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修】月光x9（三合一）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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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說自己要靜靜, 而後好幾天都沒有跟許昱有聯系, 當天晚上姜月去陽臺上趴著，目光偷瞥隔壁那戶的陽臺。
幹凈整潔的陽臺上擺了個書架, 姜月甚至都能想到許昱坐在陽臺上開著暖黃色的燈光, 在燈光的照耀下，柔和了輪廓，認真地拿著一本書在那邊翻動。
一開始知道許昱住在自己旁邊的時候，姜月還會感嘆命運作弄，甚至還想過自己要不要搬家, 但是那段時間也忙於拍攝, 根本就無暇顧及這些生活的瑣碎, 震驚之餘更多的是去想怎麽去接受這個事實，她也沒有什麽好逃避的。
而現在, 姜月竟然覺得, 有時候他住在旁邊會給自己一種安全感。
大概是因為前些日子餘嬌的事情，姜月都無法想象，要是是自己一個人莽撞地去了, 最後事情會發展成什麽樣子？
因為擔心一直喜歡著自己的粉絲她就一點準備都沒有莽撞的往前沖, 要不是許昱在場一定要陪她一起過去，姜月自己應該很難去正確的處理那件事情。
許昱的處理也給了她安心感，所以現在他在旁邊, 姜月不會排斥，更重要的是......
她現在什麽都知道了。
不過除了許昱和她的事以外，生活其他方面似乎也在朝著好的方向一點一點的發展, 這一點讓姜月最近一段時間心情還算不錯，眼看著甚至這部劇的拍攝也快要結束，全劇組的人效率都非常高，並且因為只是一部短的校園劇，不會花太多的時間。
並且這些日子關於姜月的八卦新聞也沒有太多，網絡上那些記者最近都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其實演員在忙著拍戲的時候，基本上是不會有什麽新聞傳出來的，除了那些非常特殊的事件，比如姜月之前的那個事件。
記者發布會結束以後，雙方都沈寂了許久，對方到這一步始終還沒有道歉，但公司這邊並不是作為的，在當天發布會結束以後公司就發了聲明，並且把這個展現事實真相的視頻上傳到了微博上。
不過，這條用來解釋事實真相的微博並沒有像之前的謠言那樣大範圍的傳播，當天晚上視頻發出去不久以後，之前對姜月惡言相向的一些營銷號轉發了那一條微博，沒過多久就上了微博熱搜。
就算是上了熱搜最後的一個熱度和澄清微博的轉發情況都沒有之前造謠的那一條高。
還真是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並且他們把事實真相擺在那些網友面前的時候，他們好像根本就不關註這個事情的真相是什麽了，全然當作自己根本就沒有做過轉發當時誣蔑姜月的微博這種事，吃瓜的時候網友沖在在最前面，等到需要他們辟謠的時候，人影都見不到一個。
不過大家也是習慣了這樣的情況。
這個世界漸漸變得奇怪了起來，沒有人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到底是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所有人似乎都在等著別人出糗，一旦有什麽缺點，就會被無限放大，一旦有什麽謠言就會擴散的很快。
但是在別人有優點和公司這邊做澄清的時候，那些人就不知道去了哪裏。
該做的公關都做了，應該讓大家知道的事實真相也擺在大家面前了，因為其實網絡謠言並不是一個很簡單，很容易去解決的事情，姜月這邊劇還沒有拍完，所有的事情都委托給了律所，還有公司的相關負責人員一起來解決。
現在看起來要為姜月完全正名還遙遙無期，不過一切其實都在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
五天後。
姜月正在拍一場爭吵的戲，在戲裏跟懷禮安吵得不可開交，這一幕收工結束，姜月活動了一下自己有些發酸的手腕，正打算去旁邊休息一下，一擡頭就對上不遠處那道灼灼的目光，他似乎在渴望著什麽問題的答案。
下一場戲跟姜月和宋連一都無關，姜月剛下來就被宋連一接住，宋連一當然沒有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那裏的許昱，拉過姜月的手，聲音壓得很低，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你跟許昱最近怎麽樣了？”
姜月越過重重的視野阻擋，目光與許昱對上，又低垂著頭說：“沒有怎麽樣，沒有談話也沒有見面。”
“那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自己想好像永遠都想不出一個結果。”她說，“不知道哪一個方法才是最好的。”
宋連一笑了笑，挽著姜月轉身，說著：“哪兒能有什麽最好的辦法，不是什麽事情都得你自己.........”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轉身過去的一瞬間宋連一看到了許昱，她還有一種在別人背後議論被人當場抓包的感覺，還好自己沒有說什麽過分的話。
宋連一看到許昱，輕輕地推了一下姜月，“要不現在就談談吧？”
她說這話的同時，許昱也是突然邁步朝她們走過來，最終是站在了宋連一和姜月面前，宋連一輕咳了一聲，說：“等一下有我的戲，我先去準備一下，你們倆先聊會兒吧。”
姜月：.........
她有個鬼的戲，不知道要過幾場才能輪到她，宋連一這個退場禮貌又不會太尷尬，給他們倆留夠了私人的空間。
姜月和許昱僵持了許久沒有說話，最終還是許昱打破兩個人之間稍有些尷尬的氣氛，他沒有馬上提之前的那件事情，而是認真地誇了她一句：“剛才那場戲演得不錯。”
“我以前從來沒有看到過你這樣生氣的樣子，還以為你從來都不會生氣。”許昱停頓了半秒，“原來你生氣的時候是這樣。”
許昱的語氣有一些悵然失落。
姜月以前是真的從來都不會對他生氣，不管自己心情是不是不好，不管自己是不是在什麽時候覺得委屈，任何情況下姜月都沒有在許昱的面前表現過，自己會任性和生氣的模樣。
她那時候太喜歡許昱了。
其實姜月也是第一次談戀愛，她也只是知道自己在戀愛中一定要當一個懂事善解人意的女朋友，因為看過太多情侶分手的事件中都是因為女生太過於任性和不講道理，所以姜月自己一定不能夠這樣做。
她自己的要求非常嚴苛，可是卻沒有意識到她自己這樣所謂的善解人意，其實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想要什麽東西，傳達給對方。
所以有人說，戀愛中適當的“作”是情侶之間的相處之道。
姜月有些無奈地聳聳肩，語氣嘆息著：“是啊，畢竟我也是個人，當然會有喜怒哀樂各種情緒，我當然也會生氣啊。”
許昱：“我倒是希望你有什麽情緒都能夠表達出來，不管是開心，還是覺得自己受了委屈。”
許昱看著她，又說：“其實我都想要知道。”
他想要接受的，不僅僅是她明朗快樂的一面，也想幫她接收她的陰霾。
就像天氣的變化一樣，雖然天氣好和晴天會給大家帶來好心情，但是有時候陰雨天也同樣，艷陽高照也好大雪紛飛也罷，都是自然的規律，都是應該有的。
姜月低著頭，沒有很快回答。
其實她懂了，明白了許昱的意思，但是現在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現在要兩個人和好顯得有些倉促，並且她其實也沒有什麽信心，畢竟不是誤會解開了兩個人還相愛，就能夠讓一切都重回原點的。
姜月沈思了很久，她想，以前的問題應該就是兩個人都不夠坦誠，總是在拐彎抹角的，自顧自地想，也自顧自的去猜忌，其實從來就沒有跟對方好好的溝通交流過。
人類總是在無聊的浪費與人相愛的時間。
但是，經歷了這麽多的事情以後，姜月決定讓自己做一個坦誠的人，在她發現自己自以為是的懂事和善解人意對別人來說，其實根本就不是那樣以後，姜月這決定以後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坦坦蕩蕩地跟對方進行交流。
她以前太過於沈迷在自己的世界中了。
“許昱。”姜月認真開口，“這麽多年都過去了，你和我都不是當年的那個人，我不能肯定我們是在變好還是在變壞，也不知道我們現在到底還合不合適。”
“我不是想吊你的胃口，我只是不知道現在的我們到底應該走哪條路。”
“我很感謝你的付出，也很感動你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我也愧疚於自己以前從來都沒有好好的去看過......但是現在......”
