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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書生與小寡婦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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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書生得了好, 像是聞了腥的貓, 不吃到嘴決不罷休, 繞著幾丈高的圍墻都能想出法子翻了去, 就圖那墻對面住著的小婦人。

深冬裏,那隔著墻的院子裏有時人來人往的,說是天寒地凍,家中小婦人受不得冷,要再準備一層隔寒的塗料,同時就把墻頭又砌高了一截。

這東邊西邊兩處墻,生生差了三尺高的距離。

那康邪得了空就坐在圍墻下, 躺著一把搖椅,聽隔著一堵墻那頭的動靜。

小婦人怕是羞狠了。

說是小婦人,嫁的是自己的養兄,那晚他可是親手確定了,小婦人莫說其他,怕是連男人的手都沒有摸過。紅|帳裏她羞惱的模樣,現在想起來康邪都心中發熱。

一個書生該做的,康邪沒有做, 偷|香竊|玉之事, 他倒是拿手得很。

央央裹著厚厚的冬衣,坐在房外翹角的長椅, 吩咐著底下婆子們該準備的事宜。再過去就是年關了,一則是要祭祖掃墓,二則是準備清掃迎接新年, 還要把萬生少爺的院子周圍再打掃打掃,小少爺如今可是要好生學習,得了功名先做個秀才,日後拜得名師,說不定早早出仕了,安家也得了好處,無需這般讓一個小婦人辛苦操持了。

央央不能躲著康邪,不給他機會,也不能讓他再輕易得手,若是提前養出了他的胃口,以後可不好辦。

這書生的身份,以後指不得還有什麽阻礙呢。

央央眼睛都不眨一下,吩咐了出去,說酒樓如今接待客人太多,若是些熟客,又是備考的學子們,酒樓說了,大可請小子跑腿來列舉了所需,跑堂小二自會送上門去。

這一法子推出,倒是讓不少熟客們叫好。如今隆冬時節,天寒地凍的,若是想吃個暖鍋還得走上一些路,一趟出門可不容易。如今好了,熟客們使個錢不用出門,待考的學子們連跑路錢都不用使,吩咐一聲,自有酒樓裏的小二們忙前忙後跑著給送熱騰騰的飯菜來。

掌櫃的一聽東家奶奶這個吩咐,豎起大拇指對著人誇。

“我們奶奶莫看著年歲小,可不是一般人,這種法子外頭可沒有。往年入了冬客人都少,如今我們一日與往常持平,甚至還有些增加。瞧瞧,這都是我們東家奶奶的能耐。”

誇這話的人不少。都在說那安記的東家奶奶小小年紀,倒是藏了一些手段,這種時候都不忘借著學子考學的機會把自己鋪子往外推一推。人家酒樓不接的生意,安記酒樓就接。

不過是多配幾個跑腿的小子,那點子銀錢比起一堆的客人們,只是一個小數字。

所有人都當這安記東家奶奶是個機靈人,為了多掙些錢。

可只有隔著一堵墻的康邪,見著了專門繞路到他們學子面前,千叮嚀萬囑咐這話,生怕他們去了鋪子裏,讓他礙了那小婦人的眼。是怎麽也要讓他們試試酒樓的新法子。

旁的學子一聽,這還了得。安家實在是太懂人心了。

“安家奶奶是個妙人,”就有幾個學子聽著這個消息了,跟著誇著,“安家奶奶這一招可大大提升了我們的地位。”

“我們是讀書人,地位本就高,這安家奶奶不過是投機取巧罷了。”

“你管她是怎麽,她能這麽做,就是有心了。”

那幾個人嘴巴叨叨了幾句,都在想一件事。

這要是安家奶奶改嫁了出去,以後安家酒樓豈不是就沒這麽多妙點子了?

康邪沒得法子,那小婦人倒是機靈,使出這個招數絆住他的腳,讓他不得去酒樓裏天天守著人。

這點機靈要是用對了地方,他會更喜歡的。

不過小婦人都想著手段來對付他了,豈不是說,他在小婦人的眼中已經有了一些分量?

