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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頭,眼前換成了中二少年。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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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居住,會讓一間房子沒有人氣呢?

是因為居住時間太過短暫?還是易爸生活習慣很好?又或者易爸本就沒打算久待。

還是說另有其他隱情?

晴暖從空間裡拿出白色的手套帶上,她首先用光腦將整間房間原封不動地拍了一圈。

這才打開電視想看看這人是否最近幾天有開過電視,而最後停留的又是哪一臺節目。打開關閉電視之後,她又去洗手間觀看洗手臺上留下的水漬痕跡。

最後,又打開衣櫃,翻找一了一下,但卻一無所獲。衣櫃內只有兩件衣物,再無其他。

而牆壁上或是床底下也無什麽儀器。

確定真的沒有什麽有用資訊,將整間房間復原至最初的樣子後,她這才打電話給殷年。

“餵。裡面沒有有用的資訊,我現在要出去可以嗎?”

“恩,可以。”

從殷年那邊確認外邊沒有什麽問題後,晴暖便悄然的打開門,閃身出來。

而後她混在人群之中,繼續往前走。接著就與殷年並排走到了一起。

晴暖看了他一眼,從他那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晴暖這才鬆了一口氣:“走吧。”

就在他們離開沒多久後,就有一名女子閃身進入了晴暖剛剛進入的那間房間。

回到二十五樓,晴暖將剛剛搜集到的資料都交給了殷年,讓他分析看看有沒有她沒有發現的異狀,這才去廁所洗把臉醒神一下。

當她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殷年讓她安裝在電視裡的一個小軟件有了反應。

“師傅,有人進入那間房間了。”他擡起頭看向她,表情有些疑惑。

晴暖一聽,趕緊走過去:“什麽!我來看看。”

樓下幾層一星以下,住的房間等階比較低,裡面安裝的電視大多數還是比較老舊的機種,而不是那種牆面式觸踫屏幕。也因為如此,這種機種都會有一個隱藏式攝像頭,主要目的是捕捉動作。

而殷年利用的便是這個。

雖然說他沒法真弄出個微型攝像頭或是什麽小型機械,安裝在陸父房裏。因為不是這個專業的。不過,讓他設計個小程式來操控,或是入侵個什麽軟體對他來說還是可以的。只要有網路,他就可以做到很多事情。

所以說,這次殷年利用的便是電視裡配備的隱藏攝像頭,將之更改一下設定之後納為己用。

而晴暖做的便是用光腦在這臺電視裡面安裝軟體。只要激活,攝像頭就會自動源源不斷的傳送有關這個房間裡面的畫面給他。

而此刻,晴暖與殷年兩人坐在沙發上,看著房間裏的畫面中突然出現的女子。

女子長的很路人,屬於那種外邊跟你擦肩而過,你也不會記得長相的類型。

她進入房間後,也來到了電視機前面,因為視覺死角的關係,不知道她究竟在電視機裡擺弄了什麽。一瞬間,殷年這邊的畫面突然就不穩的閃爍了一下,而當畫面再次穩定的時候,女子已經站起身,離開了攝像頭的範圍。

收音設備裡她們聽到那女子似乎接通了什麽電話,傳來了細弱的聲音。

“靶子已載入,任務完成。”

“好,那我先離開。待會辦公S樓見。”

女子說完,鏡頭內就傳來了開門與關門聲。

晴暖與殷年對視一眼,晴暖的眼裡帶上了凝重。

“走,跟上去看看。”她說。

而後,兩人便以最快的速度,往下沖。

依照那女子的話來推測,辦公S樓應該是喪屍圍城那天,他們去的那棟辦公的寫字大樓。所以,他們必須趕在女子去到那裡之前,有所動作!

務必要攔下他們!

