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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課自由課,又是背誦。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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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很欣慰。看來,叫來家長是對的。這不家長會之後,顧卿果然就老實了?

哥哥年紀輕輕的,果真靠譜。李老師決定,以後顧卿再搞什麽幺蛾子,她就直接叫家長!

……

時隔三個月,物理老師看顧卿,再也不是橫眉冷對了。前後態度,可謂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聰明的學生,老師總是格外寬容些的。物理老師陳賢,是今年才開始教的李老師這個班。他一過來,顧卿就已經是一副‘爸爸就是厭學’的姿態。陳老師本以為,顧卿是一根戳不動的榆木,哪裏知道是塊經得起雕琢的璞玉!

這麽上桿子地罵醒了她,顧卿可不就奮起直追。躍躍欲試地,竟有了要穩超年級理綜學科的天才的強勁勢頭。這麽一張大王牌,陳老師看顧顧卿不可謂不用心。

恨不得一刻不停盯住了她!

顧卿對此一無所知,不過,大概知道也只能呵呵。

回歸了學霸日常之後,馬上面臨了一次全市統考。

一周後,公布成績。

顧卿的人無聊地趴桌上摳手指,成績卻是以絕對的草根逆襲姿態,穩穩占據理綜全市排行第一名,全科成績全市第一位。光單科理綜的分數,壓了第二名整整四十分,全科壓第二名五十九分。

一雪前恥!

可以說,這次成績大反轉,跌破眾人眼鏡。

顧卿作為校園風雲人物,從來都是被動高調到令她無語凝噎的。明義高中的學生,從高一到高三都聽過她的光榮事跡。

顧卿:……呵呵。

所有人都知道她腦子好。但同時,所有人也知道,顧卿聰明是一回事,學習態度是另一回事。

眾所周知,顧卿這丫的天生愛出幺蛾子,每次考試呢,根本不會老老實實地考。就是連作死,都能出作了普通人類無法企及的境界。

比如,科科分數卡在及格線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班上的授課老師們每次咬牙切齒地閱卷,不死心將她的卷子來回看了無數遍,也沒法打破她六十分這個詛咒。

所以,差不多都恨死她了。→_→

但皮糙肉厚的顧卿表示:……不好意思,當年原主作的死,統統與爸爸無關吶!!!!

卻說顧卿逆襲這件事,最開心的人,當屬李燁李老師。

她是跟著顧卿一起升的明義高中。

顧卿初中時候,李老師就已經是她的班主任了。她帶了顧卿這麽久,看著顧卿長大。她可以肯定,顧卿是初三之後才開始變成這副死樣子的。

李老師一直很著急,卻找不到顧卿厭學的原因,所以,只能一直就這麽跟她耗著。

現在顧卿突然醒悟,李老師覺得自己終於等到了,激動的差點老淚縱橫!

一方面為了顧卿高興,一方面也是為了自己高興。有句話叫‘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反著說就是在說顧卿考試這件事。

李老師一直對顧卿寄予很大期望。她作為明義高中的新人班主任,第一年帶高中,因為顧卿考了建校史上最低分而丟盡了臉面。現在呢,又因為顧卿奪了全市統考第一名,受了校長的親自褒獎。

真是‘敗也顧卿,成也顧卿’。

如今教導主任開會,李老師站在一群班主任中間都是擡頭挺胸。她真恨不得將顧卿揣在懷裏炫耀!

班主任之間的暗暗較量暫且不提。

顧蕭何卿被舉報沈寂了兩個月之後,又想起自己貧下中農的錢包配置。

不過,聲優這條路子,她果斷是棄。來錢再快,操作再方便,也不能拯救顧卿對它的生理性厭惡。畢竟,當初她被舉報,也迅速的不得了地就被警察找上門。

另外……

如果沒有掌上讀小說陰險地將她的IP地址給警察,她哪至於進局子?!