雖然還是覺得有那麽一點可惜，因為這樣不會表達而產生的誤會讓兩個人分開比其中的一方根本就沒有在這段感情中付出還要讓人難過，這樣會讓人覺得很遺憾，明明是可以很好的結局。
但是不能否認這樣也是因為不合適而分開。
以前的他們不適合，現在他們也不一定一定適合，如果現在就這樣貿然地和好，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以後不會再吵架再分開。
姜月當然不想兩個人和好以後再經歷一遍那樣的事情。
她渴求的一直都是永遠，雖然是很難，但是這就是她的要求，如果這場戀愛註定要分開，那哪兒還有在一起的必要呢？
她的願望是跟一個自己很愛的人談一場不分手的戀愛。
姜月說完，許昱當然也就領會了她的意思，薄唇，抿成一條細線，弧度平緩，讓人猜不到情緒，良久，他說了一句跟宋連一說過的話同樣意思的話。
“那如果不是和好呢？”
“所有的一切我們都從頭來過。”他說，“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
姜月微微揚起頭，看著他漆黑如墨的瞳孔，男人的聲音低沈沙啞，尾音沈下去，卻又帶著幾分非常特別的魅惑力。
“我們重新來過，這次換我追你。”
——
這件事許昱提出來以後，姜月想了很久，最後還是答應了，其實她自己也想過了，就像宋連一說的那樣，她有時候需要給許昱機會也需要給自己一個機會，經歷了這麽多以後，姜月暫時沒有打算把自己和許昱相關的所以一切都扼殺掉。
他們或許是真的需要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許昱的行動力非常驚人，姜月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似乎就開始被這個男人追求了，這種感覺非常的微妙，五年前自己還因為一場偶遇陷入愛河，自己主動熱情的去追求的一個人，在她以為這場感情絕對不會有結果的時候，他們倆突然角色互換了。
提出來沒過幾天，許昱就搬了過來，並且他的房間就在姜月對面。
某天早上，姜月早上開門準備去片場的時候，對面的那扇門“嘎吱”一響就開了，男人簡單的穿著休閑服，一副舒適悠閑的模樣，但是頭發依舊是打理的幹凈一絲不茍，兩個人目光相觸的那一刻，姜月稍微楞了一下，她反應過來，以後問了一句：“你在這裏幹什麽？”
許昱一身的慵懶氣息，淡淡擡眉：“近水樓臺先得月。”
這個月字似乎指意明顯。
姜月還沒有說其他的，手機叮的響了一聲，低頭看發現那邊已經在催她過去化妝了，姜月沒有久留，只給他留下了一句話。
“近水樓臺先得月？”
“怎麽一個得法？”
姜月去了片場進行今天的拍攝，一切都非常的順利，下午一些的時候，許昱突然再一次出現在片場，手上拿著一杯蜜桃氣泡水，淡粉色的液體跟他的氣質很不搭，他一過來就贏得人的目光和關註，甚至比有的明星受到的關註度還要高。
姜月和宋連一對接的時候，宋連一挑了挑眉說：“看樣子好像是來等你的。”
姜月輕聲“嗯”了一聲，但是沒有多說。
此後的幾天，許昱不是來給姜月送喝的就是給她送吃的，時不時還會帶一些小玩意兒過來。
那要是別人看不出來才是有假了，沒有敢去問，也只能在私下猜一猜，直到許昱親自承認以後這件事情才漸漸傳開，但也僅限於在劇組內，就像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在劇組裏面的事情絕對是不會傳到外面去的。
姜月和許昱之間的氣氛非常微妙。
姜月似乎從來沒有怎麽去表現過自己對許昱這麽熱情強烈的追求攻勢到底是什麽樣的看法，而許昱卻像是不在意一般的，一如既往地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這樣的狀態大概僵持了有一周，姜月在某一天被許昱攔下來，那也是一個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許昱。
不再是以前那個不解風情的冰山，也不再是那個對什麽事情都無動於衷的冷面人。
許昱似乎有一些苦惱，攔下姜月以後神色微顫著看著她。
“這麽久了，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難道是自己用的方法一點都不對嗎？
姜月輕笑，“你覺得我應該給出什麽樣的反應呢？”
“至少我想知道你有沒有一點動心？”
他大概是真的很在意，她日子看起來完全是無動於衷的。
姜月看了他一眼，一開始沒有說話，後來還是覺得有些於心不忍，轉身回房間之前，她說了一句：“那就加油吧。”
沒有一點動心沒有一點動搖嗎？
這是不可能的。
其實姜月也不是不想回應他，更不是想吊著他的胃口就這麽下去，只是連她自己都覺得，在愛情裏面不能因為別人對她好，產生感動的情緒以後就這樣匆匆忙忙地在一起。
對於她和許昱更是，他們更需要一個長時間的考驗來確定兩個人現在到底合不合適。
僅僅是像現在這樣肯定是不夠的。
許昱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她也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並沒有去無視，是這種普通人套路的追求已經不適用於他們兩個了，這個很難檢測出來他們到底合不合適。
許昱最近這段時間又呆在了劇組這邊，說是跟導演的那個事情還沒有交接完，其實他們根本就沒有怎麽看到許昱再導演說那個案子的事情，擺明了其實就是有其他的原因的。
而大家都心知肚明。
許昱喜歡姜月這件事實在是太明顯了，閑餘飯後就會有人把這件事拿出來八卦兩句。
“現在全劇組還有誰看不出來許律師喜歡姜月呀？”
“就是呀，那麽明顯，還專門過來去除這邊呆著陪著她，說實話，許律師這樣的人，姜月難道不會心動嗎？”
“姜月畢竟是我們圈子的顏值擔當，追她的人肯定一直都很多，許律師也不知道都排到哪裏去了。”
這個人話音剛剛落下，等待著自己身旁的朋友接話，好幾秒都沒有人回答，大家八卦議論的聲音戛然而止，剛剛說話的那個人，吸了一口氣十分不解地擡頭。
“你們怎麽............”
