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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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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病在全球範圍內蔓延開來,造成已經不只是恐慌。

各處人流四處逃竄,有權有勢的外國公民擠破頭地想擠入Z國國內。奈何Z國的國境已經戒嚴,各種金錢或利益的賄賂也根本進不去。這個時候貪錢的人自然有,但較真起來,沒什麽比小命更重要。

三個月過後,病癥的嚴重性又上升一級。

被第一批病變的人咬傷的病患身體開始出現異常,眼白泛灰,傷口至今未恢覆。身體內部從傷口處開始,出現大面積的神經壞死。腐爛的傷口,也會發出陣陣惡臭。而且,眾多被咬傷的病患因為體質不同,表現出的癥狀也各不相同。

恐慌又上了一次臺階。

直到某天,躲到比較偏遠的地區的人發現,這些地方的人均是正常的。雖然這裏的交通不便,生活條件差,醫療條件落後,但生活在這裏的人沒有一個病變的。

這一現象被揭露,引發了很多人深思。

輿論開始尋求病癥出現的原因。

為什麽生活高文明城市會出現這樣的病例?

有人說是化工汙染,有人說是天外隕石攜帶而來,還有人認為過度抽取地下水,致使底層不可用水被取用,不明水質引發的人體病變,最後一波認為是醫用藥物造成的。然後最後這波的言論一出,立即被‘威爾制藥’聯合‘黑澤制藥’一起壓制下來。

這麽大的事故,他們可背不起。

當然,也有發現了什麽的激進分子去大吵大鬧過,但米歇爾*凱拉自認為藥物沒有瑕疵,所以態度坦蕩的,讓吵鬧的人都鬧不起來。

與此同時,已經病變的人早就喪失了基本的思考能力,也拿不出證據說話。一些癥狀輕微的病患,心裏有想法也沒用。如今他們全被關在醫院的隔離房裏,外面的狀況亂成一團,根本沒有人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去接近他們,采訪他們。

畢竟,即使能查到問題的源頭,所有人逃命都來不及,誰也沒有閑心去關註追責問題。

不久之後,M國還未徹底斷裂的推特網絡上,有人匿名發了一篇文。

此文章十分簡短,才1000個字不到,但意思直截了當。

它全篇鄭重地指出了兩點,傳達了明明都擺在眼下卻被大多數人忽視的重要信息:第一,所有出現病例的區域,是‘威爾制藥’公司藥劑全球發售的覆蓋地區;第二,這些得了怪病的人有一個共同點,長期服用‘威爾制藥’的新產品,克制遺傳病基因藥物。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沒閑心是不想費工夫思考,如今有現成的消息擺到面前,大家當然一點就通。

一爆出來,驚天動地。

哭嚎、憎惡、恨意,憤怒的人群幾乎將‘威爾制藥’總部給圍個水洩不通。然而,‘威爾制藥’總部早已人去樓空。公司高層帶著各自的家人,全部縮在一個巨大的地下研究基地。

珍妮弗夫人血紅著雙眼,狠狠地踩在雙手雙腳被打斷的米歇爾*凱拉的背上:“你不是說過藥劑沒問題嗎?這叫沒問題?!”

米歇爾*凱拉爛泥一堆地癱在地上,身上衣服臟的斑斑駁駁,金色的大波浪此時枯如骯臟的稻草。沒有衣料遮擋的皮膚上,布滿了是或青或紫的傷口。她似乎已經被打的麻木,珍妮弗夫人的一腳,她根本沒什麽反應。

珍妮弗夫人看她不動也不開口,怒的狠狠拿腳踢她。一下重過一下,直到聽見米歇爾發出痛呼才不解氣又踹了一下,停下:“我不會讓你死的……給我好好地活著,聽見沒有!!這事還得你扛下來呢!”

說罷,她冷哼一聲,甩袖就走了。

“那也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

噠噠噠的腳步聲走遠,米歇爾無力地趴伏在臟汙的地面上,緩緩地睜開了深陷的眼皮。她睜著無神的眼睛,恍惚地盯著地縫裏一只爬來爬去的蟑螂,嘴上輕輕呢喃出聲,“這就是個圈套,這是個圈套啊……”

“……傅!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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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說的是真的麽?”