呵呵,一群自私自利的小人!(╬▔︵▔)凸

顧卿心裏默默不忿,以農民揣的姿勢窩在床上,各種思緒紛飛。神思跑馬了會兒,重新回到掙錢的主題上,她又盤算了很久。

顧卿決定重操舊業——開通學渣福音之路。

額……那什麽,顧卿上輩子舊業很多,也很雜,不僅僅只聲優這一項。說起來,顧卿除了配音,最擅長的倒還是網上賣考題答案。→_→

不過,目前來說,她還沒上大學,沒太多機會。高中生上網的時間太少了,高中測試卷子搞來也太費精力,所以,只能做做小本生意。

然而,這次操作留了個心眼。

畢竟,倒賣答案給同學也是有風險的,再來個眼紅病的舉報,霸王龍大概會生吞活剝了她。

雖然不知道這破地方為什麽有人這麽無聊老是舉報他人,到底什麽仇什麽怨?但顧卿覺得,一切還是入鄉隨俗的好。

她有預感,自己要是再敢叫便宜哥哥大庭廣眾之下丟一次臉,她那玻璃心的便宜哥哥,大概會將她趕出家門。→_→

任她自生自滅!

說起來,賣答案也是需要口碑的,賣答案也同樣需要名聲的。顧卿摸著自己的良心回顧了一下她所知道的關於原主從小到大的考試史。

驀然發現,似乎除了這次的統考稍微好看一點,以往的成績拿出來現,根本就是砸她‘百年老字號’招牌……

冷不丁被這現實給糊一臉翔的顧卿呵呵冷笑:……賊老天又斷爸爸生路!

不過,以為這樣爸爸就認慫?

智商爆表的爸爸是那麽容易被打倒的麽?

圖樣圖森破!

<(︶︿︶)_╭∩╮╭∩╮

顧卿瞇著眼,要賺錢的心十分堅定,神情也隨之變得冷肅起來:看來,只能跳樓大甩賣一次了……

來吧,顧卿!準備好下個月年級月考做一次完美的試用裝吧~~~

作者有話要說: 顧卿又來作死了→_→

☆、操蛋的世界喲!(修)

王嬸這幾天心神不寧,腦子裏反覆地在回想宴會那天陳紅玉的言行舉止。越深思,越覺得有貓膩。

還是查一查陳紅玉為好。

說起來,傅家人才濟濟,會將顧氏的經營權交予一個外人也是出於無奈。

當初,顧如雲與傅寧樓兩人意外過世,消息一出,立即引發軒然大波。連帶著,在整個股市都引發了‘海嘯’。眾多巴著顧氏集團生存的企業產業,紛紛受到巨大的影響,嚴重者,直至瀕臨破產。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顧氏起初是家族企業,後來發展成股份制公司,仍舊與市場上的有限責任公司制不同。從不講究一代君王一代臣。

如今的集團以顧氏命名,並不代表顧氏集團是顧家的一言堂。運營的時間越久,集團便越做越大,底下的子公司顧氏控股的居多。

而內部許多跟著顧如雲混的,大都由各個股東家族子弟子承父業而來,與顧如雲僅僅合作關系。

時間一長,便慢慢各有各的盤算。

主事者的驟然離世,顧氏內部亂成了一鍋粥。高層之間權利交接斷層,許多事誰都要插一手,又誰都不能做決定。指令重疊,運行便出現了問題。

之後,壓顧如雲手裏的許多大單子被迫叫停。

如此一來,顧氏集團的股價,大面積縮水。

緊接著,不知哪裏來的謠言稱,顧氏的主人意外車禍,繼承人年幼,傅家要借機吞並顧氏。輿論越演越烈,短短一個月,鬧得整個社會都在關註顧氏集團經營權的交接。

為了不使情況變得更糟,傅家表示決不會借機插手顧氏集團的內部事務,即便顧卿生活在傅家,也不曾過問顧氏集團的經營狀況。甚至,為了表示對陳紅玉的信任,顧如雲出事後的三天,顧卿就將集團的經營權全權交過去了。

如今,一年過去,顧卿十四周歲生日已過。十四周歲的少年人雖沒有完全行事能力,但顧卿畢竟是唯一繼承人,可以合理問詢集團內部情況。

王嬸借著顧卿的名義這麽一查,還真的發現了問題。

比如,最近一年內,顧氏集團在外的散股,不聲不響地聚集起來了。

顧氏股東大會固定的三十一位股東會成員中,不知不覺多了一個陳紅玉。雖然她持有的股份不重,不足以影響什麽,但進了股東大會便代表了有了話語權。

王嬸記得陳紅玉是工薪家庭出身,後來得顧如雲賞識,被她一手帶起來。能力不錯,實際身家並不豐厚。

那麽……

陳紅玉的錢,哪裏來的?

事實上,即便顧氏如今不若以前,股價的含金量卻依舊不容小窺的。

另外,顧氏每年的人才計劃為什麽叫停?

