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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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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絮坐在工作室裏,踩著縫紉機,一邊嘮嘮叨叨地跟系統聊天。

“抖S老師,幫我看看,我還能活多少天?”

系統說:“剩餘時間為一千一百三十一個小時,約等於四十七天。”

梁絮說:“幫我統計一下百分比,這些時間是怎麽賺來的?”

系統說:“完成任務獎勵占比72%,好感度兌換占比26%,其他占比2%。”

梁絮嗯了一聲,說:“我現在賺了多少錢了?”

系統說:“從重生至今,你一共賺取了兩萬九千一百二十九元。賺取百分比為,網店收入89%,挖墻腳4%,其他7%。”

梁絮小臉一紅,說:“挖墻腳就別提了,其他是什麽?”

系統說:“你在視頻網站直播,也賺了一點小錢。”

她覺得不對,說:“我現在做的這個任務呢,給公司做工裝,算進來了嗎?”

系統說:“工作尚未完成,沒有計入。”

梁絮松了口氣,盤算著做完了這個活兒,至少能掙三萬塊錢。等頭一個月工資到了,還能賺兩萬,網店再跟上業績,自己就能把那個賺二十萬的任務交上了。

她發自內心感謝沈釗給自己派了這麽個活兒,不但豐滿了她的荷包,更豐滿了她的生命。

她白天上班,晚上在家幫忙熨燙定型制服、打包。半個月後,三百件制服做好了。

梁絮打了個車把制服送到了公司,由後勤部領去各部門發給了員工。

沈釗這邊也領到了一套制服,他對這種企鵝裝向來沒什麽興趣,只是瞥了一眼,又繼續埋頭工作。

梁絮站在他辦公桌前,似乎有話要說。沈釗擡頭看她,說:“你有事?”

梁絮笑瞇瞇地說:“沈總,制服都做好了,你要不要穿著上班?”

沈釗敷衍道:“你們穿就行了。”

梁絮說:“您是總裁,當然得起帶頭作用啊,要不然員工怎麽肯穿啊。”

沈釗感覺好像站在一個大坑旁邊,這坑還是自己親手挖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梁絮蓄謀已久,想借著這個機會完成李浩布置給自己的任務,黑白配的工裝簡直不能更符合李浩給的指示,她必須趁這個天賜的機會把這件事敲定了。

她循循善誘地說:“您作為表率,每周起碼得穿三天制服吧?”

沈釗皺眉道:“不穿。”

梁絮很失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說:“您是覺得我做的衣服不好看嗎?”

她這麽示弱,沈釗反而沒了脾氣,有些心軟似地說:“沒有,挺好的。”

梁絮打蛇隨棍上,追問道:“那您是覺得哪裏有問題呢?”

沈釗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裏的鋼筆,擡起頭認真地看著她,說:“哪裏都很好,但是我不愛穿制服,泯滅個人特色。”

梁絮心想:“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你都嫌棄泯滅個人特色還讓員工穿。你讓我折騰了這麽久,就是為了給我一個合理創收的機會嗎?”

沈釗仿佛聽見了她的心聲,並沒有否認她的猜想,說:“績效給你記上了,外包費用的定金已經付了,尾款等會兒讓財務給你打過去。”

梁絮想到賺了錢,整個人都舒展了。然而還是不能就這麽饒了他,她楚楚可憐地說:“您就當同情我一下行嗎?您要是不穿,我就得辭職了。”

沈釗說:“為什麽?”

梁絮說了實話:“李總說了,給我半年時間,您要是個人形象沒有進步,他就炒了我換個能勝任的人來。”

沈釗輕描淡寫道:“放心吧,他做不了這個主。”

梁絮覺得就算做不了主,要是李浩鐵了心給自己穿小鞋也是夠難受的。她說:“求您了,您就當幫我個忙還不行嗎?”