他們在二十五樓,女子在十一樓,而接應女子的人在外部辦公大樓。從樓層差距來說,他們要追上似乎有些困難。

那該怎麽做?晴暖大腦開始快速轉動著。

現在他們的優勢就是這名女子並不知道他們的存在,所以行動上並不會加快速度。那麽他們就只能從科技點上面去著手拖延了,最隱蔽,也最方便。

就像兩人同步一般,晴暖想到的關鍵殷年也同樣想到了。

他快速調出光腦,快速的下了幾道指令之後。便與晴暖拼了速的往下跑。

當兩人在樓梯奔跑的時候,女子所在的樓層兩側逃生門,啟動了防火裝置自動緊閉,無法開啟。

當女子來到梯廳的時候,見門打不開,無奈只能在電梯口等電梯。而她等電梯的時候,晴暖兩人繼續往下跑。

在女子不知情以為自己的運氣非常不好的狀況下。她等的每一部電梯,不知為何電梯一直卡在二十幾層的地方,每層都停,而且還都停一陣子。

是以,當晴暖他們趕來到一樓的時候,女子還在十一樓。

電話響起。

“你怎麽還沒下來?”電話裡男子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別提了,剛剛電梯一直不下來,樓梯又莫名被關了,啊,電梯來了,先掛了。”女子冷靜的快速交代,而後走進了電梯。

而當女子走進電梯的時候,殷年與晴暖已經沖了基地,朝著辦公寫字大樓前去。

“那女子已經進電梯了,師傅我們等下怎麽做?”殷年詢問道。

晴暖一邊跑一邊說:“我們先去看看那邊有幾個人在待命,如果人數不多的話我們就分兩邊,你制服一邊,我一邊。如果人數多的話,我們就統一先把辦公寫字大樓那邊的人給先解決。”

“好。”

如今兩人的等階大約是二階能力者接近三階的邊緣,所以跑起步來速度非常的快。雖然比不上速度變異者,卻也比還在大樓內的女子快多了。

很快的,他們走上次的小徑繞道到辦公寫字大樓的後方。

閃避開了可能等待在那裡接應人的視線,直接繞道那些人的身後。

晴暖悄悄探出頭往外看去。

此刻,辦公大樓前方停了一輛純黑色的商務動能車。整臺車子的窗戶都貼上黑色鏡面貼紙,讓人看不清車子裏頭的狀況。

外頭並未有人站立接應。

周圍寒風刺骨,隱藏於角落的晴暖臉上閃過深思。

既然沒有人在外面等待的話,那他們最初的計畫也就不可行了。畢竟不知車裏有幾人,最好的一個辦法是,想辦法把裏面的人給引出車外!把人引出來,一切都好辦。

想到這裏,晴暖便把自己的打算告訴殷年,而殷年又提了些建議。很快的,兩人就敲定好了方案。

不管這對人馬的目的是什麽,先把人都給留下再說!

☆、曾經。

“扣扣扣。”

呆在車內的王偉眉頭不自覺皺起,他轉頭看向後車廂的位置:“什麽聲音?”

然而視線範圍內,後車廂外空無一物。

王偉皺了皺眉,轉回了頭繼續看向玨跡基地的方向。在他轉回頭的瞬間,聲音再度響起。

“扣扣扣。”

“誰?”王偉皺眉,他拉下車窗借由後視鏡往後看去,大喊:“誰!?”

然而後頭依舊沒有半道人影,只有冰冷刺骨的寒風吹進車內,鉆入骨髓,一股寒意打自心底升起。

王偉皺著眉,心中充滿了猶豫。到底要不要下車?陳美那家夥怎麽這麽慢還沒來,女人就是磨嘰,拖拖拉拉的。

王偉在心中抱怨著女子,考慮了一下後,還是決定下車去看看後方究竟有什麽。

他打開車門,舉槍快步的朝著後方走去。

看車空無一人的車後,王偉莫名的覺得有些寒顫,他自言自語道:“什麽嘛——什麽人也沒——”

突然間,王偉感覺到後腦勺傳來一股被重物擊中的鈍疼。下一秒,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王偉身體傾倒的瞬間,後方一只手伸了出來,攔住他往前倒去的趨勢。殷年上前將王偉給扛了起來,而後扔回車子的前坐,這才對他的身體開始做捆綁的動作。

而晴暖,則是潛伏到了後車廂裏。等兩人布置好以後,殷年便又離開動能車,躲了起來。

沒多等久,那名女子就出現了。

“久等了。”她說。

女子越來越靠近動能車,遠遠的從半開的車窗內隱約看到男子的臉,所以她也沒有多想,便直接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

“出發吧!”女子側著身坐入車內,而後轉頭看向王偉這才註意到他昏迷了!

“你!”