顧氏的人才計劃,是顧如雲十年前開展的。

當年顧如雲因意外喪失生育能力,一生只有顧卿一個孩子。這意味著,偌大的顧氏,就顧卿一個人守著。顧如雲料想了未來,十分擔憂。

為了幫顧卿積攢人才資源,她每年親自挑選資助十名學習優異的山區學生求學。直到他們學成後,酌情錄用一名進入顧氏總部。剩餘未能進入顧氏的,也會推薦合適的工作,為顧卿結交善緣。而那些進入總部磨礪過的合格者,會一直留下,作為將來顧卿的幫手。

人才計劃對外是慈善,對內是一片拳拳愛女之心。外人或許不明白,顧氏集團的高層怎麽可能看不明白?

現在說停就停了,若說顧氏內部沒問題才出了鬼!

王叔王嬸手下,捏了些舊時代遺留下來的勢力。這些事在王嬸看來是小事,但她處理事情,素來不走明路。顧卿將來還要繼承顧氏,她怕自己擅自行動,會弄巧成拙。

另外,沒報給主人便自作主張,未免有些拿著雞毛當令箭。

沈吟許久,王嬸敲響了傅離的門。

在王嬸看來,顧卿年紀還太小,這些事情說了也不一定懂。傅離作為顧卿的哥哥,退而求其次,向傅離報備一下也是可以的。

況且,傅家暗中的勢力全握在傅離的手上,他動手更名正言順。

王嬸等在魚池旁邊的涼亭。傅離接到電話,才從地下實驗室出來。

本來滿心思量,擡頭的瞬間,王嬸突然間語塞了。

身高187cm的傅離穿著一身白大褂,緩緩走來。身上森冷的衣服樣式以及隨之而來的淡淡醫用藥水的味道,配著傅離生人勿進的神情,王嬸拿不定主意了。

……到底該不該說?

意識到傅離極淡漠的性子,王嬸有些游移,總覺得說了傅離也不一定管。

傅離沒註意王嬸的面色,只邁開了長腿走到魚池邊的涼亭坐下。手上的塑膠手套帶著不舒服,他一邊慢條斯理地扯手套,一邊擡頭看王嬸。

王嬸神情有些為難,並沒有開口。

見她欲言又止,傅離有些詫異,倒先開了口問:“什麽事?”

王嬸猶豫了會兒,決定說:“……是有關小姐的事。”

傅離摘手套的動作微頓,眉心急不可見地皺了下。

王嬸本名叫王碩,是傅家保留的處理暗處事物的一類人。後來年紀大了,被拉到明處照顧傅家子嗣。她的能力,傅離清楚的很。

傅家這麽多年外面的事情都是她來辦的,沒什麽事,是她解決不好的。

很少見她這樣的神情啊……

默了默,傅離垂下眸子繼續脫手套。手上動作不疾不徐的,淡淡道:“顧卿怎麽了?”

王嬸還是有些躊躇,但老伴兒最近老念叨著兩兄妹的關系密切了,想著自家少爺應該,大概,可能不會不管小姐的事。

死馬當活馬醫:“陳紅玉可能生了異心,顧氏集團內部出問題了。”

傅離眼神一動,擡頭,眼神銳利地看向王嬸。

王嬸迎著他的目光,點了點頭。

“……去書房說吧。”

書房裏,兩人面對面坐在沙發上,傅離讓王嬸詳細說清楚。

王嬸斂了目,組織好了語言,將查到的信息和自己的猜測娓娓道來:“不久前宴會,我與陳紅玉接觸了一下,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於是,就留了心去查她了。果然不出所料,陳紅玉有異動。”

昏暗的書房裏,王嬸的眼睛亮的像黑夜中的惡狼:“三個月前,她進入顧氏股東會……”

“進入顧氏股東會?”傅離挑眉,有些不明白。

王嬸頓了下,解釋道:“陳紅玉是工薪家庭出身。夫人去世前,身家不足五百萬。”

狹長的眼睛微微瞇了下,傅離眸色漸漸轉黑:“……哦?”