沈釗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他考慮了一下,像做出了極大的犧牲似的,慎重地說:“好吧……最多每周一天。”

梁絮討價還價道:“兩天。”

沈釗沈下臉,冷酷地說:“你獎金沒了。”

梁絮只好說:“好的好的,一天就一天。”

沈釗拾起鋼筆,又開始看報表,一邊想起什麽似的說:“我不會打領帶。”

他說這話的時候,低頭看著文件,仿佛對眼前的白紙黑字有無限的專心,耳朵卻有些發紅。梁絮覺得他是在跟自己提條件,有點好笑,心想:“原來你也會撒嬌。”

沈釗等了一會兒,梁絮沒有回應。他忍不住擡頭看她,梁絮笑吟吟地說:“我會,我幫您。”

沈釗便像個要求得到滿足的小男孩兒一樣,露出了笑容。梁絮想鞏固一下勝利果實,要他兌現許諾似地說:“您要不要先試試上衣?”

沈釗嘆了口氣,說:“行吧。”

梁絮開心的不得了,拆開包裝,拿出了一件西裝外套和馬甲過來。沈釗站起來,脫了自己身上穿的夾克衫,露出了裏頭騷氣的豹紋襯衣。他像傲天家族標準的一員似的,背對著他的禦前答應,展開了雙臂,要她伺候更衣。

他結實的肌肉透過襯衫顯出了線條。梁絮被他的荷爾蒙蠱惑的有點意亂情迷,幫他穿衣服的同時,特別想在他的背肌上掐一把。

沈釗穿上了馬甲和外套,擡起胳膊動了動,覺得挺舒適的。梁絮給他系上了扣子,瞬間又從瀟灑不羈變成了民國時期的世家大少爺,渾身透著一股老錢家族的優雅範兒。

他穿著自己親手做的衣服,被自己打扮得這麽得體,讓她覺得與有榮焉。

梁絮欣賞著他,發自內心地說:“真帥。”

沈釗想了一下,說:“其他人好像沒有馬甲?”

梁絮說:“沒有,我送您的。”

沈釗便笑了,說:“謝謝,你做得很好,我很喜歡。”

梁絮挺高興,說:“那我去工作了,再見。”

她出了辦公室,回到自己的桌前坐下了。想著改造他的大事業邁出了偉大的第一步,看來自己在這裏長久地工作下去有望了。

她的心情很好,嘴角還帶著笑容。劉和平見沈釗一本正經地穿著工裝,覺得好像看到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驚訝之餘,不由得感慨梁絮手段高超。

他沖梁絮比了個大拇指,小聲說:“厲害哦。”

梁絮笑了,說:“那是。”

徐莉莉在旁邊哼了一聲,打開襯衣往身上比量了一下,說:“劣質、廉價!”

梁絮沒理她,卻對劉和平說:“衣服料子是沈總親自敲定的,他眼光好吧?”

劉和平笑著點了點頭。徐莉莉聽說是沈釗選的,不敢再發厥詞,憋著氣不吭聲了。

下午梁絮收到了財務打來的尾款,一共六萬塊。梁絮打開系統,見日常賺錢的任務接二連三地顯示完成,生命值一個勁兒地往上漲。

梁絮心情好的不得了,對系統說:“系統老師,你覺得我怎麽樣,是不是很優秀?”

系統說:“還可以。”

梁絮感覺它太高冷了,說:“你適當誇我一下,也不會有什麽損失嘛。”

系統說:“按照要求,三年賺三百萬,平均到每個月是八點三萬,這樣一看,你的這個任務是不是新手上路級別的?”

梁絮覺得有點掃興,不想跟它擡杠了,說:“好的好的,你休息吧,我要下班了。”

梁絮出了公司,一路小跑去了超市,買了二斤豬頭肉和一提啤酒,帶回家跟白小飛慶祝。

白小飛前段時間趕工累著了,梁絮回到家的時候,他正歪在沙發上打瞌睡。灰崽在他身上踩來踩去的,他也賴著不動。

梁絮打了聲招呼,說:“我買好吃的了!快來!”