這句話剛剛開頭還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他就看到站在他們桌子旁邊氣質清冷的男人。
這還真是說到誰誰就會出現。
一桌人仔細地回憶了一下，剛才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麽，最後發現，這次八卦的內容好像對當事人來說有一點不好，於是，大家都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怕許昱生氣。
畢竟應該沒有人喜歡別人在背後這樣議論自己。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許昱只挑了挑眉，似乎有些頭疼和無奈。
“不太會追。”
眾人：............？
怎麽只是八卦一下，當事人就出來承認了？
而且，
還說自己不會追？
———
就這樣看起來沒有什麽情況的日子裏，某天，姜月晚上準備休息之前接到了餘嬌的電話。
這個電話號碼是姜月親自留給餘嬌的，因為她這邊還有自己的事情，確實不可能做到幫餘嬌把每一步都做好，但是姜月也麻煩了一些朋友去跟進餘嬌的事情，而姜月這邊也會時不時地打一個電話過去詢問一下情況。
“餵？嬌嬌？”
“不好意思，這麽晚還打電話來打擾你。”餘嬌小心翼翼地開口。
“沒關系，現在還不晚。”
“我就是想跟你說一下，我這邊的情況很好，原本以為要脫離這個家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但是在你許律師的幫助下，所有的困難好像都迎刃而解了。”餘嬌的聲音有一些哽咽，但是回憶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我和媽媽真的非常感謝你們。”
“沒有人會相信你作為一個大明星，竟然會親自來幫我解決這樣的家庭事務，我現在整個人都像做夢一樣。”
姜月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帶著幾分欣慰的笑，又像是解決完困難後松了口氣。
“你覺得你是個普通人而我是個大明星，但是其實我也曾經是作為一個普通人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姜月嘆了口氣，“這個世界上哪有多對人與人的區分。”
“如果因為我是個明星，在看到那樣，支持我喜愛我的粉絲遇到這樣的事情還無動於衷的話，那我就不配成為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
餘嬌沒有接上話。
姜月繼續說了一句，“並且，你的支持和鼓勵你曾經給我帶來過非常大前進的動力。”
粉絲和偶像之間本來就是相互的。
如果有人覺得粉絲的付出是應該的，理所應當的，那這個人根本就不配成為別人的偶像。
在你覺得你和自己喜歡的偶像距離很遙遠的時候，其實說不定在什麽時候他早就把你做的點點滴滴記在了心裏，不管這一生到底有沒有機會得到這樣的眷顧。
但是其實他們都記得。
記得你的所有付出堅持，不管是你在熬夜為他打榜投票還是千裏迢迢地趕過去只為見他一面，或者是看起來傻裏傻氣的每天給他發私信問候。
姜月說：“我全都記得。”
姜月說完以後，餘嬌那邊沈默了很久，隔了大概有半分鐘才傳來女生抽泣的聲音，姜月輕聲地安撫道：“好啦...”
“其實你們的情況我也一直有在關註著，只是有時候我可能照顧不過來，但我一直都在掛念著的。”
餘嬌吸了吸鼻子，回答：“嗯！雖然有的事情不是馬上就能解決的，但是我相信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好，你也是。”
比如姜月這些年受到的造謠和語言攻擊，比如餘嬌爸爸媽媽的離婚案件，這些事情都不是馬上就能出結果的，需要一個過程，但至少他們現在看到的前景是非常好的。
姜月的聲音非常溫柔，“我們都會越來越好的。”
姜月跟餘嬌通完電話以後，猶豫了很久才去敲響了對面的房門。
許昱一直都沒有過來開門，姜月在門口等了很久，最後她聽到男人不慌不忙的腳步聲，慢悠悠地過來開門的聲音。
在他開門的一瞬間，姜月本來已經準備好他為什麽聽到敲門聲還一直都不開門，並且還這麽不著急的樣子，就在看到他開門的時候僵在了原地。
姜月：......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甚至想擡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姜月瞬間耳根一紅。
“那個...你不能先穿好衣服嗎？”
聲形高大的男人裸.著.上身，只圍了一圈素色的浴巾在腰間，頭發絲還有水滴在往下落，順著臉頰流下去，她只是匆匆一眼。
一眼就看到他的鎖骨和緊實的胸膛肌肉，緊實而不失柔和的線條，一切都顯得剛剛好。
許昱靠在門口，挑了挑眉：“怎麽了？”
姜月：.........
許昱怎麽突然不回避一下？怎麽突然變得有點……騷氣？
這是受到了什麽刺激嗎？怎麽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姜月隱隱約約覺得許昱隱藏著的某份她沒有發現的屬性似乎在慢慢的覺醒。
不過她這個時間過來，可不是為了在這裏看什麽美男出浴圖，有正經的要事在身，卻又因為突然看到許昱這幅樣子，搞得姜月覺得自己血氣騰升。
最後跟他拉開好幾米的距離，背都快貼到自己的房門，轉頭撇開眼神，花了好幾秒才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
“許昱，我有事情要問你。”
許昱的聲音悠悠的，“嗯，好。”
“我要穿衣服嗎？”
姜月：.........
“不然呢？你難道還想這樣裸著？”
許昱笑笑，“你要是想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
姜月：“閉嘴。”
“穿衣服！”
姜月讓他回去穿好衣服，這才願意去他房間，坐下還沒說上正事，又被許昱一頓調侃。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你這麽來我房間安全嗎？”
姜月再一次沈默。
今晚的許昱到底是怎麽回事，兩個小時前不是還好好的跟她說話嗎？
姜月還沒想出個所以然，許昱尾音上揚著又接上一句：“更別說，我還喜歡你。”
姜月臉一紅，她也不是十幾歲的小妹妹了，當然很快能夠聽懂他話裏的深意，成年人不避諱的話題。
不過，還是不太像許昱會說出口的話。
姜月想問的事情被打斷思緒，小聲地吐槽了一句：“你今天受什麽刺激了？鬼上身了嗎？”
許昱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微微頷首，隨後就搖了一下頭，有些無奈：“以前比較假裝而已。”
他怕有的行為和話語會嚇到姜月，他印象裏姜月就是個小女孩兒。
之所以在短短的兩個小時內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為剛才許昱給白棋打了個電話，無非就是說他在這邊跟姜月的情況。
許昱倒是沒有想讓姜月很快去接受自己，只是現在的情況來看，他一點希望都看不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追人的方式出了些問題？
他對追女孩兒這件事不太熟悉，畢竟也是第一次做，沒有人指導也沒有過經驗，跟姜月短短的說了幾句後他回來就陷入了沈思。
最後還是自己怎麽都想不明白，才無奈之下給白棋打了個電話。
白棋問了一下他情況，聽完以後笑了很久，說：“你以為你哄小孩兒呢？”
“2019了還這樣追姑娘？”
“那要怎麽追？”許昱問道。
“勾引她啊。”
許昱：………………
不過白棋一句話驚醒夢中人，許昱這才發現原來在自己的感情表達方式中，似乎太過於隱忍了，那如果讓她看到真正的自己呢？
姜月問出答案，沈默幾秒，只是淡淡地吐出一句：“看來是真的。”
“什麽？”
“每個男人都會說騷話，再清冷的人都會。”
許昱輕笑：“那你喜歡嗎？”
姜月：............
