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章：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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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過來，我沒事！”
貝魯克爾拔出劍，捂著胸口，一只手擋住了湧來的侍衛們。
怎麽可能沒事？雖然不是心臟，但他的胸口被劍撕裂開一個巨大的傷口，鮮血像小溪一般流淌而出，臉色也驀地變得蒼白痛苦。
看樣子，即使不死，也至少要躺上幾個月的病床。這個情況，就算是最好的牧師也要傷透腦筋了吧？
“這樣可以嗎？”
貝魯克爾屈著身體，看向卡莉婭問道。
卡莉婭咬了咬牙，搖起了頭。
“是麽……”
貝魯克爾的眼神黯淡下來，然後喘著氣，艱難的笑道：“很遺憾，我只能做到這裏了。”
他有他的下屬，有許多需要他的地方，所以貝魯克爾不能死。
至少，現在不能死。
死亡，什麽問題都無法解決！
“我道歉，或許道歉不能彌補我的錯誤……”
貝魯克爾環視著周圍死去的難民，嘴角顫抖地說道：“這都是我一人造成的，於我的侍衛無關，所以也必將讓我一個人承受這個後果！”
他這樣說著，周圍的侍衛低下了頭、默然無語。
這群弱小的職業者，本身並沒有殺害這些難民的意思，只是忠誠的執行主人的命令而已。
凱爾薩斯冷冷的盯著他們，沒有說話。
貝魯克爾的話並沒有完全錯誤，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地位低下的、實力弱小的人，只有跟著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行動。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有著最崇高的正義和理想，更多的人，要為自己的家庭、要為了金錢、為了更好的生存而奮鬥！
“我會承擔我的罪責，厚葬他們，也會調查清楚這些人的家庭，今後，在有生之年，都會照顧、庇佑他們。”
貝魯克爾說道。
“所以，請放下你的劍吧。”
他望著卡莉婭，懇求道。
【就這樣放過他嗎？】
卡莉婭看著貝魯克爾，想到，然後一點一點的放下了劍。
還能怎麽做呢？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貝魯克爾的失敗，並不是因為她的強大，而僅僅是因為他自己的反省而已。
她並不算是真正的勝利者，得來的結果也是別人的施舍，所以沒有資格繼續提出更多的要求。
而且……那些人……都已經死了啊……
已經死了的事實再也改變不過來，貝魯克爾願意照顧他們的家庭，償還罪孽，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
盡管不甘心、悔恨，但卡莉婭還是只能選擇這個結果。
“謝謝……”
朝卡莉婭深深的低下了頭，貝魯克爾回頭對著侍衛點了點頭，然後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貝魯克爾大人！！”
侍衛們上前，匆匆忙忙的扶起他，小心翼翼的護送著往南海鎮走去。
“你的聖光……很美……”
臨走之時，貝魯克爾睜著疲憊的眼睛，對卡莉婭說道。
卡莉婭沒有回話。
他們走後，凱爾薩斯嘆了口氣，朝卡莉婭走去。
但卡莉婭突然跑到了紅衣的老人屍體身邊，大聲哭泣起來。
“哇啊啊……嗚咽……嗚嗚……”
她放下劍，顫抖的小手摸向老人無神的眼睛，大滴大滴落著淚水，然後把它合了起來。
“對不起……嗚嗚……”
沒有一絲對屍體的懼怕，卡莉婭就這樣趴在老人身上哭著。
她這是在悔恨什麽呢？
凱爾薩斯知道，這個小姑娘心底肯定把過錯攬到了自己的身上，認為是自己帶給了這些人死亡。
但實際上，她並沒有任何錯誤。
【黑龍公主，奧妮克希亞……】
只有凱爾薩斯猜出了一切的罪魁禍首，暗自愧疚著自己的不夠謹慎。
當然，這其實也和他沒多大關系。凱爾薩斯已經註意到那個黑龍公主了，但他不了解貝魯克爾對血統的偏執，也無法註意到，這個黑龍公主的計謀是如此的簡單和幹脆。
那位黑龍公主，對人心的掌握，已經到了什麽地步呢？
應該說……怪不得以後會在暴風王國混得風生水起嗎？