白小飛仄仄的不動,梁絮去廚房燜了鍋米飯,拍了兩根黃瓜,剝蒜拍碎,跟豬頭肉拌了,又炒了個菜花。她把兩盤菜放在桌上,盛上米飯,倒上啤酒說:“來慶祝一下!”

白小飛趴在桌邊上,一副沒睡醒的模樣。梁絮說:“醒醒,尾款打來了。”

白小飛清醒了一點,說:“多少?”

梁絮比了個三,白小飛眼睛頓時亮起來了。梁絮說:“訂金給工人發工資、買布都夠了,剩下這錢咱們倆平分。”

她掏出手機給白小飛打了三萬,說:“你在家裏全程監工辛苦了,等我那一萬設計費到了,再給你打五千。”

白小飛說:“都說是設計費了,就是你自己的錢,不用給我了。”

梁絮故意做了個不滿的表情,說:“幹嘛,嫌少啊?”

白小飛笑了,說:“不是,你不得留著買點化妝品什麽的?你在外面花費多嘛,多久沒買包了。”

梁絮想一個包好幾萬,一聽就覺得頭大。自己費盡了力氣接這麽個活兒,忙到死還掙不出一個包錢,可見以前實在是太虛榮了。

白小飛笑吟吟地看著她,明顯是在調侃她以前大手大腳的生活作風。梁絮說:“我已經徹底跟過去腐朽的生活作風一刀兩斷了,你能不能別再提這茬了?”

白小飛乖巧地說:“好。”

梁絮說:“咱們親發小,明算賬,等我給你打錢。為了美好生活而奮鬥,幹杯。”

白小飛舉杯道:“好,繼續奮鬥!”

次日梁絮早晨去沈釗家報道。沈釗今天沒跑步,托著腮靠在沙發扶手上,翹著二郎腿說:“今天有霧霾,在家裏待著吧。”

梁絮在心裏默默吐槽:“你不是有游泳池嗎?可以去水裏泡著啊。”

沈釗說:“你之前教我的那個瑜伽呢,繼續。”

梁絮一楞,心想:“都多久了,你還記著這茬呢?”

沈釗雙手合攏,高舉過頭說:“大樹式,是吧?下一招是什麽?”

梁絮只好掏出手機來,從胎教古典音樂裏面隨便放了一首曲子。她覺得他太小瞧瑜伽這項運動了,今天正好她精力充沛,正好給他點厲害瞧瞧。

她做了幾個準備運動之後,說:“瑜伽強調柔韌性和力量的協調,腹背運動做過吧。”

她向前彎腰,雙手抱住膝彎,臉貼在了膝蓋上。整個人像折疊起來一樣,說:“這叫前屈式,你也一起來。”

沈釗揚了一下眉,說:“這麽簡單?”

梁絮覺得他純屬狂妄自大,一般人的韌帶都挺緊的,這個姿勢比雙手觸地更難,他肯定做不到。

梁絮心裏的小惡魔露出了腹黑的微笑,已經準備聽他拉伸韌帶時發出的慘叫聲了。

沈釗彎下腰去,雙手抱住了腿,臉輕松地貼在膝蓋上,輕描淡寫地說:“就這樣啊,有更難的嗎?”

梁絮擡起頭,一臉震驚地看著他。沈釗的動作很標準,完全沒有面目猙獰的痛苦感,像是練過的。

她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愕然道:“您柔韌性這麽好的嗎?”

沈釗站起來說:“還行,小時候學過芭蕾,我媽逼著去的。”

芭蕾芭蕾芭蕾芭蕾……梁絮的腦子裏沒別的了,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個肌肉虬結的大漢,穿著白紗裙,在她面前蹦來跳去。梁絮感到一陣惡寒,有點受不了。

沈釗仿佛想起了被一位手二位手開胯大跳支配的恐懼,甩了甩頭說:“天天舉人不說,還逼我混在小姑娘裏演四小天鵝,fuck!”

