對者逃命,最後因為流血過多,和體力不支,被野獸活生生撕吃。

那些事對他而言都是很美妙的娛樂,關海山說起來的時候,臉上也帶著發自內心的興奮和愉悅。

邵情好幾次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和殺氣了,幸好晏旗月在她身邊,每當她快要控制不住的時候,晏旗月就會耐心的摩挲她的掌心,把安慰和溫柔通過掌心的溫度傳遞過去。

不然邵情早就爆發了。

就算是這樣,邵情中午回去自己房間的時候,都氣的差點想把房子掀了,晏旗月一邊安慰她,一邊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我覺得,關海山好像是刻意的想激起你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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