“可惜了，我還以為會死掉呢……”
然而，就連凱爾薩斯也不清楚，暗處的黑龍公主並不滿意這次的行為，盯著遠去的貝魯克爾嘆起了氣。
“又浪費了一個增加影響力的機會。”
貝魯克爾在，所有的貴族目光就會集中在他身上，黑龍公主就必須想辦法換種方式增加她在南海鎮貴族圈的影響力了。
【不過，那家夥到底是什麽？】
她有些疑惑的再次看了一眼凱爾薩斯，滿頭霧水的一無所獲，只好悄悄地走了。
卡莉婭依然在哭著……
在貝魯克爾的侍衛隊還沒有回來收屍體的時候，從暗處的森林裏面走出了幾個難民。
三個孩子，一個中年大漢……
似乎是躲起來的幸存者。
凱爾薩斯轉頭看向他們，他們眼神黯然、無聲中，悄悄朝著凱爾薩斯彎下了腰。
那是感謝的禮儀……
【可不要感謝我啊！】
凱爾薩斯苦笑著，偷偷指了指低聲哭泣的卡莉婭。
大漢朝卡莉婭望去……
沐浴著月光……
這個穿著盔甲的少女，身上的聖光還沒有熄滅，正拿著一個系著紅線的鈴鐺，緩緩彎腰站立起來……
即便是從側面看去，仍然能夠看到她悲傷的藍色眼睛，正在散發著堅強的色彩……
細碎的淚滴從她的眼簾滴下，一滴一滴、反射著聖光的光芒，像珍珠一樣……
把這幅畫面深深印在了心底。
大漢壓著幾個孩子的頭，誠摯的鞠下了躬，然後蹣跚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多年以後，在獸人戰爭時代，當這個男人再一次遠遠看見今晚這個哭泣的女孩的時候，他知道了她的身份。
於是他動手，把今夜的這副場景一點一點的印在了畫布上。
而時光輪轉……
當少女拿起長劍，撿起王家的榮耀，帶領她的人民走過悲傷，繼位為王的時候……
這幅畫才被世人所知，然後一舉成名……
遺憾的是，在爭奪中，它很快就從死去的第一任主人手上流落……
直到數個世紀之後，它才重新被找到，鑲在了充滿郁金花香的王家庭院內。
第一一零：在奎爾薩拉斯章
那天晚上之後，卡莉婭生病了。
為了不再和奧妮克希亞扯上關系，凱爾薩斯兩人沒有再回南海鎮，就在侍衛們來收拾屍體的時候離開了。
然後第二天，當凱爾薩斯發現的時候，小公主已經生病了。
“貝多芬哥哥，對不起……”
壓在凱爾薩斯的背上，卡莉婭手中握著鈴鐺，滿臉蒼白的對他道歉。
此刻柔弱的她，完全沒有一絲那個晚上應有的堅強。
“沒事。”
凱爾薩斯雙手托著她的身子，微笑道。
他看出來這次的生病，並非是由於身體著涼或是什麽，而是由於那晚在卡莉婭身上爆發的強烈的聖光，讓她的身體負荷不了。
那聖光怎麽會如此強大呢？
盡管聽說過天賦異稟的職業者可以呼喚聖光，但從來也沒有聽過一個從未接受教堂洗禮的職業者，可以一次性展現那麽多的聖光。
凱爾薩斯隱隱約約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帶來的影響，但又覺得這毫無依據。
“貝多芬哥哥，我們要回塔倫米爾嗎？”
卡莉婭輕輕呼吸著金色頭發的味道，問道。
“不了，我們去阿拉希高地，然後去南方……”
凱爾薩斯回答。
“可是哥哥……”
卡莉婭弱弱的說著：
“我想向那對夫妻道歉。”
這個傻孩子……
凱爾薩斯對她的執著差點感到啞口無言。
“那不是你的錯，你無需前去接受責罵。”
他轉著念頭，慢慢地說道：
“那個子爵已經承認錯誤了，就讓他去解決這個事情吧。”
凱爾薩斯不認為，卡莉婭插進去會更好。
“你相信他嗎？”
可是小公主猶然抱有著不安：
“要是他騙我們怎麽辦？”
事後，雙方分開，卡莉婭就有些擔心貝魯克爾是不是回履行他的承諾了。
“他……可以相信。”
本來想說‘應該可以相信’，但凱爾薩斯還是覺得給卡莉婭一個比較肯定的回答好。
“別擔心……”
他轉過頭，側著臉蛋瞄向背上的女孩：“他一定不會違背跟你的約定，騎士之間的約定是最可靠的……”
聖光暗淡，雖然不清楚對方還會不會當騎士就是了。
“嗯。”
只要講到騎士，卡莉婭就會不由自主的樂觀起來。
“貝多芬哥哥，我是一個騎士了嗎？”
她有些期待的問道。
都已經有聖光了，就算沒有學技能，從精神來看，她也算一個真正的騎士了。
【雖然還只是個苗……】
凱爾薩斯有些好笑。
“當然。”
“那我們朝南方走的話，是去和獸人戰鬥的嗎？”
卡莉婭繼續問道。
“不會去那麽南的……”
現在暴風王國都被獸人占領了，去到那裏，實在太危險了，所以凱爾薩斯沒考慮走那麽南。
“啊？……我還想多殺幾個獸人的說。”
卡莉婭嘟囔道：
“都怪那些可惡的獸人，它們要是不來的話，就不會有難民了。”
