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涵躺在床上給家裏打了電話，說自己今天晚不回去了，在姜海棠家看會兒書順便問幾道題，就住在海棠家了，豆媽媽倒是沒有擔心，只是說豆涵別給人家添麻煩，還讓姜海棠改天過來吃飯。

姜海棠將人壓在身上，笑著說：“問問題，看書？”

豆涵被這麽明晃晃的指出，惱羞成怒地要去打他。

“請問豆小涵同學，你要問什麽問題呢，我有幸可以幫你解答疑惑嗎？”姜海棠親了親他的鼻尖說。

豆涵跟姜海棠在一起，也被把他帶的流氓了，張嘴要咬他，“有，我想請學霸幫我解答一下，你現在在我身上幹嘛呢？”

姜海棠咬了一口豆涵的鼻尖，“你覺得我在幹嘛呢，小學弟？”

豆涵被這一句小學弟給弄的心裏一顫，“我覺得你在耍流氓。”

姜海棠的手描畫著豆涵的眉眼，然後看著他的眼睛說：“我在給你教學。”

“教什麽？”豆涵還傻傻的問。

姜海棠故意吊著豆涵的胃口，流氓兮兮的蹭了蹭豆涵的身體，“看。”

豆涵刷的一下臉就紅了，掙紮著，喊道：“流氓！”

姜海棠壓著他不讓他起來，勾著嘴角還在耍流氓，“小學弟，你不乖哦。”

“你都叫我學霸了，我必須要發揚一下學霸精神，今天就讓姜老師來給你來上一節課，名字就叫做——如何正確的應對自己身上發生的生理現象。”姜海棠一本正經的說道。

豆涵簡直被姜海棠吃的死死的，姜海棠簡直太能招人了，這麽流氓兮兮的表情和話語都讓豆涵覺得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有羞臊又興奮。

姜海棠用指腹摸了摸豆涵的嘴唇，勾嘴笑：“告訴姜老師你現在的感受。”

“熱。”豆涵嘴唇動了一下，姜海棠將手指往豆涵嘴裏探進去一點，軟軟的嘴唇像是誘人的花蕾一般。

“姜老師小課堂，第一講，熱是正常的身體反應，”姜海棠的手指還在豆涵嘴裏沒拿出來，“熱就代表你的腎上腺素分泌過旺盛了，很興奮，這時候要怎怎麽辦呢？”

“豆小涵同學你來解答一下。”姜海棠壞壞的笑。

豆涵揚著頭，“要親。”

“很好。”姜海棠伸手刮了刮豆涵的鼻尖，然後附身親了親豆涵的嘴唇，含著豆涵的下唇拉扯吮吸，色氣的不得了。

一吻結束，豆涵胸膛起伏，嘴唇紅潤泛著水光，喘著氣。

姜海棠挑了挑眉，指腹撚了撚他的嘴唇，繼續壞笑著問他，“請問豆小涵同學，現在你什麽感受。”

豆涵都快被他撩撥得不行了，喘著氣說：“很熱，很難受。”

“難受嗎？”姜海棠故作驚訝的說，“哪裏難受呢？”

“不知道。”

“不知道哪裏難受那我要怎麽解答呢？”

“身上，身上難受。”

“身上哪個地方呢？”

豆涵咬著下唇，被欺負的可憐兮兮的，“都，都難受，”撅著嘴，“要親。”

“可是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姜海棠佯裝可惜的說。

豆涵都快哭了，挺著身子，要伸手拽姜海棠，卻被姜海棠按住了雙手。

“海棠……”豆涵黏黏糊糊的叫著，“你摸摸我……”

“哪兒？”

“腰，哪兒都行，你摸摸我……”豆涵可憐兮兮的求著。

“乖，不哭。”姜海棠親著豆涵的嘴唇，手伸進豆涵身上寬松的衣服，這件睡衣是姜海棠的短袖，後來豆涵來的次數多，就變成了豆涵專屬。

姜海棠的手在豆涵的身上摸著，手心溫熱，被手拂過的地方像是起了電流劈裏啪啦竄起火花一般，豆涵渾身都軟了。

姜海棠的手在豆涵腰上拂來拂去，豆涵的腰最敏感，每次姜海棠碰他的腰他就受不了。

豆涵低聲發出嗚嗚的喘氣聲，像只可憐的小動物，姜海棠吻著她的耳朵，笑著說：“小可憐，不是你讓我摸的嗎，這就受不了了。”

豆涵伸手抓著姜海棠的胳膊，黏黏糊糊的叫海棠。

一聲一聲，叫的海棠心都軟了。

“真是個小可憐。”姜海棠摸著豆涵的腰，撩的豆涵七葷八素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姜海棠親著豆涵的脖子，伸手下去，豆涵驚叫一聲，大口大口喘著氣，眼神迷蒙的看著姜海棠。

“小可憐。”姜海棠啄著他的嘴唇，勾唇笑。

……

等到兩人偃旗息鼓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了，豆涵困的不行了，縮在姜海棠懷裏昏昏欲睡。

姜海棠撥弄了一下豆涵額頭上稍長的頭發，抓著豆涵的手親了親，“睡吧。”