下一刻,女子的後腦勺傳來了一道重擊,而後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晴暖從後車廂探出頭,確認女子已經完全暈過去後,她這才打開車門,對殷年招了招手。

“行了!走吧。”

同一時間,正在陸楠家中的顏巧他們。

當再次來到家中,陸楠打開了手電筒照入一片漆黑的客廳裏面。

空氣中,累積了一個月灰塵飄起,在光線的照耀下上起伏著,一股很久沒人居住而產生的黴味在房內飄蕩著。

他猶豫了一下,這才帶頭踏入家中,踩在那早已累積一層厚厚灰塵的地板上。手電筒光源所照射的地方,顯露出了一片狼藉的景象。

“等我,我去開總電源。”陸楠朝著客廳的墻角走去,他擡手打開電箱,輕輕將那顆總電源的鈕往上一捌。

頭頂的燈光閃爍了一下,而後整間房子便亮了起來。同時,整個客廳的狀況也被映入眼簾。

顏巧跟易少安也走了進來,三人開始分開搜索整戶屋子。

易少安客廳,陸楠主臥,顏巧則負責書房。

當陸楠來到主臥時,才發現上次他回來離開的時候似乎沒有幫爸媽關門,房門呈現半開半關的姿勢。他掃了一眼把手與地上的灰塵,這才走了進去。

整間臥房還保留著因為地震而略顯狼藉的樣貌,雜物散亂一地,只有少數的幾個櫃子依舊緊閉,沒有被晃開。

他走到書桌邊沿,眼神掃過緊閉的抽屜,想看看能否翻到什麽關鍵。

一格一格的打開,突然,陸楠的眼神忽然一頓。

一格看似平凡無奇的抽屜,陸楠眼尖的註意到抽屜底的邊角露出了一小塊白紙夾於縫中。

他伸出手緩緩夾住那張白紙,往上一抽,本來穩固的抽屜底部,突然微微松動。而隨著陸楠將那張只抽出的剎那,整個薄若紙板的木緣底部,露出了隱藏的暗格。

一張張白花花的紙張,寫著讓陸楠為之色變的抵契。

就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那被掀翻的紙板清脆的落於地上,發出了鏗鏘聲響。而陸楠,也隨之跌坐於地上。

聽到聲響,顏巧跟易少安快步走到房間。

“楠哥,怎麽了?”

而後兩人便見到癱坐於地上的陸楠,以及暗格之中那滿得快溢出來的賭債契條!

他父親究竟何時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欠下了如此巨額的債款!?

更讓他無法相信的是,債條之上,除了他父親以外母親的姓名竟也出現於上頭!

陸楠幾乎被這突來的打擊給震驚的無法言說。

同時,他內心又無法不承認,這樣一來,此前那些讓人略感莫名的疑點有了解釋的空間。為何他家會如此狼藉,為何父親不記得他,為何會在賭場上遇到了他以為的從來不賭的父親,還有最後一項,為何父母消失得如此徹底而又詭異。

陸楠的父親是一位嚴父,也正是因為他嚴厲而不假辭色的管教方式,才造就了如今看似軟弱的陸楠。不反駁,不忤逆,要順從,要聽話。一位嚴父與經常耳提面命要聽父親話的溫軟母親,他的母親從來不會反駁父親。若陸楠不聽話,她的母親便是哭,哭的陸楠無法。

也因為如此,這才養成了陸楠如今的性子。

父親的嚴厲早已刻畫在心中,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也因此,當在基地遇上那位幾乎與父親相像的男子時,他並未相認的最深層的原因便是因為,那男子面容氣質與他昔日所知的父親大相徑庭!心底深處,他並不願承認這人是父親,但卻又因為血脈的相引企盼這人是父親。

而今,抽屜裏的事物,仿佛有一道巨力狠狠擊在胸口,將真相事實擺在了眼前。

從小豎立在陸楠心中的那棵穩如泰山的大樹,瞬間轟然倒塌,讓他整個人心神淩亂。

而後,陸楠心中頓時疼痛懊悔難耐,他怎麽……怎麽沒有早點察覺到呢……?是了,前幾年母親每當他問及家裏事便時常有些吞吐,還有父親的異狀,他怎麽就沒有及早發現呢!?