凱爾薩斯楞住了。
“你很恨獸人？”
這樣問。
“當然，他們都是怪物！”
想到路上聽到過的傳聞，卡莉婭肯定地說道。
這下讓凱爾薩斯有些難辦了……
他不希望這個女孩一開始就對獸人抱有偏見，因為從本質來講，獸人也只不過是被燃燒軍團禍害了而已。
“卡莉婭，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凱爾薩斯突然下定了決心：
“敦霍爾德城堡……”
他要去見見年幼的霜狼氏族王子，被人類撿到收養的，那個有著‘奴隸’意義名字的獸人，這個世界最偉大的人之一的，薩爾……
未來的部落領袖，守護世界的人……
奎爾丹納斯島。
被金色的魔法洪流包圍的群島，是高等精靈的聖地，太陽之井的所在地。
“王後殿下！”
侍衛們在華麗的宮殿門口朝著銀色頭發的女人彎腰，金色盔甲下的高等精靈勇士們，每一個都渾身散發著強大危險的氣息，這是高等精靈數萬年的精英所在地。
任何其他種族的人要是能夠來到這裏，肯定會對奎爾薩拉斯王國的力量重新做一個評估。
自建國開始，它就從來沒有像外界顯示過自身十分之一的底蘊。
“王後殿下，國王陛下已經等您很久了，請這邊走……”
馬上有年老的法師從恢宏的宮殿大門緩緩走出，朝女人邀請道。
“嗯。”
點了點頭，身後跟隨著兩排侍女，女人跟著老人朝宮殿走去。
金色的光輝在她的身上纏繞著，似乎在歡迎著她的到來……
有一年沒有來了呢。
女人心裏感嘆道，每年的這個時候，總是要那麽麻煩。
而與此同時，奎爾薩拉斯，銀月城的逐日之塔裏，洛瑟瑪把一份文件交給了凱爾薩拉。
“殿下，這是國王陛下的回覆。”
洛瑟瑪小心翼翼的查看著大王子殿下的神色，摸著頭上的汗說道。
凱爾薩拉打開文件，一眼就看到了被打上了大大紅x的標題。
【關於派人去保護失蹤的凱爾薩斯殿下的提議】“果然不行嗎？”
他忍不住咬了咬牙齒，眼中露出冰冷的氣息。
“竟然把凱爾薩斯離開的事情隱瞞的那麽深，該死的老頭！！”
凱爾薩拉沒有預料到，國王竟然在他的身邊安插了那麽強大的眼線，絲毫沒有讓凱爾薩斯離開的信息透露出來。
而且，看情況，他在祖阿曼的間諜也被國王發現了。
【要不是我每月總有那麽一天想要過去……】要不是這麽一個習慣，凱爾薩拉還真不知道凱爾薩斯已經離開了奎爾薩拉斯。
怎麽辦呢？
看起來國王絲毫沒有讓他去找凱爾薩斯的意思。
【難道又要下盤棋了嗎？】
凱爾薩拉這樣暗恨著，最近的弟控雷達時時刻刻在響，她直覺的認定了，凱爾薩斯在外面可能遇到狐貍精了。
還是一只有威脅的狐貍精……
這不得不讓凱爾薩拉大為警惕，時刻想要找到合適的借口前去尋找凱爾薩斯。
怎麽辦呢？
沒有可用的人啊……
凱爾薩拉皺著眉頭，有些傷腦筋。
“殿下，那我先告退了？”
洛瑟瑪弱弱的說道。
“嗯……”
凱爾薩拉揮了揮手，正要讓她隨意，突然楞住了。
“阿強！？”
他拍著手，叫了一聲，然後眼睛發亮的盯著洛瑟瑪。
這個家夥存在感太低了，一直沒有註意到……
她不就是最好的工具嗎！？
【嘿嘿……】
凱爾薩拉輕笑了起來。
“殿、殿下……我可以走了嗎……”
渾身突然被寒氣所襲，洛瑟瑪戰栗栗的問道。
她沒預見到，悲慘再一次降臨在了自己頭上。
第一一一：在祖阿曼章
祖阿曼。
“那麽，我先告辭了，索蘭莉安大人。”
完成一日的工作之後，女巨魔薩莉爾朝索蘭莉安請示。
“嗯。”
坐在主位上的索蘭莉安一邊整理著文件，一邊點頭。
薩莉爾隨後離去，跟老巨魔祭司一起前去了執行新的工作。
索蘭莉安看到他們離去的身影，不得不感嘆凱爾薩斯的眼光獨到。
那個女巨魔非常聰明狡猾，而且忠誠到甚至能夠得到她的認可，是非常合適的下屬。
把文件交給身邊的提布洛斯，對他吩咐了幾句。
提布洛斯點頭出去工作，而索蘭莉安卻向後面她們的住所走去。
“治療術！”
“治療術！！”
還沒走到，她就聽到了莉亞德琳的聲音。
【是在練習嗎？】
索蘭莉安這樣想著，走近一看，果然看到了小牧師正站在房間外面一直釋放著治療術。
潔白的光輝灑在她自己的身上。
她就像不知疲憊一般，毫無顧忌的施展著自己的法術。
“相對而言……”
索蘭莉安走到一邊，吊著高高的眼睛俯視著躺在地上的瓦蕾拉：“母牛，能告訴我，你在幹什麽嗎？”
懶散的躺在草地上的精靈盜賊睜開了眼，平靜無波的看著索蘭莉安：“太陽……你擋住了……”
從詞義上解釋的話，這個家夥正在曬太陽。
自己處理公務，提布洛斯也幫忙組織運作，莉亞德琳至少刻苦的在訓練，可是這個家夥……
【曬太陽還那麽理所當然嗎！？】