他咬牙切齒的,是真的討厭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梁絮憋不住笑了,說:“哈哈哈說明您跳的好啊,幾歲時候的事啊?”

沈釗心累地說:“上小學之前的事了,後來上了一年級之後,就漲脾氣了,死活不去了。我媽打了我兩頓,也擰不過我,就放棄了。”

他沈思了片刻,說:“那是我極少數的幾次戰勝我媽意志的事跡,值得紀念。”

梁絮十分同情他,笑了一下。沈釗說:“後來我學跆拳道,因為韌帶拉開了,所以進步比別人快多了,四年就拿了黑帶。我媽到處炫耀了好一陣子,還讓我感謝她——我感謝她個鬼,就知道逼我幹不愛幹的事!”

他說完了,心虛地左右看了一下,仿佛怕被他媽聽見似的。梁絮說:“可以理解,望子成龍嘛,家長都這樣。”

沈釗抓了抓頭發,威脅地說:“這事我只告訴過你一個人,不準跟別人說。如果有第三個人知道了,那我就找你算賬。”

梁絮好奇地說:“李總也不知道嗎?”

沈釗說:“我們倆高中才認識的,那麽古早的事他怎麽可能知道。”

梁絮發現他還挺信任自己的,莫名有種榮幸感。連這麽悲催的黑歷史都肯告訴自己,看來他沒把自己當外人。

沈釗說:“還有什麽姿勢嗎,再教我幾個。”

梁絮便教了他個鴿王式。說實話,一個大男人擺瑜伽動作,不管姿勢多標準,都難免有種金剛芭比的感覺。而且他有芭蕾的基礎,自己指導他,頗有種新手村小號教滿級大佬的感覺,總覺得自己既多餘又丟人。

沈釗一會兒就學會了,昂著他驕傲的下巴,無聊地說:“還有再難點兒的嗎?”

梁絮覺得這人實在太難搞了,幹脆放出了大招,想:“我就不信難不倒你。”

她默默地下了個腰,雙手撐地來了個倒立。

她穿著西裝長褲和襯衫,倒過來沒有走光。她手臂結實腰腹有力,腳尖指著天花板,像一桿標槍,身手極其矯健。

沈釗顯然也沒想到她居然放得出這等大招,欣賞了一會兒,摸著下巴笑了,說:“有意思。”

梁絮心裏很得意,說:“你行嗎?”

她一高興就飄了,連敬語都不用了。沈釗也沒理這茬,在她旁邊有樣學樣,也倒轉身體立起來了。

梁絮:“……”

沈釗嘚瑟地說:“很輕松啊,還有更難的嗎,梁老師?”

梁絮不知道怎麽回事,莫名就陷入了跟他battle雜技的局面。她性格不愛服輸,便倒立著用手走了幾步,說:“你來一個?”

沈釗靠手走了幾步,然後在她面前擡起一只手,像個體操運動員似的單手撐地,說:“你能嗎?”

梁絮倒立其實已經用盡全力了,覺得跟他比力量實在是失策,然而女性擅長的柔韌度也比不過他。

她心中十分懊惱,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這場battle中敗下陣來。這人不但頭腦靈活,四肢靈活的簡直也像個天橋賣藝的,簡直十項全能——難道他真的是天選之子?

就在這時候,身後的門板敲了幾下,梁絮倒立著回頭不方便,費勁地用手轉了個圈,然後看見李浩站在門口。

李浩看著倒立battle的兩個人,明顯被這沙雕畫風震撼了,沒想到這樣倆人都能玩到一塊去,滿臉寫著什麽鬼你倆有毒嗎。

沈釗翻身站了起來,說:“天啦嚕,親,你怎麽又搞突然襲擊?”