平淡的生活因為有了個特別的人而變得熠熠生輝起來。

豆涵隨便跟爸媽扯了個半真半假的借口，說自己要去姜海棠家裏做作業，順便讓姜海棠幫自己看不會的題目，然後經常在姜海棠家裏住下了。

豆爸豆媽一開始還覺得豆涵這麽溫吞的性子怎麽跟人關系這麽好了，比從小長大的吳濤都要好上幾分，幾乎天天往那邊跑，不會豆爸豆媽倒是看得清楚姜海棠的為人，對兩人倒也放心。

誰知道，就是因為他們當年的過於放心導致後來的事呢。

豆涵每天和姜海棠窩在一起，兩人一起在趴海棠的大桌子上寫作業，常常寫著寫著就親到一起了。

姜海棠將豆涵抱在懷裏給他講題，豆涵聽懂了就開始為非作歹，在豆涵身上摸來摸去，還非常不要臉的說這是姜老師的獎勵，經過那天之後，豆涵只要聽到姜老師這個稱呼，就臉紅心跳，呼吸急促，情不自禁想起那天的事情，罵海棠是流氓。

“既然你都說我是流氓了，那我怎麽能不踐行一下把流氓這個稱呼給坐實了呢……”姜海棠就會更加變本加厲的欺負。

某一天兩人出去吃飯，結果吃完飯天氣突然下起雨來，姜海棠拉著豆涵坐上了環城風景線公交，公交車上人很少，兩人坐在最後面，在慢悠悠的公交車度過了一個下午。

兩人放在下面的手牽著，看著雨中的行人，被雨打濕的樹木花草，看著細雨落入護城河，看著護城河畔非常有標志性的城市建築。

公交車上的人上上下下，走走停停，承載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有年輕的大學生，一路上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還有舉止親密的情侶，還有大著肚子的孕婦，老人……

像是這個城市的人生百態。

公交廣播裏放著粵語歌，豆涵跟著輕輕哼唱，車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和司機師傅的時候，姜海棠湊過去親了豆涵一口，沒辦法，豆涵那模樣太招人了。

豆涵被嚇了一跳，姜海棠在底下抓著他的手對他笑，笑得豆涵心裏癢癢。

夏天的驟雨來的急促，去的也快，公交車到兜兜轉轉走了幾圈，天邊已經掛上了彩虹，兩人迫不及待的跑下車，站在護城河畔看著彩虹，姜海棠掏出手機拍下了這一幕。

少年在鏡頭面前笑得燦爛極了，身後的天空掛著漂亮的彩虹，純粹幹凈。

夏天的雨，像是青春期的少年心思，狂熱激烈，一點兒都不懂得掩飾，炙熱直白。

豆涵為了躲避姜海棠的幹擾專心寫作業，趴在客廳的桌子上，姜海棠寫完作業伸懶腰的時候，就看到豆涵不知道從哪兒找出一直小黃鴨的發卡，把額頭前面擋著的碎發別了上去，露出光潔的額頭，低頭認真在寫作業。

姜海棠一下子就被這副可愛模樣給戳中紅心了，蹲在豆涵面前看著他，豆涵擡頭對上姜海棠的臉，呆呆的問：“怎麽了？”

姜海棠掰著他的臉，吧唧一口親上去，笑著說：“你是我的小寶貝。”

豆涵每個防備，一下子就被撩撥的面赤耳紅。

姜海棠說：“我也想要金屋藏嬌。”

然後兩人就在沙發上親起來了，沒羞沒臊，黏在一起。

那個暑假裏，他們幾乎天天黏在一起，豆涵每隔一兩天就回家睡一次，怕爸媽懷疑。

豆涵爸媽有次還問豆涵是不是談戀愛了，說他們都不是死板的人，讓豆涵沒必要藏著掖著，談戀愛也好好談只要不耽誤學習就行。

豆涵面赤耳紅的說沒有，低頭趕緊吃自己的飯。

他們在談戀愛，但是他們談戀愛卻說不出口，不能對別人說，只有自己知道這隱秘而讓興奮的快樂。

他們一起在大雨嘩啦啦的晚上一起淋雨回家，一起洗澡，窩在一個被窩裏輕撫接吻，一起打鬧，依偎在一起睡覺，聽著外面雨聲嘩啦啦，被子裏卻是兩人交纏的呼吸。

他們也在旁晚的落日餘暉裏一起騎車去玩兒，姜海棠騎著自行車載著豆涵，在下坡的時候豆涵緊張的抱緊姜海棠的腰，感受少年身上幹凈的味道和柔韌的腰身。

他們在夜晚的路燈下用手一起比劃一直飛鳥，影子疊著影子，像是融為了一體，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一對。

他們也在天橋上的老奶奶手裏買了小花手串，不知道是什麽花，但是卻很好看，小小的一朵一朵，姜海棠把白色小花朵手串戴在豆涵手腕上，細細白白的手腕上戴著花串，漂亮的想讓人咬一口。

那天姜海棠買了下幾乎大半個花籃的人工編織鮮花手串，然後提著回到家裏，給豆涵的手腕上，腳腕上，脖子都戴滿了花串。

海棠一會兒叫他花仙子一會兒又叫他小可憐，豆涵被欺負的哭了。

支離破碎的花骨朵兒散落在床上。

床上飄著陣陣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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