“還是閉嘴吧。”
說不上喜歡或者不喜歡，姜月一時半會兒暫時還沒有那麽快能接受這樣的許昱。
感覺人設崩塌了。
自己印象中的清冷直男也變騷了。
胡扯了一些話，這才慢慢地進入正題，要不是剛才接到餘嬌打開的電話，姜月大概也快忘記要跟許昱談這件事了。
自從把這件事交給他以後，姜月確實就沒有太多的去操心，曲佳那邊也在幫忙。
姜月每次都想要做很多事情，但是她確實自己也分身乏術，想要照顧的一件事，每個人是不可能的。
“許昱......”姜月還是稍微有一點難為情，因為她把這件事情交給許昱以後，自己好像就很少來主動問到了。
更多的時候都是他們在主動地跟她交流信息，姜月這邊只知道餘嬌沒有什麽危險了，事情的解決也算是在順利的道路上。
其實現在想起來這還是讓她有些羞愧，畢竟當時急匆匆地要去管這件事情的是她，後來去松了手讓他們去做。
雖然當時曲佳跟姜月談話的時候也說，這件事情就全權交給他們來做，讓姜月不要過多的來擔心，畢竟她自己的工作生活也很忙，但是現在想起來，姜月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再多關心一點點的。
“我想跟你談談餘嬌的事。”
許昱坐直身子，恢覆了正經嚴肅的樣子，說：“餘嬌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那邊我之前有去取證，也對他們那邊的街坊鄰居做了一些心理的建設。”
“現在法院判決離婚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餘嬌和她母親你終於可以擺脫那個牢籠般的家，剩下的就是一些後續問題的處理，這個你還是不用操心。”
“在此之前，我去了西城幾次，餘嬌成績還不錯，再過幾年畢業了能為家裏減輕一些負擔，她母親那邊確實是因為常年都沒有工作，現在年齡也不小了，很難找到合適的。”
“不過，我在西城也有一些人脈關系，幫她安排一個能做的工作來維持生計是沒有問題的。”
“至於餘遠山......”許昱頓了頓，“之前因為故意傷人被警察機關那邊拘留，如果要拿這一點做文章那麽就需要我們去法院做一個上訴。”
姜月認真地聽著，眼神落在他的手臂上，當時那個傷口雖然也不算太深，沒有傷到筋骨，但是作為皮肉傷已經非常嚴重了。
許昱的傷口已經拆了線，最近依舊是處在恢覆期，手上那一條疤痕十分明顯。
姜月聽許昱說著，這才明白為什麽餘嬌會跟她說這邊已經處理的很好了，因為許昱確實處理的很好，每一個方面都有顧及到。
姜月垂著眸，說：“許昱...你很忙吧。”
“嗯。”
他沒有否認。
“是不是這份忙碌很多都與我有關？”
姜月想，許昱本來就很忙，自己的出現似乎又給他添了許多其他的麻煩。
這一次許昱就沒有那麽快的回答了，幾秒後，姜月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輕輕地觸碰了一下，擡頭對上深邃的眼睛。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空氣十分安靜，夜裏心跳聲一次次地巨響。
.........
“不是。”他說。
許昱的手放在桌上，離她大概幾厘米的位置，他說：“不是因為你。”
“我一直都很忙，手上的案子從來都沒有少過，別人願意信任我找到我來做這個事情，對我來說就是好的，但是確實我也做不到那麽多。”
“所有的案子接到手，都是我在判斷以後選擇了自己覺得最有意義的。”
姜月有些欲言又止的說：“可是...餘嬌的事情你根本......”
“我根本就可以把那件事情委托給另外一個人來做對嗎？”他笑，“可是我覺得這件事非常有意義。”
“雖然一開始是抱著想幫你的忙去做的，但是後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也是真心的想去幫助餘嬌。”
姜月楞了楞，沒說話。
“你知道嗎？在餘嬌的案子中，我保存了許多資料，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什麽？”姜月問。
“我覺得這些案子是沒有大小之分的，在別人看來餘嬌的事情只是別人家庭的一個小案件，甚至之前確實有人問過我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小案子。”
“餘嬌不是個例，她的情況其實代表著很多平凡的家庭裏會出現的事情，我想要這件事情進入大家的視野之中。”
“不要再把家暴這樣的情況只是去當作別人家的家常事來看，我想讓更多的人去遠離家暴的傷害，其實這對很多人來說是一個終身的陰影，通過餘嬌的這個案子，我想讓別人對這樣的事情引起重視，也想讓施暴者知道，家庭暴力也是犯罪。”
姜月的眼眸顫著，看著眼前跟她認真說著話的男人，內心有些受到撼動。
這確實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但這確實是個普遍的現象，餘嬌不是個例，有多少的家庭表面和諧美滿，實際上內部已經是傷痕累累了呢？
家庭暴力。
這個問題被太多的人不重視，就像餘嬌的街坊鄰居一樣，他們雖然心疼，但是其實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麽對他們有幫助的事。
大多數的人覺得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不方便插手，卻沒有意識到，家庭暴力其實已經是犯罪。
許昱看到姜月的神色黯淡下去，有些心情沈重覆雜的樣子，他突然沒忍住，擡手輕輕地按在她頭上。
男人掌心的溫度傳到她頭頂，姜月稍顯有些僵住，幾秒以後許昱才覺得似乎有些不妥，訕訕地收回了手。
“餘嬌的案子是你給我的機會。”許昱說，“我會把它做好也不僅僅是因為你，這件事你不必擔心。”
姜月點頭，雙手交疊，輕聲說：“嗯，我相信你。”
餘嬌的事情她現在很安心，因為姜月知道許昱一定會做得很好，他真的不會讓她失望，也不會讓她操心。
但是......
姜月目光一挪，眉頭微皺：“還疼嗎？”
許昱撐著下顎，語氣突然輕佻：“嗯？”
“我說疼，你要吹吹嗎？”
姜月：“.........”