王嬸繼續道:“另外,顧氏集團的人才計劃今年停了。”

顧氏的人才計劃,傅離一直都知道的。畢竟,顧如雲還活著的時候,每年都會跟顧卿說起這個計劃。

彼時,顧如雲經常會拿那些人的資料回來勒令顧卿背下,甚至,還隔三差五地帶顧卿一起,去慰問那些學生。

“人才計劃停了也是好事,”傅離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淡淡道。

王嬸擔心什麽傅離知道,但他不認為顧如雲不在了,旁人去選的人將來會成為顧卿的幫手。

畢竟,是人都是認主的,吃誰的飯,就會為誰做事。

“阿姨不在了,顧氏再繼續這個計劃,不過花大錢便宜其他人罷了。”

傅離說的也對,王嬸想了想,認可這個說法。

可又不甘心顧如雲的心血就這麽斷送,她瞇著眼,戾氣漸生,屬於暗中活動者的氣質慢慢顯露出來:“但這口氣不出不行啊!不過一個拿工資做事的,竟敢動主人家的東西,真是餵不飽的白眼狼……”

傅離緩緩勾起嘴角,十分同意。

膽敢伸手,那就被剁了的準備……

看王嬸的眼神暗下去,傅離知道那個叫陳紅玉的大概有的受了。然而,轉頭他又想起了一件事,覺得“三個月”這個時間很微妙。

“不過,‘三個月’,這個時間很有趣呢……”傅離想起來了三個月前,顧卿恰好車禍未遂這件事。

王嬸正思索著陳紅玉的事,聞言,立即抓到傅離的話外音:“這個時間有什麽問題?三個月前,小姐身上發生過什麽嗎?”

“三個月前,顧卿放學,一輛車剎車失靈了……”

王嬸表情驀地一變,嚴肅道:“是沖小姐來的?!”

傅離瞥了對面一眼,點點頭:“不過,出手的是朱心怡。”

“朱心怡?”王嬸慢慢皺起了眉頭,她的印象中沒有這號人物。仔細地回想了也確實找不到對號的人,“哪個朱心怡?”

“T市朱家旁系,”傅離開始看名字也沒反應過來是誰,不過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王嬸不知道正常。

傅離頓了頓,提醒道:“她跟著朱明瑛做事。”

王嬸更詫異:“朱明瑛為什麽要對小姐出手?”T市離W市遠著呢,顧氏集團與朱家又沒有交集,這井水不犯河水的。她沒事惹顧卿做什麽?

“三年前,朱正宇要爬阿姨的床,被爸爸打斷了一條腿。”

這麽一提,王嬸倒是想起了這一樁舊事。

不過,朱家不是已經風雨飄搖了麽?還有閑心招惹顧卿?王嬸覺得做這件事情的人,邏輯簡直神奇到不可思議!

“就為了這個?”王嬸突然不知道說什麽了。

傅離攤了攤手,不可置否。

王嬸哭笑不得,她朱明瑛的兒子被傅寧樓打斷了腿,覺得傅家惹不起,轉頭卻敢對顧氏集團的繼承人出手……

……腦子秀逗了?

“表面上看是因為這個。至於是不是真因為這個,我還在查。”傅離嗤笑了下,聲音很冷淡,“至於顧氏內部的事,可以先放一放,等顧卿回來再商量。”

一錘定音之後,傅離便起身。這麽長時間不換衣服,他的潔癖癥又犯了。

然而,傅離都準備出去,扭臉見王嬸還坐在沙發上,又是一臉欲言又止。

傅離:“怎麽了?”

王嬸默了默,吞吞吐吐道:“小姐還小,腌臜事聽多了不易於成長……”

傅離嘴角一抽。

他古怪地笑了下,有些意味深長道:“她懂得東西多了,遠遠比你能想到的狡猾的多,千萬不要小看她啊……”

作者有話要說: 顧卿:剁手剁手剁剁手

☆、操蛋的世界喲!

王嬸動手基於陳紅玉真的動了顧卿的東西。陳紅玉是不是拿了顧氏東西還另說,現在只是猜測。若是沒有,盲目樹敵的事情王嬸不會做。

短暫沈默。

傅離沈吟了一會,抽了上衣口袋別著的筆,寫了一個聯系方式遞過去,這是他手下一個擅長處理經濟案件的大狀。

遇到事情不順手,叫王嬸直接聯系這個人。

王嬸接了,看著傅離的眼神很欣慰。

傅離淡淡別過了臉,心裏覺得有些可笑。他幫了顧卿,不過是在幫他自己罷了。畢竟他們同一立場,盟友的力量太弱,與他也沒有好處。

傅離的心思煩冗,長指克制地在大腿上點動,潔癖癥發作已久他有些忍不住了。又等了一會兒,他垂在身側的另一只手不著痕跡地扯了扯白大褂。

穿了一夜,他有點惡心這件衣服。

王嬸沒註意他的小動作,握著紙條撓了撓眉毛,坐沙發上沒起身。

人沒走,他又不能去換衣服,傅離到底是忍受不了了。

於是,冷聲下逐客令:“還有什麽事嗎?”