索蘭莉安深呼一口氣，讓自己心裏不顯得那麽憤怒，然後擡腿……
踩！
瓦蕾拉迅速化為一陣殘影消失在了地上。
“……腿抽？”
她在索蘭莉安的旁邊站著，淡淡地問道。
“是啊，好像抽得有點晚呢……”
索蘭莉安冷冷笑著。
“……”
沈默著，兩雙眼睛對視了一會，瓦蕾拉突然轉身看向了莉亞德琳：“不覺得，那個胸部……真的很小呢……”
正在訓練的牧師身體一僵，然後低頭看了一眼。
一秒、兩秒……
“哪裏小了啊！瓦蕾拉！！”
莉亞德琳轉身，怒吼道。
“……看錯……”
瓦蕾拉淡淡的解釋，其實她只是想轉個話題擺脫索蘭莉安而已。
“你想逃嗎？”
可是，早已熟知她本性的索蘭莉安卻冷笑著，不想放過瓦蕾拉。
沒人能看到……
精靈盜賊的眉毛輕輕抖了抖。
“其實我以前也一樣的……”
她伸手指，突然指著莉亞德琳胸前，爆料道。
誒？
【這是詭計嗎？】
索蘭莉安被這個發言弄得一楞，卻發現遠處的牧師一瞬間跑了過來。
“你說什麽！？”
莉亞德琳跑到瓦蕾拉的面前，睜著閃耀的眼睛問道：“是真的嗎？”
“嗯。”
瓦蕾拉點頭，臉上出現一幅‘就是這樣’的表情。
“那你怎麽……”
莉亞德琳紅著臉，偷偷看了看她的波濤洶湧：“變成這個樣子的？”
索蘭莉安的耳朵不由也豎了起來。
“你不知道麽……”
瓦蕾拉察覺到了索蘭莉安的動靜，轉頭臉上裝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
“哼，我幹嗎要知道！”
索蘭莉安雙手環胸，翹著嘴表示不屑。
“那你為何整天喊我母牛……”
瓦蕾拉看了看索蘭莉安，開口道：
“偶然麽……”
【誒？她們在說什麽？】
莉亞德琳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她還是忍不住抓起了瓦蕾拉的手，問道：“別管那些了，瓦蕾拉，快告訴我！你是怎麽……”
“變母牛的！”
索蘭莉安接口道。
瓦蕾拉感覺自己臉一黑，不過看了看自己面前一臉期待的莉亞德琳和她那‘不是很大’的胸部，她還是決定幫幫這個牧師吧！
“嗯，我以前曾在陽帆港任職……”
瓦蕾拉在安排到戴索姆之前，是在陽帆港任職的盜賊，專門檢查來往於外面世界的貨物是否正常。
大概在10多年前，她的胸部真的並沒有像現在一樣，和普通精靈一樣，屬於纖細型的。
後面有一天，她負責檢查一種奇怪的物品，嗯……就是奎爾薩拉斯本土沒有的生物，母牛的奶。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種生物，但從來沒有見過，所以瓦蕾拉對此感到好奇。
她聽說這是專門為一個貴族孩子準備的奶源之後，就跟著起了興趣。
然後，想辦法嘗試了一次這種東西之後，不算差的味道，讓當時無聊的瓦蕾拉當做了固定的飲料，從此凡是見到牛奶就會偷偷拿去喝點……
“然後……有一天，我發現……”
瓦蕾拉托了托自己胸口的累贅，說道：“它長大了……”
再然後，她就越加頻繁的偷那個東西了。
直到被發現，被教訓、失去那份閑職……來到了戴索姆……
“真遺憾……”
瓦蕾拉嘆道，她有多想念當年自由自在的日子啊。
【姐姐我當年，也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公務員啊……】“是牛奶啊！！”
終於得到了想要的結果，莉亞德琳整個眼睛都亮了起來。
“哼，無聊……”
索蘭莉安冷哼一聲，抱著奇特的心思轉身走了。
瓦蕾拉正想說幾句，卻被莉亞德琳死死拉住了。
“餵、餵，瓦蕾拉……牛奶要怎麽弄啊！！”
瓦蕾拉發現自己又被另外一個人纏上了……
然後，過了幾天後，陽帆港突然接到了兩份不同的訂單，於是開始暗中為兩位女性提供用魔法保存的新鮮的牛奶。
在過了一段時間後，他們又接到了凱爾薩拉王子單獨的命令，要求為王家引進最好奶牛，養在了專門的王家庭院內。
於是，幾年之後，一些傳言開始在女性高等精靈群體中流傳，與之帶來的，卻是大批量的奶牛引進。
無數年以後，奶牛在奎爾薩拉斯本土落地生根。
那時，高等精靈們才發現……
不是每一個女性……
都適合喝牛奶讓胸部長大……
但是，還有一些個體成功改變了精靈的纖細體型。
為此，後世的精靈女性們，聯合並有了第一個魔法的研究課題……
【如何讓魔法幫助改善體型】
另人困惑的是，有野史中傳言，最早要求進購牛奶的，竟然是幼時沒有母親的凱爾薩斯殿下。