老校長一個人坐在角落裏,他抱著電話,覺得心口一陣陣發冷。布滿皺皮的手緊緊捏著電話聽筒,在微微地發顫,“這些生吃血肉的病癥,真的是藥劑的原因?”

“或許吧。”傅離回答的輕描淡寫。

隨手放開了胖女兒的嬰兒床,傅離優雅地站起身來。餘光瞥了眼不遠處看資料的顧卿,轉身去陽臺接電話。

“你之前,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麽?”老校長其實很不願意以最大的惡意去揣度身邊的人,他深吸了一口氣,盡力保持住冷靜,“你,究竟有沒有,預想過?”

“沒有。”

“聽著,我不想抱有這樣的惡意去想你,”老校長有些開不了口說,但還是硬著頭皮把心裏話說出來,“但是,現在回想起來,我才發現,當初你給米歇爾*凱拉樣品的時候……表現的太不像平時的你了。”

“……傅離,你明明是個心思特別縝密的人。”

“可你當初,為什麽會那麽幹脆就將東西給米歇爾*凱拉了呢?”

“不為什麽。”

傅離勾著陽臺的門把手,輕巧地將陽臺的玻璃門給拉上了。他後背半靠在欄桿上,靜靜地凝視著屋內專心看資料的顧卿:“我早說了,樣品有問題。”

“米歇爾*凱拉與你有仇嗎?”校長心裏難受的透不過氣,執著地問傅離。

“沒有。”

傅離漫不經心地回話,分出一點點餘光去瞥了瞥他的胖女兒,神色寧靜而安詳:“我只是個科學工作者,我的工作就是如此。”

“校長,我記得早就明確地說過,這個樣品還在測試當中。米歇爾*凱拉會利欲熏心地將此投產,這是我沒有預料到的。我也盡力做了挽救工作不是嗎?”

“……好吧。”

既然傅離都已經這麽說了,老校長也知道是問不出其他什麽來,“那……你能明確告訴我,這些病癥是怎麽回事?”

“修覆基因造成的返祖現象。”

“返祖?!”

老校長摸了摸胸口,覺得自己的血壓又要上升,“就算是返祖成猴子,成猩猩,我們身為靈長類,也沒有這樣茹毛飲血過!!這明明是將人類變成了毫無理智,只知道滿足自己食欲的野獸啊!!”

“不。”

傅離移開視線,看向天空。嫣紅的嘴角無聲地勾起了,他笑得森氣斐然:“你錯了,這是比返祖成猴子更遠古的返祖現象啊……”

話音剛落,老校長背後汗毛瞬間就豎起來了。

更遠古的生物性狀是什麽?吞噬與被吞噬?

他握緊了話筒,心臟砰砰砰地亂跳:“那後來這些見人咬的現象是怎麽回事?也是屬於返祖?”

“那個不是,”傅離換了個站姿,修長的腿筆直:“基因修覆過度,引發了其他的病變。”

老校長咽了口口水:“會傳染嗎?”

傅離輕笑:“也許會,也許不會,看個人。”

他的笑聲清清涼涼的,如環佩相擊,不沾一絲煙火氣:“畢竟這個藥劑有沒有孕夫在服用,我們也不知道不是嗎?”

“服用了會怎麽樣?”

“如果有孕夫服用過……”

“也許他本人病變,變得跟這些吃生肉的人一樣;也許本人沒事,藥性全轉移到孩子的身上。那麽……”清淡的聲音此時似乎失去它的魅力,像地獄的拿著屠刀的惡魔刺激著老校長的耳膜,“他生下的孩子會是什麽樣子呢?”

“……我也不能預料。”

一瞬間,空氣結了冰。

“不能研制矯正它的藥劑嗎?”老校長的手握得緊緊的,手指指尖捏的發白,“畢竟你能研制出這種東西,就同樣能研制出克制它的藥劑,對嗎?”