還真是煽情不來。
不過，她似乎更喜歡這樣的許昱，雖然感覺有點微妙和奇怪，但是至少能感覺到他的感情流露，而不是她自己要去辛苦發現。
“許昱。”
“再給我一點時間吧。”
他們還需要一點時間，畢竟戀愛太難，就算現在相處感覺沒有什麽問題了，但是要在一起還是另外一件事情。
確定關系的一瞬間，兩個人的心態都會發生變化，如果走錯了一步，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姜月跟許昱談過餘嬌的事情以後，她覺得自己心裏的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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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凈整潔的陽臺上擺了個書架, 姜月甚至都能想到許昱坐在陽臺上開著暖黃色的燈光, 在燈光的照耀下，柔和了輪廓，認真地拿著一本書在那邊翻動。
一開始知道許昱住在自己旁邊的時候，姜月還會感嘆命運作弄，甚至還想過自己要不要搬家, 但是那段時間也忙於拍攝, 根本就無暇顧及這些生活的瑣碎, 震驚之餘更多的是去想怎麽去接受這個事實，她也沒有什麽好逃避的。
而現在, 姜月竟然覺得, 有時候他住在旁邊會給自己一種安全感。
大概是因為前些日子餘嬌的事情，姜月都無法想象，要是是自己一個人莽撞地去了, 最後事情會發展成什麽樣子？
因為擔心一直喜歡著自己的粉絲她就一點準備都沒有莽撞的往前沖, 要不是許昱在場一定要陪她一起過去，姜月自己應該很難去正確的處理那件事情。
許昱的處理也給了她安心感，所以現在他在旁邊, 姜月不會排斥，更重要的是......
她現在什麽都知道了。
不過除了許昱和她的事以外，生活其他方面似乎也在朝著好的方向一點一點的發展, 這一點讓姜月最近一段時間心情還算不錯，眼看著甚至這部劇的拍攝也快要結束，全劇組的人效率都非常高，並且因為只是一部短的校園劇，不會花太多的時間。
並且這些日子關於姜月的八卦新聞也沒有太多，網絡上那些記者最近都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其實演員在忙著拍戲的時候，基本上是不會有什麽新聞傳出來的，除了那些非常特殊的事件，比如姜月之前的那個事件。
記者發布會結束以後，雙方都沈寂了許久，對方到這一步始終還沒有道歉，但公司這邊並不是作為的，在當天發布會結束以後公司就發了聲明，並且把這個展現事實真相的視頻上傳到了微博上。
不過，這條用來解釋事實真相的微博並沒有像之前的謠言那樣大範圍的傳播，當天晚上視頻發出去不久以後，之前對姜月惡言相向的一些營銷號轉發了那一條微博，沒過多久就上了微博熱搜。
就算是上了熱搜最後的一個熱度和澄清微博的轉發情況都沒有之前造謠的那一條高。
還真是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並且他們把事實真相擺在那些網友面前的時候，他們好像根本就不關註這個事情的真相是什麽了，全然當作自己根本就沒有做過轉發當時誣蔑姜月的微博這種事，吃瓜的時候網友沖在在最前面，等到需要他們辟謠的時候，人影都見不到一個。
不過大家也是習慣了這樣的情況。
這個世界漸漸變得奇怪了起來，沒有人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到底是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所有人似乎都在等著別人出糗，一旦有什麽缺點，就會被無限放大，一旦有什麽謠言就會擴散的很快。
但是在別人有優點和公司這邊做澄清的時候，那些人就不知道去了哪裏。
該做的公關都做了，應該讓大家知道的事實真相也擺在大家面前了，因為其實網絡謠言並不是一個很簡單，很容易去解決的事情，姜月這邊劇還沒有拍完，所有的事情都委托給了律所，還有公司的相關負責人員一起來解決。
現在看起來要為姜月完全正名還遙遙無期，不過一切其實都在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
五天後。
姜月正在拍一場爭吵的戲，在戲裏跟懷禮安吵得不可開交，這一幕收工結束，姜月活動了一下自己有些發酸的手腕，正打算去旁邊休息一下，一擡頭就對上不遠處那道灼灼的目光，他似乎在渴望著什麽問題的答案。
下一場戲跟姜月和宋連一都無關，姜月剛下來就被宋連一接住，宋連一當然沒有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那裏的許昱，拉過姜月的手，聲音壓得很低，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你跟許昱最近怎麽樣了？”
姜月越過重重的視野阻擋，目光與許昱對上，又低垂著頭說：“沒有怎麽樣，沒有談話也沒有見面。”
“那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自己想好像永遠都想不出一個結果。”她說，“不知道哪一個方法才是最好的。”
宋連一笑了笑，挽著姜月轉身，說著：“哪兒能有什麽最好的辦法，不是什麽事情都得你自己.........”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轉身過去的一瞬間宋連一看到了許昱，她還有一種在別人背後議論被人當場抓包的感覺，還好自己沒有說什麽過分的話。
宋連一看到許昱，輕輕地推了一下姜月，“要不現在就談談吧？”
她說這話的同時，許昱也是突然邁步朝她們走過來，最終是站在了宋連一和姜月面前，宋連一輕咳了一聲，說：“等一下有我的戲，我先去準備一下，你們倆先聊會兒吧。”
姜月：.........
她有個鬼的戲，不知道要過幾場才能輪到她，宋連一這個退場禮貌又不會太尷尬，給他們倆留夠了私人的空間。
姜月和許昱僵持了許久沒有說話，最終還是許昱打破兩個人之間稍有些尷尬的氣氛，他沒有馬上提之前的那件事情，而是認真地誇了她一句：“剛才那場戲演得不錯。”
“我以前從來沒有看到過你這樣生氣的樣子，還以為你從來都不會生氣。”許昱停頓了半秒，“原來你生氣的時候是這樣。”
許昱的語氣有一些悵然失落。
姜月以前是真的從來都不會對他生氣，不管自己心情是不是不好，不管自己是不是在什麽時候覺得委屈，任何情況下姜月都沒有在許昱的面前表現過，自己會任性和生氣的模樣。
她那時候太喜歡許昱了。
其實姜月也是第一次談戀愛，她也只是知道自己在戀愛中一定要當一個懂事善解人意的女朋友，因為看過太多情侶分手的事件中都是因為女生太過於任性和不講道理，所以姜月自己一定不能夠這樣做。
她自己的要求非常嚴苛，可是卻沒有意識到她自己這樣所謂的善解人意，其實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想要什麽東西，傳達給對方。
所以有人說，戀愛中適當的“作”是情侶之間的相處之道。
姜月有些無奈地聳聳肩，語氣嘆息著：“是啊，畢竟我也是個人，當然會有喜怒哀樂各種情緒，我當然也會生氣啊。”
許昱：“我倒是希望你有什麽情緒都能夠表達出來，不管是開心，還是覺得自己受了委屈。”
許昱看著她，又說：“其實我都想要知道。”
他想要接受的，不僅僅是她明朗快樂的一面，也想幫她接收她的陰霾。
就像天氣的變化一樣，雖然天氣好和晴天會給大家帶來好心情，但是有時候陰雨天也同樣，艷陽高照也好大雪紛飛也罷，都是自然的規律，都是應該有的。
姜月低著頭，沒有很快回答。
其實她懂了，明白了許昱的意思，但是現在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現在要兩個人和好顯得有些倉促，並且她其實也沒有什麽信心，畢竟不是誤會解開了兩個人還相愛，就能夠讓一切都重回原點的。
姜月沈思了很久，她想，以前的問題應該就是兩個人都不夠坦誠，總是在拐彎抹角的，自顧自地想，也自顧自的去猜忌，其實從來就沒有跟對方好好的溝通交流過。
人類總是在無聊的浪費與人相愛的時間。
但是，經歷了這麽多的事情以後，姜月決定讓自己做一個坦誠的人，在她發現自己自以為是的懂事和善解人意對別人來說，其實根本就不是那樣以後，姜月這決定以後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坦坦蕩蕩地跟對方進行交流。
她以前太過於沈迷在自己的世界中了。
“許昱。”姜月認真開口，“這麽多年都過去了，你和我都不是當年的那個人，我不能肯定我們是在變好還是在變壞，也不知道我們現在到底還合不合適。”
“我不是想吊你的胃口，我只是不知道現在的我們到底應該走哪條路。”
“我很感謝你的付出，也很感動你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我也愧疚於自己以前從來都沒有好好的去看過......但是現在......”