想必是的。

畢竟以往可沒有誰能沾了她的味道,與她近近地,就差了那麽一點的交融了。

康邪第二天就點了安記酒樓的外送。

那跑腿的小子是個眼生的,想必是這一次安記酒樓重新招來的跑腿。

康邪擡手給了一塊碎銀子去。

“你去給吩咐一聲,明日二樓的包間留出一個來,你說是趙家的公子要宴客,請廚子們提前準備些。”

既然那小婦人堵死了單人前往的路,宴請之事她總不能也推脫了去吧。

時間還有不多了,他要趁著這會子早早把人拿到手才行。

央央提前就有所準備。

康邪此人行事乖張,如果真如她所願消失了,倒是奇了怪。這頭他遞了話出來,那頭央央就知道了。

知道了也不打算做什麽。

她如今是穩穩坐著等人來偷偷摸摸。

央央次日自安排了去酒樓轉轉,身為東家奶奶,偶爾出現在酒樓裏,實屬正常。

琳兒跟著她,手裏給央央抱著暖爐,嘴裏還小聲嘀咕。

“那縣丞家還想讓您過門去呢,我聽外頭說,他們又找了兩家媒婆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登我們門了。”

央央眉色不動。

“來就來,我只不應就是。”

“奶奶這話說得輕巧,”琳兒一臉不忿,“若是他們硬來,您可半點招都沒有。民不與官鬥,奶奶您以往都知道的。”

“無妨……”

央央嘴角一翹。

“無須擔心。”

那縣丞家的公子想要納她為妾,也不看看那酸溜溜的康秀才願不願意。

冬裏天冷,少有客人來坐堂用膳,多也在二樓圍著暖爐,溫一壺酒,三五人聚在一處,聊得火熱。

央央目不斜視,就像是正兒八經巡視一番,身邊跟著管事的,身後是琳兒,這模樣讓人一看了就知道,是當家的奶奶來了。

包房都是關了門的,央央不像別家寡婦老板娘,還有開門倒酒一番熱絡,她就那麽淡淡的,瞥一眼,都像是寺廟前的荷葉,不受沾染。

央央只停留了沒一會兒,就準備了離去。

她來時,康邪正在包間裏飲酒。

同坐的都是書院的好友,雖不知康邪邀請何意,有飯局也都自覺來了,來了就熱鬧,什麽都說,根本顧不得問一問,康邪好端端的怎麽就攢了局,還用的是趙家書生的名義?

不懂不懂。

也不用懂。反正康邪做了東,他們只管玩樂就是。

可惜的是如今天寒,不得夏日裏的爽快,若是能在酒後乘著一點醉意,摸了去紅招坊,叫上幾個小娘陪坐,再吃吃花酒,與幾個小娘說說笑,可不是美哉。

想起這個,就有人在席間嘆息。

“好在如今我們都未成家,尚且能瀟灑幾日,你們瞧瞧成了婚的丁兄人,往日裏怎麽玩耍都叫的來,如今叫上十次八次,總要推脫五次六次,還有那麽兩三次,玩都不得盡性,不說推說家中夫人急催,就是說要去給夫人看胭脂水粉。”

“大丈夫成婚不就是要找個女娘照顧家裏嗎,哪有自己進去給人填補的!看不起!次等人實在讓人看不起!”

說著熱鬧,那書生的酒杯一轉,問到了康邪。

“定風兄,若是你成了婚,我們喊你出來玩耍,可要來的?”

康邪轉著酒杯,直勾勾盯著門縫外那道裊裊倩影,只那麽一眨眼的功夫,輕飄飄的腳步就去了別處。

他嘴角一勾,懶懶道:“如是我成了婚,整日裏不留著時間與夫人消磨,難不成還要出來陪一群男人吃酒?”

他笑起來的時候邪氣得很,偏還有種壞的帥氣在其中。

與他來往的書生都是佩服康邪之人,前面還在貶低那丁兄,康邪這話一說,他們說話就跟著一轉。

“定風兄這才是大丈夫,娶妻有責又顧家,實在是偉丈夫!”

康邪只慢吞吞飲了杯中酒。

大丈夫?

責任,顧家?

錯了。

他只不過是想用更多的時間,好好與那小婦人在紅帳子裏討教一番。

就好比今日……

康邪酒飲得多了,使人來攙扶了去。那康家沒有準備的馬車,還是酒樓裏見是客人,調來了馬車給使,順手還派了個小子去送人。

康家父母不在,留在家中的是康倩倩。

康倩倩知道兄長今日外出宴客,沒想到一直有自制力的兄長會喝的酩酊大醉,她都慌了神,連忙去煮來醒酒湯。

可剛躺了人的位置,如今已經空了下來。

一丈多高的圍墻圍著一圈,康倩倩哪兒都看不見人,可把她急壞了,轉身出了門去,怕醉酒的康邪跑出去,惹了事情。

那頭渾身酒氣的康邪翻了一丈多高的圍墻,堂而皇之睡在了央央的床上。

順便也想睡一睡這小婦人。

脫了衣裳的男人舔著唇,盯著逐漸靠近腳步聲的門口,眼底像是獸類的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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