蝴蝶的翅膀，再一次扇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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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魯克爾拔出劍，捂著胸口，一只手擋住了湧來的侍衛們。
怎麽可能沒事？雖然不是心臟，但他的胸口被劍撕裂開一個巨大的傷口，鮮血像小溪一般流淌而出，臉色也驀地變得蒼白痛苦。
看樣子，即使不死，也至少要躺上幾個月的病床。這個情況，就算是最好的牧師也要傷透腦筋了吧？
“這樣可以嗎？”
貝魯克爾屈著身體，看向卡莉婭問道。
卡莉婭咬了咬牙，搖起了頭。
“是麽……”
貝魯克爾的眼神黯淡下來，然後喘著氣，艱難的笑道：“很遺憾，我只能做到這裏了。”
他有他的下屬，有許多需要他的地方，所以貝魯克爾不能死。
至少，現在不能死。
死亡，什麽問題都無法解決！
“我道歉，或許道歉不能彌補我的錯誤……”
貝魯克爾環視著周圍死去的難民，嘴角顫抖地說道：“這都是我一人造成的，於我的侍衛無關，所以也必將讓我一個人承受這個後果！”
他這樣說著，周圍的侍衛低下了頭、默然無語。
這群弱小的職業者，本身並沒有殺害這些難民的意思，只是忠誠的執行主人的命令而已。
凱爾薩斯冷冷的盯著他們，沒有說話。
貝魯克爾的話並沒有完全錯誤，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地位低下的、實力弱小的人，只有跟著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行動。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有著最崇高的正義和理想，更多的人，要為自己的家庭、要為了金錢、為了更好的生存而奮鬥！
“我會承擔我的罪責，厚葬他們，也會調查清楚這些人的家庭，今後，在有生之年，都會照顧、庇佑他們。”
貝魯克爾說道。
“所以，請放下你的劍吧。”
他望著卡莉婭，懇求道。
【就這樣放過他嗎？】
卡莉婭看著貝魯克爾，想到，然後一點一點的放下了劍。
還能怎麽做呢？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貝魯克爾的失敗，並不是因為她的強大，而僅僅是因為他自己的反省而已。
她並不算是真正的勝利者，得來的結果也是別人的施舍，所以沒有資格繼續提出更多的要求。
而且……那些人……都已經死了啊……
已經死了的事實再也改變不過來，貝魯克爾願意照顧他們的家庭，償還罪孽，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
盡管不甘心、悔恨，但卡莉婭還是只能選擇這個結果。
“謝謝……”
朝卡莉婭深深的低下了頭，貝魯克爾回頭對著侍衛點了點頭，然後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貝魯克爾大人！！”
侍衛們上前，匆匆忙忙的扶起他，小心翼翼的護送著往南海鎮走去。
“你的聖光……很美……”
臨走之時，貝魯克爾睜著疲憊的眼睛，對卡莉婭說道。
卡莉婭沒有回話。
他們走後，凱爾薩斯嘆了口氣，朝卡莉婭走去。
但卡莉婭突然跑到了紅衣的老人屍體身邊，大聲哭泣起來。
“哇啊啊……嗚咽……嗚嗚……”
她放下劍，顫抖的小手摸向老人無神的眼睛，大滴大滴落著淚水，然後把它合了起來。
“對不起……嗚嗚……”
沒有一絲對屍體的懼怕，卡莉婭就這樣趴在老人身上哭著。
她這是在悔恨什麽呢？
凱爾薩斯知道，這個小姑娘心底肯定把過錯攬到了自己的身上，認為是自己帶給了這些人死亡。
但實際上，她並沒有任何錯誤。
【黑龍公主，奧妮克希亞……】
只有凱爾薩斯猜出了一切的罪魁禍首，暗自愧疚著自己的不夠謹慎。
當然，這其實也和他沒多大關系。凱爾薩斯已經註意到那個黑龍公主了，但他不了解貝魯克爾對血統的偏執，也無法註意到，這個黑龍公主的計謀是如此的簡單和幹脆。
那位黑龍公主，對人心的掌握，已經到了什麽地步呢？
應該說……怪不得以後會在暴風王國混得風生水起嗎？
“可惜了，我還以為會死掉呢……”
然而，就連凱爾薩斯也不清楚，暗處的黑龍公主並不滿意這次的行為，盯著遠去的貝魯克爾嘆起了氣。
“又浪費了一個增加影響力的機會。”