如果當初……

想到這裏,陸楠看這眼前的那一抽屜的欠條,只覺那張張欠條猶如一塊塊巨石,重重壓在他的心頭。若他多關心點父母,或許就不會走到了這一地步……

一瞬間,陸楠只覺胸腔積郁難耐,他不自覺咬緊了下唇,緊握地雙拳青筋微露微微顫抖著,他擡起手狠狠一錘地板,以洩心中的恨意與懊悔。

疼痛從指側傳來,讓幾乎羞憤難耐的陸楠恢覆了一絲理智。

他站起身,轉頭看向面露擔憂充滿關懷看著他的兩個人。

一個是他一生的摯愛,一個是他一生的朋友。

陸楠閉了閉眼,再一睜眼時眼中已回覆了平靜,只於那被他咬破了的唇赤紅的帶著一絲詭異。

“回去吧,我知道是誰了。”他勾了勾唇,靦腆而溫和地笑了笑。

陸楠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張契條,上頭東家的位置明晃晃地寫著一個名字,白風。

陸楠指尖摩挲過那兩個字,微微一頓,而後小心翼翼的將那張紙對折在對折,小心地收進了口袋裏。

顏巧與易少安在剛剛的陸楠擡眼的那一瞬間,有種不認識這人的錯覺,但隨後那股異樣又消失不見,轉瞬即逝。

而眼下的詭異,也容不得他們多問。但畢竟顏巧與陸楠相處多年,又是最親密之人,從地上的物品以及往年聽陸楠所說一些家常小事,也大概推敲的出這事對他的打擊有多大,懊悔有多大。

所以,顏巧走了上去,什麽也不問什麽意見也不發表,只是上前緊緊的抱住了他。

在他耳邊悄聲道:“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我陪你!”

陸楠身子微顫,而後他本來緊握著雙拳繃緊的手,一絲一絲的緩慢松開,擡了起來輕輕擁住顏巧的後背。像是要把顏巧緊緊融入身子裏一般,陸楠抱緊了她,輕輕地點頭,發出了一生微不可聞的恩。

而後,他們在回程的路上接到了晴暖的電話。

“好,我們馬上到。”顏巧說。

臨近十二月末一月初,每日的空氣溫度都在不斷的下降,好似沒有冰點一般。

天空陰郁的讓提不起精神,黑壓壓的一片。當易少安將車子七拐八拐開到一棟三層的排樓公寓時,三人這才小心的下了車,快速將周圍靠近車子的喪屍給速度解決,而後沖進了公寓內,拉開大門兒後關上大門。

一進去,突一轉身,就有一攤黃水從倒在地上的喪屍腦中流出,一動也不動的卡在樓梯口的位置。

易少安憋著臉將那屍體踹到一旁,這才松了口氣,踩著樓梯走了上去。很快的,便來到了頂層三樓。

易少安擡起手還沒敲上房門的門框,那門便率先被打了開來。

“你們來了。”

☆、問話。

“進來吧。”

待三人跟著晴暖走進屋內,這才看清他們此刻藏匿聚首的地方,是一間幾乎可以說家徒四壁的空蕩屋子。

整間房子內的所有物品幾乎早已搬空,而地上則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還有一些垃圾。可以看得出主人家離開的很急,只於下一些派不上用場的家具以及大型物件。以及一扇大大的落地窗,從窗內可以清晰的看見外頭的狀況。完全可以看得出,這個據點完全就是臨時找來暫用的。

“暖,怎麽回事?為何要特別在外頭見面?”顏巧一見到晴暖,便率先問道:“你們查到什麽了嗎?”

畢竟,除非是有什麽不可告人或者不得已的情況,否則他們也根本沒有必要特別在外頭集合。

“對。”晴暖點頭:“我跟徒弟兒此番前往楠哥父親如今住所,有了意外的發現。”

陸楠的背脊不自覺緊緊一繃,隨著晴暖接下來的話,他的拳頭再次緩緩握緊。

“我們此番最大的收獲,便是這兩個人,我想應該可以從這兩人身上得到些我們想知道的線索。”晴暖指向墻角道。

三人詫異的轉過了頭,這才註意到原來墻角此刻竟是有個兩個不認識的活人昏迷著。

“這兩人是?”易少安疑惑道。

靠在墻角的兩人,手背雙腳都被朔料繩緊緊的捆伏住。其中女子的長相平淡無奇,可謂極其大眾的路人臉。而男子面龐消瘦有著寬大的下顎以及比常人高了一些的顴骨,因為臉上沒幾兩肉的關系,在顴骨的突出下兩頰幾乎凹陷了下去,猶如骷髏頭。然而,男子的身材卻又不似面頰那般消瘦,骨架異於常人的大,同時肌肉壯實。

