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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與神魔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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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南漸漸冷靜了下來,平息了心中的怒火。有些事情註定沒有結果,無法追究,他不想做無意義的事。現在實力代表一切,他無力辯駁什麽以及做些過激的事情。他冷冷地道:“我如果和你說些什麽,你可能會再次失去本性,陷入瘋狂之境。”“不會的,我已經將心中的害怕、恐懼的記憶封印了。”無名神魔有些無奈,有些悲哀。

辰南驚異不已,究竟是什麽事能夠讓一個神魔感覺驚恐呢?

無名神魔仿佛看出了他的疑問,落寞地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根本想不起來,無從知道在那遙遠的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每次想起,每次被人提起,我都會不自覺的想去探究那些模糊的記憶,但從未成功過,只要觸及那片記憶,我就會迷失本性,陷入瘋狂之境。現在好了,那片記憶徹底被我封印了,再也不會發生什麽了。”辰南震驚,忍不住問道:“那究竟是怎樣一種感覺,為什麽你會有模模糊糊的印象,卻總不能清晰地記憶起過去的事情呢?你曾說過,你迷失本性的時間越來越長,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是否也是因為那片模糊的記憶呢?”無名神魔搖了搖頭,嘆道:“平常迷失本性和那片模糊的記憶沒有關系,是我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越來越混亂了。至於那片模糊的記憶,我總感覺很奇特,在那遙遠的過去一定發生了什麽重大事件,似乎包含了某些驚天大秘。但我真的抓不到那片迷糊的記憶所蘊含的信息。我有一種感覺,似乎有人對我的靈魂動了手腳,抹去了某些重要的印記,我想這就是我記憶不起過去那些事情的最主要原因。”“什麽,有人對你動了手腳?!抹去了你靈魂中的某些印記?!”辰南驚呼。竟然有人對這樣一個強大到無以覆加的古老神魔施展了某些手段,這令人有些難以想像!

“是的,這完全是一種本能的直覺,你應該也有過那種玄而又玄的感覺吧,不能推測、不能證明,但卻是事實。”“有過那種感覺。”辰南點了點頭道。這一次來死亡絕地前,他就憑著直覺預感道會發生些什麽,他相信無名神魔所說的那種直覺。

無名神魔接著說:“這一切都是本能的直覺,事實究竟怎樣,我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有人在我身上施加了某些封印,我的許多神通都無法施展了,現在僅僅憑著力量和人動手。究竟是什麽人對我施展了這些手段,我無從得知,這是最為痛苦的事。”辰南震驚之餘,對他有些憐憫了。修為強絕到神魔之境又如何,到頭來不過是被人操控的一個人偶。不過背後那個人實在太過恐怖,無名神魔這具有通天之能的強大存在足以縱橫天上地下,但到頭來……

“你知道萬年前的神魔之秘嗎?你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片絕地嗎?”辰南有些不死心,他非常想知道萬年前的事。

“萬年前的事我不知道,肯定已經被人自我的記憶中抹去了,僅存的那點模糊記憶只能讓我發狂,根本不能夠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剛才我已經徹底將它封印。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這裏是我主要記憶的初始地帶,似乎我的記憶從這裏開始。”無名神魔臉上現出一片悲苦之色,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來自那裏,關於自己的過去他一無所知。

“你為什麽不離開這裏呢?”

無名神魔仰望這天際,獨眼中的紅光有些暗淡,眼神漸漸空洞起來,過了好久,他才回過神來,長嘆道:“我不能離開這裏,我的靈魂時刻在提醒著我,這裏需要我來守護,決不能容忍任何人踏足這裏。方圓數百裏內任何強大的存在,如果威脅到這裏,我都要不擇手段的去毀滅。我要永遠守護這裏,直到這個世界毀滅!”“你都不知道自己在守護著什麽,還要這樣堅持,你覺得有意義嗎?”“你不明白,潛意識告訴我,即使我死去,也不能讓人侵犯這裏。即便是我迷失本性的日子裏,我的潛意識也在控制著我的身體,巡視、守護著這片絕地。”辰南漸漸明白,當日無名神魔駕馭滾滾魔氣,莫名出現在神風學院上空,可能就是受潛意識支配,去襲殺小龍這個成功進化為六階神獸的強大存在。