貝魯克爾在，所有的貴族目光就會集中在他身上，黑龍公主就必須想辦法換種方式增加她在南海鎮貴族圈的影響力了。
【不過，那家夥到底是什麽？】
她有些疑惑的再次看了一眼凱爾薩斯，滿頭霧水的一無所獲，只好悄悄地走了。
卡莉婭依然在哭著……
在貝魯克爾的侍衛隊還沒有回來收屍體的時候，從暗處的森林裏面走出了幾個難民。
三個孩子，一個中年大漢……
似乎是躲起來的幸存者。
凱爾薩斯轉頭看向他們，他們眼神黯然、無聲中，悄悄朝著凱爾薩斯彎下了腰。
那是感謝的禮儀……
【可不要感謝我啊！】
凱爾薩斯苦笑著，偷偷指了指低聲哭泣的卡莉婭。
大漢朝卡莉婭望去……
沐浴著月光……
這個穿著盔甲的少女，身上的聖光還沒有熄滅，正拿著一個系著紅線的鈴鐺，緩緩彎腰站立起來……
即便是從側面看去，仍然能夠看到她悲傷的藍色眼睛，正在散發著堅強的色彩……
細碎的淚滴從她的眼簾滴下，一滴一滴、反射著聖光的光芒，像珍珠一樣……
把這幅畫面深深印在了心底。
大漢壓著幾個孩子的頭，誠摯的鞠下了躬，然後蹣跚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多年以後，在獸人戰爭時代，當這個男人再一次遠遠看見今晚這個哭泣的女孩的時候，他知道了她的身份。
於是他動手，把今夜的這副場景一點一點的印在了畫布上。
而時光輪轉……
當少女拿起長劍，撿起王家的榮耀，帶領她的人民走過悲傷，繼位為王的時候……
這幅畫才被世人所知，然後一舉成名……
遺憾的是，在爭奪中，它很快就從死去的第一任主人手上流落……
直到數個世紀之後，它才重新被找到，鑲在了充滿郁金花香的王家庭院內。
第一一零：在奎爾薩拉斯章
那天晚上之後，卡莉婭生病了。
為了不再和奧妮克希亞扯上關系，凱爾薩斯兩人沒有再回南海鎮，就在侍衛們來收拾屍體的時候離開了。
然後第二天，當凱爾薩斯發現的時候，小公主已經生病了。
“貝多芬哥哥，對不起……”
壓在凱爾薩斯的背上，卡莉婭手中握著鈴鐺，滿臉蒼白的對他道歉。
此刻柔弱的她，完全沒有一絲那個晚上應有的堅強。
“沒事。”
凱爾薩斯雙手托著她的身子，微笑道。
他看出來這次的生病，並非是由於身體著涼或是什麽，而是由於那晚在卡莉婭身上爆發的強烈的聖光，讓她的身體負荷不了。
那聖光怎麽會如此強大呢？
盡管聽說過天賦異稟的職業者可以呼喚聖光，但從來也沒有聽過一個從未接受教堂洗禮的職業者，可以一次性展現那麽多的聖光。
凱爾薩斯隱隱約約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帶來的影響，但又覺得這毫無依據。
“貝多芬哥哥，我們要回塔倫米爾嗎？”
卡莉婭輕輕呼吸著金色頭發的味道，問道。
“不了，我們去阿拉希高地，然後去南方……”
凱爾薩斯回答。
“可是哥哥……”
卡莉婭弱弱的說著：
“我想向那對夫妻道歉。”
這個傻孩子……
凱爾薩斯對她的執著差點感到啞口無言。
“那不是你的錯，你無需前去接受責罵。”
他轉著念頭，慢慢地說道：
“那個子爵已經承認錯誤了，就讓他去解決這個事情吧。”
凱爾薩斯不認為，卡莉婭插進去會更好。
“你相信他嗎？”
可是小公主猶然抱有著不安：
“要是他騙我們怎麽辦？”
事後，雙方分開，卡莉婭就有些擔心貝魯克爾是不是回履行他的承諾了。
“他……可以相信。”
本來想說‘應該可以相信’，但凱爾薩斯還是覺得給卡莉婭一個比較肯定的回答好。
“別擔心……”
他轉過頭，側著臉蛋瞄向背上的女孩：“他一定不會違背跟你的約定，騎士之間的約定是最可靠的……”
聖光暗淡，雖然不清楚對方還會不會當騎士就是了。
“嗯。”
只要講到騎士，卡莉婭就會不由自主的樂觀起來。
“貝多芬哥哥，我是一個騎士了嗎？”
她有些期待的問道。
都已經有聖光了，就算沒有學技能，從精神來看，她也算一個真正的騎士了。
【雖然還只是個苗……】
凱爾薩斯有些好笑。
“當然。”
“那我們朝南方走的話，是去和獸人戰鬥的嗎？”
卡莉婭繼續問道。
“不會去那麽南的……”
現在暴風王國都被獸人占領了，去到那裏，實在太危險了，所以凱爾薩斯沒考慮走那麽南。
“啊？……我還想多殺幾個獸人的說。”
卡莉婭嘟囔道：
“都怪那些可惡的獸人，它們要是不來的話，就不會有難民了。”
凱爾薩斯楞住了。
“你很恨獸人？”
這樣問。
“當然，他們都是怪物！”
想到路上聽到過的傳聞，卡莉婭肯定地說道。
這下讓凱爾薩斯有些難辦了……