“你太想當然了,基因可不是任你捏圓搓扁的東西,”傅離的聲音依舊清清涼涼,傳入老校長的耳中,令他骨子裏都發寒,“而且,修覆基因過了頭的意思是,回歸生物基因的最簡單形態。這種原始的形態,自然界中的萬千生物,花費了千萬年時間才進化改變了的東西,你覺得克制藥劑要花多少年?”

老校長:“……”

……

傅離掛了電話,回到客廳繼續給胖女兒搖搖床。

搖了半天,慢慢瞇起了眼看顧卿,半晌不說話。

“怎麽了?怎麽這副表情看我?”顧卿放下正研讀的資料,詫異地看過來。

傅離垂著眼簾,還是不說話。修長的手指一直在轉動左手中指上戴著的戒指,見顧卿還傻楞楞的,他眉心一皺,哼地一聲走了。

顧卿不明所以,更疑惑了。

一旁早就覬覦著阿嬰的王叔,趁著自家少爺走了,小碎步跑過去搖床便看小小姐的睡顏。癡迷了看了一會兒,見自己小姐不開竅,好心提醒了一句:“少爺他剛才摸戒指了。”

顧卿:……?

……所以呢?

王叔服了她了,恨鐵不成鋼地問她:“小姐王叔問你,咱們阿嬰都快兩歲了,你什麽時候給阿嬰她爸一個像樣的婚禮?”

顧卿後背一僵,沒動。

“你該不會不準備辦了吧?”

顧卿的冷汗下來了。她舔了舔嘴唇,幹巴巴地解釋:“現在國外這麽亂,早晚會禍害到國內。人心惶惶的,辦婚禮也沒心情吧……”

“這不是還沒禍害到國內嘛!”

王叔兩手捂著阿嬰的耳朵,小聲地壓著嗓子:“這要是真禍害到國內,那不就辦不成了嘛!趁著還能辦你不趕緊給它辦了,難不成真不打算給阿嬰她爸一個婚禮?”

顧卿咽了口口水,了悟了:“我,我今晚就跟他說婚禮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蛤蛤蛤,哥哥的真面目在此揭開序幕。他不是個好人,作者君在第二章就說過了。話說顧卿真是宇宙無敵倒黴蛋,娶了終極大BOSS,當了幾年總裁,就要開始拖家帶口地混末世。

簡直悲劇!

下一篇,帶著BOSS的末世婚戀,作者君現在想想就狼血沸騰。不過暫且先放放,讓作者君先笑一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操蛋的世界喲!

顧卿與傅離的婚禮,定了5月5號,也就是下個月。

至於舉辦地點,國外久負盛名的地方現在情況亂去不得。國內的話,傅離挑來挑去,發現國內的結婚聖地,教堂酒店什麽的,連自家一半都不及。經過幾天慎重考慮,傅離最後敲定了在自家大宅裏舉行。

顧卿都可以,他說哪裏她都說好。傅離瞥了她一眼:“你就這麽隨便?”

顧卿放下胖女兒,立即狗腿地笑:“不不不,你喜歡最重要。”

傅離輕哼一聲,滿意地去做結婚計劃了。

將自己關在書房三天,出來後,手裏拿了一沓將近一厘米厚的紙遞給顧卿:“看看,有不滿意的我再修改。”

顧卿看到他這麽厚的計劃表,瞠目結舌:“怎麽這麽多?”

“不,不是,”感覺傅離的眉心又要皺起來,顧卿立即改口,“我是說,哥你太厲害了!短短幾天,能考慮這麽多事情。”

顧卿的閱讀速度很快,一目十行地翻著計劃表。

很快翻完之後發現,她能想到的傅離都考慮了,她沒想到的傅離也考慮了。

他腦子簡直不是人類的大腦,居然把事情考慮的這麽全面!