李浩學著他的口氣說:“親,是我該問你們倆吧?一會兒沒見這都幹什麽呢?你倆還記得自己幾歲嗎?”

梁絮也站了起來,拘謹地站在一邊,頭還有點暈。然而沈釗完全不怕的他死黨,說:“你行嗎?我看你就是因為做不到,對我們心生嫉妒!”

李浩噗嗤一聲笑了,說:“我嫉妒你什麽,幼稚還是夠二百五?”

沈釗一本正經地說:“你就是嫉妒我們擁有強健的體魄,是不是?”

梁絮見他倆貧嘴,也漲了膽子,幫腔道:“對!”

李浩朝天翻了個白眼,說:“對二,要不起。”

沈釗擺出一副正經總裁的樣子,嚴肅地說:“李總,請您再說一遍剛才的話。”

李浩笑了一下,說:“我說,我有智慧的頭腦就夠了。鍛煉身體很好,但不要過度,小心拉傷。”

梁絮說:“他不會拉傷的,他從小就練……”

沈釗伸出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了她的嘴。梁絮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了嘴,手舞足蹈地揮了揮胳膊,示意自己錯了,以後一定保證不洩露軍情。

沈釗這才放開了她,說:“她說,我從小就練習拿大頂,抻不著。”

李浩懷疑地看著他,但是也想象不到練芭蕾上去。沈釗說:“來找我幹什麽?”

李浩哦了一聲,說:“我司機今天請假了,蹭你個車。”

沈釗說:“行,你等會兒,我換身衣服就走。”

李浩去了客廳等著。梁絮要給他做頭發,她從衣帽間拿了身衣服出來,沈釗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個盒子,坐在床邊上,擺弄過來擺弄過去的。

盒子上有個絲帶,打著粉色的蝴蝶結,顯得特別少女。他見梁絮出來了,把盒子遞過去,說:“給你的。”

梁絮有點奇怪,打開來一看,是一雙黑色的高跟鞋,三厘米的小貓跟,有種輕巧踮腳的感覺,優雅又不會太累。鞋子是38碼的,正好是她的尺寸。

梁絮看了一眼logo,雕牌。

她臉都綠了,說:“這得多少錢啊?我不能要。”

沈釗一本正經地說:“收著吧,上次那雙鞋是工作的時候弄壞的,算是我給你報銷了。”

梁絮雖然窮,志氣還是有的。她搖了搖頭,說:“太貴了,我真的不能收……要是買的話,我更買不起,您就饒了我吧。”

沈釗笑了,說:“你跟我這段時間以來工作很努力,人也算誠實。我的信用卡在你手裏,你沒亂花過,買的東西都能對得上帳。我對你很滿意,獎勵你一份禮物,不行嗎?”

梁絮搖了搖頭,半天沒說話。她不傻,知道這鞋她要是拿了,下一步要面對的恐怕就是辦公室潛規則了。

沈釗看起來倒是挺正經的,對她也很有耐心,說:“你先別拒絕,試試再說。”

他的態度很溫柔,可他對自己越好,梁絮就越猶豫不決。

沈釗看她不動,幹脆取出鞋來,在她面前蹲下了。他像個要為灰姑娘試水晶鞋的王子一樣,說:“把腳擡起來。”

梁絮往後退了一步,說:“不了。”

沈釗擡頭看著她,一副難以理解的樣子,不知道自己哪裏做的不好,讓她總用拒絕來回應自己。

他笑了一下,開玩笑地說:“怎麽了呢,親?”

梁絮沒有跟他鬧著玩的心情,嚴肅地說:“沈總,您這是什麽意思,你在逗我玩嗎?”

沈釗仿佛預感到她會這麽問,平靜地說:“不是逗你。”

他放下鞋站了起來,低頭看著她,認真地說:“我覺得你是個很好的姑娘,我想追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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