晴暖在他們看清那兩人之後,便打開門把顏巧三人招了出來。

待關上門,僅留殷年在裏頭留守之後。她便簡單的對三人敘述了一下他們潛入的過程,以及在房間內的發現,讓幾人知曉為何他們會將這兩人伏來。

此事可能事關重大,也可能不過是綠豆大的小事。但不管答案到底怎麽說,這兩位非常可能會對基地或者對陸楠的父親不利的人,是暫時不適合帶回基地了。至於為何不適合,答案不言而喻。

畢竟突然帶著兩個昏迷的陌生人回基地,不管怎麽樣,他們肯定是會被抓住盤查的。

玨跡基地的進出都是有經過人口管制的。如果被抓住,不管怎麽說都有可能扯到陸楠的父親。因此要避開基地的耳目,唯有在外頭了。

晴暖道:“待會,我徒弟兒會對這兩人套話。這事交給他,我們不用擔心。”她頓了一頓又問:“你們去楠哥家有發現什麽嗎?”

陸楠點了點頭,抿唇道:“有。”

晴暖看向陸楠,而後便敏銳地發現此刻的陸楠一雙溫和的眸子竟是突然銳利了起來,讓人突然生出一絲陌生感。

他擡起雙眸,直直的看向晴暖道:“我爸媽,是被白風抓走的。”

“這……?”晴暖詫異的掃了顏巧一眼,得到肯定地答覆後又轉頭看向陸楠靜待下文。

“我在我爸媽的抽屜暗格理找到了一疊的欠條,欠條上打的東家是白風。”陸楠解釋,同時皺起了眉頭:“實話實說,就我所知道的我爸媽,根本不是那種會賭|博的人,同樣的也不會沈溺其中。老實講我覺得一定是白風用了什麽卑劣的手段,這才讓我爸媽落入此種境地,他們一定是被人有意的設套才變得如此的……”陸楠一臉怨自己發現的太晚的表情。

接過陸楠遞來的欠條,晴暖打開看了一眼之後,便又順著摺痕折回,而後遞回給陸楠。

“我知道了,我會讓殷年從這個點入手去套話。”

“麻煩你了。”陸楠抿了抿唇,一雙眸子微微彎起,然而那雙眼底卻寫著一絲沈重。

晴暖指著從樓梯間往下看去,隱約見到的那道門道:“看你們要不要先去樓下休息一下,我有帶來一些吃食已經放在那裏了,你們先墊墊胃吧,我進去跟徒弟兒說一下楠哥的發現。”

“好,你們自己小心。”顏巧點頭,推著陸楠跟在易少安的後頭走下去。

晴暖看著三人下去之後,便轉身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她便撇了角落兩個昏迷人所在的位置,而後這才看向殷年。

殷年一雙鳳眼微揚,曜黑的瞳仁倒映著她的影子,他開口詢問:“怎麽樣?”

晴暖沒有回答,只是拿嘴努了努那個方向,眼神詢問:醒了?

殷年點了點頭。

晴暖口型比了個‘白風’,這才開口道:“我讓他們先下去等了。”

殷年眨了眨眸子表示知道了。

而兩人隨著對話的延續,腳步也離那兩位越來越近,一直到走到兩位的面前後,晴暖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兩個閉眼昏迷中的人道:“醒了,就睜眼吧。”

攤在地上的女子,眼皮子底下的眼球瞬間顫動了一下。

而後,一股無形的壓迫就在這個空間內拓展了開來。

明明整間空間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到地上也聽得見,卻好似有著什麽開始充斥著整個空間,就連空氣溫度似乎也上升了幾個階度。

女子的額角與男子的額角開始沁出汗水,細密的汗水逐漸凝結,成為了鬥大的汗珠。

順著額角,沾染著發絲,滑落至下顎。

“撲通!”一聲清脆的跪地聲響起,伴隨著男子倉皇驚恐的聲音。而男子跪地的瞬間,女子也緊隨其後。

“我說!我們什麽都願意說!求求你饒過我……放過我……”

“很好。”

當二樓的門被推開時,晴暖跟殷年兩並肩走進來。

陸楠跟顏巧還有易少安頓時站起身來,同時他們也註意到晴暖的表情有些凝重。

“暖,怎麽樣?”