“計劃的很完全,就按哥你的意思辦吧。”

傅離心裏有些不高興,總覺得覺得顧卿一點自己的想法都沒有,太敷衍。他一直拿眼睛撇顧卿的臉色變化,狐疑地瞥了半天,發現她確實只是單純的誇獎並不是敷衍,終於滿意了。

於是,婚禮的事情就這麽定下。

婚禮當天,賓客雲集。

現在國外的情況那麽嚴峻,錢財到沒顯得那麽重要了。不過,大家都知道傅家手底下捏著一群武力強悍的勢力,如果到時候情況真的要遭,那現在跟傅家打好關系很必要。畢竟真的出了事兒,尋求庇護都要比其他人來的方便一些。

傅家大宅是一座龐大的帶著古味的府邸式的建築,已經有幾百年歷史。雖然內裏早已被改造的十分現代化,但外圍除了修繕,從未做過改變。

此次,為了傅家大宅的主人結婚,王叔王嬸將大宅的外圍以及各處細節又做了一次修繕,如今這座建築群莊嚴肅穆,又金碧輝煌。

手織的紅地毯從正廳一直鋪到府邸的大門處,四處張燈結彩,掛滿了光色活潑的琉璃燈。王叔王嬸為了兩位小主人的婚禮,使盡渾身解數,將傅家庫房裏集聚的一小半貴重藏品給擺了出來。古玩、名器,書畫、禦品等等等等,竟比古代皇恩厚重達的官貴人成親還要奢侈。

一直隱於暗處的保衛者們,此時也被派發了保護崗位,靜靜地分散在府邸的各處。大宅前院的明處保全部,更是站穩了前後門的崗。

傅離選擇的是古代婚禮。

顧卿偷偷查了古代成婚的習俗,欣然同意。

這世界古代婚禮與上輩子的其實差別不大。只有一點,服飾上強調男女著裝相同,款式差不多的飄逸型廣袖長袍。不過男的叫長衫,女的叫長裙。束發的冠樣式一樣,但講究男的戴玉冠女的戴金冠,反正都是要頭戴冠束發的。

沒太多釵簪環珮的,還算符合顧卿的審美。

按理說,傅離是要束發戴玉冠的,但新時代男性沒有長發,傅離便專門做了應景的發型。為了提升精氣神,發型師將他被流海掩蓋的額頭全露了出來。完美的五官完全展露,他眉宇中自帶的疏離清貴讓他顯得更高不可攀。

發型師這個徹頭徹尾的蕾絲都被他驚艷了。

雖然有些氣勢外露,好在一會兒要蓋紅蓋頭,這樣攻擊性的美只新娘一人看到。

另一邊的顧卿卻很輕松,這個世界的女性服飾不僅現代裝比上一輩子的簡約,連古裝也簡約許多。她只有一身新娘長裙,配著束發帶金冠即可,都不用上妝。顧卿坐在化妝室的鏡子前,暗暗慶幸自己有一張好臉。

結婚太醜的話,上輩子看慣了女生化妝的人傷不起……

等換好了長裙,顧卿站在鏡子面前左右看,有些期待傅離此時的模樣。據說是情侶裝,不知道一米八七的哥哥穿出來會是什麽感覺?

婚禮的時間是當天的吉時。到時候傅離會由全福人牽出來,再由顧卿接手,牽著他去拜堂。

顧卿站在紅毯的浸透,看著被人牽著翩翩走來的高大身影,一直緊繃的心臟猛地跳慌了節奏。她的手心有些汗,從別人手中接過了傅離的手時,突然感覺自己路都不會走了。

顧卿偷偷咽了一口口水,捏著傅裏的手指更緊。

明明走到大廳的路不是很遠,也走過了無數次。但顧卿的內心有種奇異的情感在鼓動著,總覺得,這次牽著手裏的這個人走完了這一段,就要鄭重地附上她的一生。

這個人,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爸爸,是她要愛護並且陪伴一生的人。

傅離在遞上自己的手那一刻,眼眶都濕了。

游蕩了兩輩子的孤獨靈魂,終於找到了它該歸去的地方。或許上輩子焦灼難耐的占有欲,是他因惶恐無果而扭曲了的愛戀。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渴望,這輩子終於得到了救贖。