王嬸一楞,餘光瞄到傅離僵硬的姿勢心裏了然了。不過,還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她家少爺優秀是優秀,這麽多怪毛病,以後有哪個女人受得了?

婚事堪憂啊……

既然傅離都明確表示了,王嬸也不好再賴著,訕訕地起身出去。

王嬸素來雷厲風行,出了門便著手去細查。

當初傅家與顧氏約定好了等顧卿十八周歲,陳紅玉就將集團經營權交還。在王嬸看來,他們家小姐天資聰穎,十六歲就可以著手接攤了。

畢竟,早作打算,將來容易上手。

顧卿剛回家,就見到客廳裏守株待兔的傅離,修眉一挑:……作甚?

傅離一身黑衫白褲,長腿交疊地坐在沙發上,姿態優雅。修長的食指朝顧卿勾了勾:“過來,坐下。”

顧卿:……

……迷之誘惑,然而她必須堅定自我。→_→

顧卿一頭霧水地坐到傅離對面去,克制住蠢蠢欲動被勾搭的心。傅離將面前的一個厚信封推到顧卿,用下巴示意她自己看。

信封裏是一些資料和一疊照片。

顧卿細細看了,沒明白傅離的意思:“這起車禍有什麽不對?”

“這車禍發生在三個月前。地點,明義高中後門小巷;時間,星期五下午放學6點鐘左右,”傅離抿了一口清水,意味不明道,“恰好,是你被留下談話的那天。”

顧卿神色一動,盯著傅離的眼睛:“沖我來的?”

“你覺得呢?”

顧卿手指動了動,斂目思索了片刻,擡眼看向對面便宜哥哥,笑了:“會不會太敏感了?這車一看就是要進報廢廠的,剎車失靈十分有可能啊……”

雖然便宜哥哥交代過他們如今的環境不樂觀,可顧卿覺得,再誇張也不會誇張到這個地步!怎麽說這都是法治社會,謀財害命也不敢這麽明目張膽。

傅離似笑非笑:“你真這麽想?”

顧卿眼睛閃了閃,十分光棍地攤手:“不然呢?那天霸王龍留我談話是臨時起意的,除了一兩個晚走的同學,沒人知道。那輛車若想要撞到我,主人至少得在我身邊按個監視器。”

傅離對她的天真嗤之以鼻,“守株待兔的事情,用得著監視器?”

智商受到碾壓的顧卿:……

“對了,”傅離放下杯子,一手慵懶地搭在沙發背上,盯著顧卿的眼神隱隱幸災樂禍,“王嬸懷疑陳紅玉動了你的東西,已經著手在查了。”

“!!”

傅離的這句話戳到護食白眼狼的神經,顧卿立即有了反應。她身體一僵,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她動了什麽?!”

傅離被這反應逗笑了,到了顧卿這兒,竟然命不如錢?

“三個月前,陳紅玉進駐顧氏集團的股東會。”

傅離語氣淡淡:“不過,這只是王嬸的猜測。具體怎樣,她還在查。”

關乎身家財產的事,顧卿完全淡定不了。反正上次已經暴露本性了,她也不在意傅離會不會多想,連忙問道:“陳紅玉是怎麽回事?哥哥你詳細說下。”

若不是傅離熟悉這樣的顧卿,都要懷疑她是不是被掉包了。陳紅玉跟在顧如雲身邊七年,怎麽說也是顧卿的熟人,沒道理顧卿不了解陳紅玉。

傅離皺著眉將心裏一閃而逝的詫異壓下,瞥了眼顧卿的神色,又看不出端倪。於是,言簡意賅道:“陳紅玉,32歲,普通工薪家庭出身。去年阿姨和爸爸遇難,被傅家和顧氏股東聯手推向了顧氏代理CEO的位置。但截止上任之前,身價不足五百萬。”

“……!”