“有點眉目了,但這事有點麻煩,你們可能要做好準備,特別是楠哥……”話說到一半,晴暖像是身體有些不舒服的樣子,頓住了腳步擡手揉了揉太陽穴。

“我替師傅說完吧。”殷年從後頭走到旁邊,將晴暖帶到椅子上坐好。伸出骨指鮮明的雙手,幫她揉了揉肩膀,看晴暖舒緩了一點,這才一邊開口道:“那兩個家夥,是白風基地的人沒錯……”

而隨著殷年清淺低沈聲音的敘述,三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陸楠不自覺再次緊握住了拳頭,力道大到幾乎要刺破掌心。

註意到了陸楠的異常,顏巧伸手握住了那雙緊握的手,無聲的支持著他。

***

一道迅若閃電的身影一閃進了一間巨大而富麗堂皇的辦公室。

“哥。”

辦公室內,一張不同於現代的簡約設計,古典而巨大的紅木書桌被擺在了尾端的中央處。此刻,那張巨大的辦公桌後,一張真皮雕琢而成的灰色辦公椅上,坐著一個人。

那人將背對的身影一轉,辦公椅隨之轉到了正面,露出了男子的面容。

“什麽事?”

“11跟41號失聯了。”

男子摸了摸下巴似在思考,一雙眸子低低垂著,在光線的投射下形成了重重的陰影,擋住了男子眼底的神色。

他的指節不自覺敲打在桌子上頭,發出清脆的響聲。

“嘟,嘟,嘟,嘟——!”

隨著最後一聲響,辦公桌前低頭匯報的人早已站到雙腳微顫幾乎快支撐不住。這是當一個人過於緊張時,繃緊了全身肌肉導致的。

他瞇了瞇眼,看著桌上的玨市地圖冷冷的下達了命令:“計劃提前,C計劃。”

“是!”

“至於那個叫做陸名的,你去把他抓回來,這事兒不能再有一絲差錯。”男子看向那低著頭的人,冷聲道:“知道嗎?”

“是!”

與此同時,晴暖這邊。

“不好!”晴暖臉色一變。

在緩過這一陣子之後,終於回過神的晴暖猛地站起了身,看向殷年。

“我們必須趕快去將陸楠的父親帶到身邊!”

“等等,小暖你這話什麽意思?”易少安站起身問。

“那兩個人被掠,白風那邊一定有消息。所以如果照剛剛所說的那樣,從白風基地的處事風格來推測。以陸楠父親的安危來看的話,他父親可能有些危險!”晴暖語速頗快的解釋,而隨著她的話音說完,陸楠一張靦腆憨厚的臉色可謂差到了一個境地。

“那還等什麽,快走吧!“易少安簡直不敢直視陸楠的表情,只得趕緊催道。

”走!“

羅克購物中心,中庭中心。

還沒察覺大難臨頭的陸名,只是一如既往的砍殺著喪屍。

並不與其他隊友說話,只是靜默的,不動聲色的砍著喪屍。

☆、羞辱。

其實,按照他們本來的計畫,是查看陸名房中有無異常,回房整理後,便緊跟在陸名身後跟蹤他的。可惜的是,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

突然就殺出了一名不認識的女子,而電話中似有同夥。他們只好先將本來的計畫往後暫緩,先去抓住這條線索。卻沒想到現在卻扯出白風這個敵對基地。

“徒弟兒,陸爸現在在哪兒?”晴暖扭頭看向站身後的殷年。

只見殷年打開光腦,指節飛快的在上頭輕點敲打,很快的便出現了一張玨市的三維立體地圖。

他擡起頭,指著一棟高樓大廈外的紅點小人道:“他在羅克購物中心,中庭處。”

易少安歪頭快速想了想道:“羅克購物中心,從我們這裏出發離那剛好有一條大道直通,半個小時內可以抵達!”

“走!”

臨走前,顏巧似是想起了樓上的兩人,拉住晴暖的手詢問道:“暖,那兩人呢?怎麽樣?”