從此以後,他會有一個精神棲息的地方。

王叔王嬸抱著胖阿嬰,目不轉睛地看著兩個人一步一步前行,淚濕滿襟。不僅他們,所有傅家人都眼眶通紅。默默的守護著長大的人,今天,迎來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時刻。

其中酸甜苦辣,一切盡在不言中。

等兩人走過長長的紅地毯,在證婚人面前站定,隨著他的喊話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對拜。顧卿緊張的差點拜錯了方向,還好有傅離在紅繩的另一頭拽著才沒出錯。

傅離現在十分冷靜,從來沒有過的冷靜。

今天對於他的意義,世上無人能懂。

紅蓋頭下的傅離一雙眼眸染上血煞之色,玉白的臉上微微泛出狠色,既然他熬到了這個時刻,那就是死也不會放手的。

謝晴明也好,其他鶯鶯燕燕也罷。今後他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誰也別想從他的手中奪走顧卿。

傅離蓋著紅蓋頭,看不清賓客的神色,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人群中屬於謝晴明的眼神——恭喜羨慕中夾雜著遺憾。

傅離不知道謝晴明現在什麽表情?也不知道如果謝晴明知道原本顧卿是屬於他的,會是什麽感受?但今天以後,他謝晴明沒機會了。

“夫妻交拜——”

傅離捏著紅繩,手指指尖用力捏的發白,鄭重地交拜下去。

“禮成——”

顧卿心裏有些欣喜,小動作不斷地扯著紅繩,惹的傅離偷摸一掐之後,裂開嘴角笑得跟村裏的二傻似的。

“送入洞房——”

雖然婚禮用的古代成親方式,習俗卻沒有沿用。

傅離被牽著進洞房,顧卿看都不看賓客,屁顛顛地跟上,也沒人說。

兩主人走了,王叔王嬸便要過來招呼。

王叔將懷裏抱著的胖阿嬰放到嬰兒房,千叮嚀萬囑咐地交代了一位暗中守護的人要好好照顧,粘粘乎乎親了好幾口才戀戀不舍地走了。

顧卿隨著傅離進了洞房,全福人看她進都進來了,就想著幹脆把接下來的流程走完。

顧卿拿著一把金秤桿,小心翼翼地挑了傅離的蓋頭,盯著難得著紅色衣衫的傅離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真的是太好看!

禁欲清冷的人在張揚的鮮紅映襯下,又仙又妖,真真是將‘人間殊色’四個字演示的登峰造極。

傅離被她這麽直勾勾看的得意,也不看她,面上還是一副嫌棄:“幹嘛?”

顧卿咧嘴傻笑,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一個小盒子:“哥,我準備了戒指,很早就準備了。雖然我們的結婚方式裏沒有用到,但必要的流程已經走完了,現在做什麽似乎也不沖突。我花了好久時間設計,藏了這麽久……”

顧卿說了這麽久,傅離一直抿著嘴不說話。

她有些無措,可依舊堅持道:“雖然不合婚禮設計,我還是想給你戴上。哥,你要戴嗎?”

因為傅裏一直不開口,顧卿便傻站著不動。

傅離垂著眼簾,沈默許久,開口的聲音有些啞意:“……蠢貨!”

顧卿一楞,立即意會,瞬間上前抓了他的手。

她開了盒子蓋,一個女戒遞給傅離,讓他給自己戴上。另一只男戒,她抓著傅離的手指一咕嚕套了進去:“吶,今天以後,顧先生要好好的與顧女士生活,不鬧別扭啊……”

傅離握著戒指,小心翼翼地給她戴上。

戒指戴上之後,顧卿張著手笑。一旁傅離垂著的眼簾還一直靜靜地垂著,只是憋了半天,他克制繃著的嘴角還是揚了起來……

他們結婚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上篇就這麽結束了,這裏的很多伏筆,會在下篇《我的老公很矯情》中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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