雖然還是覺得有那麽一點可惜，因為這樣不會表達而產生的誤會讓兩個人分開比其中的一方根本就沒有在這段感情中付出還要讓人難過，這樣會讓人覺得很遺憾，明明是可以很好的結局。
但是不能否認這樣也是因為不合適而分開。
以前的他們不適合，現在他們也不一定一定適合，如果現在就這樣貿然地和好，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以後不會再吵架再分開。
姜月當然不想兩個人和好以後再經歷一遍那樣的事情。
她渴求的一直都是永遠，雖然是很難，但是這就是她的要求，如果這場戀愛註定要分開，那哪兒還有在一起的必要呢？
她的願望是跟一個自己很愛的人談一場不分手的戀愛。
姜月說完，許昱當然也就領會了她的意思，薄唇，抿成一條細線，弧度平緩，讓人猜不到情緒，良久，他說了一句跟宋連一說過的話同樣意思的話。
“那如果不是和好呢？”
“所有的一切我們都從頭來過。”他說，“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
姜月微微揚起頭，看著他漆黑如墨的瞳孔，男人的聲音低沈沙啞，尾音沈下去，卻又帶著幾分非常特別的魅惑力。
“我們重新來過，這次換我追你。”
——
這件事許昱提出來以後，姜月想了很久，最後還是答應了，其實她自己也想過了，就像宋連一說的那樣，她有時候需要給許昱機會也需要給自己一個機會，經歷了這麽多以後，姜月暫時沒有打算把自己和許昱相關的所以一切都扼殺掉。
他們或許是真的需要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許昱的行動力非常驚人，姜月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似乎就開始被這個男人追求了，這種感覺非常的微妙，五年前自己還因為一場偶遇陷入愛河，自己主動熱情的去追求的一個人，在她以為這場感情絕對不會有結果的時候，他們倆突然角色互換了。
提出來沒過幾天，許昱就搬了過來，並且他的房間就在姜月對面。
某天早上，姜月早上開門準備去片場的時候，對面的那扇門“嘎吱”一響就開了，男人簡單的穿著休閑服，一副舒適悠閑的模樣，但是頭發依舊是打理的幹凈一絲不茍，兩個人目光相觸的那一刻，姜月稍微楞了一下，她反應過來，以後問了一句：“你在這裏幹什麽？”
許昱一身的慵懶氣息，淡淡擡眉：“近水樓臺先得月。”
這個月字似乎指意明顯。
姜月還沒有說其他的，手機叮的響了一聲，低頭看發現那邊已經在催她過去化妝了，姜月沒有久留，只給他留下了一句話。
“近水樓臺先得月？”
“怎麽一個得法？”
姜月去了片場進行今天的拍攝，一切都非常的順利，下午一些的時候，許昱突然再一次出現在片場，手上拿著一杯蜜桃氣泡水，淡粉色的液體跟他的氣質很不搭，他一過來就贏得人的目光和關註，甚至比有的明星受到的關註度還要高。
姜月和宋連一對接的時候，宋連一挑了挑眉說：“看樣子好像是來等你的。”
姜月輕聲“嗯”了一聲，但是沒有多說。
此後的幾天，許昱不是來給姜月送喝的就是給她送吃的，時不時還會帶一些小玩意兒過來。
那要是別人看不出來才是有假了，沒有敢去問，也只能在私下猜一猜，直到許昱親自承認以後這件事情才漸漸傳開，但也僅限於在劇組內，就像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在劇組裏面的事情絕對是不會傳到外面去的。
姜月和許昱之間的氣氛非常微妙。
姜月似乎從來沒有怎麽去表現過自己對許昱這麽熱情強烈的追求攻勢到底是什麽樣的看法，而許昱卻像是不在意一般的，一如既往地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這樣的狀態大概僵持了有一周，姜月在某一天被許昱攔下來，那也是一個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許昱。
不再是以前那個不解風情的冰山，也不再是那個對什麽事情都無動於衷的冷面人。
許昱似乎有一些苦惱，攔下姜月以後神色微顫著看著她。
“這麽久了，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難道是自己用的方法一點都不對嗎？
姜月輕笑，“你覺得我應該給出什麽樣的反應呢？”
“至少我想知道你有沒有一點動心？”
他大概是真的很在意，她日子看起來完全是無動於衷的。
姜月看了他一眼，一開始沒有說話，後來還是覺得有些於心不忍，轉身回房間之前，她說了一句：“那就加油吧。”
沒有一點動心沒有一點動搖嗎？
這是不可能的。
其實姜月也不是不想回應他，更不是想吊著他的胃口就這麽下去，只是連她自己都覺得，在愛情裏面不能因為別人對她好，產生感動的情緒以後就這樣匆匆忙忙地在一起。
對於她和許昱更是，他們更需要一個長時間的考驗來確定兩個人現在到底合不合適。
僅僅是像現在這樣肯定是不夠的。
許昱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她也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並沒有去無視，是這種普通人套路的追求已經不適用於他們兩個了，這個很難檢測出來他們到底合不合適。
許昱最近這段時間又呆在了劇組這邊，說是跟導演的那個事情還沒有交接完，其實他們根本就沒有怎麽看到許昱再導演說那個案子的事情，擺明了其實就是有其他的原因的。
而大家都心知肚明。
許昱喜歡姜月這件事實在是太明顯了，閑餘飯後就會有人把這件事拿出來八卦兩句。
“現在全劇組還有誰看不出來許律師喜歡姜月呀？”
“就是呀，那麽明顯，還專門過來去除這邊呆著陪著她，說實話，許律師這樣的人，姜月難道不會心動嗎？”
“姜月畢竟是我們圈子的顏值擔當，追她的人肯定一直都很多，許律師也不知道都排到哪裏去了。”
這個人話音剛剛落下，等待著自己身旁的朋友接話，好幾秒都沒有人回答，大家八卦議論的聲音戛然而止，剛剛說話的那個人，吸了一口氣十分不解地擡頭。
“你們怎麽............”