晴暖擡眸彎了彎,唇角微揚笑道:“放心,他們什麽也不會記得。”

此刻廢棄公寓的三樓,一男一女兩位探子雙眸緊閉,眼皮底下的眼球極速地轉動著像是想要睜眼,卻又睜不開來焦慮不已。兩人就像是被困在了什麽地方一般渾身痙攣,汗水早已浸濕兩人的軀體,又因為空氣的冰冷,導致兩人身體不斷的打顫,猶如陷入了冰火兩重天一般。

突然,兩人身體劇烈震顫了起來。

下一刻,雙眼眼白一翻,便徹底暈了過去。

而樓下幾人這時早已下到一樓,準備開車前往羅克購物中心。

很快的,五人便離開了廢棄公寓,只留下晴暖跟殷年早早布置好的現場,等待著那昏迷的兩人清醒過來。待那兩人醒來之時,只會疑惑自己為何在那裏,而關於其他則會什麽也不記得。

動能車快速地行駛在大馬路上,一路上碎石遍布其中,但這一切並未阻礙晴暖他們前進的速度。相反的,開車的殷年反而不斷地在恰當的時候催緊油門,快速滑過掠過那些障礙。

就這樣一路飆去,帶起一地的白雪。然而車內的氣氛卻是凝重不已,白風究竟想做什麽,為什麽要調查基地的居民習性作息?

從那兩人的嘴裏,晴暖可以清晰的了解到白風是一個猶如龐大機器般的運作工廠,每一個零件都各有自己的職務互不幹擾。也因為這樣,他們被分到的工作足夠單純的情況下,同樣也就不知道上層最終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如果按那兩人的說法來看,還不知道白風究竟已經在基地裏安插了多少顆的釘子!光這麽一想,就讓人心生惡寒。晴暖打算今天回去,就帶母親離開基地,這淌混水她是不打算參和了。同樣的,他也會建議其他幾人跟她一起離開。

當他們趕到羅克購物中心現場的時候,遠遠地就見到陸父被人圍在廣場中心!他似乎還沒意識到情況的緊張,一臉茫然地擡起頭,看著圍繞著他的人:“你們怎麽了嗎?”

開車中的他們遠遠的並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但也看得出情況的不妙,唯一慶幸的是他們來的不算晚。

“年哥停車!我要下去救我爸!”陸楠滿臉焦急的想要拉開門跳下車去。

“陸楠,你信我嗎?”殷年並未回答他,反而問了他一句話。清淺的聲線,猶如軟布輕撫心頭,讓他的焦慮瞬間少了一絲。

“信!”陸楠沈聲。

“很好,得你這句話。你放心,我會把你父親救下來的。”

語畢,只見殷年突然加快了催油門的速度,整臺動能車猶如離弓之矢飛速往前開去,整臺車如同失去控制一般撞入了廣場中心。

“等等等,年哥你要做什麽!?”易少安驚恐地抓住車頂的把手,語調到後頭因為驚恐幾乎跑音。

然而,殷年並未回答,他的目光直直地看著前方,那團團圍住陸父的那群人一動不動。

“師傅,等等麻煩你了。”

就像是知道殷年打算要做什麽,晴暖頷首道:“好!”

下一刻,殷年按下了車上的喇叭。

“叭——”

動能車的喇叭聲爆音刺耳的讓人難以接受,猶如一塊石頭落入湖中驚起驚天駭浪般,那些本來圍住陸父的人往聲音看去,就發現一臺動能車瘋了似的往他們這個方向奔馳著撞了過來。

所有人腦袋中第一個念頭就是:閃!

下一個念頭便是驚恐地意識到,閃不過!

就在車子即將撞上的瞬間,殷年的手快速的打擋,方向盤一個打旋,車身瞬間往一旁邊了過去,甩尾得瞬間渦輪發出了巨大的爆鳴聲,好似車子已經被卡至極限一般。

以差之毫米的距離,車體閃過了陸名的身軀,同時將那些圍住陸名的人全都給撞飛了出去。

“碰!碰!碰!”撞車的響聲不斷響起,下一秒,只見那輛動能車的窗戶猛然打了開來。

一雙纖細白皙的手一勾,就將陸名給從地上拉了起來,帶進了動能車內。

隨著這一系列不過三秒的動作完成,動能車似是完成任務一般,再次長揚而去。

獨留那些被動能車撞翻的數人倒在地上翻滾著,一地狼藉。

當一切任務完成的瞬間,車內幾乎停住的呼吸再次暢通。隨著車子長揚而去,車內的易少安再也忍不住的狂呼了起來:“爽!”

若說他剛剛叫得有多淒慘,此刻他就表現得有多狂熱多興奮。易少安掩住自己蹦蹦亂跳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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