他不希望這個女孩一開始就對獸人抱有偏見，因為從本質來講，獸人也只不過是被燃燒軍團禍害了而已。
“卡莉婭，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凱爾薩斯突然下定了決心：
“敦霍爾德城堡……”
他要去見見年幼的霜狼氏族王子，被人類撿到收養的，那個有著‘奴隸’意義名字的獸人，這個世界最偉大的人之一的，薩爾……
未來的部落領袖，守護世界的人……
奎爾丹納斯島。
被金色的魔法洪流包圍的群島，是高等精靈的聖地，太陽之井的所在地。
“王後殿下！”
侍衛們在華麗的宮殿門口朝著銀色頭發的女人彎腰，金色盔甲下的高等精靈勇士們，每一個都渾身散發著強大危險的氣息，這是高等精靈數萬年的精英所在地。
任何其他種族的人要是能夠來到這裏，肯定會對奎爾薩拉斯王國的力量重新做一個評估。
自建國開始，它就從來沒有像外界顯示過自身十分之一的底蘊。
“王後殿下，國王陛下已經等您很久了，請這邊走……”
馬上有年老的法師從恢宏的宮殿大門緩緩走出，朝女人邀請道。
“嗯。”
點了點頭，身後跟隨著兩排侍女，女人跟著老人朝宮殿走去。
金色的光輝在她的身上纏繞著，似乎在歡迎著她的到來……
有一年沒有來了呢。
女人心裏感嘆道，每年的這個時候，總是要那麽麻煩。
而與此同時，奎爾薩拉斯，銀月城的逐日之塔裏，洛瑟瑪把一份文件交給了凱爾薩拉。
“殿下，這是國王陛下的回覆。”
洛瑟瑪小心翼翼的查看著大王子殿下的神色，摸著頭上的汗說道。
凱爾薩拉打開文件，一眼就看到了被打上了大大紅x的標題。
【關於派人去保護失蹤的凱爾薩斯殿下的提議】“果然不行嗎？”
他忍不住咬了咬牙齒，眼中露出冰冷的氣息。
“竟然把凱爾薩斯離開的事情隱瞞的那麽深，該死的老頭！！”
凱爾薩拉沒有預料到，國王竟然在他的身邊安插了那麽強大的眼線，絲毫沒有讓凱爾薩斯離開的信息透露出來。
而且，看情況，他在祖阿曼的間諜也被國王發現了。
【要不是我每月總有那麽一天想要過去……】要不是這麽一個習慣，凱爾薩拉還真不知道凱爾薩斯已經離開了奎爾薩拉斯。
怎麽辦呢？
看起來國王絲毫沒有讓他去找凱爾薩斯的意思。
【難道又要下盤棋了嗎？】
凱爾薩拉這樣暗恨著，最近的弟控雷達時時刻刻在響，她直覺的認定了，凱爾薩斯在外面可能遇到狐貍精了。
還是一只有威脅的狐貍精……
這不得不讓凱爾薩拉大為警惕，時刻想要找到合適的借口前去尋找凱爾薩斯。
怎麽辦呢？
沒有可用的人啊……
凱爾薩拉皺著眉頭，有些傷腦筋。
“殿下，那我先告退了？”
洛瑟瑪弱弱的說道。
“嗯……”
凱爾薩拉揮了揮手，正要讓她隨意，突然楞住了。
“阿強！？”
他拍著手，叫了一聲，然後眼睛發亮的盯著洛瑟瑪。
這個家夥存在感太低了，一直沒有註意到……
她不就是最好的工具嗎！？
【嘿嘿……】
凱爾薩拉輕笑了起來。
“殿、殿下……我可以走了嗎……”
渾身突然被寒氣所襲，洛瑟瑪戰栗栗的問道。
她沒預見到，悲慘再一次降臨在了自己頭上。
第一一一：在祖阿曼章
祖阿曼。
“那麽，我先告辭了，索蘭莉安大人。”
完成一日的工作之後，女巨魔薩莉爾朝索蘭莉安請示。
“嗯。”
坐在主位上的索蘭莉安一邊整理著文件，一邊點頭。
薩莉爾隨後離去，跟老巨魔祭司一起前去了執行新的工作。
索蘭莉安看到他們離去的身影，不得不感嘆凱爾薩斯的眼光獨到。
那個女巨魔非常聰明狡猾，而且忠誠到甚至能夠得到她的認可，是非常合適的下屬。
把文件交給身邊的提布洛斯，對他吩咐了幾句。
提布洛斯點頭出去工作，而索蘭莉安卻向後面她們的住所走去。
“治療術！”
“治療術！！”
還沒走到，她就聽到了莉亞德琳的聲音。
【是在練習嗎？】
索蘭莉安這樣想著，走近一看，果然看到了小牧師正站在房間外面一直釋放著治療術。
潔白的光輝灑在她自己的身上。
她就像不知疲憊一般，毫無顧忌的施展著自己的法術。
“相對而言……”
索蘭莉安走到一邊，吊著高高的眼睛俯視著躺在地上的瓦蕾拉：“母牛，能告訴我，你在幹什麽嗎？”
懶散的躺在草地上的精靈盜賊睜開了眼，平靜無波的看著索蘭莉安：“太陽……你擋住了……”
從詞義上解釋的話，這個家夥正在曬太陽。
自己處理公務，提布洛斯也幫忙組織運作，莉亞德琳至少刻苦的在訓練，可是這個家夥……
【曬太陽還那麽理所當然嗎！？】
索蘭莉安深呼一口氣，讓自己心裏不顯得那麽憤怒，然後擡腿……
踩！
瓦蕾拉迅速化為一陣殘影消失在了地上。
“……腿抽？”
她在索蘭莉安的旁邊站著，淡淡地問道。