這個身價,耐人尋味啊……

顧氏的股價,顧卿還是有特意留心過的,畢竟是自己的錢。

截止到昨天顧氏的收盤價,每股9.3萬通行幣,而市面上的顧氏集團總公司的流通股大概2000萬股。也就是說,顧氏集團粗略估算值18600億通行幣。

另外,為了不兩眼一抹黑,顧卿又特意了解過這個世界的通行幣的購買力。

1通行幣=5.8RMB

換算成軟妹幣的話,顧氏集團的市值大約等於107880億。

按便宜哥哥給出的數字,陳紅玉進了顧氏股東會,確實大有文章。

不過,有腦子的都不會這麽做吧?畢竟來歷不明的錢,藏著掖著都來不及,怎麽會明目張膽拿出來買所在單位的股票?若陳紅玉真是這樣的智商,她那個據說很精明的母親怎麽也不會重用她的……

“……所以呢?”顧卿覺得有異議也要聽不同的聲音,畢竟剛才打臉來的太快,“哥哥你的看法是什麽?”

傅離一直在註意顧卿的神情,見她不慌不忙,便知道她有不同看法。

“陳紅玉有問題是必然的,但,拿沒拿顧氏的東西就說不準了。”涉及到正事,傅離就不賣關子了,直接說出自己的看法,“她是個聰明人,阿姨以前就提起過。”

“拿顧氏的錢買顧氏的股票這件事,絕無可能。傅家還在看著呢,這麽明顯的事,她們不敢做也不會做的。”

顧卿很同意傅離的說法,聰明人不喜歡走夜路。鋌而走險這類事,只有在逼急了的情況下才有可能。

只是,陳紅玉這麽大手筆的進入顧氏股東會,動機很值得探究啊……

傅離清冷的嗓音響起,打斷了顧卿的深思。

他繼續道:“陳紅玉一次性拿出這麽多錢,道理從哪裏拿的?是不是鉆了顧氏資金運轉的空子?有沒有勾結他人?這一切就不一定了。”

傅離只是說自己的看法,其他的,讓顧卿自己判斷。畢竟他上輩子沒玩過商業,對企業內部資金的流轉不清楚,不敢信口開河。

而他的猜測,只是憑邏輯在推理。

顧卿聽得心神一動,什麽事一旦涉及到金錢,戲劇性便從來不是誇張。這個叫什麽陳紅玉的,確實需要查。

“哥哥是覺得,陳紅玉對我有殺心?”顧卿聽出了他的話外音。傅離說這麽多,不過一個宗旨,在提醒顧卿小心自己的小命!

不過……

“為什麽?”顧卿背後慢慢起了些雞皮疙瘩,可又覺得有些扯,“因為那場車禍?”

傅離淡淡點頭:“是。”

顧卿覺得更不明白更扯了!

不是她要替陳紅玉辯解,畢竟是她的錢,關乎她的命。只是,出於就事論事的立場,這兩件事連起來,漏洞不要太多!

“可按你查的結果,車禍不是這個叫朱明瑛的人主使的麽?”顧卿努力按下心裏隱隱的發毛,冷靜道,“朱明瑛在T市,與陳紅玉,本是兩個是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他們又沒有接觸,怎麽能聯系的起來?”

傅離不好說他知道車禍本來的結果,“那你覺得什麽意思?”

他不耐煩了!

“不是,”顧卿抿了抿唇,解釋道,“我不是在質疑你哥哥!我只是就事論事。陳紅玉是媽媽帶過的人,也算是看著我長大。我是說……也許情況沒有你說的那麽糟?”

顧卿的天真,觸痛了傅離敏感的神經!

上輩子鐘情孫伊人的他,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傅離眸色變暗,神情變得晦澀起來。身上清貴雅致的氣質漸漸被陰霾的戾氣所掩蓋。

他盯著顧卿的眼睛,森森冷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永遠不要小瞧那些利欲熏心的人,顧卿,別天真了,他們比你想像的惡心的多!”

說罷,傅離便起身上樓了。

顧卿:……

一場談話,莫名不歡而散。

接下來的幾天,傅離又單方面地開始了冷戰。

顧卿其實有些自責,便宜哥哥好心提醒她人心險惡,楞是被她戳了傷疤。雖然她不清楚戳了他哪一塊傷疤,但顧卿就是知道。

這日一大早,顧卿蔫頭巴腦地去了學校。

一進班級,發現到處張燈結彩。一臉懵逼的顧卿問了好幾個同學才弄明白,今天下午,要辦一場辦歡送會。唔,歡送她的同桌——謝晴明。

他下周不來了,直接轉學去國外。

顧卿有些失落,這麽好看的同桌,怎麽說走就走了?