這句話剛剛開頭還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他就看到站在他們桌子旁邊氣質清冷的男人。
這還真是說到誰誰就會出現。
一桌人仔細地回憶了一下，剛才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麽，最後發現，這次八卦的內容好像對當事人來說有一點不好，於是，大家都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怕許昱生氣。
畢竟應該沒有人喜歡別人在背後這樣議論自己。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許昱只挑了挑眉，似乎有些頭疼和無奈。
“不太會追。”
眾人：............？
怎麽只是八卦一下，當事人就出來承認了？
而且，
還說自己不會追？
———
就這樣看起來沒有什麽情況的日子裏，某天，姜月晚上準備休息之前接到了餘嬌的電話。
這個電話號碼是姜月親自留給餘嬌的，因為她這邊還有自己的事情，確實不可能做到幫餘嬌把每一步都做好，但是姜月也麻煩了一些朋友去跟進餘嬌的事情，而姜月這邊也會時不時地打一個電話過去詢問一下情況。
“餵？嬌嬌？”
“不好意思，這麽晚還打電話來打擾你。”餘嬌小心翼翼地開口。
“沒關系，現在還不晚。”
“我就是想跟你說一下，我這邊的情況很好，原本以為要脫離這個家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但是在你許律師的幫助下，所有的困難好像都迎刃而解了。”餘嬌的聲音有一些哽咽，但是回憶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我和媽媽真的非常感謝你們。”
“沒有人會相信你作為一個大明星，竟然會親自來幫我解決這樣的家庭事務，我現在整個人都像做夢一樣。”
姜月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帶著幾分欣慰的笑，又像是解決完困難後松了口氣。
“你覺得你是個普通人而我是個大明星，但是其實我也曾經是作為一個普通人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姜月嘆了口氣，“這個世界上哪有多對人與人的區分。”
“如果因為我是個明星，在看到那樣，支持我喜愛我的粉絲遇到這樣的事情還無動於衷的話，那我就不配成為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
餘嬌沒有接上話。
姜月繼續說了一句，“並且，你的支持和鼓勵你曾經給我帶來過非常大前進的動力。”
粉絲和偶像之間本來就是相互的。
如果有人覺得粉絲的付出是應該的，理所應當的，那這個人根本就不配成為別人的偶像。
在你覺得你和自己喜歡的偶像距離很遙遠的時候，其實說不定在什麽時候他早就把你做的點點滴滴記在了心裏，不管這一生到底有沒有機會得到這樣的眷顧。
但是其實他們都記得。
記得你的所有付出堅持，不管是你在熬夜為他打榜投票還是千裏迢迢地趕過去只為見他一面，或者是看起來傻裏傻氣的每天給他發私信問候。
姜月說：“我全都記得。”
姜月說完以後，餘嬌那邊沈默了很久，隔了大概有半分鐘才傳來女生抽泣的聲音，姜月輕聲地安撫道：“好啦...”
“其實你們的情況我也一直有在關註著，只是有時候我可能照顧不過來，但我一直都在掛念著的。”
餘嬌吸了吸鼻子，回答：“嗯！雖然有的事情不是馬上就能解決的，但是我相信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好，你也是。”
比如姜月這些年受到的造謠和語言攻擊，比如餘嬌爸爸媽媽的離婚案件，這些事情都不是馬上就能出結果的，需要一個過程，但至少他們現在看到的前景是非常好的。
姜月的聲音非常溫柔，“我們都會越來越好的。”
姜月跟餘嬌通完電話以後，猶豫了很久才去敲響了對面的房門。
許昱一直都沒有過來開門，姜月在門口等了很久，最後她聽到男人不慌不忙的腳步聲，慢悠悠地過來開門的聲音。
在他開門的一瞬間，姜月本來已經準備好他為什麽聽到敲門聲還一直都不開門，並且還這麽不著急的樣子，就在看到他開門的時候僵在了原地。
姜月：......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甚至想擡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姜月瞬間耳根一紅。
“那個...你不能先穿好衣服嗎？”
聲形高大的男人裸.著.上身，只圍了一圈素色的浴巾在腰間，頭發絲還有水滴在往下落，順著臉頰流下去，她只是匆匆一眼。
一眼就看到他的鎖骨和緊實的胸膛肌肉，緊實而不失柔和的線條，一切都顯得剛剛好。
許昱靠在門口，挑了挑眉：“怎麽了？”
姜月：.........
許昱怎麽突然不回避一下？怎麽突然變得有點……騷氣？
這是受到了什麽刺激嗎？怎麽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姜月隱隱約約覺得許昱隱藏著的某份她沒有發現的屬性似乎在慢慢的覺醒。
不過她這個時間過來，可不是為了在這裏看什麽美男出浴圖，有正經的要事在身，卻又因為突然看到許昱這幅樣子，搞得姜月覺得自己血氣騰升。
最後跟他拉開好幾米的距離，背都快貼到自己的房門，轉頭撇開眼神，花了好幾秒才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
“許昱，我有事情要問你。”
許昱的聲音悠悠的，“嗯，好。”
“我要穿衣服嗎？”
姜月：.........
“不然呢？你難道還想這樣裸著？”
許昱笑笑，“你要是想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
姜月：“閉嘴。”
“穿衣服！”
姜月讓他回去穿好衣服，這才願意去他房間，坐下還沒說上正事，又被許昱一頓調侃。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你這麽來我房間安全嗎？”
姜月再一次沈默。
今晚的許昱到底是怎麽回事，兩個小時前不是還好好的跟她說話嗎？
姜月還沒想出個所以然，許昱尾音上揚著又接上一句：“更別說，我還喜歡你。”
姜月臉一紅，她也不是十幾歲的小妹妹了，當然很快能夠聽懂他話裏的深意，成年人不避諱的話題。
不過，還是不太像許昱會說出口的話。
姜月想問的事情被打斷思緒，小聲地吐槽了一句：“你今天受什麽刺激了？鬼上身了嗎？”
許昱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微微頷首，隨後就搖了一下頭，有些無奈：“以前比較假裝而已。”
他怕有的行為和話語會嚇到姜月，他印象裏姜月就是個小女孩兒。
之所以在短短的兩個小時內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為剛才許昱給白棋打了個電話，無非就是說他在這邊跟姜月的情況。
許昱倒是沒有想讓姜月很快去接受自己，只是現在的情況來看，他一點希望都看不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追人的方式出了些問題？
他對追女孩兒這件事不太熟悉，畢竟也是第一次做，沒有人指導也沒有過經驗，跟姜月短短的說了幾句後他回來就陷入了沈思。
最後還是自己怎麽都想不明白，才無奈之下給白棋打了個電話。
白棋問了一下他情況，聽完以後笑了很久，說：“你以為你哄小孩兒呢？”
“2019了還這樣追姑娘？”
“那要怎麽追？”許昱問道。
“勾引她啊。”
許昱：………………
不過白棋一句話驚醒夢中人，許昱這才發現原來在自己的感情表達方式中，似乎太過於隱忍了，那如果讓她看到真正的自己呢？
姜月問出答案，沈默幾秒，只是淡淡地吐出一句：“看來是真的。”
“什麽？”
“每個男人都會說騷話，再清冷的人都會。”
許昱輕笑：“那你喜歡嗎？”
姜月：............