“是啊，好像抽得有點晚呢……”
索蘭莉安冷冷笑著。
“……”
沈默著，兩雙眼睛對視了一會，瓦蕾拉突然轉身看向了莉亞德琳：“不覺得，那個胸部……真的很小呢……”
正在訓練的牧師身體一僵，然後低頭看了一眼。
一秒、兩秒……
“哪裏小了啊！瓦蕾拉！！”
莉亞德琳轉身，怒吼道。
“……看錯……”
瓦蕾拉淡淡的解釋，其實她只是想轉個話題擺脫索蘭莉安而已。
“你想逃嗎？”
可是，早已熟知她本性的索蘭莉安卻冷笑著，不想放過瓦蕾拉。
沒人能看到……
精靈盜賊的眉毛輕輕抖了抖。
“其實我以前也一樣的……”
她伸手指，突然指著莉亞德琳胸前，爆料道。
誒？
【這是詭計嗎？】
索蘭莉安被這個發言弄得一楞，卻發現遠處的牧師一瞬間跑了過來。
“你說什麽！？”
莉亞德琳跑到瓦蕾拉的面前，睜著閃耀的眼睛問道：“是真的嗎？”
“嗯。”
瓦蕾拉點頭，臉上出現一幅‘就是這樣’的表情。
“那你怎麽……”
莉亞德琳紅著臉，偷偷看了看她的波濤洶湧：“變成這個樣子的？”
索蘭莉安的耳朵不由也豎了起來。
“你不知道麽……”
瓦蕾拉察覺到了索蘭莉安的動靜，轉頭臉上裝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
“哼，我幹嗎要知道！”
索蘭莉安雙手環胸，翹著嘴表示不屑。
“那你為何整天喊我母牛……”
瓦蕾拉看了看索蘭莉安，開口道：
“偶然麽……”
【誒？她們在說什麽？】
莉亞德琳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她還是忍不住抓起了瓦蕾拉的手，問道：“別管那些了，瓦蕾拉，快告訴我！你是怎麽……”
“變母牛的！”
索蘭莉安接口道。
瓦蕾拉感覺自己臉一黑，不過看了看自己面前一臉期待的莉亞德琳和她那‘不是很大’的胸部，她還是決定幫幫這個牧師吧！
“嗯，我以前曾在陽帆港任職……”
瓦蕾拉在安排到戴索姆之前，是在陽帆港任職的盜賊，專門檢查來往於外面世界的貨物是否正常。
大概在10多年前，她的胸部真的並沒有像現在一樣，和普通精靈一樣，屬於纖細型的。
後面有一天，她負責檢查一種奇怪的物品，嗯……就是奎爾薩拉斯本土沒有的生物，母牛的奶。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種生物，但從來沒有見過，所以瓦蕾拉對此感到好奇。
她聽說這是專門為一個貴族孩子準備的奶源之後，就跟著起了興趣。
然後，想辦法嘗試了一次這種東西之後，不算差的味道，讓當時無聊的瓦蕾拉當做了固定的飲料，從此凡是見到牛奶就會偷偷拿去喝點……
“然後……有一天，我發現……”
瓦蕾拉托了托自己胸口的累贅，說道：“它長大了……”
再然後，她就越加頻繁的偷那個東西了。
直到被發現，被教訓、失去那份閑職……來到了戴索姆……
“真遺憾……”
瓦蕾拉嘆道，她有多想念當年自由自在的日子啊。
【姐姐我當年，也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公務員啊……】“是牛奶啊！！”
終於得到了想要的結果，莉亞德琳整個眼睛都亮了起來。
“哼，無聊……”
索蘭莉安冷哼一聲，抱著奇特的心思轉身走了。
瓦蕾拉正想說幾句，卻被莉亞德琳死死拉住了。
“餵、餵，瓦蕾拉……牛奶要怎麽弄啊！！”
瓦蕾拉發現自己又被另外一個人纏上了……
然後，過了幾天後，陽帆港突然接到了兩份不同的訂單，於是開始暗中為兩位女性提供用魔法保存的新鮮的牛奶。
在過了一段時間後，他們又接到了凱爾薩拉王子單獨的命令，要求為王家引進最好奶牛，養在了專門的王家庭院內。
於是，幾年之後，一些傳言開始在女性高等精靈群體中流傳，與之帶來的，卻是大批量的奶牛引進。
無數年以後，奶牛在奎爾薩拉斯本土落地生根。
那時，高等精靈們才發現……
不是每一個女性……
都適合喝牛奶讓胸部長大……
但是，還有一些個體成功改變了精靈的纖細體型。
為此，後世的精靈女性們，聯合並有了第一個魔法的研究課題……
【如何讓魔法幫助改善體型】
另人困惑的是，有野史中傳言，最早要求進購牛奶的，竟然是幼時沒有母親的凱爾薩斯殿下。
蝴蝶的翅膀，再一次扇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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