他忽然想起了絕地內的萬千枯骨,那白茫茫的骨地如此的恐怖,真不知道有多少強者隕落其中,但他感覺聲音有些發顫,道:“絕地內那萬千魂骨都是你造成的嗎?”無名神魔搖了搖頭,道:“只有很少一部分是我殺死的強者的枯骨,其餘在我出現在這裏之前就已經存在了。”“什麽?!”辰南大驚,急切地問道:“你什麽時候到這裏的,有多久了?”“大概有數千年了吧,也許近萬年了,年代太過久遠,我已經記不清了。”辰南心神震撼,這裏竟然是萬年前的遺跡,這裏的確掩藏著驚天大密!

“難道這裏便是萬年前那場浩劫的戰場之一?”辰南自語道,他迷惑不解地看著無名神魔,道:“這數千年來你在這裏究竟阻擋惡劣些什麽人,究竟是什麽人想闖進這裏?”“絕地四周籠罩著‘困天大陣’,平時依星辰之力運轉,沒有人能夠自由出入。數百年會打開一次,約百餘日的時間,百日過後大陣便慢慢啟動,在四周形成巨大的阻力,直至大陣徹底運轉起來,將死亡絕地掩盡、深藏,外界再難以找到。在絕地開放期,闖到這裏的人,有人類的絕頂強者、有仙神界的仙神、也有許多異類修煉者。除卻仙神界的人外,餘者皆是懷著好奇心闖進來的,不過即便是仙神界的人,也僅有少數幾人是按照古老傳說找到這裏的,其它仙神多半都是無意間闖進來的。”辰南頭腦有些混亂,今日得到的信息太過震撼,他似乎抓到了什麽,但仔細思索後又無從琢磨。

無名神魔並沒有明確的敵人,凡是超過六階的絕頂強者,在困天大陣開放之際,闖進方圓百裏範圍內都會遭受他的攻擊。

不過辰南還是有些迷惑,他忍不住問道:“我上次曾經闖進死亡絕地,你為何沒有擊殺我?”“你說的是三個月前吧,那時困天大陣剛剛停止運轉,我還處在沈睡中,那時我曾經感應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但我剛剛有蘇醒的跡象,還未徹底醒轉,所以沒有清晰的捕捉到你的行跡。”辰南聞言出了一身冷汗,當時他太過冒失了。通過無名神魔的講述,恐怖絕地的迷霧漸漸消散,他對這裏終於有所了解。

隨後辰南問到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道:“谷內最深處的山洞中時時湧動出滾滾魔氣,那裏究竟是怎樣一個存在?”無名神魔對此搖了搖頭,道:“那裏異常古怪,似乎有個小型的困天大陣,時時在運轉,永不停息。任何人都無法闖進山洞的最深處,即便是我也不知道最裏面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你……你竟然也不能走進最深處?!”盡管一則則震撼性的消息已經令辰南感覺有些麻木了,但此刻他還是覺得無比震驚,他稍微平靜之後,道:“那裏是否就是你所要守護的根源所在?”“不是,我根本不知道具體要守護什麽,但卻心甘情願留在這裏,因為潛意識告訴我值得我用生命去守護。這片山谷內,唯獨那個深不見底的魔洞讓我感到不安,它讓我心中不由自主湧起一股敵意,如果不是有個小型困天大陣布在裏面,我早就闖進去摧毀裏面的一切了。那裏絕非我要守護的所在,不過的確是一片恐怖難測的天地,裏面可能真的有某些未知的神秘事物。”無名神魔似陷入夢境一般,喃喃著:“我知道……這片山谷內始終存在著兩股讓我望塵莫及的力量,一股氣息讓我感覺無比的親近,似乎是我的親人,但我始終不能把握住它,找不到它源於那裏。另一股讓我感覺無比厭惡,甚至感覺有些恐懼,它就藏在魔洞的最深處……”

辰南心思百轉,最後搖頭嘆了口氣,那兩股力量不是他所能夠探究的,讓神魔感覺恐懼的力量似乎不應該出現在人間界!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探查他覆活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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