“還是閉嘴吧。”
說不上喜歡或者不喜歡，姜月一時半會兒暫時還沒有那麽快能接受這樣的許昱。
感覺人設崩塌了。
自己印象中的清冷直男也變騷了。
胡扯了一些話，這才慢慢地進入正題，要不是剛才接到餘嬌打開的電話，姜月大概也快忘記要跟許昱談這件事了。
自從把這件事交給他以後，姜月確實就沒有太多的去操心，曲佳那邊也在幫忙。
姜月每次都想要做很多事情，但是她確實自己也分身乏術，想要照顧的一件事，每個人是不可能的。
“許昱......”姜月還是稍微有一點難為情，因為她把這件事情交給許昱以後，自己好像就很少來主動問到了。
更多的時候都是他們在主動地跟她交流信息，姜月這邊只知道餘嬌沒有什麽危險了，事情的解決也算是在順利的道路上。
其實現在想起來這還是讓她有些羞愧，畢竟當時急匆匆地要去管這件事情的是她，後來去松了手讓他們去做。
雖然當時曲佳跟姜月談話的時候也說，這件事情就全權交給他們來做，讓姜月不要過多的來擔心，畢竟她自己的工作生活也很忙，但是現在想起來，姜月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再多關心一點點的。
“我想跟你談談餘嬌的事。”
許昱坐直身子，恢覆了正經嚴肅的樣子，說：“餘嬌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那邊我之前有去取證，也對他們那邊的街坊鄰居做了一些心理的建設。”
“現在法院判決離婚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餘嬌和她母親你終於可以擺脫那個牢籠般的家，剩下的就是一些後續問題的處理，這個你還是不用操心。”
“在此之前，我去了西城幾次，餘嬌成績還不錯，再過幾年畢業了能為家裏減輕一些負擔，她母親那邊確實是因為常年都沒有工作，現在年齡也不小了，很難找到合適的。”
“不過，我在西城也有一些人脈關系，幫她安排一個能做的工作來維持生計是沒有問題的。”
“至於餘遠山......”許昱頓了頓，“之前因為故意傷人被警察機關那邊拘留，如果要拿這一點做文章那麽就需要我們去法院做一個上訴。”
姜月認真地聽著，眼神落在他的手臂上，當時那個傷口雖然也不算太深，沒有傷到筋骨，但是作為皮肉傷已經非常嚴重了。
許昱的傷口已經拆了線，最近依舊是處在恢覆期，手上那一條疤痕十分明顯。
姜月聽許昱說著，這才明白為什麽餘嬌會跟她說這邊已經處理的很好了，因為許昱確實處理的很好，每一個方面都有顧及到。
姜月垂著眸，說：“許昱...你很忙吧。”
“嗯。”
他沒有否認。
“是不是這份忙碌很多都與我有關？”
姜月想，許昱本來就很忙，自己的出現似乎又給他添了許多其他的麻煩。
這一次許昱就沒有那麽快的回答了，幾秒後，姜月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輕輕地觸碰了一下，擡頭對上深邃的眼睛。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空氣十分安靜，夜裏心跳聲一次次地巨響。
.........
“不是。”他說。
許昱的手放在桌上，離她大概幾厘米的位置，他說：“不是因為你。”
“我一直都很忙，手上的案子從來都沒有少過，別人願意信任我找到我來做這個事情，對我來說就是好的，但是確實我也做不到那麽多。”
“所有的案子接到手，都是我在判斷以後選擇了自己覺得最有意義的。”
姜月有些欲言又止的說：“可是...餘嬌的事情你根本......”
“我根本就可以把那件事情委托給另外一個人來做對嗎？”他笑，“可是我覺得這件事非常有意義。”
“雖然一開始是抱著想幫你的忙去做的，但是後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也是真心的想去幫助餘嬌。”
姜月楞了楞，沒說話。
“你知道嗎？在餘嬌的案子中，我保存了許多資料，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什麽？”姜月問。
“我覺得這些案子是沒有大小之分的，在別人看來餘嬌的事情只是別人家庭的一個小案件，甚至之前確實有人問過我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小案子。”
“餘嬌不是個例，她的情況其實代表著很多平凡的家庭裏會出現的事情，我想要這件事情進入大家的視野之中。”
“不要再把家暴這樣的情況只是去當作別人家的家常事來看，我想讓更多的人去遠離家暴的傷害，其實這對很多人來說是一個終身的陰影，通過餘嬌的這個案子，我想讓別人對這樣的事情引起重視，也想讓施暴者知道，家庭暴力也是犯罪。”
姜月的眼眸顫著，看著眼前跟她認真說著話的男人，內心有些受到撼動。
這確實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但這確實是個普遍的現象，餘嬌不是個例，有多少的家庭表面和諧美滿，實際上內部已經是傷痕累累了呢？
家庭暴力。
這個問題被太多的人不重視，就像餘嬌的街坊鄰居一樣，他們雖然心疼，但是其實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麽對他們有幫助的事。
大多數的人覺得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不方便插手，卻沒有意識到，家庭暴力其實已經是犯罪。
許昱看到姜月的神色黯淡下去，有些心情沈重覆雜的樣子，他突然沒忍住，擡手輕輕地按在她頭上。
男人掌心的溫度傳到她頭頂，姜月稍顯有些僵住，幾秒以後許昱才覺得似乎有些不妥，訕訕地收回了手。
“餘嬌的案子是你給我的機會。”許昱說，“我會把它做好也不僅僅是因為你，這件事你不必擔心。”
姜月點頭，雙手交疊，輕聲說：“嗯，我相信你。”
餘嬌的事情她現在很安心，因為姜月知道許昱一定會做得很好，他真的不會讓她失望，也不會讓她操心。
但是......
姜月目光一挪，眉頭微皺：“還疼嗎？”
許昱撐著下顎，語氣突然輕佻：“嗯？”
“我說疼，你要吹吹嗎？”
姜月：“.........”
還真是煽情不來。
不過，她似乎更喜歡這樣的許昱，雖然感覺有點微妙和奇怪，但是至少能感覺到他的感情流露，而不是她自己要去辛苦發現。
“許昱。”
“再給我一點時間吧。”
他們還需要一點時間，畢竟戀愛太難，就算現在相處感覺沒有什麽問題了，但是要在一起還是另外一件事情。
確定關系的一瞬間，兩個人的心態都會發生變化，如果走錯了一步，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姜月跟許昱談過餘嬌的事情以後，她覺得自己心裏的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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