不過,她失望也沒用。聽說,謝晴明去國外是剛升高一就定下的事。只不過父母一直在忙實驗交接,出國手續上周才辦好。

謝爸謝媽作為國家一級研究員,要去國外做學術交流,時限為五年。這麽長時間,他們不可能留謝晴明一個人在國內,謝晴明只能跟著走。

霸王龍得了消息,難得通情達理將一整個下午都空出來了。

謝晴明撞了下沒精打采的顧卿:“哎,以後常聯系啊。”

顧卿有氣無力地瞥了他一眼,點點頭。這麽好看的人,可不能就這麽斷了。

第二天,謝晴明就沒有再來過。顧卿蔫吧持續了幾天,李老師的偏心眼又發作了見不得她悶悶不樂,給她掉了一位同桌過來。

這回是個女生,名字叫郭佳佳。

☆、操蛋的世界喲!

郭佳佳是個神奇的女生,至少對顧卿來講,是的。→_→

果然是她太傻太天真!

因為很少與外界接觸,猝不及防遇上老司機郭佳佳,顧卿還真第一次知道這個世界女性的角色定位——妥妥滴女版下半身說話的動物。

比如,三句話離不開男人,十句話離不開男性上下某器.官,一整套話下來,差不多都在吹噓自己如何拽了小男生上床。

又比如,女廁是黃段子集中營。一群荷爾蒙萌動的半大少女聚一起,一本H書你我共享,各種甩下限橋段,張口即來……

顧卿絕望地發現,原來她一直堅持的小清新,在郭佳佳這群人眼裏,是個傻逼。

顧卿不死心地回頭打量郭佳佳,短發杏眼,塌鼻淡眉,肉鼓鼓包子臉。明明長得一臉軟萌,特麽怎麽就是這麽個貨色!

還爸爸純潔的精神世界!!(╯‵□′)╯︵┻━┻

另外……

哦,原來男人的衣服不能亂脫喲?

咦?上衣也不可以呢……

男人胸前那兩點鮮紅茱萸,據說是人類繁衍大業的哺乳利器。下腹臍下兩寸之地,一朵花苞未開,昭示著處男的純潔之身。顧卿現在已經記不得便宜哥哥的那處,是不是有朵花苞。她眼含熱淚地摸上了胸前的小籠包,豆豆是哺乳的,她這玩意兒用來幹啥?

莫名覺得失去了某種生命優勢呢……

怪不得便宜哥哥老叫她小色.狼,她扒光傅離衣服的行為,特麽是不是相當於上輩子變態扒美女bra?

三觀盡碎……

郭佳佳撞了撞縮在便池上深沈地思索人生的顧卿,一臉詭笑地遞了一個U盤過來:“小卿卿,好貨喲~16G高清,看在你我同桌的份上,借你一天,明天還我~~”

顧卿遲疑接過:“……什麽東西?”

郭佳佳十分鄙視:“嘖!咱兩什麽關系,裝什麽純情?小顧卿啊,都是女人,再裝就沒意思啦……”

秒懂的顧卿:……艹!

惴惴不安地等到了放學鈴聲,顧卿揣著燙手山芋回了傅家大宅。跨進門檻的時候,她心都是飄著的。她特麽竟然真帶了16G的愛情movie回來!!

……總感覺藥丸。→_→

但是……

藥丸也想看完再完腫麽破?

心裏有鬼的顧卿,謹慎地揣著手,鬼鬼祟祟地往二樓自己的房間沖。剛上了樓梯,便遇上了冷戰中的便宜哥哥。

顧卿:……

傅離居高臨下地瞥了樓梯下倉鼠一樣縮著脖子的顧卿,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目中無人也不為是了,十足的高冷。

然後,傅離目不斜視地路過她,下去了。

顧卿:……突然覺得虧欠了他很多是怎麽回事?

“哎哎,哥啊~”顧卿捏了下口袋裏的U盤,轉頭三兩步跟上了傅離:“你在還生氣啊?”

傅離站住腳,垂眸靜靜看著攔在自己跟前的包子臉,面無表情。

顧卿別扭了下,委婉地道歉:“別氣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傅離緩緩挑眉。

“我知道你是好心,我不該那麽說話。”顧卿覺得認慫的話說出來很丟分,但這麽僵著也不是個事兒,畢竟低頭不見擡頭見的。

於是,別別扭扭地道:“我為自己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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